一聽到茂名這句話我就在心裏罵道,我草你個二大爺。別人對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呢,我這第一把火都沒燒起來呢,就說來不了人的。合著剛才這個王八蛋叫三哥長三哥短都是扯幾把蛋的啊。


    我冷笑一聲,甕聲甕氣的問道:“哦,是嗎?有什麽理由來不了?”我就是想裝一次比都這麽難嗎?


    那我當這個三個有個鳥用,還不如直接去最大夜總會當小弟算了?


    “三哥,這真不是我的主意。”茂名在那邊聽出我語氣裏的不快了,趕緊解釋。“是彪哥過來視察,也怪我,每一個月都有一天要麽是東升哥要麽是彪哥都會過來看一下賬目,然後講話,所有人都不能出去。”


    “也就是說彪哥現在在森林酒吧了。、”我壓抑內心的火氣問道,這真是挑得好時候,我一叫人,他就下來看賬單了。


    “他在路上了,是提前打電話通知我的。”茂名說。


    “那就是說現在我叫帶人來醫院,你是不來的了?”我眯著眼睛,森然的問道。


    茂名又是解釋:“三哥,你這不是叫我們為難嗎?森林酒吧的人現在話事人是你和二狗哥的,你們的話我們當然聽,四海幫是有這規定的,但上麵的老大下來。”


    “行了,不用說了。”我截斷茂名的話,唧唧歪歪的說一大通不就是說彪哥下來 ,兩頭為難,隻能不過來了。“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沒等茂名說話,我直接掛了電話。


    “哦,小子,你的人不來了啊?”那保安頭頭哈哈的笑起來,“讓你小子裝比啊,在我們前麵裝比,你就變傻比。”


    幾個保安也是大笑,覺得我剛才真的就是假裝打電話叫人,實際上鳥都沒叫來一隻。


    “妹,帶老爹回去。”耳釘男的火氣慢慢上來了。


    “哥,我知道了。”耳釘男的妹妹知道哥哥要出手了,叫哥哥小心一點,可耳釘男的老爸還是一個挺固執的人,說;“這不行,二狗,你 不能打架。”


    我瞅了耳釘男一眼,示意他先不要衝動,我安撫耳釘男老爹說;“叔,我們沒打架,這樣吧,我現在和這些人去治安亭那裏一下,你先回去。”


    耳釘男又給妹子打了眼神,示意趕緊弄走老爸,別在這裏了,老人家老了話就多。耳釘男妹子扶著老人說;“爸我們先回去了,下午再來看病。”不由分說,就拉著父親往醫院外麵走。老人家不肯走。耳釘男沒辦法了,上去說;“爸,我先送你出醫院,我保證不打架。”然後耳釘男和她妹妹先弄老人離開。


    “小子,抱頭,蹲下。”一個保安喝著說道,“別站著,快點。”


    “你們又不是警察,好吧,我聽你的。”我聳聳肩膀。抱頭,蹲了下來。


    那幾個號販子看我抱頭蹲下的樣子就得意的笑起來,感覺身子上那些疼痛也減輕了,一個個露出要報仇的神色。


    兩個保安把電棍插在腰間皮帶上,走過來想要架住我,我等這兩人走進的時候,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突然出手,左右手分別扼住這兩人的手腕,然後同時朝著反方向一扭,哢嚓,哢嚓兩聲,這兩人的肩膀瞬間脫臼。兩保安的叫痛聲響起。這兩人一下就沒了戰鬥力,我得勢不饒人,一個騰空飛腿把一個還傻不拉幾的保安踹飛。一下就解決了三個,也就是六個保安,我顧忌也是他們的電警棍,但現在我抓住了機會,速戰速決,也沒什麽害怕了,剩下的三個保安傻比了,同時拿出電警棍朝我衝過來,警棍發出的聲音讓我還是害怕的,要是被電一下身子,我絕壁得倒地抽搐。


    “去你媽的。”耳釘男送走了他老爸 後,從醫院外麵回來,手裏拿著一塊板磚直接朝著一個保安後腦打下去,那 保安聲音都沒叫出來,就倒地上了。剩下兩個保安慌張了,眨眼之間夥伴們就幹扒下了。耳釘男和我對上兩個保安,秒秒鍾解決他們。尤其是剛才那個 保安頭子,我撂倒之後,一腳就踩在他臉上:“剛才不是叫得很凶嗎?來啊,現在叫一下。、”


    保安頭頭狼狽得不行,這人也是挺橫的,想要拽我的大腿,我又一腳踢在他下巴上,這下他變得老實了,也由不得不老實,下巴都歪一邊 了,牙齒也飛出來幾顆。


    那幾個號販子全都瞪眼看著我。“剛才,你不是笑得很開心,來,笑一下。”我走向一個號販子,抓著他的頭狠狠摁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再抓起他的頭發,這人額頭冒血了。“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剛才沒笑你。”


    “那就是哭了?”我問。


    “我。”號販子都要哭出來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現在好玩吧。”我看著號販子和那些倒地保安。“不是欺負人少嗎,人多你們也欺負不了我啊。”


    保安和號販子全都默不作聲。


    “從今天開始,我在這裏放下話來,再有號販子出現的,我見一次我打一次。”我的聲音響亮整個醫院一樓大廳。


    “好。”


    “說得漂亮。”


    “打號販子。”


    “號販子太囂張 ,幹得漂亮。”


    那些看病的家屬們一個個叫好。


    我沒好臉色,剛才老子差點被弄的時候,沒見你們站出來幫我一把。


    什麽人這是?我鬱悶之極,但也想到這些人是怕惹麻煩上身,我也不想搭理。


    “我叫陳三,四海幫陳三。”我對著號販子頭頭,然後叫這些人把身份證叫出來,我一個一個記下名字和家庭住址,“別以為我剛才和你們開玩笑,你們再敢當號販子,我親自去你們家。”


    號販子幾人聽見我說出來是四海幫名字後,眼神有些驚愕,一個號販子就說;“哥,哥,我們是一家人啊,大水蟲了龍王廟啊。”


    “誰他媽跟你是一家人,滾。”我怒道。


    號販子勉強站起來,剛才被我打鼻梁斷了,一隻手捂著受傷的鼻子,對我壓低聲音說;“哥,我們是彪哥的人啊,彪哥。”


    我一驚,我去你媽的,這幾個號販子的背後靠山是彪哥?媽個蛋。這真是打了自己人?但我又一想,這叫什麽自己人?這是一群吸血鬼,我陳三雖然雷鋒一個,但做人也是有底線的,號販子是一種職業稱呼,就好像有光明的地方肯定也有黑暗,但這些人一個專家號二十塊賣到了一千塊,這就太過坑人了,坑人了不要緊,還打人。這叫什麽個事?


    不過我今天打了彪哥的人,彪哥之前又對我不什麽看得順眼的,隻怕是有些麻煩啊。耳釘男臉色也是不那麽好看,但想到妹子 被打,老爹被推,也就橫下心來:“即使是彪哥的人,也要打。”


    那個號販子頭頭皮青臉腫的站起來,剛才一直被我踩著他的臉,現在他的臉烏青一片,這人腦子轉得飛快,見我和耳釘男聽到彪哥的時候有些驚愕,就想著,我和耳釘男肯定就是四海幫下屬,和彪哥不是一個輩分上的,心裏馬上壞心眼,也不害怕了,對我和耳釘男說道;“彪哥是我們老大,你們打了我,就是打了彪哥的臉,如果這個事情被彪哥知道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號販子也是叫起來,很有翻身當地主的感覺;“對,打了我們就是打彪哥臉,我們是彪哥的人,憑什麽打我們,如果不給我們一個道歉和醫藥費,你們就等著彪哥出麵弄你們吧。”


    我和耳釘那對視了一眼。、


    號販子頭頭走路一拐一拐的,來到我前麵,看我忌憚的樣子,得意笑起來,拍了下我的臉:“小癟三玩意,剛才不是鬧得歡,來啊,打我啊,打我就是打彪哥,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見我還是不說話,這家夥更加蹦躂了,他自己拍自己的臉,叫著:“來啊,打我的臉啊,這是彪哥的臉,打啊,你來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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