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響亮,別墅裏麵的人全都聽到了。


    連被捆在樹杆上的孫銀元都聽到了,他以為有人來救自己,不由得一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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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客廳裏,蕭灑灑微微一愣:“難道把田龍打死了?”


    蕭左皺眉:“這個嶽老,叫他留一口氣,他怎麽敢把田龍打死?”


    鄭軍山推開王麗麗,直接跳了起來:“我還沒有報仇呢?田龍可不能死。”


    蕭灑灑把手裏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頓,起身道:“出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朝外走去。


    他們都以為田龍已經死了。


    可是出來一看,才發現死的竟然是嶽老。


    那些前來拜見蕭灑灑的家主和商界大佬,全都躲得遠遠的,臉上滿是恐懼。


    就算蕭灑灑一行人走出來,都不敢靠近,仿佛是一群嚇破膽的老鼠。


    蕭灑灑和蕭左,還有蕭家那些武者,似乎看慣了生死,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鄭長河、鄭軍山和王麗麗卻大驚失色,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嶽老隻剩一個腦袋,身體和四肢竟然不見了,連脖子都不見了。


    那腦袋上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慘樣。


    張開的巨大嘴巴上,還貼著一張一億元麵額的冥幣。


    “嶽老?”


    “這是嶽老。”


    鄭長河、鄭軍山和王麗麗嚇得連連後退,差點失禁。


    蕭灑灑走向田龍,咬咬了紅色的指甲,神色不悅道:“你敢殺我的人?”


    “你的人?”田龍不屑。


    蕭灑灑腳步一跺,指著田龍的鼻子,尖聲細氣道:“姓田的,打狗都要看主人的麵子,你殺我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你誰啊?是公是母?”田龍掃了一眼,不屑道。


    “你敢侮辱我?”蕭灑灑甩了甩長發,語氣立刻變得有些寒冷。


    “是你把自己整得像個人妖。”田龍冷笑道。


    “告訴他我是誰?”蕭灑灑傲然的彈了彈一塵不染的衣服,抬頭望蒼穹。


    緊跟在蕭灑灑身後的鄭軍山,頓時跳到田龍麵前,神氣洋洋道:“姓田的,支楞起你的耳朵,給我聽好了,這位就是省城蕭家大名鼎鼎的蕭公子。”


    “至於叫什麽,哼,你還不配知道蕭公子的名字。”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蕭家在省城那可是排名第一的豪門望族。”


    “今天,能見到蕭公子,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田龍看向鄭軍山,平靜的問道:“腿腳好了?”


    鄭軍山用力跳了跳,拍著腿道:“是啊,好了。不過,你打斷我手腳的事情,我可沒有忘記,等會兒我會親手打斷你的手腳,叫你生不如死。”


    “你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田龍淡淡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嗬嗬……”鄭軍山發出一陣冷笑,他圍著田龍轉了一圈,有恃無恐道:“我已經投靠了蕭公子,在蕭公子麵前,你動我一下試試?”


    鄭長河和王麗麗也冷笑的看著田龍。


    蕭灑灑就在旁邊,蕭家的強者都在,田龍還敢動手不成?


    反正他們真的不相信田龍有這個膽子。


    蕭家武者全都冷笑著看向田龍,他們都不認 為田龍敢當他


    們公子的麵動手。


    田龍笑道:“就是這位蕭公子,指使你欺負我,還綁架了我姐吧!”


    鄭軍山點頭:“沒錯,蕭公子叫我把你們姐弟倆弄死一個……”


    不等鄭軍山說完,田龍邁步來到他的麵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啪。


    鄭軍山轟然倒地,牙齒飛出,下巴脫臼,半邊臉沒了。


    眾人猛地一愣,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田龍,都沒有想到田龍真敢動手。


    接下來,更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田龍抬起右腳落下,哢吧一聲響,鄭軍山的左腿斷了;緊接著,又哢吧一聲響,鄭軍山的右腿也斷了。


    “嗷嗷啊……”


    鄭軍山痛得額頭上青筋直跳,全身痙攣抽搐,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軍山。”


    鄭長河和王麗麗一起跑過去,一左一右,扶住鄭軍山的手臂。


    鄭軍山抽搐著抬頭,用血紅的眼睛看向蕭灑灑;“救命,救命啊!”


    “他是我的狗,在我麵前,誰也不能傷他。”蕭灑灑朝著田龍警告道。


    “我已經把他打傷了。”田龍淡淡道。


    蕭灑灑看向蕭左,打了個響指:“治。”


    蕭左取出一枚丹藥,猶豫片刻後,才有些肉痛的塞進鄭軍山嘴巴裏:“吃。”


    鄭軍山來不及咀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他深知這種丹藥的神奇,更是知道這種丹藥的珍貴。


    可以說,隻要不死,受再嚴重的傷,斷再多的骨頭,都不會有事。


    “我說他今天死定了,他就活不到明天。”田龍一指戳在鄭軍山胸口上,催動一縷仙力輸入鄭軍山體內,直接激活了那枚沉睡的病毒種子。


    第二次覺醒的病毒種子,遠比第一次覺醒時毒性要大。


    以鄭軍山的體質,根本撐不住。


    “叫我死?你算什麽東西?你敢……”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鄭軍山就突然麵目猙獰的慘叫起來:“嗷嗷啊!”


    露在外麵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潰爛流血化膿。


    身上衣服很快被黑臭血水染成黑紫色,還有一股黃色液體順著大腿向下流。


    “軍山。”


    鄭長河和王麗麗用力攙扶著鄭軍山,不讓他倒下去。


    蕭灑灑看向田龍:“下毒嗎?在我麵前下毒,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他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丹藥遞給蕭左:“給他解了。”


    蕭左嘴角抽搐道:“公子,不值得,這種丹藥,比他的命都貴。”


    蕭灑灑看了蕭左一眼:“解了。”


    蕭左歎息一聲,隻好小心翼翼拿著這粒珍貴無比的丹藥,喂進鄭軍山的嘴裏。


    然後,沉聲道:“此藥可解你體內之毒,一粒都抵得上你們整個鄭家的財富。”


    “謝謝蕭公子。”鄭長河急忙道謝。


    鄭軍山也想感激,可是痛苦已經占據他的身心。


    此時,他不停吐血,不停慘叫,根本說不出話來。


    但是,當丹藥進入嘴巴後,他還是拚盡全力的吞了下去。


    王麗麗不解的看了蕭灑灑一眼,指著田龍道:“能不能先打死他?”


    鄭長河急忙道:“蕭公子,隻要打死田龍,他就不能再傷害軍


    山,也無法給軍山下毒了,更不會浪費蕭公子的珍貴丹藥。”


    其實,他更心疼鄭軍山,看著鄭軍山痛不欲生的慘叫,他也痛不欲生。


    蕭灑灑淡淡道:“我保證他的下場,比你兒子還要淒慘千百倍。”


    “可是,軍山他……”鄭長河擔憂萬分。


    “放心,他體內的毒馬上就會被清除,他不會有事。”蕭灑灑道。


    可是,那丹藥並沒有什麽效果,鄭軍山還是在慘叫,淒厲無比的慘叫。


    身上仍然在潰爛,黑色的血水仍然在不停的向外流趟,整個客廳都臭烘烘的。


    蕭左皺眉道:“公子,好像並沒有用處。”


    眼看鄭軍山痛得直翻白眼,馬上就要斷氣了。


    蕭灑灑收回目光,看向田龍,臉色陰沉道:“你下的是什麽毒?”


    “要命的毒。”田龍淡淡道。


    蕭灑灑沉道:“他是我的狗,不是誰都能殺的,你給我把他治好。”


    “他已經死了,神仙來了,也治不好了。”田龍話音一落,鄭軍山的慘叫聲就戛然而止,眾人急忙看過去,發現鄭軍山已經斷氣了。


    身體漸漸化為一攤血水,連骨頭都沒剩下,完全消失不見了。


    鄭長河爬起來,突然嘶吼著撲向田龍:“還我兒子?”


    不等他靠近,田龍就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能養出鄭軍山這樣的兒子,鄭長河自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一腳,力量不小,他直接把鄭長河踢得飛出五米多遠,摔了個半死不活。


    緊接著,他看向王麗麗:“你呢?要不要我還給你一個男朋友?”


    王麗麗恐懼的後退,想退到蕭灑灑身邊。


    可是,不等她退開,田龍已經出現在她麵前,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對於王麗麗,田龍下手也不輕,那一巴掌把王麗麗的半邊臉抽爛了,顎骨也碎了,整張臉都血肉模糊徹底變形,連她爸都認不出她了。


    “住手。”蕭灑灑氣憤的大吼一聲。


    可是,田龍出手的速度太快了,隻是一瞬間,鄭長河和王麗麗已經全都倒在地上,哭的哭,叫的叫,沒有一個能爬起來。


    她們對田龍充滿仇恨,怨毒無比的嘶吼:“殺了他。”


    “蕭公子,殺了他啊!”


    “閉嘴,本公子自會決斷。”蕭灑灑皺眉,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語氣。


    不過,田龍肯定要死,他也沒有打算讓田龍活過今天。


    這時,田龍已經來到他的麵前:“輪到你了。”


    蕭灑灑傲然的抬起腦袋,斜視冷笑道:“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能打死你。”田龍淡淡道。


    蕭灑灑突然笑了笑,嘲諷的笑:“不得不說,你有兩下子,也夠狠;可是,你比著我蕭家,還是差遠了,想打死我,恐怕你是在做夢。”


    然後,他看向蕭左:“能看出他是什麽實力嗎?”


    蕭左輕聲道:“應該是武夫境圓滿,和我們家的家丁不相上下。”


    蕭灑灑嘴角上揚,玩味道:“聽到了嗎?你的實力,在我家隻能做個家丁。”


    接著,他看向身後的一位黑衣人:“和他過兩招,別直接打死了,最少也要留一口氣,哈哈,這樣才好玩,不是嗎?本公子陪你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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