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吃飽喝足的孫晶晶回來了，隻給田龍帶回一個硬梆梆的燒餅。
連瓶水都沒有。
“這些天，你一直吃我的喝我的，錢，咱們要算一算了，也不是我小氣，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何況我們根本沒有什麽關係？這幾天的生活費，你要給我。”
孫晶晶把燒餅扔進田龍懷中後，坐進沙發裏，翹起二郎腿，晃著腳，說道。
“誰說我們沒有關係？”
田龍吃了一口，嘎嘣脆，味道還不錯，就是少了點，一個燒餅肯定吃不飽。
“能有什麽關係？”
孫晶晶抬起下巴，傲慢的看著田龍。
“你是我的下屬，我是你的領導，幫領導買點吃的喝的，不應該嗎。”
田龍一邊咀嚼著燒餅，一邊含糊不清道。
“嗬嗬。”孫晶晶一陣冷笑，“不提這個我還不生氣，剛剛加入特重組還不到一天就被免職，你還有臉說你是我的領導？等回到賓海，你就是我的下屬了。”
“現在還不在賓海，在這裏，你要聽我的，去，幫我倒杯水。”田龍吩咐道。
“不倒。”孫晶晶拒絕。
“倒不倒？”田龍問道。
“你又不是沒有手，哼，就不倒。”
孫晶晶長腿一伸，把腳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田龍。
別說田龍，就是在謝飛燕麵前，她也沒有端茶倒水巴結過。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位禿頂的中年男子麵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
中年男子走進房間後，那老者自動守在外麵，還把房門關上了。
孫晶晶忽地站了起來，敬禮道：“王司長好。”
中年男子握著孫晶晶的手，笑道：“我來看望你們，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孫晶晶一陣激動，想不到王司長在百忙之中，還抽時間來看望自己。
這讓她前幾天求而不見的鬱悶和氣憤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被重視的開心和愉快：“沒有什麽要求，在這裏挺好。”
“哈哈。”中年男子笑了笑，他就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要是孫晶晶不識趣的提了一些過分的要求，那他可就要生氣了。
孫晶晶看了田龍一眼，發現田龍還在坐著，真是不懂事，她不由得心頭一緊，急忙朝著田龍使眼色，示意田龍趕緊起身問好。
可是，田龍理都有沒理會。
中年男子看了過來：“這位就是田龍吧！”
“是的。”孫晶晶快步走到田龍麵前，用力拉了一把，“還不趕快站起來。”
田龍仍然四平八穩的坐著，在領導麵前擺譜，氣得孫晶晶都想打他一頓。
中年男子笑了笑：“坐著舒服的話，那就坐著好了。”
在田龍對麵坐下後，中年男子接著說道：“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田龍，你抓捕蕭飛鶴，查出蕭家大量的犯罪證據，立了大功啊！你是我們榕林市的英雄。”
田龍抬眼看向中年男子：“你是？”
中年男子有些尷尬，搞了半天，田龍還不知道他是誰。
他看了孫晶晶一眼。
孫晶晶意會，急忙介紹道：“這位是榕林市巡天司的司長
，王東亮，王司長。”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我就是王東亮。”
“有事？”田龍咬了一口燒餅，漫不經心的吃著。
王東亮平易近人的笑道：“田龍，你雖然年輕，但是能力極強，我已經向上級領導匯報了你的功勞，也準備把你從賓海調到榕林，加入特重組。”
從一個小城市的捕快，升職到省會城市的特重組，至少連升三級。
王東亮看著田龍，還以為田龍會非常開心。
結果，田龍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東亮並不急，他扭頭看向孫晶晶：“還有你，明天就可以正式加入特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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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晶晶眉開眼笑道：“謝謝。”
真是沒想到，被免職後，會這麽快又成為了特重組的成員，她真的很開心。
王東亮看向田龍：“怎麽？你不會不想加入特重組吧！整個東蘇省，隻有一個特重組，而且裏麵每一位成員，都是各市各地的精英司員和捕快，都有超過一般人的能力，隻有加入特種組，才有可能被監察官選中，成為新的監察官。”
田龍淡淡道：“你一定還有條件吧！”
王東亮笑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他取出兩份關於蕭家的案件報告，指著下方道：“簽上你們的名字就行了。”
田龍和孫晶晶各拿起一份，認真的看起來。
上麵，羅列的都是蕭家的罪證，卻沒有提到京城王家。
正如吳忠玉說的那樣，王東亮正在為京城王家擦屁股。
現在，屁股快要擦幹淨了，他和孫晶晶就是最後一關。
隻要他們簽了字，就算是證人。
不但證明了蕭家犯下的滔天罪孽，而且也同時證明了王家和此事無關。
在他們看報告的時候，王東亮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留心著他們的神色變化。
田龍很快就看完了，他的神色一直很平靜，王東亮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在他拿起筆時，王東亮笑了。
可是，他用手指把筆夾住，轉來轉去，並沒有簽字。
王東亮的笑容不見了，皺眉道：“看完了，就可以簽字了。”
田龍沒有理會，而是假裝繼續看。
他在等孫晶晶，想知道孫晶晶的態度。
王東亮也不急，靜靜的等待著。
十分鍾後，孫晶晶終於看完了，她抬頭道：“王司長，報告好像並不全麵。”
王東亮淡聲問道：“哪裏不全麵？
孫晶晶當即說道：“蕭家背後就是王家，證據也表明，王家一直在控製蕭家，王司長，你既然要深挖蕭家的犯罪鏈條，就不能光往下麵挖，最主要的是要往上麵挖，王家就是蕭家的保護1傘，王家要是不查，就還會出現下一個蕭家。”
王東亮臉色一沉：“有些事情，最好爛在肚子裏，說出來會惹禍的。”
孫晶晶蹙眉道：“我們巡天司維護的就是正義和法律，我們巡天司要做的就是打擊罪犯和惡勢力，在麵對惡勢力的時候，如果連我們都害怕，這個社會豈不是會變得越來越糟糕？王司長，你是想要包庇王家嗎？”
王東亮臉色發黑道：“你以為我不想查嗎？可是，京城王家是我能查的嗎？”
孫晶晶道：“雖然我們沒有權利去查，但是我們有權利把事實寫進報告裏，有義務如實匯報上去，讓上麵去查，我相信上麵一定不會對王家惡行不聞不問。”
王東亮耐心道：“王家已經受到了教訓，就是不寫進去，他們也不會再做惡。”
孫晶晶震驚道：“王司長，你的意思是，隻要今後不做惡，就可以放過他們嗎？那對他們以前做的惡，就可以視而不見嗎？”
王東亮沉聲道：“我們為什麽要和王家過意不去？為什麽不給王家一個順水人情？王家是京城一個大家族，有權有勢，一旦得罪他們，你覺得會有好下場？”
孫晶晶鄙視道：“你害怕王家這樣的惡勢力。”
王東亮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王家不是惡勢力。”
孫晶晶問道：“那你為何不如實寫上去？”
“沒有必要。”王東亮給出答案。
孫晶晶冷笑：“王司長，瞞而不報，就是職務犯罪。你這樣做，就不配做巡天司的司長，我以為你鐵麵無私，是包青天在世，沒想到，你也沒有底線。”
王東亮臉色陰沉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簽不簽字？”
“不簽。”孫晶晶把報告扔到了桌子上。
王東亮冷漠道：“那你不但無法加入特重組，還會被巡天司免職，連一個捕快都做不成；甚至，還會連累到你的家人和整個孫家。”
孫晶晶緊緊的握住拳頭：“我明白了，明白了。”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王東亮以為孫晶晶想通了。
結果，孫晶晶拿起報告，嗤啦一聲就撕了：“我會永遠堅持正義。”
“冥頑不靈，愚昧無知，不識好歹，愚不可及。”王東亮失望的搖了搖頭。
接著，他看向田龍：“你呢？”
“考慮考慮。”田龍淡淡道。
孫晶晶怒視田龍：“你考慮的屁，這份報告就是為了保護王家，你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田龍道。
“那你還考慮？就不知道王家要殺你嗎？”孫晶晶氣憤的問道。
“考慮考慮不行嗎？”田龍反問道。
孫晶晶氣到無語。
突然發現，王東亮不是她心中的樣子，田龍也不是她心中的樣子。
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美好。
王東亮笑道：“田龍，你盡管考慮，我希望你能做出最為明智的決定。”
田龍看了看空空的杯子：“沒水了。”
王東亮一愣，這是在叫自己給他倒水嗎？
猶豫三秒後，王東亮還是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到田龍麵前。
田龍一飲而盡：“又沒了。”
王東亮又去倒了一杯：“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記得是我指使蕭飛鶴殺了王軍，裏麵怎麽沒有說明呢？”田龍問道。
“這是在保護你。”王東亮輕聲道。
“保護我？”田龍不解。
王東亮解釋道：“王軍身為監察官，位高權重，犧牲在這裏，已經驚動最高層，報告裏要是寫上你指使蕭飛鶴殺了王軍，那你就是共犯，隻有死路一條。”
“這麽說，我應該謝謝你救了我一命？”田龍問道。
連瓶水都沒有。
“這些天，你一直吃我的喝我的，錢，咱們要算一算了，也不是我小氣，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何況我們根本沒有什麽關係？這幾天的生活費，你要給我。”
孫晶晶把燒餅扔進田龍懷中後，坐進沙發裏，翹起二郎腿，晃著腳，說道。
“誰說我們沒有關係？”
田龍吃了一口，嘎嘣脆，味道還不錯，就是少了點，一個燒餅肯定吃不飽。
“能有什麽關係？”
孫晶晶抬起下巴，傲慢的看著田龍。
“你是我的下屬，我是你的領導，幫領導買點吃的喝的，不應該嗎。”
田龍一邊咀嚼著燒餅，一邊含糊不清道。
“嗬嗬。”孫晶晶一陣冷笑，“不提這個我還不生氣，剛剛加入特重組還不到一天就被免職，你還有臉說你是我的領導？等回到賓海，你就是我的下屬了。”
“現在還不在賓海，在這裏，你要聽我的，去，幫我倒杯水。”田龍吩咐道。
“不倒。”孫晶晶拒絕。
“倒不倒？”田龍問道。
“你又不是沒有手，哼，就不倒。”
孫晶晶長腿一伸，把腳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田龍。
別說田龍，就是在謝飛燕麵前，她也沒有端茶倒水巴結過。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位禿頂的中年男子麵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
中年男子走進房間後，那老者自動守在外麵，還把房門關上了。
孫晶晶忽地站了起來，敬禮道：“王司長好。”
中年男子握著孫晶晶的手，笑道：“我來看望你們，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孫晶晶一陣激動，想不到王司長在百忙之中，還抽時間來看望自己。
這讓她前幾天求而不見的鬱悶和氣憤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被重視的開心和愉快：“沒有什麽要求，在這裏挺好。”
“哈哈。”中年男子笑了笑，他就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要是孫晶晶不識趣的提了一些過分的要求，那他可就要生氣了。
孫晶晶看了田龍一眼，發現田龍還在坐著，真是不懂事，她不由得心頭一緊，急忙朝著田龍使眼色，示意田龍趕緊起身問好。
可是，田龍理都有沒理會。
中年男子看了過來：“這位就是田龍吧！”
“是的。”孫晶晶快步走到田龍麵前，用力拉了一把，“還不趕快站起來。”
田龍仍然四平八穩的坐著，在領導麵前擺譜，氣得孫晶晶都想打他一頓。
中年男子笑了笑：“坐著舒服的話，那就坐著好了。”
在田龍對麵坐下後，中年男子接著說道：“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田龍，你抓捕蕭飛鶴，查出蕭家大量的犯罪證據，立了大功啊！你是我們榕林市的英雄。”
田龍抬眼看向中年男子：“你是？”
中年男子有些尷尬，搞了半天，田龍還不知道他是誰。
他看了孫晶晶一眼。
孫晶晶意會，急忙介紹道：“這位是榕林市巡天司的司長
，王東亮，王司長。”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我就是王東亮。”
“有事？”田龍咬了一口燒餅，漫不經心的吃著。
王東亮平易近人的笑道：“田龍，你雖然年輕，但是能力極強，我已經向上級領導匯報了你的功勞，也準備把你從賓海調到榕林，加入特重組。”
從一個小城市的捕快，升職到省會城市的特重組，至少連升三級。
王東亮看著田龍，還以為田龍會非常開心。
結果，田龍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東亮並不急，他扭頭看向孫晶晶：“還有你，明天就可以正式加入特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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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被免職後，會這麽快又成為了特重組的成員，她真的很開心。
王東亮看向田龍：“怎麽？你不會不想加入特重組吧！整個東蘇省，隻有一個特重組，而且裏麵每一位成員，都是各市各地的精英司員和捕快，都有超過一般人的能力，隻有加入特種組，才有可能被監察官選中，成為新的監察官。”
田龍淡淡道：“你一定還有條件吧！”
王東亮笑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他取出兩份關於蕭家的案件報告，指著下方道：“簽上你們的名字就行了。”
田龍和孫晶晶各拿起一份，認真的看起來。
上麵，羅列的都是蕭家的罪證，卻沒有提到京城王家。
正如吳忠玉說的那樣，王東亮正在為京城王家擦屁股。
現在，屁股快要擦幹淨了，他和孫晶晶就是最後一關。
隻要他們簽了字，就算是證人。
不但證明了蕭家犯下的滔天罪孽，而且也同時證明了王家和此事無關。
在他們看報告的時候，王東亮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留心著他們的神色變化。
田龍很快就看完了，他的神色一直很平靜，王東亮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在他拿起筆時，王東亮笑了。
可是，他用手指把筆夾住，轉來轉去，並沒有簽字。
王東亮的笑容不見了，皺眉道：“看完了，就可以簽字了。”
田龍沒有理會，而是假裝繼續看。
他在等孫晶晶，想知道孫晶晶的態度。
王東亮也不急，靜靜的等待著。
十分鍾後，孫晶晶終於看完了，她抬頭道：“王司長，報告好像並不全麵。”
王東亮淡聲問道：“哪裏不全麵？
孫晶晶當即說道：“蕭家背後就是王家，證據也表明，王家一直在控製蕭家，王司長，你既然要深挖蕭家的犯罪鏈條，就不能光往下麵挖，最主要的是要往上麵挖，王家就是蕭家的保護1傘，王家要是不查，就還會出現下一個蕭家。”
王東亮臉色一沉：“有些事情，最好爛在肚子裏，說出來會惹禍的。”
孫晶晶蹙眉道：“我們巡天司維護的就是正義和法律，我們巡天司要做的就是打擊罪犯和惡勢力，在麵對惡勢力的時候，如果連我們都害怕，這個社會豈不是會變得越來越糟糕？王司長，你是想要包庇王家嗎？”
王東亮臉色發黑道：“你以為我不想查嗎？可是，京城王家是我能查的嗎？”
孫晶晶道：“雖然我們沒有權利去查，但是我們有權利把事實寫進報告裏，有義務如實匯報上去，讓上麵去查，我相信上麵一定不會對王家惡行不聞不問。”
王東亮耐心道：“王家已經受到了教訓，就是不寫進去，他們也不會再做惡。”
孫晶晶震驚道：“王司長，你的意思是，隻要今後不做惡，就可以放過他們嗎？那對他們以前做的惡，就可以視而不見嗎？”
王東亮沉聲道：“我們為什麽要和王家過意不去？為什麽不給王家一個順水人情？王家是京城一個大家族，有權有勢，一旦得罪他們，你覺得會有好下場？”
孫晶晶鄙視道：“你害怕王家這樣的惡勢力。”
王東亮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王家不是惡勢力。”
孫晶晶問道：“那你為何不如實寫上去？”
“沒有必要。”王東亮給出答案。
孫晶晶冷笑：“王司長，瞞而不報，就是職務犯罪。你這樣做，就不配做巡天司的司長，我以為你鐵麵無私，是包青天在世，沒想到，你也沒有底線。”
王東亮臉色陰沉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簽不簽字？”
“不簽。”孫晶晶把報告扔到了桌子上。
王東亮冷漠道：“那你不但無法加入特重組，還會被巡天司免職，連一個捕快都做不成；甚至，還會連累到你的家人和整個孫家。”
孫晶晶緊緊的握住拳頭：“我明白了，明白了。”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王東亮以為孫晶晶想通了。
結果，孫晶晶拿起報告，嗤啦一聲就撕了：“我會永遠堅持正義。”
“冥頑不靈，愚昧無知，不識好歹，愚不可及。”王東亮失望的搖了搖頭。
接著，他看向田龍：“你呢？”
“考慮考慮。”田龍淡淡道。
孫晶晶怒視田龍：“你考慮的屁，這份報告就是為了保護王家，你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田龍道。
“那你還考慮？就不知道王家要殺你嗎？”孫晶晶氣憤的問道。
“考慮考慮不行嗎？”田龍反問道。
孫晶晶氣到無語。
突然發現，王東亮不是她心中的樣子，田龍也不是她心中的樣子。
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美好。
王東亮笑道：“田龍，你盡管考慮，我希望你能做出最為明智的決定。”
田龍看了看空空的杯子：“沒水了。”
王東亮一愣，這是在叫自己給他倒水嗎？
猶豫三秒後，王東亮還是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到田龍麵前。
田龍一飲而盡：“又沒了。”
王東亮又去倒了一杯：“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記得是我指使蕭飛鶴殺了王軍，裏麵怎麽沒有說明呢？”田龍問道。
“這是在保護你。”王東亮輕聲道。
“保護我？”田龍不解。
王東亮解釋道：“王軍身為監察官，位高權重，犧牲在這裏，已經驚動最高層，報告裏要是寫上你指使蕭飛鶴殺了王軍，那你就是共犯，隻有死路一條。”
“這麽說，我應該謝謝你救了我一命？”田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