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8


    當初宋襄公與楚國交戰,宋軍已經成列,楚軍正在渡過泓水,軍官勸宋襄公擊其未濟,但他不同意。有人說宋襄公的仁義是迂腐的仁義,是過於傻-逼的一種變態式仁義,不值得學習。不過學術界的主流還是力挺宋襄公的,否則他也不會列於春秋五霸之一。


    梁德清不是宋襄公,不可能真的因為‘滅言’後防空虛就不對其下手。陳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滅言’這次企圖覆滅‘銅市’的行動,究其原因,著實很難猜透。梁德清猜不透,陳決這個頂多隻能算是一隻腳踏入異能界的人就更猜不透了。


    “你怎麽看?”陳決抽著雪茄,味道真不錯。


    “滅言的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雖然銅市就算真的被滅,天命也不會有唇亡齒寒的危機,但異能界五座大山,倒了一座的話,勢力就得重新排布,說不定會由此引發世界性的異能戰爭。”梁德清貌似憂心忡忡。


    “需要我幫忙嗎?”陳決彈彈煙灰,看著梁德清道。


    “你想幫忙也幫不上,你隻是個尚未成熟起來的最初級異能者。”梁德清歎息式的搖搖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擦!”陳決如何能忍受得了被人如此的瞧不起,麵目猙獰道:“誰說我幫不上忙,你把重山給我,我保證能在一個月之內抓滅言一個同級別的力量係異能者給你。”


    “你能一個月內找到滅言的高級異能者就不錯了,還抓一個,你當是抓野雞啊?”梁德清繼續打擊陳決。


    “不信你讓我試試,重山呢,你讓他來。[]”陳決咬著嘴裏的雪茄,頓了頓接著道:“哎,重山不是天天都跟著我的嗎?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來。”


    “別。”梁德清擺擺手道:“現在他們十二生肖是輪流製的,大家的任務都是調換著來,我也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是誰跟蹤保護你的。”


    “這也行?”陳決無奈的搖搖頭,表情像是在說‘老子真服了你’。


    梁德清微微一笑道:“這是前段時間我跟他們提議的,怕他們總是做一件事會覺得累,所以提出這個建議,不過現在看來挺好的,十二生肖個個都是人才,最重要的是彼此間非常了解,做起事來默契的很。”


    不過陳決目前對十二生肖的了解僅限於關係不錯的孫重山,還有那個竟然敢瞧不起他的沈天南,其他人他連麵都沒見過,所以他對十二生肖自然是談不上什麽好感的。唯有他的救命恩人孫重山,陳決還是覺得跟他挺聊得來的。沒什麽心機的男人嘛,陳決這個滿腹心機的人是理所當然會對他有好感的。


    人大多都是這樣,自己沒有的,好的東西,看到別人有,就會順帶著對別人提升不少好感。


    陳決和梁老頭又聊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才離開。最後他讓梁老頭打電話問問,才知道最近跟蹤保護自己的竟然是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沈天南。蛋疼的陳決為了讓自己忘掉沈天南這個人的存在,便來到吳天的辦公室。吳天正在自己的電腦前寫寫畫畫,眉頭緊鎖,連陳決推門進來都不知道。


    “老吳,幹嘛呢?”陳決一拍吳天的肩膀,笑道。


    “我操!”吳天差點被驚得屎尿齊流,拾起地上的筆對陳決道:“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梁總拋棄不用了呢。”


    “你這狗樣的人都不會被拋棄了我怎麽會被拋棄。我是來跟你單挑魔獸的,敢不敢?”陳決點根煙。


    吳天鄙視道:“上回你輸了欠我的裸奔呢?先還來再說。”


    “什麽裸奔,我不記得了,你都多大人了,還說這麽沒素質的話。趕緊的,五局三勝,誰輸了誰今晚請客嫖妓。哈哈。”陳決大笑,坐到另一台電腦前。


    “好,今天我非得殺你個三比零,俗話說的好,賴家不贏錢。你輸定了。”


    兩人正襟危坐,虛擬對戰一觸即發。


    兩個小時後,陳決筋疲力盡的以三比一輸了,輸的太窩心太不服氣,所以他一溜煙的又跑了,留下吳天站在門口大罵:“操!陳決你等著!”罵聲直衝雲霄,甚至都傳到了六層樓上的梁德清辦公室,梁老頭愣了愣,隨即露出一個看不出寓意的笑,點上一根煙,悠然的吐個煙圈緩緩道:“多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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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物們的思想仿佛永遠都是不可捉摸、捉摸不透的。而小人物們的思想卻都是大同小異,不用猜都知道的。這也難怪,不然小人物們也不會如螻蟻那麽多,而大人物卻隻是屈指可數了。


    優秀的人總是隻有那麽幾個,就像貴重的東西總是很稀少一樣。


    離開天命總部,陳決打了個電話給滅言的四人小組,但是沒人接。他估計著在現在這種情形下,四人小組肯定是不想跟自己有什麽聯絡的。畢竟他是天命的人,而殺手老四他們是滅言的人,天命和滅言終究是兩個大對頭,兩方麵的人見麵不殺個你死我活就不錯了,做真正的朋友,不是不可以,難啊。


    公司裏有蘇許在,陳決今天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想了想,他便回家了,回自己的家。


    諾大的房子裏,顯得有些冷清,簡單的做了頓午飯。午飯後他坐在陽台看風景。秋日午後的黃昏確實能夠讓人的內心變的非常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陳決附庸風雅的到書房拿一本宋詞選集到陽台捧著看,時不時念幾首,頗有文士的味道。其實他一直對文人有好感,雖然自己沒什麽文學修養,但對真有才華的人還是很佩服的。可能是受小學語文老師的影響吧,他始終覺得有文化的人才是社會的上流,而不是現在普遍流行的,有錢人才是上流。


    不過社會總是在不斷變革的,今天大家都去追求的奔馳寶馬,也許在二十年三十年後,大家又都會棄之若履了。唯有藝術、思想這些東西,才能經得起時間的推敲,風雨越敲打它們越顯精華。


    非小說類、非專業類的書籍,陳決向來都是看著看著就犯困了。這回也沒有例外,看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靠在長椅上睡著了,手中的宋詞選集滑落在地上,翻卷著的書頁似乎在說,老子摔得很痛。


    夢境。


    陳決身處英國牛津城,滅言總部。古堡的神秘感讓身在其中的他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休閑西裝。


    關於夢,大部分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曆,就是做夢的時候自己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但在大部分情況下,人在做夢時,是不會考慮這個問題的。不管夢有多麽的離奇,多麽的不合邏輯,但隻要我們在夢中,我們就不會去想,哎?我們是在夢中嗎?


    正常情況下我們都會接受夢中的情境。陳決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他沒有去想,為什麽自己會忽然來到滅言的古堡總部,並且好像是以一個隱形人的身份出現的。沒有人看得到他,他像一個攝像頭,擺在會議室裏,隨時變換著角度,看著每一個在座的人。


    滅言五長老都在,包括陳決見過的那位史密斯長老,也就是蘿莉李文靜的父親。事實上其餘四大長老陳決並沒有見過,所以除史密斯之外,其他人的麵孔都是模糊的。當然了,這些問題陳決也沒有思考,夢中的他仿佛沒有思考能力,一個攝像機隻懂得如何去記錄,又怎麽會懂得思考呢?


    “其實不用擔心天命,銅市不一定非要完全覆滅,給他第二次重創,讓他至少十年內沒有能力在與我們抗衡即可。”史密斯長老衣服胸有成竹的樣子。


    “萬一天命趁虛而入呢?”a長老問道。


    “沒有萬一,天命探不到我們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我們幾乎是傾巢而出。或者,當他們探知我們老巢空虛時,我們的行動已經完成了。”史密斯長老繼續胸有成竹。


    “你為什麽如此篤定?”b長老再問。


    “因為我了解梁德清。”史密斯答。


    “再了解那也隻是你們私人之間的了解,這不能成為你堵上滅言未來的賭注,我們輸不起。”c長老說出了很多滅言高層人員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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