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腦袋變得迷糊,暈沉沉的。擦去嘴角血絲沒等他反應,瞬間又遭受一腳重擊!屢次被重擊放倒的他,精神已有了萎靡征兆。


    在奧利爾看來,啥人帶啥人,軟弱慫蛋教官能帶出什麽戰士來?對手即便是一頭雄獅,在綿羊的帶領下也會變成一隻披著獅皮的慫逼綿羊罷了。


    他清秀臉孔上的表情在不斷變化,不解、玩味兒與孩童那般無知的表情一一呈現。


    反觀對手情緒可用暴怒來形容了,在萎靡不振的體力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不錯,要的就是這種表情,我很喜歡。”奧利爾自說自話,欣賞著眼前獵物掙紮的模樣,繼續道:“站起來啊,身為戰士,這就是你全部的覺悟嗎?”


    聞言,艾倫拳頭狠狠錘擊的地麵出現斑斑裂紋……“混蛋!”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他竟又一次站起,搖晃的身體也許被人輕輕碰一下就會栽倒,可他還是決絕的選擇堅持。但,奧利爾猶如毒蛇一般冰冷目光已鎖定目標。


    憑借戰士的敏銳直覺,艾倫已感到一陣凜冽風聲呼嘯而至,正指頭部位置。可如同抽幹所有力量的身體任他如何想要回避,都做不出哪怕絲毫的防範措施。


    轟……


    這腳來的快如閃電,力道強硬。艾倫身形倒飛,空中連噴數口鮮血又落入冰冷的水泥地麵緊閉雙目,生死不知。那鎖成一字的眉頭足以證明他的堅定意誌與那不屈的信念。


    至此,紅狼都沒有上前製止的意思。他是一位戰士,這場已經定下契約的戰鬥外界根本無法阻止。


    狼並非什麽遵守規則的善男信女,倘若自己朋友出現大的危機,就不好說會不會上前幹涉了,也許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受點輕傷,離死差得遠了。


    糟糕的是奧利爾,他還不滿意,猛地爆發二階氣勢再次壓向對手……昏死的艾倫表情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似乎遭受到極大痛苦一樣。


    “你他媽的奧利爾!昏了還帶繼續出手的?”非但眾學員叫罵,已有不少人準備跳到場中欲與之對決。周圍,無數軍校生也都看不過眼,更是拿起了光幕手機對塞納的種種行為進行拍攝取證。


    然而,除去學員,其他軍校生也是嘴上說說,並沒人真的站出來自討苦吃。


    實際上,這些都是無知行為,讓人看笑話罷了,隻打嘴上功夫。即交流外加無盡挑戰前提,難免出現意外。勇士基地更不會讓這些圖片視頻傳到網上,打掉牙就要咽下去。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既接受無盡挑戰還要吐槽別人?那樣隻會給自身帶來難看與尷尬,顯然,塞納一方沒有製止的意思。


    “下一個。”奧利爾毫不在意,繼續釋放氣勢進行壓製並說道,這是整死對方的節奏啊。


    同階年段他可以無視任何人,試問這小天下的氣勢誰人能擋?除非潘濤上前阻攔,否則還真不好說誰能壓製他。


    倘若潘濤親自出馬,也就證明聯邦真是沒人了。


    不過奧利爾的所作所為確實過分,縱使無盡挑戰,一方掛掉或失去戰鬥力也會結束,艾倫就屬第二種。


    一項猥瑣的潘濤,眼神帶著複雜表情注視奧利爾,可以想到他也許生氣了,整人不帶往死裏整的啊。


    就連凱瑟琳都略顯苦澀,她是可以製止的,但不能那樣做。製止奧利爾等同於攔阻他的前路。任何戰士都有自己的戰風,既武道。塞納需要這種極端戰士,所以,她不會阻止。


    但,冰塊兒他們可不會管那套,已有數道人影跳上前欲打架,正是幾位班長。


    戰鬥已經結束,對一個失去知覺的戰士出手,如此極端!他們心中憤慨至極,怒火已將眾人燒得想要幹上一票!對方太tm操蛋了。


    紅狼單手一揮將幾人阻攔,同時釋放己身戰勢……


    咣當。


    瞬間,人們隻覺場中一道藍光閃爍跟著消失,奧利爾氣勢隨之消散的無影無蹤。也不追擊,他聳了聳肩便向後方座位走去……


    艾倫是一位真正的戰士,雖神經大條,但他具有戰士的執著與果敢。是的,紅狼已然出手,奧利爾在對一位戰士如此褻瀆,那人更是他的朋友!任狼如何隱忍也無法準許自己的朋友被他人以這種方式對待,至少紅狼相信,換做艾倫並不會做出如此舉動。


    紅狼也有些生氣,他的脾氣並不是太好。可以說,他的耐心極為有限,是個不願將多餘心思花在等待上麵的人,平時卻一再壓製這種本身戰鬥欲望。


    這時也決定釋放一次,任何東西憋在心裏久了都會發黴變質,是需要釋放的。


    “站住,我來做你的對手。”


    見到來人,奧利爾回過頭眯起眸子,打的興起一時間竟忘了這碼事兒,眼前之人才是他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啊。


    此時,竟有些看不出對方深淺來,見到紅狼剛剛那抽飛炮管子的一腳,他並不想與之死磕。


    暗想之際,突然一道猶如天籟般的美聲傳入大腦直至他的心弦,“奧利爾,夠了,他的實力我不能揣測,可借無法連戰之由推脫此戰。”


    事實上,奧利爾也並沒表麵看來那麽莽撞:“嗬嗬,聯邦的天才們隻會車輪戰嗎?”


    紅狼一愣,“下一個人是我,你的本來目標也是我,沒錯吧?”


    是啊,奧利爾剛剛還說過下一個,突然變換語調總覺得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更為紅狼而來。現在退卻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狼既不是貴族,又非名人,就是這樣一個草根人事突然向奧利爾發起了挑戰:“單手,對你發起無盡挑戰,無所謂來多少人都好,這總不算車輪戰吧?”


    一時間,幾句話,爆掉了所有人眼球!去他媽的吧,其他不談,紅狼一席話語就是兩個字,狂妄。眾人在剛剛可是見過紅狼出手的,比艾倫犀利太多倍,換做是他,沒準真會成功。


    不過,隻用單手與之對決,是不是有些勉強了,或是自負?剛人們心中升起的希望再次湮滅於無形的擔憂中。


    奧利爾的選擇很簡單,接,還是不接。


    倘若不接,那麽以後他也將無法抬起頭麵對所有人了。


    他沒有理由不接,奧利爾是誰?塞納的天之驕子!同階實力堪稱金字塔頂點人物。對手又說出如此張狂的話來,他根本無法逃避。


    周圍學員,見他們的老大終於出手,身體不禁發出激動帶來的顫抖……他們還沒親眼見過紅狼的實戰,已知實例中,算是紅狼陪小孩兒玩過家家的把戲吧。


    此刻,蘭斯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出現在後方,見到此景,又看凱瑟琳麵色變得嚴肅,隻覺得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潘濤也回歸了常態,正與周圍眾人嘻哈的聊起天來。


    不知何時起,貝琳達心中竟有股強烈的悸動!那是一股無比強烈且真實的感動!似是即將見到令人震撼的場麵,她隱藏在清澈眼仁邊緣的淚腺竟欲淌出不爭氣的熱淚。


    這並不是個人戰鬥,也是聯邦與塞納兩方的台麵較量,毫無戰火硝煙那種。


    貝琳達調查過紅狼,她清楚,資料上的狼毫無國籍身份可循,有著不受任何人或事兒所束縛的個性,中立態度,更沒有歸屬感。而在這個微妙時刻,那位神秘高手紅狼,他最看不懂的人,已然站到了聯邦一方。


    為了朋友間的深厚友誼?為了兄弟間的情懷出頭?不管怎樣的理由,這是紅狼主動向與己無關的人發起的頭回挑戰。


    長久以來,她所了解的紅狼,周身會散發好似鄰家哥哥般的溫暖氣息,帶給人關懷——即便如此,紅狼對任何事都還保持著不冷不熱態度。


    今朝,第一回從那人身上感應到隱藏的憤怒!這種冥冥之中的微妙感悟沒人說得清。或許,在貝琳達自己體內隱藏著這種x能力也極有可能。


    想著,她閉合美眸,貝琳達要用心體會即將到來的戰鬥,當再次睜開雙目時,雙眼頓時放射一抹矍鑠神采。


    場中,奧利爾身形猛地轉至紅狼,身為貴族的他根本無法容忍別人讓臂挑戰:“貴族騎士奧利爾,接受你的無盡挑戰。”說話間,周圍爆發一股強到讓人膽寒的殺氣向紅狼湧去……


    狼周身戰勢內斂,根本對他形不成絲毫影響,聽著騎士兩字,臉上竟難得的閃現一抹譏諷:“騎?……嗬嗬嗬……可笑。”


    奧利爾並不著急出手,試圖用語言打擊紅狼:“怎麽,話才說了一半,察覺到自己與貴族的差距從而一笑帶過嗎?”


    聞言,紅狼猝然抬頭,眼神變得無比銳利,道:“你知道什麽是騎士?麵對切磋,心中陰暗角落湧現無盡殺意;麵對挑戰,動搖的心境讓你猶豫不決;麵對對手,褻瀆一位真正戰士的尊嚴;麵對敗者,一再出手無絲毫憐憫之心。勇敢的擔當、坦蕩的胸懷、堅守的信條、寬容與諒解,你占據了哪一點就宣稱自己是一位塞納騎士?亦或者,這:便是塞納騎士的評定標準?”


    嘩……


    話一出口,塞納一方頓時炸鍋了!穩坐釣魚台那幫塞納老頭子們沒有太大反應,眼中流露出的古怪神色更濃一點,隻感歎這位年輕人口才簡直一流。反觀那群留學聯邦的金劍學子就不同了,他們理智派居多,一席話還是搞的這群塞納年輕子弟麵紅耳赤。


    紅狼一語誅心,饒是凱瑟琳波瀾不驚的臉孔上此時也出現淡淡緋紅。


    她並沒什麽感覺,但,裝裝樣子還是可以做到的。


    也幸虧羅蘭跑得夠快,否則連他都會被脫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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