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哭泣的女生反而站起身來為幾人訴苦,抽泣使得她連話都無法說的連貫。對這位女生的慘痛經曆冰塊無動於衷,根本沒為她出頭的意思,冰塊來這裏的目的全部為了妮娜,一旦妮娜出事他不知自己會做到什麽地步,至於其他人,與冰塊沒關係。


    無動於衷的冰塊反而目光望向妮娜:“這些人中,還有誰動了你?”


    妮娜走過去為哭泣的女生擦拭起眼淚:“他們隻是恐嚇,至少現在還沒對我們做出更為大膽的無禮舉動。”


    “媽的!大家一起抄家夥做掉他。”流氓喝的也不少,試想哪個亡命之徒誰身上沒有點武器?說罷人群一擁而至將冰塊圍堵在圈內。“小b崽子,活夠了讓大爺送你上路。”


    冰塊使了個眼神示意女人退後,隨即抬手點名:“1、2、3、4、5……”


    咣……


    說話之際,鋼管已砸在冰塊腦袋流出絲絲血跡,前者不為所動,那一聲歎息更像在責備自己:“果不其然,戰勢還是沒練到家,竟然出血了。”摸著後腦勺流淌的鮮紅血液,冰塊似乎沒有任何痛感,挨了重擊他反而笑出聲來,看在流氓眼中更可感受到一股陰森的詭異!


    他媽的,這人是個瘋子吧?有道是軟的怕硬的,不要命的害怕神經病呢,而冰塊做出的種種舉動無疑不屬後者行列。


    “打得好。”這話,竟然出自冰塊之口,聽起來更加令人心生懼意!這?


    眼前的瘋子在自說自話,言稱他沒老大的堅毅心智,也會因情緒的些微波動導致下手輕重有所不同,繼而變成個憤怒的戰士不可很好控製情緒,自語同時,冰塊雙拳喀吧喀吧連連作響……


    “還他媽的等什麽?幹掉他!”


    接著,鐵棍又一次向冰塊流血部位砸去,隻聽咣的一聲預示本輪攻擊未能奏效,冰塊抬單臂格擋在前因肌肉反彈力倒將攻擊者震了一個踉蹌。一瞬,因憤怒積攢傾瀉的冰塊明顯感到戰勢的提升。


    “該死,手臂怎會被蚊蟲叮咬。”


    話音未落,一係層出不窮的攻擊隨之而到,除了鋒利匕首冰塊不願硬接,其餘攻擊全部被肉身化解。不去攻擊,他隻是一味防守,醉酒流氓層出不窮的攻擊手段已經由冰塊先前主動防禦變成了被動防守,乃至最後麵對鋒利匕首他也隻是揮掌相迎,中度擦傷不可避免,但因持續作為陪練靶子的流氓攻擊效果近乎以反效果倍減。


    當然,冰塊被打的不輕,由先前頭破血流變成了此刻的渾身傷痕,反觀流氓隻是出了一身汗而已。


    打到最後流氓感覺事情要糟,眼前這他媽的家夥簡直不是人——不,他是級勇士,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腿快的撒丫子就想跑路,哪知遲遲不肯攻擊的冰塊在這一刻終於動身,眸子閃爍間一擊軍方戰術飛鷹踢緊隨而至。


    噗嗤!


    幸虧逃逸流氓身距其餘流氓較近,瞬息橫飛的身形連後邊兩人一起飛了出來,好在流氓遭受重擊逃跑前憋了口氣不至於因呼吸衰竭而死,受害者在地上撲騰兩下變沒了動靜,見這架勢離鬧出人命也不遠了,輕者則是被牽連的兩個昏迷同夥。


    見時候差不多了,冰塊健步上前抓住一人衣領揮拳直砸向麵門:“這是替妮娜打的。”


    鐵拳宛若錘子一樣看在身旁極女生眼中不禁令她們倒吸涼氣。倒飛出去的身形才剛剛離地又被後來居上的飛腳一道側踢抽到數米外牆壁,哢擦哢擦的聲音不絕於耳,肋骨已然折斷,撞擊瞬間身形有著短暫定格,那是用力過猛導致的衝力效應,隨即無力癱倒在地好像灘爛泥。


    還剩下最後一人,見此情形當事者早就嚇的雙腿發軟,不說逃跑,今天搞不好命都要搭進去,這他媽的哪一次攻擊不是往死裏打?恍惚間,衣領不知何時連同身體被冰塊提了起來。


    “我流出鮮血,你要付出代價。”話音停在流氓耳中,世界頓時崩潰了!眼前的家夥不是人!不是瘋子!他是個徹底的惡魔!話說到這份搞不好自己的命運將比之前的幾人更慘!


    如同流星般的重拳以快的速度揮出,豁然之間,拳勁化作一股清風吹散妮娜飄逸的長發。


    “收手吧,已經夠了,你要殺人嗎?”


    “妮娜,你瘋了嗎!?”這家夥給人的感覺就像個殺人犯,丫頭不要命了竟敢跑到他麵前要求手下留人,雖然驚恐不已,醒酒幾個姑娘包括哭泣之人一步跑上前攔阻妮娜,身體的顫抖足以證明她們心中有著大畏懼。


    “你是傻瓜嗎?”


    冰塊反問,妮娜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不同之處在於她迅速拿起手機撥通急救電話,並示意冰塊趕緊離去,內心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更多的則是震驚,從未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帶來逆轉性改變。


    鬆開手,冰塊灑脫離去,出手並不是為了妮娜,而是處於對紅狼的尊敬友情等角度出發,曾在加利亞與妮娜見過,一麵之緣根本不足以令他出手。曾與他見過麵的妮娜問及姓名沒有得到對方答複,這時妮娜有些後悔沒有記住前者姓名。眸中閃爍寒光的冰塊似乎與紅狼學到了一個習慣,有些話,不願去重複兩遍來說。


    和妮娜同行而來的小夥伴心情一團糟,被酒精麻木的醉意完全蘇醒,經曆剛剛一事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回到住宿的床位,妮娜借散心名義要出去走走,她們心情現在很低落,說不是因為紅狼關係沒人信,路遇流氓也純屬這群女孩子的不幸。幾位閨蜜沒勸阻妮娜隻是叮囑她想開些早點回家。


    太陽落山,一個人行走在街頭感覺並不好受,成雙成對並肩而行的情侶一次又一次與妮娜擦身而過,從什麽時間起自己也好像變成了局外人,曾經義無反顧的信任著紅狼,他所散發的人格魅力令妮娜癡迷,現在想想卻隻是個笑話罷了。世界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隻有她的爺爺與朋友們,男人……


    妮娜拿出紅狼送給她的光幕電話,單手提起,被裝飾品掉在空中的手機如同旋轉木馬般讓她的心很不平靜,她就這樣坐著,時間仿佛都定格在這一時刻。現在的妮娜是孤獨的,沒有人理會,路人的身影自遠處走來又匆匆離去,在這個節奏異常快的城市,奔波的路人好像是每個人生命中的過客,那麽沒有意義,唯獨永恒的便是回憶,藏在心間的溫存尚有餘溫,使她涼掉的心不至於死去。


    已不知過了多久,路燈折射的倒影將妮娜身後之人榮闊完全素描,可以肯定那是個女孩子,因為被威風吹散的青絲在空氣中無規律飄浮,她靜靜站在妮娜身後良久,似乎注視著自己,卻不知為什麽不去開口。是壞人嗎?如果換做平時的妮娜,她會提高戒心轉過頭看清對方的麵容,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講,似乎也不是那麽可怕了,人總是對外界未知事物產生大的畏懼,一旦頓悟,其實最大的艱難險阻其實是自己內心的沉重。


    時間過得很快,十分鍾;二十分鍾妮娜身體都沒有動一下,她想到家鄉的爺爺,也想到未來人生中遇到波折不斷的坎坷,複雜思緒不斷充斥著大腦,身後的人影不知什麽時候走掉了,半個鍾頭的時間裏兩人甚至沒說上句閑話。


    縱使心情再怎麽壞也應該經過長時間冷靜而變動,很多時候,某件事物到了糟糕到無法再糟糕地步也就那麽回事。妮娜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無助,一刻最接近心田的肋骨折掉遠比真實傷痛揪心,她是個理性女孩子,不會因失態眼中而變得瘋癲,獨自坐在馬路中央靜靜回憶才最適合妮娜。


    不多時,那道留著長發的影子再次浮現於妮娜身側的路麵上,一種失而複得的釋然感令她漸漸回過頭去希望看清來人臉孔……


    “喲,我們又見麵了。一身酒味,你的心情看起來很糟糕呢。”


    “你是……”見到來人,妮娜第一印象便是熟悉,心念電轉間便想到了全部過程!這不就是曾經紅狼帶她去時裝店購物遇到的那位豔麗少女?當時還被她一番羞辱。


    “我叫菲洛米娜,但並不是曾經的那個米娜,還記得那件事兒嗎?”說到這裏,菲洛米娜自嘲一笑,試想有哪個受害者可以忘記降臨在自己身上的不愉快?


    在殘酷現實的磨合下,菲洛米娜公主脾氣收斂很多,似乎也更懂得為人處事了,表情嚴肅道:“那天對妮娜小姐做過的事情,我感到萬分慚愧。”說罷深深的鞠了一躬,腰肢根本沒抬起的跡象,職業裝穿在身上更能凸顯此刻她的曼妙曲線。


    “啊……哎?”剛還一臉失落的妮娜頓時將本身前一刻的淡定形象完全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愕然與慌張,緊忙自地麵站起身揮手拒絕,稱自己早已忘記前些日子的不愉快,看她這副摸樣就像個受寵若驚的無害貓咪一樣,本不會安慰人卻呆萌的手舞足蹈起來,希望對方可以聽她解釋。


    (朋友結婚,提前一天祝兄弟新婚快樂!呃……他的名字叫潘濤,且相貌與書內提到的憨胖一致,性格方麵也……完全一致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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