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在絕對精神領域壓製下消失了,當氣息收攏,醫院內的光線又恢複到最初色調,門窗的位置沒有任何改變,隻是,那座原本的校園又變成了現在的病房。


    大環境發生快的轉變,院門外聚集不散的大霧已經徹底消失了,陰雲密布的天際也已變成朗朗晴日,透過陽光,紅狼甚至可感受照射而來的一股暖意,而不像剛剛那種冰冷,不,與其這樣形容,倒不如說成大霧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風和日麗的天氣裏,一切都很反常,直至此刻,紅狼還是不確定剛剛他所經曆的一切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他最後問到蛋蛋頭上。


    蛋蛋也不敢百分百確定,隻提到應該是真實的,這與已知物理掛鉤,與相對論也並不矛盾,那片空間像是隻能在固定磁場條件下才能進入,據蛋蛋分析,剩下的幾個同伴很可能進入了那種空間。


    沒辦法,為了找到幾人,紅狼必須要重新嚐試一遍找到進入另一個世界的揭發裝置,結果不出意料,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便再次從那片詭異空間中走了出來。


    經過推斷,紅狼得出一個解釋,首先就是要找到進入的環境,他必須要在樓上轉悠幾圈讓磁場與周圍磁場同步,然後在下樓,那時發現院門外的大霧,也就是說,大霧出現的條件可能是時間因素,更可能是必須要從下來才能揭發。


    揭發大霧後,不管什麽時候,隻要進入醫院就會聽到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那似乎也是由表世界進入中世界的唯一揭發機製,很自然,然後他會在一間手術室會遇到一個名叫海倫·克裏斯蒂的女人不知在被什麽東西所追殺。


    不過,紅狼自始至終都沒有主動找上那女人,第一次是不小心跟丟,然而第二次重複一模一樣的情景才是令他趕到詭異的,那時他還很懊惱,可在第二次見到海倫·克裏斯蒂時,帶給紅狼的就是震驚了,一個可以無限重複自己行動的家夥,細思極恐啊。


    而從中世界揭發裏世界的規律也逐漸被紅狼摸透,就是跟著那個女人,不管她去了哪,是否消失,隻要偷偷跟在她身後走進那扇門,周圍環境就會從醫院瞬間轉變成學校,並且遇到那個小姑娘,不同的是,周圍環境也在這個世界發生著巨大改變。


    如血盆大口的野獸,自由行走的幹屍,醫院外,是被黑暗色調所籠罩的恐怖畫麵,既血腥、又暴力,那裏不但有人的屍骨,還有堆積成山的怪物屍體,整個城市就好像被鮮血衝洗過一遍,除了他,再無其他活物。


    紅狼推測了許久,人的好奇心總是旺盛的,他終於找出一切順序,從現實世界進入表世界需要在大樓轉上幾圈然後下來。


    從表世界進入中世界的竅門是走到警報響起的房間,這樣就可以了,不出片刻一個名叫海倫·克裏斯蒂的女戰士就會到來,隻有她才能將紅狼領進裏世界,除此之外,沒啥特殊的機製,紅狼很想知道裏世界外麵的空間是個什麽樣子的,難道是多緯空間?


    秉著這個想法,待進入裏世界後,他又飛快來至幾人先前路過的那處教堂,發現教堂內已然聚集了無數毒物,並將棺材裏的那具原本變成幹屍的男人圍在了中間,男人嚇得瑟瑟發抖……手上抓著跟繩子,繩子上是八隻毒物的天敵,不難想象他希望天課壓製毒物自己伺機逃走,但衝不出去,毒物實是過多。


    可看到天敵,毒物一時間也不敢靠近男人,想跑出房間,卻又被教堂一進門出的那條金雕所震懾,這便形成了一個三足鼎立之局,相克相殺,在如此氛圍下,極具攀升的怨念宛若一發即將引爆的*,因此,怨靈會詛咒教堂裏的所有人去死,隻要那人還在教堂內工作,隻要那人是教徒,都必須死。


    狼本想破開這所教堂,可是,那樣似乎不會起到任何效果,無論怎樣努力,詛咒都會在某種特定的環節中重新回歸原點,在他看來,想要讓這群生物解脫的唯一方式估計也隻有破解這道堪稱枷鎖的詛咒了。


    他又以最快速度出離城市,想看看外麵的風景是否與這血色世界一模一樣,卻發現城市已然被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隔住了。


    嗷吼……隻聽一道嘶吼,風暴勢以快的速度破開黑霧,而黑霧後麵的景象,則是一陣混沌,外麵哪還有什麽世界?或者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個真實世界,而是人間煉獄。


    麵對周圍數不勝數的怪物,紅狼隻一道風刃,便將一個平麵上的無數怪物一分為二,少說也有數百條,他不做耽擱繼續奔向學校,也就是之前的醫院,盡管內部漆黑,紅狼卻完全可憑借精神力感應周圍,無需任何光源。


    他打算重新在這裏回到現實世界,並與那個名叫海倫·克裏斯蒂問清楚究竟怎麽回事,幾分鍾後,慌慌張張的海倫·克裏斯蒂又一次從這個房間內擦身而過,還沒等她跑出多遠,便聽到後麵又人叫住了自己並用冰冷的沙鷹瞄向了她。


    “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我……”一時間,海倫·克裏斯蒂有些答不上來,她在紅狼眼中看到了真實,那是深邃到無法隱瞞的真實,而聽到這樣的詢問,恐怕海倫·克裏斯蒂也不願承認自己死去的事實吧,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她究竟算什麽。


    在交談中,她一點點把自己的經曆說給了紅狼,小隊執行任務的一共有三人,而海倫·克裏斯蒂卻和另外兩人走散了,一直也沒聯係上,最後,她掉入了一片自己無法形容的空間,而且空間會隨著時間不斷發生轉變。


    好比第一天,外麵會起很大的霧,能見度極低。而第二天,26層的警報器一直響個沒完,且周圍環境也會發生些微改變,大霧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黑暗和恐怖的警報音。第三天,也基本就是這個時間短了,她會不斷奔跑逃命,死亡時間自然隨著他的努力向後推遲,遺憾的是,她從沒逃跑成功過。


    紅狼問她為什麽不出去求助?表時間與中世界都是可以向外界溝通的。


    海倫·克裏斯蒂卻是一歎,她又何嚐不想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但不管她怎樣向外界求助,事情都不會按照她的發展進行下去,即使找到官方,可當她在一次回到聯邦時,官方似乎連她的記憶都早已失去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作的一切,海倫·克裏斯蒂相信她所作的都是有價值的,所以她刻意在網上開了一個帖子,但每每重新回到城鎮並打開計算機用搜索引擎查找那篇帖子時,都顯示一片空白毫無記錄,關乎她的記憶與故事,都好像重新消失了一般。


    便是某人開車把她撞死,即使那人當時很慌,可是,等到三天之後當她在次出現在伺機麵前時,一切的一切就都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因為這件事她覺得自己快變得神經分裂了,也不知自己算不算死,如果死亡是一種解脫,她真希望快一點到來。


    海倫·克裏斯蒂從沒放棄一絲希望,她曾嚐試著養一條小狗,每次都給小狗準備三天的食物,每個三天,她都會在表世界的某處探望小狗,結果發現真的成功了,除了人類失去對她的記憶,小狗可還是急著她的。


    至於紅狼所見到的一個個重複畫麵,是她重複第三天詛咒走過的地方,每每有她路過的痕跡,直至明早之前,紅狼都能在同一地點看到他重複的畫麵,而過了三天,她又要重新嚐試改變這一切,海倫·克裏斯蒂從沒放棄過哪怕一絲的希望。


    這種希望盡管渺小,但她養的那條小狗仍給了她無數信心,在與海倫·克裏斯蒂的談話中,她刻意提到這個詛咒應該隻會對人產生影響,動物不受幹擾,也許施加詛咒的那個人也很愛惜小動物吧,或本身就沒將小動物算作考慮範圍。


    情報都是相對的,紅狼自然也說出了他的一些發現,比如如何破解裏世界枷鎖,那需要極大精神磁場對空間的改變,總之他是來來回回好幾次從裏麵出來了,所謂畏懼,不過是心態上的不安,與其說恐懼,倒不如說場景上的變化令人感覺毛骨悚然,事實上,沒有多恐怖的地方,見慣了一些東西也就習慣了,心態至關重要。


    這個提示好懸讓海倫·克裏斯蒂激動的難以自持,十幾年來,她每日都要經受三日詛咒的折磨,而得知紅狼竟然可以憑一己之力走出裏世界,她怎能不激動?


    話雖如此,可伴隨耳畔響起的一聲聲沉重腳步,海倫·克裏斯蒂立刻又慌了神,“它來了,我們現在快躲起來。”


    紅狼生怕這妹子再次跑丟,所以隻跟在身邊,然後隨她進入電梯,同樣的事情同樣發生在紅狼身上,電梯不受控製地由三層走到26層,然後下降,25層、15層、負200層、500層、1000層、2000層,也許隻有這樣的飛速下降距離才會給海倫·克裏斯蒂找到心裏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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