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另一道比之更為器宇軒昂的聲音又將紅狼話音打斷:“怎麽,這群士兵難道是群小媳婦兒怕說不成?一個訓練場地爭來爭去,艦隊官兵作為正規軍難道還不比這邊的民兵更適合站在這片訓練場地上麽?”


    聽到這話,莫說反抗軍團士兵,便是紅狼也有些不樂意了,這算哪門子歪理邪說?你是正規軍,我他媽的就是後媽養的?你們可以站在這片訓練場訓練,我們就要跑去玩沙子?


    原本沒啥事,但被幾個長官這麽一鬧,越來越多的人群已然聚集於此,一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其他各大戰艦上的官兵也都一副看戲表情,無論這片訓練場屬於誰都與那群人沒關係,分配給這幾個編製的訓練場地就那麽大,讓他們互相玩泥巴去吧。


    這位少將原以為能以壓他一頭的軍銜嚇退對方,要知道,將軍與上校可是兩個天壤之別的差距,而並非上校少校級關係,可是,狼卻仍然不為所動:“那又如何?”


    “如何,嗬嗬嗬……”黑爾將軍冷冷一笑:“我以艦隊副指揮官名義命令你們空出這片訓練場。”


    “空出訓練場?”狼泛起疑問。


    “是的,就是現在。”


    聽到這裏,紅狼也笑了,淡淡搖搖頭:“抱歉,本人身份特殊,為聯邦特命,具有獨斷權限——還有,作為紫灰風暴榮譽勳章攜帶者的我i,可以拒絕上級安排,不必聽從受命任何人指揮與調遣——除此之外,本人不屬艦隊直接管轄。”


    狼一臉拋出三個理由,這就尷尬了,這是直接打臉啊,將軍此時也有些騎虎難下了,指著紅狼氣的說不出半句話來:“你……你……一派胡言!我要找蓓蕾妮艦長——不,我要直接找聯邦軍部說理。”


    “隨便你。”


    很快,黑爾當著眾人麵就這樣把天訊打到聯邦,得到的回應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軍部那頭接通天訊的某為將軍非但沒對紅狼做法發表批評教育,且就跟個沒事人似得,表示他無權幹啥聯邦英雄的任何行動,並提示對方,看清紅狼胸前掛著的那枚紫灰風暴榮譽勳章。


    靠!這簡直沒了天理,說出去你敢信?事情鬧到這地步早已傳到安吉拉艦長耳中,她柳眉蹙起徑直走下戰艦來至兩人近前,將軍見是安吉拉總算長出口氣,就算這人再怎麽不識相也要賣安吉拉一個麵子吧?那可是這隻艦隊的真正指揮官。


    哪知,狼看到安吉拉仍是一副不依不饒,他是上校,見到中將竟連個軍禮都不敬。事實上,便是見到聯邦總統那種級別的大佬紅狼都照樣不甩,何況區區一個安吉拉?


    此刻,安吉拉已然清楚紅狼真實身份與他以往的資料,都是從軍部發來的,她並未因紅狼的不敬有多在意,紅狼本就有那個資本,一位超一星獵人是足可以與帕魯畫等號乃至比之更高的存在,是連艦隊都要忌憚的存在,事實上,這場仗打了這麽久若不是帕魯在背後撐腰,艦隊遲早要抵不住。


    安吉拉表示情況她已經了解了,兩人無需繼續爭執,訓練場地方就那麽大,大不了分給各自一半麵積,或從時間上分配。


    黑爾將軍沒想安吉拉會這樣說,這個民兵組建的軍團能有多大戰力?區區五千人,還趕不上艦隊的一根汗毛,憑什麽和正規軍一爭長短,他們有那個實力麽?將軍倒是沒出言反駁,而是以節奏方式從旁敲側擊希望紅狼讓步,並給出安吉拉諸多暗示。


    聽到這裏,紅狼笑了,試問他又慫過誰?道:“不如我們換個方式決定這片訓練場的使用權如何?”


    黑爾將軍聞言眼神一亮,安吉拉卻出言製止了下來,言語間無不是正能量高談闊論,那些不希望一個集體出現兩個分支的言詞倒是被她說得義正言辭。誠然,安吉拉權限很大,但她清楚自己無法指揮紅狼,這才是一個硬傷,此外,紅狼曾是訓練風暴軍團的特命教官,能從這樣一個人手中帶出風暴軍團,試問這支反抗軍團的實力還會弱麽?


    但,作為一個直男,狼當然會堅持男人的選擇,要麽不剛,要麽就剛到最後,狼淡淡搖搖頭:“安吉拉艦長,還有這位將軍,常聽人說艦隊官兵素質超強,軍風嚴整,戰風過硬,實乃軍中典範,這個說法不知可否屬實。”


    “當然,那又怎樣?”將軍道。


    安吉拉聞言卻蹙起柳眉,直呼自己的姓名可是真不給麵子啊,但回頭想想,曾經紅狼的請示,自己不是同樣不買賬嗎?她心道糟糕,不禁暗暗一歎,紅狼這家夥是在給他們挖坑下套啊,但對此言論,他們又不得成否,那是對長久作戰在一線官兵的否定,道:“紅狼,你想說什麽。”


    “很簡單,不如由我的士兵與艦隊士兵做個比試,優勝者奪的場地,當然,作為長官的我更願與艦隊的精銳切磋切磋。”


    切磋?還要兩邊長官切磋?如果是戰術推演指揮上,安吉拉倒不怕任何人,但這種切磋將士們是看不到的,如果與紅狼來一場格鬥或機甲駕駛上的切磋,這群人之外除了帕魯根本無人能敵,問題是,人家帕魯也是聯邦那邊的啊。


    “哼哼,就憑這支雜牌軍,你還想怎麽比試。”不等安吉拉開口,黑爾將軍搶先答道。


    “規則很簡單,雙方士兵比素質,指揮官就要看全麵能力了。”


    “好!等得就是這句話。”將軍猛一拍手。


    事情既然定了下來,接下來也別訓練了,大家都過來看好戲吧,一時間,反抗軍團與艦隊精銳懟剛消息陡然在艦隊內傳開了,聞言的各界軍官無不走下戰艦跑到近前試圖近距離觀看,而周圍艦內官兵則省去了這和麻煩,直接坐在戰艦上一睹精彩豈不快哉?


    第一項比鬥科目,千米障礙突?射擊對決?還是徒手格鬥?環節無一例外要在這最基本的項目中決定,因為,作戰在戰場一線官兵的職責決定了他們的側重點,這群即將對決的戰士自然要從分配在訓練場上的兩支軍隊中篩選,不一會兒,喬恩帶領一眾人馬來至訓練場中央的千米障礙設施前。


    雙方眼中竟自崩射火花與無盡嘲諷,在這個拚實力的年代,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艸,誰怕誰啊?


    戰鬥,在爭執最開始便注定不可避免,與反抗軍團對戰的是一艘護衛艦上的士兵,接到命令,全艦官兵竟自走下護衛艦,他們一個個軍姿嚴整趾高氣昂眼中流露說不出的霸氣,望向反抗軍團的目光皆是一副俯視之姿。


    士兵之間的對決無一例外不是戰鬥相關,單兵素養、徒手格鬥、武器使用,當反抗軍團稀疏隊列來至這群士兵麵前,他們洋溢不屑的嘴臉甚至出現一抹笑意。如果說,對上聯邦王牌之師,這幫戰士自然不敢怠慢,可麵對這群螻蟻,怎麽看都有些不夠打,且不提素質是否過硬,便見其隊列即可想到這該是一支如何鬆散的軍隊,恐怕,都是群逃兵吧?


    事實上,艦內官兵並不清楚紅狼身份,也不知站在他們對麵的對手是那群日夜與聖焰裝甲師作戰的士兵。


    與此同時,代表聯邦助查的和平號眾多官兵也都相繼都下戰艦,望著這不容錯過的一幕,大家都樂了,紅狼是誰?風暴勳章獲得者,聯邦英雄,能見到他們的偶像這本身便是一種榮幸!盟軍自然不清楚聯邦的事情,卻不代表本土將士沒在晚間新聞看到關乎紅狼的傳聞。


    你要知道賞金獵人是個怎樣的存在,強大、神秘、酷炫、獵人幾乎成為世界大佬關注的首要對象,而此人,則被官方猜測極有可能是賞金獵人,大家都知道這個情報不可靠,但,至少他可能是賞金獵人,就意味著他可能是一個遠超在場任何人的一個無敵存在,這樣一個頗富傳奇色彩的人物,怎可不使士兵動容?當和平號內的美女參謀見到紅狼之時,她們幾乎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個為了民族大義站在這裏的英雄,是聯邦所有人的偶像。


    作為聯邦特命,他所帶出的風暴軍團戰士也無一例外不是世上最勇猛的戰士,這樣一個傳奇人物所帶領的軍隊足可以匹敵任何一支武裝力量,區區艦隊,何談藐視之勇?


    那些反抗軍,自小便在生存條件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長大,也許他們對現代化電子設備運用落敗一籌,但,談到槍支使用,沒人比那幫為了信仰站在這裏的反抗軍團士兵更可靠。


    談到第一戰為徒手格鬥,喬恩笑了,露出森白牙齒,略帶猙獰的臉上除了狠辣看不出更多情緒,冷聲道:“將軍閣下,這幫戰士可隨你任選。”


    那位將軍怎容得區區中尉在自己眼前放肆?他根本沒理喬恩,轉而望向紅狼:“格鬥,射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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