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聯邦在一周時間內都不會有大的行動,持續與塞納牽製的局麵已然演化成焦灼之戰,而關於瓦爾蘭的戰爭態勢就更不用去想了,查納共和國根本不會如此順風順水的打一場勝仗,也許聯邦希望查納來一場大勝,但政治的角度已然明確了查納共和國在這場戰爭中的地位。


    查納,站在聯邦一方,卻也隻是與聯邦呈掎角之勢攻抵外敵,卻不代表他不防備著聯邦。正因如此,拉斐爾就算將問題想到狗身上,想到蝴蝶效應上,也不可能想到查納。


    “報告將軍,瓦爾蘭捷報。”


    “什麽!?”拉斐爾聞言這會兒已經坐不住了,直接從椅上站起驚呼道:“你在重說一遍。”


    “報告將軍,是傳自瓦爾蘭的捷報,請您接聽。”


    “快!轉接轉接。”


    見到拉斐爾露出這幅焦急模樣,情報員竟也俏皮地伸了伸小舌頭,陡然白光一閃,紅狼的形象出現在拉斐爾光幕前。此時,拉斐爾已然無法抑製心潮的澎湃,把這小子放到瓦爾蘭果然沒錯,你給他發布命令,反不如讓他在那邊亂折騰來的靠譜。


    他沒有問紅狼是怎樣的捷報,而是在猜測紅狼會帶給他,帶給這個國家一個怎樣的驚喜?莫非反抗陣營迅速擴編了?還是說,狼拿下了聖焰裝甲師這種王牌軍隊——不,以紅狼這小子的個性,即使這種卓越戰績對他來說也不值得主動邀功,狼更不是那種人,這卻更加令拉斐爾質疑自己的判斷。


    能讓紅狼主動發來捷報的事情恐怕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專線情報員撥通的急電,越想,拉斐爾就越不敢往下想!他眯起泛著智慧的眸子上下打量起紅狼,並未在這小子眼中看出多餘的喜怒哀樂。


    “好小子,我倒要聽聽你所謂的捷報。”


    “咳,其實也算不上什麽捷報,就是這個……”說罷一瞬,狼將鏡頭突然轉換,瓦爾修斯顯得無比焦急的臉孔出現在光幕前,而在瓦爾修斯周圍,則站著和平號無數官兵,他們身著統一製服打出無比標準的軍禮。


    這會兒,可就不是能以震驚形容的了,拉斐爾整個人石化在原地表情呆若木雞,沒有什麽可以形容此刻拉斐爾將軍的震驚。


    “我以讓瓦爾修斯通過天網權限將瓦爾蘭帝國所有指揮權屏蔽,帝國軍隊現在正等待瓦爾修斯的下一步命令,而聲望最高的幾大貴族,也是這場行動中被帕魯控製。”


    “什!?狼……這……這是你與帕魯?”


    “咳,不錯,有什麽進一步指示嗎?”


    “哈哈哈,有你的。”回應紅狼的,竟是拉斐爾的一陣大笑,他伸出食指輕點著光幕畫麵,似是有很多話想說,最終,皆是化作一聲中氣十足的好!


    “狼,我要你保證瓦爾修斯的安全,迅速用光傳送把人帶回軍部,我親自去迎接。”


    “在這頭我還有事兒,我就把他單獨傳過去了。”


    “等等。”不等拉斐爾開口,狼已然強行將光傳送坐標定位戒指帶在瓦爾修斯手中。


    其實,倒不是別的,拉斐爾也怕瓦爾修斯在傳送過程中出現什麽突發情況,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過,曾經就有一回在某人使用光傳送時,竟莫名傳送到吉田博士研究所的實驗坐標處。


    好在這次沒發生意外,當然,紅狼也不清楚那件事兒,否則他才不會這麽幹。


    當見到瓦爾修斯一瞬間,聯邦軍部上下再無法平靜,消息一出開始沒人敢信,就算親眼見到瓦爾修斯時,大家這才半信半疑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直至拉斐爾親自上前命人將瓦爾修斯鬆綁並把人請到某處,軍部這才如同炸鍋了一般。


    現在,拉斐爾還研究什麽作戰計劃啊,其他高統帥也在第一時間得到命令,並盡最大權限將消息完全封鎖的起來。


    不過,封鎖歸封鎖,得知內情的人還是不在少數的,即使說給外人聽沒人信,這群人也根本不需要外人相信,他們隻知道,這場持續了三年零七個月的戰爭終於要畫上句號了。


    軍部內,無數文員這瞬也不管什麽工作了,一些脾氣暴躁更甚拿起辦公用品直接拋向天空,有人則抱著密密麻麻的文檔跑前跑後顧不得休息。


    沒過多久,紅狼接到一份特殊命令,聯邦希望他能回國,並帶領神刺軍團,至於那群在這段期間與他並肩作戰的士兵們,想安排一個聯邦國籍的身份,分配個國企工作還不是高層一句話的事兒?


    狼聳聳肩,沒有拒絕,隻是,這麽多人恐怕就算和平號偌大的戰艦也裝不下啊,總不能把人放到戰備庫吧,其次還有反抗陣營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與婦女孩子們,他不會置之不理。


    上層的回答是,屆時會派艦隊親自迎接,而關乎查納的態度,自有軍方與之溝通,這就不是他可以操心的了,關於帕魯的表彰也不可缺少。而對於紅狼,拉斐爾都不知該給他什麽獎勵了?莫不成讓這貨坐上自己的職位,還太年輕啊,得多吃兩年鹹鹽。在給幾枚風暴榮譽勳章?這不行,那種糊弄小孩兒的玩意,國家不會答應,人民不會答應,連拉斐爾自己也不可能答應。


    所幸,將紅狼軍銜提升至少將,這個混跡軍營短短幾年時間的士兵,在聯邦深思熟慮後,終於還是把這份堪稱無數將士向往的軍銜授於紅狼。


    貝琳達都有些難以置信,天啊,她是從軍校指揮學畢業,這麽久時間裏從校級職位憑借一場場傑出作戰策略與戰功打拚出的少將,紅狼這小子升職速度未免有些過了頭吧?“紅……紅……紅狼將軍?”當貝琳達說出這句話時,她自己都有些臉紅,人家那是一飛衝天,自己這所謂的聯邦才女卻打拚多年才混到這個層次,好不甘心。


    可是,嘴上這麽說,貝琳達卻由衷地對紅狼表示了祝福,至少在貝琳達離開艦隊時,還會往更高處走,而對於紅狼這個一線戰鬥的將領想要升職卻堪比登天。


    當然,狼對這個沒太大感覺,有句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是,紅狼就是不願當什麽將軍,但軍銜放在這,將軍福利又不能不領,秉著這個想法,他還是欣然接受了。問題是,這個名義上的光杆司令並不會給紅狼帶來多少實權,至少在回國以後,不用想,這家夥絕對是把軍裝一拖乘著戰車繼續在外旅行的主兒。


    但,紅狼沒有走,作為神刺軍團長,將士們都沒乘坐戰艦回國他又怎肯離去?和平號原本的任務就是帶著紅狼回國,奈何這貨不聽,愣是用風暴勳章做擋箭牌,即使上層也拿他沒轍。直至幾天後,自聯邦連夜趕來的幾支戰艦將全部官兵乃至反抗陣營難民運輸回國後,狼這才欣然地走進和平號隨大家一路說說笑笑回國了。


    海麵風暴縱橫,對於戰艦來說卻無絲毫風險,和平號飛至公裏處驟然一個猛子紮進大海。透過防彈窗,望著海底美輪美奐的景象,狼也不禁一邊喝著小酒邊觀賞起沿途所見的一切,哪知看著看著這貨覺得還是不過癮,竟拎著個酒瓶跑到艦長指揮室一邊喝酒一邊走來走去東瞧瞧西看看。


    這會兒周圍可都還站著官兵啊,要知道,軍隊是嚴令禁酒的,即便明知道有官兵暗暗違規,那也是在背地裏偷摸搞,哪有這麽明目張膽的?那真是閑的蛋疼強製往自己檔案裏塞處分。目無長官,不守紀律,帶頭飲酒,這種事兒都要全軍通報的,這讓艦內平時裏嗬斥士兵的長官顏麵何在?


    但,人家偏偏是與戰艦內最高長官同級別幹部,此外,就算來個更高級的也不管用,誰讓這貨是聯邦英雄,身上還帶著個牌坊。


    隻見貝琳達已是銀牙輕咬櫻唇憋的一臉嫣紅,聞著艦長指揮室內傳來的陣陣酒味兒,她可真被這貨弄的哭笑不得。


    好在認真看了會兒過後,紅狼這才意識到不該這樣,怎麽說他也是聯邦英雄,應該給奮戰在革命道路上的同誌帶個好頭,心中這樣想著,他又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房間。


    在距離波布公裏外的島嶼旁,狼示意艦艇停下再走,他要上這個島上看看曾經的夥伴而是否安好,那頭老熊活的是否亦如當初那般滋潤呢。


    和平號戰艦的首要任務就是護送紅狼安全回國,他現在價值甚至比一艘和平號本身都要高,如果紅狼出了什麽三長兩短,這群人都逃不掉幹係,因此和平號隻得陪著他在島上等待。


    曾經的記憶,曾經的往事,如同過馬觀花般浮現於紅狼腦海,曾經,他還是一個實力不算靠譜的家夥,空有一身戰鬥力卻不知如何運用,就連這麽短的距離飄回波布都好懸讓他丟掉一條命,而現,狼早已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聯邦英雄。


    望著這片離開多年的島嶼,他的心中陡然滋生起一抹戀舊情懷,隨著記憶的腳步不斷前行,那處自己曾在樹上搭建的草屋還依稀可見……隨著時間的流逝,殘破不堪的草屋並未因風吹雨淋倒塌,而是被一幫猴子占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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