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此起彼伏的報告,南歌眼神閃過一道凶厲,他又繼續將炮塔鎖定在第二架巨炮身上,也許隻有這樣才能通過巨炮陣地,這是南歌思考過後做出的決定,倘若一再閃躲,他與卡藍也許都會交代在這裏。


    即使少了一台巨炮壓製兩人壓力減少一些,卻也不是想走就能走掉的,巨炮陣地不是你想走,想走就能走。


    驀地,連續又是幾發鐵彈以摧枯拉朽朝著巨炮方向射了出去,這次勇氣號近乎傾瀉了他的所有輸出,非但將鐵彈打光,就連55炮也在同一時間將輸出發揮到最大化,人一到了這種緊急關頭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能打就打吧。


    轟……


    一聲震天爆炸響徹巨炮陣地,兩人甚至不知為什麽會發生一道大爆炸,跟著,巨炮傻大黑粗的炮管子竟準確地朝向勇氣號砸了過來。


    成功了!南歌來不及喜悅,極力操作戰車移動,這時才發現承受巨炮攻擊的勇氣號已經無法移動!?底盤損壞的報告音連連續不斷的響起,他一驚,迅速乘降戰車接連朝地麵做出個惡狗撲屎動作。


    咣當,巨炮管準確砸到勇氣號發出大的鳴響。


    一台巨型炮被鐵彈塞住無法攻擊了,而另一台巨型炮幹脆能用報廢形容,炮塔都飛了出來,望著這一幕,南歌實不敢相信這竟是他做的,問題是,就連自己的戰車也沒能幸免於難。


    卡藍這時也有些回不過神,當戰鬥過後,揚聲器傳出的聲音總顯得突兀而絕望:“完了,南歌,我們捅了婁子。”


    南歌緩緩站起身,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時他還傻傻地沒分清究竟怎麽回事,這巨炮……炮塔怎麽就下來了?“卡藍,你剛剛說什麽。”


    “我是說,也許咱倆的旅程就要結束了。”


    “啊?”南歌一怔,長大的嘴幾乎可放下一顆雞蛋,這時似乎才反應過味兒來,看著損壞的巨炮,他頹然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不會是我們幹的吧。”


    “還能有別人麽,你射出的最後那發鐵彈,不偏不正堵住了巨炮發射的*,所以才引起巨炮爆炸。”


    南歌當然清楚卡藍說的是什麽,似是不知所措的孩子反問起卡藍,“那我們要怎麽辦。”


    “沒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吧,這比賠償金還在其次,關鍵是法律責任。”事實上,巨型炮損壞是小事,一休就好,每個月都會有工作人員進行維護工作,但將炮塔都給打沒了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聽過,一般家庭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費用。


    這場戰鬥打的可真是虧本虧到姥姥家,非但弄壞了巨炮,連勇氣號也在戰鬥中損壞,修理費用南歌甚至不敢往下想,莫說幾千,恐怕幾萬g幣也未必能下來,對於他這樣一個剛剛出道的賞金獵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官方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卡藍還在安慰著南歌,這話甚至自己都不信,至於損壞的勇氣號,隻能用武裝吉普把它牽引到奧多修理廠在做打算了。


    得到蛋蛋傳來的情報紅狼都有些吃驚!這……這就有點6了啊。他拿起雷表直接給高統帥部去了道天訊,又給雷納大叔發出消息。


    對於南歌的做法紅狼不是不能理解,隻是,怎麽說呢,也太亂來了吧,巨炮是狙擊岸邊湧上來的怪物,沒有什麽明文規定不準許在巨炮發動時間通行。


    問題是,一般橫穿巨炮陣地的都是身經百戰的高階獵人,最低也要級獵人三人組才能安全通過,且輕易不會對巨炮攻擊,官方也是默認了這個不成文規定,賞金獵人的特殊地位注定了不能以常理而論,畢竟有些任務緊急,事態關乎生命財產等情況下根本來不及與官方溝通,好比在‘賞金獵人’追逐魔鬼賊團時,別說破壞一架巨炮,就是一百架官方也說不出什麽。


    至於南歌嘛……如果將夢想當成借口,恐怕少說也要吃幾個月牢飯吧,以他這時的榮譽值包括大小功勳,似乎還無法彌補造成的損失,不過對於紅狼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了。


    這時,愁眉苦臉的兩個小夥伴兒一路也不知說些什麽,還有什麽心思欣賞世紀原野大好風光?一心想著如何解決此事。


    沒抵達奧多,南歌的電話就響了……這時用屁股想也猜得到是誰打來的電話,除了官方,還會是誰?南歌是個敢於麵對的男人,如果這點兒擔當都沒有也成不得賞金獵人了,有道是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不做猶豫迅速接起電話。


    哪知這不接還好,聽到的卻是老爸一陣男人般的教導,雷納大叔倒是沒發火,語氣顯得很平靜,平靜到南歌恨不得老爸痛罵自己幾句來得痛快!越是這樣,就越意味著老爸將此事看得很重。


    “是南歌嗎。”


    “是的,是我。如果找我的目的是摧毀巨炮那件事兒,我會去自首的。”


    “這樣麽……像個男人,可也僅僅是這種程度。”雷納頓了頓,話鋒一轉道:“自首就免了,摧毀巨炮那件事無需你多慮——嘛,要提醒你的隻有一句,我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一個無頭無腦的愣頭青,在外曆練,多少都會有些成長吧,你說呢南歌?”


    “嗯……是的,什?等等!喂!”


    雷納電話已經掛斷,南歌這會兒才突然意識到老爸剛剛的那句無需自己多慮,巨炮那事兒竟然這麽被接過了?雖然不知什麽,但老爸既然這麽說事情指定成了,想到這兒,南歌的臉竟自綻放一朵花兒般的微笑,隨之而道的就是陣歡呼,猛地抱起卡藍:“卡藍!我們沒事了!兄弟!那件事過了。”


    聽著南歌語無倫次的歡喜卡藍也笑了,雖然不知南歌在叨叨什麽,他卻深知是什麽意思,左拐右拐的武裝吉普好懸撞在一棵樹上,車內頓時傳出兩人的笑聲。


    待來至奧多戰車維修中心,兩個小夥伴聽到一個消息後好懸當場暈倒,戰車修理費用高達30000g幣之多,如此多龐大的基數,恐怕抓住一個a級通緝犯的賞金也不過如此吧?嚇的兩人急忙拖回戰車貓到牆角想辦法去了,維修這個方法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式是……找自己老爸?


    對啊,找老爸,南歌眼神一亮,急忙將他的想法告訴了卡藍。


    這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問題是從奧多趕回拉的距離和其遙遠?便是開足馬力也要很長時間,與其如反不如使用傳真器了,牽引一台戰車趕回拉多的;時間太久了。


    現在南歌與卡藍各有一台傳真器,剛好夠一個來回,經兩人一番商量最終決定使用傳真係統先把戰車修好再說,不過在這之前,南歌的傳真器由於受到震蕩還不知能否正常使用,所以現在值得先把傳真放到專門的測試機構檢查檢查。


    當天兩人就決定暫且在奧多市住幾天,經過白天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這件事是瞞不住的,許多人都在口口相傳能將巨炮摧毀的勇士究竟是誰?那也太強了吧,估計怎麽也是級勇士,否則不可能將巨炮那種boss級建築幹掉。


    作為賞金獵人,那時的南歌已然在波布市混出些名氣,集合戰車的破損程度等許多原因,酒館內的人最後竟然將事情聯想到南歌身上,因為他之前還是在波布的,這會兒卻來到了奧多市,要知道,擁有一台戰車本就是賞金獵人身份的象征,而南歌非但擁有戰車,就連他的夥伴卡藍也都有一台自己的武裝吉普,在羨慕的同時大家也都將話題轉到了南歌身上。


    南歌對此沒有隱瞞,也沒什麽值得隱瞞的,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他和卡藍來到酒館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喝酒,作為一個周遊世界的賞金獵人,打聽情報才是重中之重,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對周圍環境的了解,以及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如果一個賞金獵人每天隻知道呆在酒吧和鹹魚又有什麽本質區別?


    說白了,男人都喜歡呆複古式在酒吧,但呆在酒吧的男人並不一定都是為了喝酒而來,特別是賞金獵人,為了得到周圍賞金首乃至其他一些怪物的資料,南歌也是煞費苦心東走走西轉轉,那些掛在牆上的怪物資料已然被他看了個遍,但最後也沒發現更多有價值信息。


    不錯,這裏的怪物很強力,強力到以兩人戰車的火力都略顯不足,當看到戰車裝備中心的95炮之後南歌甚至有一丁丁後悔,如果他將購買55炮的錢節省下來,再利用檢查傳真器的這些天時間外出打打小怪獸,積攢一切榮譽積分,也許即可更換一架超強的95炮。


    當然,許多事兒都是相對的,在更換95炮的同時,由於重量過重戰車也必須更換引擎,如果不更換引擎,此時的戰車在加裝95炮條件下根本無法承載更多裝甲片。他還不想裸車暴漏在怪物無情的火力之下,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改裝都是相輔相成的,每每想到這些南歌又是一陣頭疼,滿滿的都是錢啊。


    在漫長的等待中,卡藍終於回到酒吧,並告知了他所搜集的情報,據卡藍說:離奧多不遠的帕特港有一隻被稱之為異形的賞金首,異形名字聽起來可怕,其實就是一種怪物的變異體,兩人可把異形當做狩獵對象。


    當然,這個前提是無需為戰車損壞而擔憂,因為兩人完全可憑借身份信息租用一台戰車,隻要適時交還即可。


    聽到這個消息南歌怎麽都覺得有些不靠譜,帕特港是一處早已廢棄之地,那裏人煙稀少怪物縱橫聽說極少有人去那裏,他覺得異形絕不會如同卡藍說得這般輕鬆,真若如此,除掉異形這份賞金任務也不該輪到他們的頭上。


    思來想去,南歌決定繼續在酒館裏打聽打聽情報。


    根據南歌打聽的情報,奧多有一處複古式酒吧聽說是奧多人氣最火的,倒不是因為東西廉價,更多的是與環境有關,還有來來往往的賞金獵人通常都會將情報網定在此地,很快他便帶著卡藍找到了那處酒吧。


    事實證明情報完全準確,剛剛進入酒吧,南歌便見到一個複古式腰門建築別有一番特色,看到這裏,他甚至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南歌的家鄉拉多市就是著名的古歐風城市,一股懷念的感覺油然而生,在來曆練的這麽長時間裏,他也曾想念過故鄉的一草一木。


    收攝情緒,南歌使勁兒晃了晃頭,轉而看向酒吧內……這裏幾乎能用座無虛席形容,光是櫃台都擠滿了人根本難以擠進去,畢竟來都來了,怎麽都要點些東西以表身份。在這裏,沒有酒是很難交到朋友的,也難以打聽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可是,南歌從吧台走到末尾竟也沒發現任何供自己落腳的位置,櫃台前此時已然被一群墮落戰士擠滿了,他們也許曾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也許是救兵獵人,但無疑,這群人現在更像一個地痞流氓。


    “這位朋友,請讓一讓。”南歌試圖與一人對話,可惜那人已經喝的爛醉,含糊著回應幾句加上吵鬧的環境,兩個小夥伴兒甚至沒聽清他叨咕著什麽。


    見此情形南歌隻好換了一個又一個,讓人費解的是,這群人不是喝的爛醉就是一副很欠揍的嘴臉,怒目圓睜懟南歌,一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這不免使南歌與卡藍兩人心中無名火起,兩人最終還是壓了下來,接著繼續走向另一處:“這位朋友,我想來杯酒,請讓一讓。”


    “人生的目的是什麽?”戰士緩緩扭過頭:“告訴你,人生的真理就在旅途之中,不過我實在走不動了,其實停下來偶爾享受享受也很不錯。”那人周身酒氣熏天,慢條斯理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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