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就這樣過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而在這兩天內,我們一無所獲,或者說唯一得到的一個線索就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時分,法醫發現了死者的左手腕背處有一個圓圈,圓圈下麵有一個五角星,看上去應該是一個符號。


    然而對於這個符號,我們無論是從任何地方尋找,得到的答案都是空白,因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符號,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們又接到了另外一起報案,當我們到達凶案現場的時候,大家都下意識地愣了一下,經過法醫仔細檢查過之後起身長歎一聲道:“這個死者和幾天前的那個死者張耀文一模一樣,全身脫水,腹部扁平,腰背後有大量淤血,初步推測,死者應該在幾天前就開始躺在這床上了,而且死者的麵目表情顯示出她很開心,應該和張耀文一樣是內部器官衰竭而死。”


    我歎氣道:“這樣看來,這就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了,原本張耀文的案子都準備歸屬到自然死亡了,現在看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了。”


    法醫說道:“現在就隻有等到明天再看看她手背腕處有沒有那個奇怪的符號了。”


    我點頭應道,我還是按照凶殺案的方法來查,但是伴隨著時間眨眼般過去,我們得到的答案還是同樣,一片空白,唯獨有的一個線索就是兩個死者的手臂腕處有一個五角星,五角星的上方有一個半圓連接著五角星的上麵三個角,然而對於這個奇怪的符號,我們卻是一無所獲。


    事情就這樣又陷入了一籌莫展中,而時間卻是一分一秒的過去,甚至就在這一段時間內,我們都無言麵對媒體和公眾以及死者的家屬,就這樣不知所措的又過去了五天時間,然而就在第五天的下午時分,我們又再一次接到案子,這一次死者是一對夫婦,兩個人同時死亡,而且死因又是全身內髒衰竭而死。


    這一次就和上麵兩次一樣,毫無線索,還是除了手背腕處的那個符號之外,其它的什麽指紋,打鬥,甚至就連可以懷疑的對象都沒有一個,整件案子凶手完全沒有留下任何一丁點的線索,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凶手到底用什麽方式來殺人的。


    我從二十歲進入警隊,五年來從來沒有我沒破過的案子,甚至有很多次,我們都隻有一根頭發絲的線索,我也破了,但這一次我顯然是陷入了一件迷案或者說一件懸案之間,凶手殺人的方式很特別甚至一度用了一種我們從未見到過的方法,而那個奇怪的符號仿佛就是解釋一切的線索,隻不過這個線索斷掉了,甚至無法連接。


    熟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古語果然沒錯,媒體一直窮追不放,而上麵也因為媒體和公眾的壓力,這件案子也從c級直接上升到了aa級,等級直接提升了五個,從原來的我和阿庭等五人,這一下直接上升到了整個南京市,無錫市來了一半的重案組,除此之外還從北京以及其它地區調來了整整七支頂尖重案組過來。


    可是,事情出乎所有的意料,原本我以為人多之後肯定能夠追查到新的線索,然而兩天過去了,依然是毫無線索,所有人麵對著那個奇怪的符號和那幾具非自然死亡的屍體之外,大家都沒有任何線索。


    原本媒體指責說我這個重案組不行,可這下倒好,媒體調轉矛頭直接針對整個國家所有的重案組和警方,上麵一度感覺到極大的壓力。


    就在我以為這件案子有可能要歸屬於自然死亡的時候,突然,有個獄警跑來告訴我說,有一個犯人要求見你,他說他見過這個符號。


    本來我不想理會一個普通的犯人,但一聽到這個獄警說他說見過這個符號,我的內心頓時燃起了希望,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唯獨隻有這個奇怪的符號,然而此時卻有一個人說見過這個符號,這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突破口。


    所以我答應了,等我到了獄房的等待室時,我很希望他可以告訴我有關這個符號的事情,我等了大約有五六分鍾的時間。


    我看見兩名獄警帶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雖說是中年,但臉上略顯滄桑,一看就知道他應該經曆了很多事情,他迎麵向我走了過來,緩緩坐下,嘴裏麵一直叫著謝謝,謝謝。


    看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已經完全改變了,我此時拿起電話說道:“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莫俊。”


    男子激動地說道:“莫警監,莫警監,我終於見到你了。”他頓了頓道:“我叫楊洛文,今年已經四十七歲了,我從三十二歲就已經進來,仔細算算已經有十五年了,當時我記得我進來的時候女兒才七歲,現在一看她也應該二十二歲了,而且我聽說她已經要結婚了,我...“


    我打斷他說道:“好了,楊洛文,有什麽話,就明說,還有你說你見過那個符號,你就直說在什麽地方見過,以及你所知道那個符號的一切事情,其它的事情我不想聽,而且我很忙,手裏還有一件大案子,根本就沒有時間在這裏聽你說這些家長裏短,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聊家長裏短,就等我不忙之後再說。”


    我說完起身就準備走,但楊洛文突然大喝一聲道:“莫警監,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要告訴你說我想要看我一下我的女兒。”


    我皺眉道:“那就直接說主題,其它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的。”


    楊洛文笑道:“那謝謝莫警監,這個符號是我在十五年前的一個墓穴裏的一個壁畫上看到的,而且在我的記憶裏麵,這應該不是一個符號,而是一個類似圓盤一樣的東西,至於其它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因為當時我們被個妖怪追,所以根本就沒有仔細看,但我記得壁畫上麵有一點和你們最近的案子非常像。”


    我問道:“是什麽?”


    楊洛文道:“就是死者,我記得壁畫上麵有一幅圖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然後一個人用那個帶有符號的圓盤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下,接下來的壁畫我們根本就看不懂,但後麵我記得這個小孩子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之後追我們的妖怪來了,我們就跑了,不過我記得後麵還有很多壁畫,但我們來不及看了。”


    我皺眉道:“那個墓穴在什麽地方?”


    楊洛文想了一下說道:“在陝西省和四川省交接的秦嶺山區,那個地方很偏僻,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找到,而且那個墓穴是一個子母墓。”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看樣子我們要去你說的那個墓穴裏看一下你說的那個壁畫了,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知道那個帶有這個符號的圓盤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而且有什麽用。”


    楊洛文突然激動地叫著:“莫警監,莫警監,不能去,那個墓穴非常的邪門,裏麵機關陷進很多,而且還有妖怪和一些奇怪的東西,終之非常的邪門,我們一行十七人,隻有我一個人活著跑了出來,其他人都死在墓裏了。”


    麵前的楊洛文此時非常激動,我愣了一下說道:“妖怪?奇怪的東西?你以為是小說啊?”


    楊洛文叫道:“是真的,莫警監,我沒有騙你,裏麵真的有妖怪的,而且那個地方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那個地方的風水很詭異,而且還是子母墓,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真的墓穴。”


    我說道:“楊洛文,你一直在強調墓穴裏麵有妖怪,看樣子應該是你想要出來吧!”


    楊洛文被我說中了他的想法,頓時就低下了頭道:“莫警監,我是想要出去,但我是說真的,墓穴裏麵的的確確有妖怪。”


    我起身道:“好了,楊洛文先生,我想我和你的談話就到此結束了,不過我想請問一句,你犯得是什麽罪,被判了多少年?”


    楊洛文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做出羞愧的神情道:“我犯了盜掘古墓罪,以及謀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但是我隻是盜掘古墓,並沒有殺人,他們是被墓穴裏的那些機關和妖怪給殺了的,完全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


    我點頭道:“好,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了,下次再見,楊洛文先生。”


    說完我便將電話掛了,但是在掛的那一刻,我聽見楊洛文激動地叫了一聲:“莫警監,我真的沒有殺人,他們真的是被妖怪殺的。”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妖怪,但我隻知道自己是一名警察,有任何線索,我都要去查,既然那個墓穴裏麵發現了死者手臂上的奇怪符號,那麽我就應該去查,我將整件事情向上級報告了。


    上級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因為就在我和楊洛文見麵的這段期間,從各個地方趕來的重案組成員們又陸續發現了十五具屍體,並且醫院也接到了十四人昏迷不醒的病曆,這些人全部都沉浸在睡夢之中,並且身體都在以肉眼能看到的情況下衰老。


    上級開過會之後,決定,讓我帶楊洛文出獄以臥底的身份入墓,並且以它做線索,一路追查下去,但上級同時也下達了命令,這件事情隻能夠秘密的去調查,千萬不能往媒體和公眾知道,甚至一度將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數控製在高層,要不然事情就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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