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隻蟲子展開翅膀徑直地向著我們衝刺而來,就在距離我們隻有不到兩米處的時候,旁邊牆體裏射出來的一隻箭瞬間將它射穿掉落到地上,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好景不長,緊跟著階梯上剩下的蟲子也緊跟著舞動著翅膀向著我們飛了過來。


    我一看到這裏,急忙將腰間的槍拿了出來,‘啪啪’幾槍,幾個蟲子掉落到了地上,剩下一部分的蟲子也被兩邊牆體放出的弓箭給射死了。


    但我有槍的事實也被淩霄和眼鏡看在眼裏了,而且此時此刻大家都知道我的槍法很準,的確,我當年在警校可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快槍手,出了名的兩秒拔槍,一秒開槍。


    淩霄和眼鏡都有點吃驚,但此刻卻沒有時間議論我為什麽槍法這麽準和為什麽有槍這些廢話,而是應該想想如何從這裏脫身,蟲子雖然都死光了,但牆體兩側的弓箭真不知道要射到何年馬月,至少現在是越來越快,導致整個地麵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箭支。


    突然,‘咚’的一聲悶響從我們腳下的棺材內傳來,這一下將我們幾人嚇得不輕,就在大家都在盯著棺材內是不是會有什麽怪物衝出來的時候,突然,隻聽淩霄大喝一聲:“你們快看上麵的甬道口。”


    話音未落,大家都將目光轉移到了甬道口,隻見此時的甬道口處不知從何事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這些蟲子和我打死的這些個蟲子一模一樣。


    隻不過這一次它們的數量沒有數萬也有數千隻,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甬道口處的牆體,可就在這時,腳下的棺材內部又傳來了‘咚’的一聲悶響,這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棺材蓋子的些許震動,而頭頂上方那些蟲子此時也都展開翅膀,並且舞動起來,看樣子是要準備進攻我們了。


    本來我想的是牆體兩側的弓箭可以幫我們多多少少擋住一點的時候,突然,牆體兩側那密密麻麻的弓箭圓孔消失不見了,近乎是在瞬間,那些蟲子鋪天蓋地地奔著我們衝刺而來,那翅膀拍打的聲音整耳欲聾。


    我用手中的槍對著最前麵的幾隻蟲子就是幾槍,雖然我是百發百中,但無奈蟲子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無法全部殺光。


    我隻好大喝一聲:“跑!”


    話音一落,我便從棺材上跳了下去,直奔眼鏡那裏跑去,甬道裏的銀槍並沒有重啟,但眼下麵對著這個密不透風的房間,我也隻有往那個地方跑了。


    而這個時候淩霄那邊的機關也開始緩緩地收了回去,就在這時,楊洛文突然大喝一聲道:“淩霄,快點把龍椅那邊的機關重啟。”


    我心說‘好主意,用重啟之後的弓箭將這些蟲子全部射死。’


    但事實是我們還是把這裏想的太簡單了,就在淩霄在龍椅上摸來摸去的時候,突然‘砰轟’一聲巨響傳來,隨即我們麵前這巨大的棺醇猛地往下沉了一點,緊跟著隻見棺材底部兩側的牆體開始往兩邊緩緩移動,而棺醇也開始緩緩地往地下降,漸漸地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出現了。


    楊洛文,阿廷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個側身跳躍就跳進了棺醇下麵的階梯處,而那些原本還追著他們的蟲子突然調轉頭直奔我和眼鏡而來。


    我離棺醇還有大約五米多的距離,根本就來不及跑過去,而且就算我能夠跑過去,那眼鏡還是同樣死定了,所以我隻好站在這裏用手槍對著蟲子就是’啪啪‘幾槍,雖然能夠打死幾隻,但無奈蟲子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可能全部打死。


    漸漸地幾隻蟲子飛到我的身上,一落到身上,隨即就是一股劇烈無比的疼痛傳來,那種疼痛就仿佛是被狗撕咬和扯皮的感覺一樣,我低頭一看,好嘛,這些蟲子張著血盆大口正在撕扯著我的皮肉,我用手抓住兩隻蟲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巨大的憤怒感上腦,直接用力一捏,這些蟲子就像是被捏爆的核桃一樣,全身都爆了,流出青黑色的液體,黏黏的。


    但眼下越來越多的蟲子開始往我們這裏襲來,這些蟲子咬一口,就是一塊皮和肉被扯掉,相信隻要它們大軍一到,幾分鍾我就可以被他們吃成一具骷髏。


    就在我和眼鏡都被撕咬得無可奈何之時,突然,甬道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你們怎麽樣了?”


    我回頭一看,隻見是鐵牛站在那裏,鐵牛的出現簡直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般,雖然稍微有點粗壯,但眼下仿佛就是一個救世主,眼鏡此時痛苦地**道:“你那邊應該有甬道暗門的機關,打開它。”


    說完,鐵牛便跑到旁邊開始找了起來,但越來越多的蟲子飛到我的身上,而坐在龍椅上的淩霄處卻沒有一個蟲子攻擊他,我此時心說‘他娘的,這人品也太差了點吧!’。


    話音未落,我身上又飛來了十幾隻蟲子,前麵的蟲子我還能夠用手捏死,但後背的我就完全沒有辦法了,手夠不著,隻能夠任人魚肉了。


    刹時,隻聽‘嗖’一聲傳來,甬道內的銀槍都開始往回收了,而我頭上的石門也開始緩緩落下,看到這裏我隻好往後退了幾步,一把抓住地上的眼鏡就往甬道外麵跑,而鐵牛此時拿著一個火把站在石門口等著我們過去。


    我們一靠近他,突然,我身上的這些蟲子全部都像是受驚嚇了一樣,居然自己飛走了。


    鐵牛此時拿著火把在我和眼鏡四周揮舞了幾下道:“這些嗜血甲蟲害怕火焰,一人拿一個火把,它們就不敢靠近了。”


    說完,鐵牛蹲下身子看著眼鏡問:“怎麽樣了,眼鏡?”


    眼鏡一臉痛苦道:“沒事,還死不了,娘的,真倒黴,下次給我九他一,老子都不來了。”


    我說:“對了,眼鏡,你們一早和淩霄,楊大叔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眼鏡暗罵了一聲道:“草,都怪那個死小鬼!不好好睡覺,要跑去拉屎。”


    我心想道‘小鬼看樣子就是淩霄的外號吧!’。


    眼鏡接著說:“本來睡得好好的,小鬼說他要去拉屎撒尿,他一個人不敢,我隻好陪著他一起去了,你們那個阿廷不相信,以為我們想獨吞就跟著我們一起,就在我們三個準備走的時候,居然被我們看見楊大叔鬼鬼祟祟的站在河邊,我們當然要過去問他是不是想要一個獨吞咯,可當我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另外一個楊大叔卻在後麵叫了我們一聲,我們看到有兩個楊大叔,當然嚇了一跳,可就在這個時候,楊大叔大喝著說我們麵前的那個楊大叔是怪物變的,之後麵前的楊大叔突然變成了一個長的像猴子的怪物。”


    我打斷道:“就是那些水猴子是嗎?”


    眼鏡問道:“你難道認識它們?”


    我搖頭道:“不認識,我自己給它們取的名字,你繼續說。”


    眼鏡繼續說了起來:“之後,那個怪物,喔,不,那個水猴子想要吃了我,你們的那個阿廷反應很快,幾乎是瞬間就從腰間拔出一把槍啪啪就是兩槍,水猴子被打死了,就在我們和楊大叔都在納悶這個水猴子為什麽會變成楊大叔的時候,突然,大哥(衛邢)和鐵牛跑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上百隻水猴子,後麵,大哥和你們的那個阿廷把水猴子引開了,而楊大叔也立刻帶著我,鐵牛,小鬼趕緊過河,找到了他們十幾年前打的盜洞下到了上麵那一層墓穴裏。”


    聽眼鏡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之後,我也鬆了一口氣,但隨即我的腦子裏麵出現了一個念頭,我立刻問了一句:“眼鏡,你們進來的那個盜洞鐵牛應該進不來吧!我記得我進來的時候,都有點摩擦,鐵牛身材這麽魁梧,怎麽也不可能進的來啊?”


    眼鏡說:“不會啊,楊大叔說他們當年是十幾個人下墓,所以墓口很大,足足挖了將近一米五呢,正是因為挖的大,而且盜洞每隔兩米就用木板頂住洞壁,簡直就和隧道一樣,所以十幾年了,才沒有塌掉,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聽到這裏,我下意識地愣了一下道:“可,楊大叔說,這個墓穴很隱蔽,十幾年前他們下來的時候近乎全軍覆沒,而且那個時候墓穴裏麵並沒有什麽破壞,那我們下來的那個盜洞?也就是說有其它盜墓的下來過了?”


    聽到這句話的鐵牛和眼鏡兩人都愣了一下道:“他娘的,要真是這樣,那這次我們下來不是就什麽都沒有了嗎?”


    我假意地點了點頭,其實我老早就已經推斷出應該有其它盜墓團夥下來過了,隻是想要確定不是他們,而且我心裏現在甚至有點懷疑他們的大哥衛邢,這個家夥帶著我們找到了另外一批盜墓賊打的盜洞,我嚴重的懷疑,這個家夥應該是一早就知道這個墓穴的了,甚至我懷疑那個奇怪的符號也和他有關,因為楊洛文說他曾經在這裏見過那個符號,也就是說那個東西很有可能是這個墓穴裏的,而現在那個符號重現人間,所以極有可能是有人下過墓把那個東西拿出去了,而衛邢就是第一個值得懷疑的人。


    可眼睛和鐵牛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正在想什麽,他們兩人還在商量著:“要快點行動,快點找到陪葬室和主墓室,不然那些金銀財寶就沒了。”


    從剛才的那個房間來看,那裏應該不會是主墓室,因為不會有人把主墓室修建在別人墓穴的下麵,而且中間還故意修一個甬道,而且從剛才棺醇下麵還有階梯來看,我們的腳下應該還有一層墓穴,這樣一看,這個墓穴就不是楊洛文所說的子母墓那麽簡單了。


    我們休息和稍微包紮了一下,三人便起身準備繼續去尋找主墓室和其餘的人。


    麵前還有三個石門,我們後麵的這個石門是通往剛才那個房間的,現在裏麵全是黑甲蟲,沒必要去送死,所以主動放棄了,前麵的石門根據鐵牛說,那是一條盤旋狀的樓梯一直連接著一個墓室,墓室有一條隱蔽的樓梯連接著上麵那層墓穴,至於中間的那個甬道是我和阿廷掉下來的地方,可以不做考慮,換句話說麵前隻剩下左手邊和右手邊的這兩扇石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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