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這個叫做張林的神秘人一說完,大家都沉默了一下,他們根本就從未聽說過有這麽兩個派別,我的就算了畢竟是自己胡編亂造的,但張林可不同,盜墓這行有規矩,自己的門派和地域自己還是要清楚的!這是不能隨隨便便就說胡話的。


    既然他說他是天賜派的人,那麽他就確確實實是天賜派,隻是大家都從未聽說過盜墓這行裏居然還有天賜這個派係而已!


    大家隨後又說了幾句盜墓內行話,大意就是什麽絕不拋棄一人之類等等。


    其實這也就隻是做一個下墓前動員,說實際的遇到危險,還指不定會做到什麽不能拋棄一人啊!什麽不要見財起異這一類的廢話,畢竟就在前幾天,他們就把我們拋棄在沙城暴裏了。


    總之盜墓這行隻有一句話,做任何事情都隻能靠自己,要是你想著靠別人,那估計墓裏麵就會多一具屍體!


    大家做好了動身前的準備之後就各自睡覺了,為了保證明天白天有足夠的精神去應付雪山,所以大家就都準備睡覺,不留哨,雖說這種情況非常危險,但現在的我們已經在雪山之下,說實話還真不是很危險,畢竟現在正值冬天,再加上現在已是晝夜,溫度已經低至11度到15度之間,本身在這種溫度的情況下是不足以冷的,但關鍵的就是現在開始吹風了,這種情況下,像是任何動物都不願出來捕獵。


    一股股冷風直接穿透棉衣棉褲,到達皮膚,又幾乎是在瞬間刺穿皮膚到達心裏,可以用極其之冷來形容,大家在四周一連升了七八個火堆,但溫度還是沒有高起來。


    我甚至在睡到半夜的時候直接被冷醒了,可,就在當我醒了之後又倒下睡的時候,突然,我不知為何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氣襲來,我幾乎是在瞬間清醒過來,立刻坐了起來往四處仔細看了下,四周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就在我正準備坐下之時,突然那個神秘人也就是張林一把捂住我的嘴,附耳小聲說道:“噓!現在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它就在我們身邊,入墓之後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被它把木盒拿走了,要不然一切都完了!”


    我被張林說的這句話給嚇著了,我不知道他說的它是什麽,不過張林隨後告訴我說:“你記住,我和你是一夥的!一定要相信我!”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心說這是什麽情況,我他娘的完全摸不著頭腦啊!


    張林說完便將手緩緩放下,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便小聲問道:“他到底是誰?”


    張林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它不是人,你要當心一點!”


    說完張林轉身就倒下繼續睡覺,隻留下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這裏,此時的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總之就是感覺張林有點莫名其妙,還有它不是人,難道是鬼?


    我正在想的時候,突然腦子裏麵一個念頭閃過,我整個人瞬間清醒起來,急忙看了一眼所有人,心說該不會是那個會變身的怪物又來了吧?


    上一次它變成我們自己人在墓裏麵整我們,這一次如果真的是它,那它到底想要做些什麽,還有張林說的木盒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會不會就是壁畫上所畫的那個木盒?可,這木盒裏到底裝的是什麽?為什麽張林和它都很緊張呢?


    總之我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而且仿佛一切都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甚至之前下去的那個古墓應該和我們現在所要去的這個九龍戲珠穴有所聯係,至於是什麽聯係,我現在還不得而知。


    我就這樣帶著疑問逐漸睡了過去,等到醒了,天也亮了,不過今天的天氣看上去並不是很好,不時地還吹起了冷風,顧文告訴我們了一句古話叫做:“下雨之前必刮風。”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古人說的話還真他娘的準,我們本來爬雪山爬的好好的!可,幾乎是在突然之間,下起了瓢潑大雨,伴隨著大雨而來的還有那冰心刺骨的寒氣,本來走在這種雪山上就已經很難邁步,現在倒好,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前進了,甚至就連走也變得極其艱難。


    而且大雨落到積雪上,立刻就會冒出霧氣,一時間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幾乎是在瞬間就低至不足五米,大家都隻好把電筒打開,利用一根繩子將所有人全部鏈接起來,然後一點一點地往前走,想要在這種雪山上麵找到什麽可以躲雨的地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們也並沒有抱任何希望,隻是單純的一點一點地往前行,心裏想的是等到天完全晴了之後,我們再將想辦法休息一會兒,不過這也是很長時間之後的事情,現如今的我們就隻是想著辦法前進和盡可能的保護好自己不會被凍死在這荒天雪地裏。


    我們前行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吧,幾乎是每個人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而且一股股寒風已經深入人心,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前行了,如果再不想辦法取暖,估計最多兩小時,我們就會全軍覆沒。


    顧文猶豫再三之後告訴了我們一個唯一可以在這種雪山裏生存下來的辦法,但這種辦法風險太大,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可我們當下並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夠按照他的辦法做,反正做與不做都會死,做了還有幾率不會死,不做就死定了。


    顧文讓我們在下雪山的一個小坡度前開始斜著往下挖一條甬道出來,上麵每挖出一點就用我們隨身背著的折疊式合金板擋住上麵的積雪,不讓它塌下來,就這樣一直往裏挖,一直挖到我們這麽多人可以全部躲在裏麵就行了,如果上麵的積雪不小心塌了,那我們就全軍覆沒,如果沒塌,那我們就活了。


    這聽上去是挺簡單的,但當我們開始一做起來才知道原來這麽難,一鏟子下去,上麵的積雪很自然的就塌了下來,而且伴隨而來的還有上麵更多的積雪也隨即塌了下來,這搞不好可是會造成雪崩的。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一直憨憨的鐵牛提出了一個方法,他讓我們先將幾塊合金板子拚在一起,先打進積雪,然後再在合金板子的下方開始挖,挖出一點,就用另外兩塊板子頂住上麵這塊板子,讓下麵的這兩塊板子組成一個三角形,而上麵的板子就整個壓在三角形的角上,三角形的角承重力極強,幾乎沒什麽反應就撐住了。


    我們隨後按照這種方式,很快,幾乎是在十幾分鍾就打出一個勉強可以容納下我們這一行人的洞,大家都相互擠在一起取暖。


    洞口的地方鐵牛坐在那裏用一塊合金板傾斜著搭在了上方的合金板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傾斜的坡度,原本會流進雨水的甬道,現在也順著合金板流到了山下去了。


    而且這塊合金板還幫我們擋住了不少的冷風,雖說洞的四周都是雪,但是大家擠在一起,很快洞裏就開始熱了起來,漸漸地大家原本那蒼白無力的臉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我們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一人喝了一口老白幹,一下子心裏就暖了起來,整個人也都來起了精神,不過精神很快就過去了。


    本來下雨天就很想睡覺,現在倒好一下雨一冷,一疲憊,大家的睡意也就更加濃烈了。


    然,就在此時忽然,外麵的大雨聲中居然夾帶著一聲怒吼,幾乎是在瞬間所有人都被驚醒了過來,我問了一句:“該不會是那個死亡蠕蟲又追了上來吧!”


    大家聽到這句話之後,幾乎是所有人全部都急忙將槍從背上取了下來,全部上好子彈,都做好了準備,我心說娘的,要真是那個死亡蠕蟲,這一下我們可是要被一窩端的節奏啊!


    這個洞裏的空隙這麽小,根本無法施展而且它會鑽地,在這種積雪堆積而成的大山裏,一不小心就會引起雪崩,一旦雪崩,那我們就算是插上翅膀都不一定能夠飛得起來。


    就在大家警惕著的同時,坐在最前麵的鐵牛回頭看著我們悄悄地說了一句:“外麵好像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人在到處走!”


    一聽到這個,大家都下意識地楞了一下,心說穿著白色大褂的人在走,這他娘的有沒有搞錯啊!大白天的這是見鬼了啊!這種鳥不拉屎,鷹不路過的地方居然會有人?但不信我們也沒辦法,畢竟洞很小,隻是勉強能夠蹲下一個人,而鐵牛的塊頭太大,一堵在前麵,直接就將整個洞口給堵得嚴嚴實實,甚至都快達到密不透風的境界,所以根本就看不見他所說穿著白色大褂的人。


    就在大家都不打算相信的時候,我背後的顧文此時小聲地說了一句:“草,你們都安靜下來,別說話,你們別忘記了,這現在已經不是中~國的邊境了,這是別的國家,那種穿著白色大褂的人指不定就是別國的狙擊手,都安靜點!”


    顧文這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別看這裏人跡罕見,看似沒有人,但說不一定人家還真在這裏安插了一個狙擊手,就等著誰過邊境誰就死呢!


    我們都被嚇壞了,比起死亡蠕蟲而言,人可是要凶狠的多了,而且還是狙擊手,能夠安插在這種地方的狙擊手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最少也是神槍手和快槍手級別的高手,對於我們而言,人家說不一定就是幾槍的事,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別人到底有多少人,萬一槍聲一響,突然冒出幾百人,我們就真成他娘的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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