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周南終於見到了那位之前怎麽打電話都拒接的續租“幸運兒”。


    彼時,妹子正在城東支隊辦公區,嗯...發名片?


    “各位警官,有嫌疑人需要法律谘詢,可以讓他們聯係我,謝謝,謝謝。”


    披肩發,正裝女士西裝,大紅色口紅,將本顯清爽稚嫩的麵部,裝扮的很是有幾分成熟老練。


    看樣子這妹子是位新手律師呀,正好搞刑訴的嘛?好家夥拉生意都拉到這來了。


    “對不起,我們不能給律師介紹生意。”


    拒絕聲中,妹子絲毫沒帶在意的,見到周南走過,本著一個也不能放過的心思再度送上,“鄙人謝司晨,京珠所律師,這是我的名片,還請多多關照...”


    周南順手接過。


    這一心“拓展業務”的樣子,看來就算知道自己住著“凶宅”,也不會太過往心裏去...叭?


    小趙一臉尷尬的岔過話題,“內個,謝女士,這位是我們支隊長周隊,這次找您來,主要是有幾個問題想向您求證一下。”


    支隊長?這麽年輕?什麽路數?


    謝司晨臉色驚疑太過明顯,雖然收斂的也很迅速,但還是沒逃過周南的眼睛。


    嗬,這種質疑,還真是久違了呢。


    周南也沒當回事,朝室內比了個請的手勢。


    “之前一直在開庭,不是有意不接電話,見諒見諒,還有,周支隊真是年輕有為,”直到落座,謝司晨還在嚐試接受現實。同樣二十多,對比苦逼打拚的自己,尤其凸顯世界的不公,有些人...起跑線就在終點,你怎麽贏?


    沒去管小律師心裏如何嘀咕,周南直入主題,“您是在7月4日與房東簽訂了房屋租賃合同,當日就搬進了現在的出租房是嗎?”


    謝司晨點頭,“我知道隔斷房存在安全隱患,但學校一畢業就把我們趕出了宿舍,雖然找到家律所入職,但這剛就業...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其他地方實在負擔不起...”


    小趙不得不主動打斷,“謝律師,我們是刑警隊,不管這些,你說的這個問題自有有關部門去處理。”


    謝司晨苦臉,“這就是問題所在啊,這種隔斷房大家都知道不好,但好歹讓我們有一容身之處,真處理了,上麵不過一句話的事兒,可讓以我為代表的這些人怎麽辦?住大馬路還是睡公園?”


    小趙愣住了,“......”。話說不是叫這位來問話的嗎?怎麽好像被問住了?


    周南雙手交握輕鬆置於桌麵,“謝女士,當前一些政策也許確實不完善,但您說的問題,相信政府都會考慮到,並積極想辦法解決,您認識您房間的上一位租客嗎?”


    這話信不信就兩說,但話題成功轉移。


    謝司晨順著提問搖頭,“我住進去時房間基本是清空狀態,東西都是我現置辦的,對了尤其是床頭那墨跡,太惡心了。我還問房東能不能給漆掉,但那老頭隻知道收錢,啥也不管,要不是我太忙,非得和他掰扯掰扯不可...”


    “哎不對,刑警隊?是我之前那租客出事兒了嗎?”


    “不會是新聞裏說的,我旁邊那望月橋撈出的女屍吧...”


    從周南的話意,謝司晨很輕易推導出這點,並由此產生了某些不妙聯想,臉上頓時白了好幾個色號。


    接過周南遞來的熱水喝了口,謝司晨這才道,“哦對,不該打聽的不打聽,你們有什麽要問的,我知無不言。”


    周南輕笑,本來隻是照例詢問,沒覺得能得出什麽線索,但依這位的職業,沒準兒能有驚喜?


    <a id="ads" href="http:///"></a>


    “您入住後,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換做一般人,周南可能不會如此寬泛的提問,但相信這位刑事辯護方向的律師,可以迅速get到點。


    果然,謝司晨思忖了片刻後道,“我平常比較忙,回來的時間一般較晚,消息不一定準確,如果說是我剛入住的那段時間與現在對比的話...有兩點比較特殊。”


    “一是房東...那喜歡盯著妹子看的兒子,有次無意聽到他問他老爹要錢,然後這個月都沒再見過這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倆時間對不上,都錯過去了。”


    “二是我右側隔壁鄰居,本來住著一男一女,那男的好像也隔了兩天就不見了,不過聽我那女鄰居說過一嘴,是回老家了。”


    !


    這些消息,警方之前做過的筆錄裏可都沒有。


    周南不由瞧了眼負責詢問的小趙,後者委屈巴巴,“房東和那女鄰居黎芬都沒提過啊!”


    說著小趙翻出了筆錄遞給周南,以證“清白”。


    周南都懶得伸手接。


    不過雖然他沒參與詢問,但有老左盯著都沒瞧出問題,也不能怪人家小趙一人。除了這二位有關係的當事人,其餘幾位租客的筆錄裏也均未提及此事。


    周南現在倒是更願意相信,這位初出茅廬的小律師,一定能開拓出幾分事業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謝過小律師提供的線索後,調查再度展開。


    首先是房東兒子這邊,因不同住,開始他並未進入警方視線。


    但如果說毛慶生為了給兒子打掩護而閃爍其詞,道理上是非常通順的,但...生物學角度就有些說不過去。


    因為毛慶生的DNA已經經過比對,與被害人體內殘存的不符,那麽從生物學角度上來說,他的兒子也應該不符。


    除非...二人沒有親子關係。


    這個也不難驗證,隻要把人找到即可。


    讓警方比較意外的,是謝司晨口中的另一名神秘男子。


    於是再度詢問黎芬,周南親自上陣。


    一開始,這位女鄰居仍舊三緘其口,兩個小時愣是一句話沒說。


    但隻要存在過,就會有痕跡,直到周南說要調取周邊所有監控,黎芬才終於開口。


    “那人,是我姑父裘自強,我之所以不願意說,是怕被別人知道我們的戀人關係,指指點點。”


    !


    這特瑪,又是什麽奇葩展開?


    但要真如黎芬所言,那麽她的隱瞞態度,似乎又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我姑父突然離開,是因為他覺得我們的關係不該繼續,所以和我分了手,回老家去了。”


    黎芬如是解釋著,但這並不能排除裘自強的殺人嫌疑,因為他離開的時間實在太巧了,就在於思彤死亡後。


    可通過黎芬提供的信息查詢,得到的結果卻再次讓警方大吃一驚!


    原來通過戶籍查詢,這位裘自強,竟在兩年多前,就已經因病死亡注銷了戶口!那麽這段時間和黎芬同住的,是鬼不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聽說我是神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閑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閑圓並收藏聽說我是神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