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咱周支的涵養功夫過關,外表絲毫未動,內心甚至抽空小小吐了個槽。


    啥法醫中心一枝花,這涼沁心肺的聲音,不去給鬼片配個音,虧了。


    城西人眾雖然該忙活啥的還在忙活啥,但眼神卻都不由自主的往中心點瞟來。


    又開始了嗎又開始了嗎?駱法醫又要開始毫不自知的懟人了嗎?


    誰也沒想到自家隊長還拉了個“外援”來,周南固然是大名鼎鼎,但城西眾接觸的較少,親眼見過其辦案的更是寥寥無幾,這樣一來,大家的興致頭難免更加高昂起來。


    “嗐,我們能看出啥,就一堆骨頭唄,”郝明見狀忙打起了圓場,“具體的還得靠你們法醫檢測呐。”


    要不是穿戴著防護,郝明好懸沒抹把汗。


    特娘的,差點忘了這姑奶奶的性格,把人給他得罪跑了,這案子三五天的還能破得了?要是破不了,這十一必須是不好過了!


    其實郝明這話雖然誇張了點,但不是沒道理。


    要說啥也看不出,作為經驗豐富的刑警那不太可能,但大家到底術業有專攻,他們主要負責案情梳理捉拿凶手,具體的專業鑒定結論方麵還是交給專業部門專業人士去操心比較好。


    奈何一心勘察的駱法醫她get不到代理支隊長的良苦用心,“看不出就讓一讓,妨礙到我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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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明,“......”。圓滑如他,這話一時間都沒想出怎麽接!


    周南,“......”。


    不愧是能上一線的女法醫,果然有性格!


    說到底人家是為了工作,周南也不可能小肚雞腸的去生懟,於是起身遠離了幾步。


    以這貨的超高清視力,其實這幾步距離的意義未見得重大,但這幾步卻讓圍觀眾大失所望。


    想象中的熱鬧,它沒出現呐,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南神”,似乎也不過如此?


    一定程度也不能怪大家的想法狗血,實在因為近期城東的幾起大案,周某人高效至極的破案速度,使其本就高深莫測的形象,被傳的近乎妖魔化,離“看一眼就知道凶手是誰”這種程度相差不遠了。


    就離譜!論傳言的威力,連專業刑警都難以幸免。


    周南本人倒是沒啥想法,“東道主”郝明卻不能夠啊,這位代理支隊長腦筋快速運轉著,強行打了個哈哈,“咱駱法醫還是一如既往的敬業,內什麽,剛才挖掘屍骨時的拍照和錄像資料在哪?拿來給周隊瞧瞧。”


    話題轉移成功,周南接過設備仔細看了起來。


    一般來說,白骨化之後,屍體的軟組織消失殆盡,骨骼連接的機製也沒了,所以現場勘察人員會先對骨骼進行靜態觀察、固定。


    這一步驟非常重要,搞清楚骨骼原始的狀態,對隨後的檢驗和分析等工作都很有幫助。


    舉個栗子,如果發掘時,死者的雙前臂尺骨橈骨掌骨指骨等,被壓在椎骨下,通過這個靜態觀察不難判定,死者之前是被雙手反縛於背後的。


    隻不過周南和郝明到時,這一步已經進行完畢,故而郝明有此一說,當然了,當前這具屍骨,不存在上述情況。


    數分鍾後,周南放下了設備,“老郝,考驗你人品的時刻到了!”


    “啊?”郝明懵。


    周南指了指四周,“結合環境,痕跡物證提取基本沒戲,你要從茫茫人海中,定位一個死亡時間半年上五年以下,年齡25歲左右,身高160左右的年輕妹子,不靠人品靠啥?期待能比對上DNA吧。”


    郝明,“......”。


    城西眾,“......”。


    理論上,從骨頭形態判定男女年齡身高等信息並不奇怪,甚至算是基本功,但沒看錯的話,這廝剛才隻是掃了一眼?多少有點誇張。


    不過結合這位的身份...很好,這很周南。


    城西眾瞬間就釋然了。


    最為稀奇的反而是沉迷於作業的駱晴,妹子聞言居然抽離部分精力抬頭看了周南一眼,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你是法醫?”


    喲吼,這位居然不知道周南的大名?在京都刑偵界來說,算稀罕動物了。


    周南實誠搖頭。


    駱晴露出個意外的神情,到底沒說什麽,隨即又埋頭於挖掘清理中。


    雖然目前已經找到了大約三分之二的人體骨骼,但她依舊沒有放鬆精神,因為任何一塊不起眼的骨骼,可能都會起到重要作用。


    別小看這些小骨頭,比方說舌骨吧,雖然很不起眼,但如果能找到並發現其折了,那死者的死因就很可能是因為頸部受外力壓迫致死,也即機械性窒息性死亡。


    但很可惜的是,這部分骨頭不知是由於雨水還是河流衝刷,或是野生動物叼食,目前並未尋得。


    其實不但屍骨本身,就連埋骨的泥土都不能放過,因為如果死者是中毒死亡,隨著屍體腐敗,毒素會隨之滲透到周邊泥土中。


    所以,任何一絲細節,對於刑事偵查工作的意義都非常重大。而這些工作,對現場勘察人員的細心耐心程度,無疑是一項重大考驗,


    有專業人士操作,周南自然不會去湊這熱鬧,隻是誇了句,“駱法醫很工作很細致呐,但就目前來看,死者的骨骼形狀顏色都正常,也沒有骨折砍痕等情況。”


    見其分明沒放在心上,郝明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又麵現難色,“這麽說來,連死亡原因都難以判定啊,這案子...哎!”


    他怎麽就這麽點背呢?


    “那倒也未見得,看不出骨折刀砍中毒鈍器擊打等痕跡,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周南補充,“可以做個骨磨片看看,通常機械性窒息死亡,還有一個重要特征就是顳骨岩部出血,如果死者生前出現這種狀況,血細胞會浸染骨表麵,滲透骨小梁...”


    駱晴再度詫異抬頭,“你真不是法醫?”


    與此同時法醫妹子內心嘀咕著,現在做刑警要求的知識儲備挺高啊,看來以前小瞧這幫“莽夫”了。


    郝明,城西眾,“......”。


    好家夥,您這眾所周知一樣的語氣,說的好像大家有手就行,有腦袋就知道似得...


    適可而止吧,知道您叫周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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