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是這個“周隊長”呐。


    你要說是別人,老郝立馬得蹦起來,但這位...他就還真沒啥不服氣的。


    周南?打拐辦許主任更顯意外,人雖沒見過,但聽他們陳主任誇過可不止三兩次了,再加上昨兒認親會上的那一幕,他看去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打量。


    沒來時盼著來,真來了,綦老師神情間反倒有些拚接的僵硬感,如同內心的矛盾,既不喜對方的行事風格,又希冀對方能再創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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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綦家其他人則人均懵逼,“正當紅”的周警官他們當然認得,正因為認得所以不明白,這個時候他們家老爺子把周南請來做甚?畫像?似乎用不到吧。


    頂著各色目光,周南不禁抽了抽嘴角,好家夥,城西現在可熱鬧的緊,如非必要,他還真不想來湊這熱鬧。但情況不明,他也沒矯情的意思,“我確實是為了綦老師家的案子而來。”


    雖然有所猜測,真證實後郝明還是不由自主的偷瞟了綦老頭一眼,琢磨著這倆人有啥關係,居然把周南給直接弄來了。


    對於這一點,綦老師也表示有點受寵若驚,畢竟他之前打電話,也隻是希望能幫襯一把,沒成想對方居然親身趕到,這個情,就不得不領。這誤會,就還挺美妙。


    當然周南目前的心思沒放在這上麵,“冒昧前來,郝隊長萬勿見怪。”


    “哪裏的話!”郝明依舊保持著熱情。見到周南那刻,不誇張的講,老郝是打心眼裏鬆了口氣,之前許主任到場他都沒這般感覺。


    你說大過年的,出這麽個糟心案子,著實給郝隊長整頭禿了,如果不是日子特殊到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他真敢直奔城東去拉人,反正也不是幹了一次兩次,就輕車熟路。


    周南,“......”。


    多少有點熱情過分了兄弟!好歹咱還有奪“法醫中心一枝花”之仇咧?聽說駱法醫調走後,城西好些個老夥子小夥子都沒少念叨。


    扯遠了,回到正題。


    “這位是部打拐辦的許主任,”擱平時還真不好說,但此時的老郝哪還顧得上這茬兒,簡單介紹後直奔主題,“周隊,這案子你應該了解過了吧,有什麽想法?”


    周南剛想說話,卻被許主任打斷,老郝意會了下,家屬在場談案情確實不便,“換個地方談?”


    但老郝顯然會錯了意,換了個地方後,許主任嚴肅的神色並未得到有效緩解。


    周南倒是get到了這位的意思,“按理說這是城西的案子,我不應該插手,但現在有這麽個情況,可能是條線索。”


    三言兩語的,周南把黑棉襖八年前遭遇的孩子丟失事件簡述了一遍。


    原來是來提供線索,許主任的神色終於放緩,但眼中卻多了幾分驚疑不定,“不大可能吧,八年前,還是在東山,兩起案子會是同一人或者說是同一夥人幹的?”


    其實本案中那個一開始尋找孩子的女人,也同樣引起了他的關注,因為警方出警到場時,這女人已消失不見,且事後沒接到相關的報警,非常可疑。可惜的是線索有限,暫時沒法查明其身份及去向。


    即便如此,老郝仍不免有些疑慮,“雖然...但是...是不是太過巧合了?真要如此,這波拐賣兒童團夥也太囂張了!”


    是的,團夥。


    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了,直如周南所說,當日情景就不難重現。


    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在外負責吸引注意力,另一個人負責在家長注意力被吸引時趁亂抱走孩子,甚至再嚴密一些的話,還會有一個人負責接應迅速撤離,隨之“產業鏈”走起。


    二人以上,自然可以稱之為團夥。


    “也許...並非簡單的兒童拐賣案,”周南麵色有幾分凝重。


    巧合歸巧合,周南反應的這個情況,許主任和郝隊長就不得不重視。尤其是郝隊長,習慣性信服周南的判斷,琢磨了下提議道,“不如並案偵查?”


    許主任沉吟了下,“確實,時間點都在年三十兒,同樣的犯案手法,丟的又都是六歲男童,哪有這麽有儀式感的人販子。但就事論事,並案條件似乎尚不夠充分,周隊,還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嗎?比如...八年前東山出現吸引人群注意力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樣?”


    兩個母親都曾親眼看見過,如果能給出同樣的答案,無疑是個力證了。


    但說起這個...周南卻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並從兜裏摸出張紙來。


    “畫像?”老郝眼睛又是一亮,火速接過展開。


    許主任同樣麵含期待的看去,畢竟除了藝術功底,這位周警官對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其神乎其技的畫像技術了,尤其昨兒認親會那幕,如不是尚有許多質疑炒作聲,幾可封神。即便如此,就絲毫不影響許主任想親眼見識一下的心理。


    “!”


    兩雙同樣期待的目光共同見證下,白紙上,一個人像浮現。


    尖鼻大眼,相貌醜陋,表情凶惡...非要說的話,是個女人沒錯了。


    “等等,”郝明撓了撓頭,“兄弟,不是哥哥懷疑你的畫技哈,不過你之前不是說是個年輕女人?這怎麽看都像個老太婆呐...”


    “我說怎麽看著眼熟,”許主任忽然麵容抽搐了下,“這要再加頂帽子,可不就和童話故事裏的老巫婆一樣麽?”


    周南摸了摸鼻子,“許主任果然經常和孩子打交道...”


    他出門前根據黑棉襖的記憶描述畫出時,也覺著這形象有些怪異,後來在江夏插科打諢的提醒下,才意識到這點。


    當年那女人真長這樣?不排除可能性,但委實不大。


    畢竟相隔八年,黑棉襖印象中的女人早已模糊,再加上拐賣兒童的猜測,故而有此“魔化”不算稀奇。


    許主任與郝隊長麵麵相覷,後者一拍大腿,“可惜現場監控正好沒照到!不然再去問問那個應曉茹?她剛見過那女人,應該能畫像吧?”


    這當然是個方法,但卻不單是周南畫技好就能解決的問題,還取決於應曉茹記憶和描述的準確性,其間的誤差不可控。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周南聞言舉了舉手機,“也許用不著那麽麻煩,畢竟時代不同了,比方說...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拿出手機發個朋友圈...”


    二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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