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小魚兒!”應無邪跳起來,大聲笑道。(.)


    而那記被小魚兒截下的球也直接傳給了應無邪,隻見他麵對三四個鐵甲侍衛絲毫不慌不忙,球也在腳下盡情的玩著各式花樣,仿佛現在領先的是捕盜廳狼隊。


    當這三四個鐵甲侍衛近身相逼時,他突然一個躍起,直接把球傳給了另一邊兒的白塵,而直到此時,白塵才開始顯現他與眾不同的一麵。


    近處五六個鐵甲侍衛全部近得身來,準備利用身體大力拚撞,搶下球來,可是,白塵卻用雙腳直接把球夾住,向上一拋,眾人立即四散開來,準備淩空截下那球,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球一個飛旋過後,居然飛了一個完美的弧線,再次轉回白塵的腳下,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呆了,待他們反應過來時,白塵已經踢出一記勢大力沉的吊角球,沒有絲毫變數發生,球幹脆地落入了球門死角,比分二比六。


    “白塵,白塵,好樣的!”狼隊隊員們紛紛跳起來歡呼雀躍,而觀戰的民眾也跟隨著狼隊隊員們大聲喊道:“白塵,白塵,加油,加油!”


    薑禽躬著身子,扶著自己的膝蓋,怒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想不通那個狼隊隊員為何不懼怕自己,更想不通這個半場無所作為被完全壓製住的白塵此刻為何會突然發揮神勇,令所有人側目。


    這僅僅隻是開始,因為,接下來發生的大逆轉才真正堪稱驚心動魄,令人始料未及。


    盡管薑禽屢屢搶下球,卻總是被前方那個狼隊隊員搶下球來,這個隊員不僅頻頻與他撞腿,令他痛不欲生,還大膽到利用小動作,用手肘擊打他的肚子,那個手臂的堅硬程度絲毫不亞於他的雙腿。(.無彈窗廣告)


    而搶下的球無不例外地被傳至前方,不論傳到誰的腳下,最終都會鬼始神差地導入白塵腳下,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前方的鐵甲侍衛不論派出多少人攔堵白塵,都被他輕而易舉地避過,球也仿佛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被他運轉得服服帖帖,僅僅幾個傳遞踢踏便應聲入門,很快的,比分便從二比六上升到了五比六,還有一球,僅僅隻剩一球,捕盜廳狼隊便會追上鐵甲侍衛,這在千雪城近十年的比賽中,還尚屬首次。


    而這一邊,薑禽幾乎急得跳腳,不過通過這幾回合的拚搶,他似乎猜出這個狼隊隊員是誰了,於是,在又一次的近身拚搶中,他突然低低說道:“看來,我在溫泉館裏猜得沒錯,你果然就是那個小娘子,信不信我當眾揭開你的身份呢?”


    原來以為,這個威脅會適當地緩解小魚兒的攻勢,讓她就此敗下陣來,可是,當小魚兒聽到他威脅的話後,怒氣中燒,她一個躍起,雙腿雙肘並用,迅速而又隱蔽地直接擊打出去,這一下,直接把薑禽撞得趴在了地上,嘴裏直吐白沫。


    “說吧,有膽你就說吧!”小魚兒輕輕挑釁道,那球也被她一記長傳照常開到了前場。


    那邊,白塵不出意外的接到球,令所有防守而來的鐵甲侍衛潰不成軍,經過前幾輪的較量,他們直接辯不清了他的踢法及方位,那忽左忽右時而飛旋時而直傳的打法直接把鐵甲侍衛打得暈頭轉向,沒有了任何章法,這一球,也沒有任何意外地飛入了球門,六比六,比分奇跡般的被追平。


    薑禽在場上掙紮著爬了起來,他大聲喘著氣,用手指著小魚兒,大聲叫道:“你,使詐,使――”突然,薑禽的臉色由深紅變成了醬紫色,再變成黑色,而整個人也突然倒到了地上,躺在那裏,哆嗦幾下後,便一動不動了。


    小魚兒直接束手無策地立在了他身邊,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她回過神來後,已經看到大量的鐵甲侍衛及民眾圍了上來,而狼隊隊員們也全部圍了上來。


    應無邪把手指探到薑禽的鼻底,居然發現他已經沒有了氣息,便抬起頭來,搖了搖頭輕歎道:“他死了!”


    “什麽?他死了?


    “不可能,他怎麽會死?”


    “是你,一定是你,使暗招殺了他,是你!”一個鐵甲侍衛突然衝上前來,一把拎起了小魚兒的領口,大聲咒罵道。


    小魚兒認得這個人,兩撇山羊胡子,是那天在溫泉室裏碰到的薑禽同僚。


    小魚兒沒有任何反抗地呆在了原地,任憑他扯著自己領口大聲罵著,因為她真的想不明白,薑禽為什麽會突然死掉,自己真的隻是打了他幾下呀,可是,也不至於會把他就這麽打死呀,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


    “我剛才明明聽到了薑統領的呼喊,他大聲說你使詐,看來,你身上一定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否則,這下半場一上場,你為何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而薑統領在你的一再逼搶下,屢屢倒地不起,所有人都曆曆在目,現在,他死了,死在你的腳下,還有什麽可說的,就讓我把你渾身趴了個精光,讓大家好好瞅瞅,你這個渾蛋到底使了什麽陰招!”


    山羊胡子一伸手便欲扒下小魚兒的衣服,卻被兩隻手直接把他拉了下來,一隻手是應無邪的,而另一隻手則是白塵的,此時,這兩個勢不兩立的人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同時阻止住了山羊胡子。


    “即然上半場,你們可以檢查我們的身體,為什麽現在我們不可以檢查他的,為什麽?隻要他身上沒有藏有任何東西,我們便無話可說,可是,你們現在卻大力阻止,可想而知,這記毒手一定是他下的,一定是,孫大人,難道看到這個殺人犯,你們還要大力維護嗎?還不速速把其抓起來,處以極刑!”


    而孫大人卻佝僂著身子走上前來,抬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小魚兒的肩頭回答道:“我不相信小魚兒會是殺人凶手,我更不相信他會使暗招,所以,如果檢查他的身體便能證明他的清白的話,我同意!”


    小魚兒頓時捂住自己的胸口向後退去。


    而應無邪與白塵同時大聲阻止道:“不可以!”


    孫大人很詫異,他驚呼道:“為什麽?難道你們倆就不想證明小魚兒的清白嗎?反正我是相信他的為人的,所以,你們要對他有信心才對!”


    應無邪百口莫辯,總不能讓他當著眾人的麵,說她其實是個女子吧,而且如果真要這樣,小魚兒也第一個不允許,可是,這件事到底要如何解決呢,總不至於真的就承認小魚兒是殺人犯吧!


    而白塵則悄悄地蹲下身來,細細觀察起了薑禽的臉,隱隱看出了一絲端倪。


    始終站在眾人中的白盈,此時也走上前來,指著小魚兒大聲命令道:“此事人命觀天,怠慢不得,所以,我命令你速速解去衣裳,讓大家檢查一番!”


    那些民眾也跟著白盈附和道:“是呀,這是唯一能證明你清白的了,還是讓大家檢查一下吧!”


    小魚兒搖著頭向後退去,嘴裏輕輕嘀咕著:“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就在她在所有人的逼視下近乎絕望時,天籟之音突然響起,如同清泉般令人感到舒爽。


    “凶手不是她!”聲音的源泉同樣來自於人群中,眾人紛紛向兩旁退開,現出了一頂豪華的轎子,約莫停在一百米開外,轎簾微微揚起,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身影坐在轎中。


    “大哥?”白盈突然歎道。


    而眾人一聽到白盈這聲大哥,紛紛半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原來,這人便是千雪城的城主――公子白。


    “都起來吧!”公子白輕聲歎道。


    “大哥,你怎麽來了?”白盈奔向轎子,步伐輕快。


    “這麽精彩的比賽,我豈可錯過!”


    “難道說,你之前一直都在?”白盈疑惑的詢問道。


    “當然!”


    “可是,為什麽我之前一直都沒察覺到?”白盈嬌聲問道。


    “你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賽場上,哪裏會注意到身後的我呢?”


    “大哥――”白盈仿佛當眾說出了心思般,跌著腳羞紅著臉偷偷看向白塵,可白塵此刻卻若有所思的靜靜打量著這頂轎子,雙眼透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精芒來。


    孫大人走上前來請示道:“公子,您看這件事,如何――”


    “孫大人,就把小魚兒交給我吧,而薑禽的屍體就暫時交給你們捕盜廳,我限你們三天之內給我找出真正的凶手,否則,小魚兒便回不去了,如何?”公子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卻如同綿裏針般透著一絲絲不容人拒絕的威儀。


    “是!屬下尊命!”


    這場比賽便在一場凶殺案中告一段落,或許在此之後,千雪城裏就再也沒有鐵甲侍衛了,可是,這一場驚心動魄逆轉乾坤的比賽足可以載入千雪城的史記中,供後人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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