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看時,以柳絮為題,限各色小調。(.)又都看了史湘雲的,稱賞了一回。寶玉笑道:"這詞上我們平常,少不得也要胡謅起來。"”雖然事實如此,但仿佛是曹雪芹在說:我詞不如詩,所以且胡謅胡謅(xx注:曹雪芹很謙虛啊(外人注:該謙虛就謙虛,不該謙虛的時候別客氣)),而以柳絮為題,柳絮對於賈府來說可謂極不吉利的事物,隻要風吹草動,輕風一吹,柳絮便再無相聚可能,


    ““於是大家拈鬮,寶釵便拈得了《臨江仙》,寶琴拈得《西江月》,探春拈得了《南柯子》,黛玉拈得了《唐多令》,寶玉拈得了《蝶戀花》。紫鵑炷了一支夢甜香,大家思索起來。一時黛玉有了,寫完。接著寶琴寶釵都有了。”黛玉之才思敏捷仍為第一,如果再“推開”來說,黛玉知曉他人尤其是象薛姨媽這類人的心思更是“通透通透”的,賈府中可能唯一讓她看不透的,就是寶釵了(xx注:什麽意思(外人注: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他三人寫完,互相看時,寶釵便笑道:"我先瞧完了你們的,再看我的。"探春笑道:"噯呀,今兒這香怎麽這樣快,已剩了三分了。我才有了半。"”探春於詩詞上麵的自然遠沒有她治家的才能和魄力,


    ““因又問寶玉可有了。寶玉雖作了些,隻是自己嫌不好,又都抹了,要另作,回頭看香,已將燼了。”寶玉的詞才相對其詩才也許用“捉襟見肘”來形容也不為過的(xx注:同意(外人注:同意什麽?你會多少,就同意?(xx注:...)))


    ““李紈笑道:"這算輸了。蕉丫頭的半且寫出來。"探春聽說,忙寫了出來。”李紈對寶玉毫不客氣,對可愛的探春卻顯然很是留情(xx注:很正確!(外人注:...))


    ““眾人看時,上麵卻隻半《南柯子》,寫道是:空掛纖纖縷,徒垂絡絡絲,也難綰係也難羈,一任東西南北各分離。”這個極其明顯,探春空牽掛賈府,雖然當然仍然割舍不下,但仍是“東西南北”從此各分離,


    ““李紈笑道:"這也卻好作,何不續上?"”雙關,卻續不上了,探春遠離,賈府敗落,已是天涯各一方,生死各由命,


    ““寶玉見香沒了,情願認負,不肯勉強塞責,將筆擱下,來瞧這半。見沒完時,反倒動了興開了機,乃提筆續道”好情節!


    ““是:落去君休惜,飛來我自知。鶯愁蝶倦晚芳時,縱是明春再見隔年期!”春一年一次,如果一年隻能春天見一次的話,那就要“再見隔年期”了,比方說,桃花,


    ““眾人笑道:"正經你份內的又不能,這卻偏有了。縱然好,也不算得。"”其實,寶玉的原創思維稍遜,估計與前麵到底讀了不少八股文還是有關係的,但添色潤色的能力還是不錯,這與寶玉的鑒賞能力還不錯有關,即經如這裏的探春一“點撥”,便才思湧出,


    ““說著,看黛玉的《唐多令》:粉墮百花州,香殘燕子樓。一團團逐對成毬。飄泊亦如人命薄,空繾綣,說風流。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歎今生誰舍誰收?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這裏當然先是“悲”,但“悲”中卻又隱晦地“道明”了一些某某,黛玉雖在賈府,但仍感覺是“漂泊人命薄”,而“誰舍誰收”,如果說白的話,已經在道將來寶玉到底與誰?而“嫁與東風春不管”,這裏的“春不管”也許就是指賈府裏無人來“管”,也即無人來管來關心寶黛之婚姻,任憑黛玉而去甚至可以殘忍地說自生自滅,所以“憑爾去,忍淹留”,這“忍淹留”更讓人不可想(xx注:有這麽嚴重嗎?賈母等會看著黛玉如此?(外人注:賈母等當然不願如此,但也許他們將來所做的事就是會讓黛玉如此,而嘴上心裏卻說“我不想讓你如此”(xx注:...複雜)))


    ““眾人看了,俱點頭感歎,說:"太作悲了,好是固然好的。"”但這悲顯然是有來由有根據的,否則,便是紅樓夢的敗筆,


    ““因又看寶琴的是《西江月》:漢苑零星有限,隋堤點綴無窮。三春事業付東風,明月梅花一夢。幾處落紅庭院,誰家香雪簾櫳?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離人恨重!”這裏果然大氣,而且果然是很有閱曆很有遊曆的感覺,而其中“三春事業付東風,明月梅花一夢。”、“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離人恨重!”更是很“大氣”的“賈府敗落”跡象,


    ““眾人都笑說:"到底是他的聲調壯。‘幾處‘‘誰家‘兩句最妙。"”而“幾處”和“誰家”妙在何處?可能隻是“妙”在沒有“不吉”之語,(xx注:曹雪芹有意掩飾?(外人注:有道理))


    ““寶釵笑道:"終不免過於喪敗。”寶釵這倒是說了句實話,


    ““我想,柳絮原是一件輕薄無根無絆的東西,然依我的主意,偏要把他說好了,才不落套。”已不好了,說好了,其實才落套,


    ““所以我謅了一來,未必合你們的意思。"眾人笑道:"不要太謙。我們且賞鑒,自然是好的。"”寶釵出品,自無俗物,


    ““因看這一,《臨江仙》道是: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卷得均勻。”春風成了“解舞”了,而吹亂柳絮也成了“卷得均勻”,好個有仙氣的東風!


    ““湘雲先笑道:"好一個‘東風卷得均勻‘!這一句就出人之上了。"”湘雲是極力維護寶釵的,湘雲真實豪爽,寶釵善解人意,“善解人意”最能“治”“真實豪爽”的,


    ““又看底下道:蜂團蝶陣亂紛紛。幾曾隨逝水,豈必委芳塵。萬縷千絲終不改,任他隨聚隨分。韶華休笑本無根,好風頻借力,送我上青雲!”純從詞上看,這確實應該為上,柳絮也成了誌向高遠之柳絮了,果然十分勵誌!但現實是殘酷的,賈府的敗落是必定的,柳絮的四散也是必然的,


    “而如果從“更深”的“層次”上去看其中的意思,去看寶釵內心以及曹雪芹要表達的“意思”,寶釵顯然誌得意滿,誌在必得,寶釵本是想進皇宮,從她以往勸寶玉要“有誌”於當時的“經濟政治”上看,也許本就有“直上青雲”的誌向,而進宮之事不成後,如果薛家能與賈家聯姻,以薛家之財配賈家之勢,也許“再上青雲”指日可待!(xx注:薛家不是和賈家聯姻了嗎?王夫人王熙鳳難道不是?(外人注:那是王家))


    ““眾人拍案叫絕,都說:"果然翻得好氣力,自然是這為尊。纏綿悲戚,讓瀟湘妃子,情致嫵媚,卻是枕霞,小薛與蕉客今日落第,要受罰的。[]"”此處如果把湘雲的再看來:“豈是繡絨殘吐,卷起半簾香霧,纖手自拈來,空使鵑啼燕妒。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別去。”雖然道著“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別去。”與寶釵的一比較,便知願望是好的,但賈府的“春光而去”豈是這些“願望”能留住的?因此,紅樓夢雖有不少輕鬆、幽默乃至黑色幽默、喜劇之處,但說到底仍是絕對的悲劇(xx注:大白紙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外人注:紅樓夢既然是悲劇,也許從尤二姐處就已經開始悲劇的開端了,如果尤二姐的事有看官不忍看的,那大白紙這裏便是提醒眾看官,後麵便會有越來越多越來越殘忍的“不忍看”處)),而曹雪芹寫悲的地方是絲毫不留情的,如果對尤二姐的事還因為對尤二姐“不熟”而沒有悲到某個“程度”,但後文中麵對不久就要出現的更熟悉更喜歡的人的悲甚至更悲,也許便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寶琴笑道:"我們自然受罰,但不知付白卷子的又怎麽罰?"李紈道:"不要忙,這定要重重罰他。下次為例。"”(xx注:寶玉交白卷!)


    ““一語未了,隻聽窗外竹子上一聲響,恰似窗屜子倒了一般,眾人唬了一跳。丫鬟們出去瞧時,簾外丫鬟嚷道:"一個大蝴蝶風箏掛在竹梢上了。"眾丫鬟笑道:"好一個齊整風箏!不知是誰家放斷了繩,拿下他來。"”這是真正的“放”風箏,


    ““寶玉等聽了,也都出來看時,寶玉笑道:"我認得這風箏。這是大老爺那院裏嬌紅姑娘放的,拿下來給他送過去罷。"紫鵑笑道:"難道天下沒有一樣的風箏,單他有這個不成?我不管,我且拿起來。"探春道:"紫鵑也學小氣了。你們一般的也有,這會子拾人走了的,也不怕忌諱。"”所謂拾晦氣,


    ““黛玉笑道:"可是呢,知道是誰放晦氣的,快掉出去罷。把咱們的拿出來,咱們也放晦氣。"”其實,眾人所作詞中,甚至包括寶釵的強說“上青雲”,這“晦氣”已經深深積累,


    ““紫鵑聽了,趕著命小丫頭們將這風箏送出與園門上值日的婆子去了,倘有人來找,好與他們去的。”(xx注:拾金不昧(外人注:...))


    ““這裏小丫頭們聽見放風箏,巴不得七手八腳都忙著拿出個美人風箏來。”好玩,


    ““也有搬高凳去的,也有捆剪子股的,也有撥籰子的。寶釵等都立在院門前,命丫頭們在院外敞地下放去。”寶琴笑道:"你這個不大好看,不如三姐姐的那一個軟翅子大鳳凰好。"寶釵笑道:"果然。"因回頭向翠墨笑道:"你把你們的拿來也放放。"翠墨笑嘻嘻的果然也取去了。寶玉又興頭起來,也打個小丫頭子家去,說:"把昨兒賴大娘送我的那個大魚取來。"小丫頭子去了半天,空手回來,笑道:"晴姑娘昨兒放走了。"寶玉道:"我還沒放一遭兒呢。"探春笑道:"橫豎是給你放晦氣罷了。"寶玉道:"也罷。再把那個大螃蟹拿來罷。"丫頭去了,同了幾個人扛了一個美人並籰子來,說道:"襲姑娘說,昨兒把螃蟹給了三爺了。這一個是林大娘才送來的,放這一個罷。"寶玉細看了一回,隻見這美人做的十分精致。心中歡喜,便命叫放起來。此時探春的也取了來,翠墨帶著幾個小丫頭子們在那邊山坡上已放了起來。寶琴也命人將自己的一個大紅蝙蝠也取來。寶釵也高興,也取了一個來,卻是一連七個大雁的,都放起來。獨有寶玉的美人放不起去。寶玉說丫頭們不會放,自己放了半天,隻起房高便落下來了。急的寶玉頭上出汗,眾人又笑。寶玉恨的擲在地下,指著風箏道:"若不是個美人,我一頓腳跺個稀爛。"黛玉笑道:"那是頂線不好,拿出去另使人打了頂線就好了。"寶玉一麵使人拿去打頂線,一麵又取一個來放。大家都仰麵而看,天上這幾個風箏都起在半空中去了。”一看即知曹雪芹是個放風箏高手,而探春的大鳳凰(探春為王妃),晴雯的大魚(晴雯即將為刀下魚肉?),賈環的大螃蟹(賈環的橫行),寶釵的七個大雁(淒豔?),寶玉的美人放不上(寶玉美人不得,自己也絲毫沒辦法或者說事先沒有想到辦法,而到無可挽回時已經無法了,而虧得黛玉還不時提醒他,寶玉卻愣是沒聽出來,隻是跟著一起傷感而已)


    ““一時丫鬟們又拿了許多各式各樣的送飯的來,頑了一回。”而且風箏放到天上四落,也正合柳絮之意,最後眾人都飄零不知何方!


    ““紫鵑笑道:"這一回的勁大,姑娘來放罷。"”且看黛玉放風箏!


    ““黛玉聽說,用手帕墊著手,頓了一頓,果然風緊力大,”“風緊力大”,黛玉如何能敵過幾乎整個賈府的勢力!


    ““接過籰子來,隨著風箏的勢將籰子一鬆,隻聽一陣豁刺刺響,登時籰子線盡。”立即就到了必須要放手的時候,


    ““黛玉因讓眾人來放。”當然不舍!


    ““眾人都笑道:"各人都有,你先請罷。"黛玉笑道:"這一放雖有趣,隻是不忍。"”黛玉想把與寶玉的愛情抓在手中,但她如此纖弱的身體卻如何能敵過賈府如此大的阻力呢?


    ““李紈道:"放風箏圖的是這一樂,所以又說放晦氣,你更該多放些,把你這病根兒都帶了去就好了。"”黛玉的病根兒再次成為一個重要原因,如果前麵還富有的賈府賈母隻是想找一個模樣兒性格兒好的,黛玉已經不在太考慮之內,但後麵,經濟敗落的賈府,也許更需要薛家的財勢,那黛玉更是處於絕對下風,


    ““紫鵑笑道:"我們姑娘越小氣了。那一年不放幾個子,今忽然又心疼了。姑娘不放,等我放。"”“今突然心疼了”,顯然黛玉今年尤其有“額外”的“思慮”,


    ““說著便向雪雁手中接過一把西洋小銀剪子來,齊籰子根下寸絲不留,咯登一聲鉸斷,笑道:"這一去把病根兒可都帶了去了。"”紫鵑的願望極好,但病根兒是帶不去的,(外人注:老說得這麽殘忍幹什麽?(大白紙注:...曹雪芹的意思,不敢隱匿))


    ““那風箏飄飄搖搖,隻管往後退了去,一時隻有雞蛋大小,展眼隻剩了一點黑星,再展眼便不見了。”這裏“著重”講了黛玉風箏之逝的“模樣”,如果仔細一“看”,“飄飄搖搖”,何似黛玉病弱的身體!“隻管往後退了去”,何似黛玉將來“遠去”的“模樣”!“一時隻有雞蛋大小,展眼隻剩了一點黑星”,何似黛玉最後彌留之際的那一刹那!“再展眼便不見了”,何似黛玉再睜眼時,其實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外人注:...(xx注:...))


    ““眾人皆仰麵睃眼說:"有趣,有趣。"”曹雪芹極其“熟練”的掩飾手法,


    ““寶玉道:"可惜不知落在那裏去了。若落在有人煙處,被小孩子得了還好,若落在荒郊野外無人煙處,我替他寂寞。想起來把我這個放去,教他兩個作伴兒罷。"”寶玉又“感覺”到了,要去與黛玉作伴!


    ““於是也用剪子剪斷,照先放去。”卻不知這樣相伴的機率幾乎為零!正是再次“說明”,此時寶玉隻以為自己和黛玉感情深重,將來必定在一起,但卻沒有采取任何“實際”的行動,以致於讓賈府眾“高層”等到了最後“無可挽回”的時候!說到這,其實這一點上,寶玉深“不如”賈璉,賈璉對尤二姐至少還采取了“行動”,當然,雖然性質上幾乎毫無可比性,(xx注:要寶玉如何采取行動?難道是...(外人注:不要瞎想,寶玉至少應該讓賈母王夫人等深知他與黛玉的不可分(xx注:前麵不是有寶玉因黛玉而要死要活的嗎?(外人注:但別忘了薛姨娘那句“實心的傻孩子”的話...甚至,就算寶玉采取了這些行動,恐怕難以抵擋那些“冷心腸的大人們”!))))


    ““探春正要剪自己的鳳凰,見天上也有一個鳳凰,因道:"這也不知是誰家的。"眾人皆笑說:"且別剪你的,看他倒象要來絞的樣兒。"說著,隻見那鳳凰漸逼近來,遂與這鳳凰絞在一處。眾人方要往下收線,那一家也要收線,正不開交,又見一個門扇大的玲瓏喜字帶響鞭,在半天如鍾鳴一般,也逼近來。眾人笑道:"這一個也來絞了。且別收,讓他三個絞在一處倒有趣呢。"說著,那喜字果然與這兩個鳳凰絞在一處。三下齊收亂頓,誰知線都斷了,那三個風箏飄飄搖搖都去了。眾人拍手哄然一笑,說:"倒有趣,可不知那喜字是誰家的,忒促狹了些。"”這裏用意更加明顯,鳳配凰,而且是遠處的鳳來,這個“喜”字更是怕人不懂,所以用“忒促狹了些”作為掩飾,而一起剪斷後,雖然是“鳳配凰”之“喜”,但注定要飄向遠方,


    ““黛玉說:"我的風箏也放去了,我也乏了,我也要歇歇去了。"”病根兒可除去了?(外人注:...你說得也許很對,這些“天機”也許真是如此(xx注:...我好象更有點認識曹雪芹了(外人注:...你還差得很遠(xx注:...你也變殘忍了?(外人注:...)))))


    ““寶釵說:"且等我們放了去,大家好散。"說著,看姊妹都放去了,大家方散。”這個“散”是很有“份量”的散,因為之後便再無大觀園之詩詞相聚了!


    ““黛玉回房歪著養乏。要知端的,下回便見。”仍然突出黛玉之病,而且“要知端的,下回便見”,其中內藏之“狠”便是告訴眾看官道:此回雖然天機,但隻是緩衝,如果尤二姐隻是賈府“外人”,下回便正式拉開賈府內部的“狠手”大幕了!


    “...”小戒隻是瞪著眼。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小猴不由歎道,“這其中已經暗含天機!”


    ““既然不可泄漏,便有‘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老沙也道。


    “曹施主,要用深不可測來看待!”小唐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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