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隻見賈蘭走來說:“媽媽睡罷。一天到晚人來客去的也乏了,歇歇罷。”賈蘭之前在紅樓夢中很少說話,這裏似乎有些“突然”說話的感覺,但這話卻無論從年齡還是性格甚至是氣質,都是很符合賈蘭的,象口語化的“媽媽”,象賈蘭從小受儒家教育,而且這裏似乎能從他的本質上去接受這種教育,所以這裏的“也乏了”,“歇歇吧”,從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兒口中說出,還是挺讓人感動的,


    ““我這幾天總沒有摸摸書本兒。今兒爺爺叫我家裏睡,我喜歡的很,要理個一兩本書才好,別等拖了孝再都忘了。””這裏也可以看出賈蘭是真有些喜歡書的,而且賈蘭之前所謂拿著小箭射小鹿,又也天性好玩,即賈蘭看起來是人性都有,而天性未泯,


    但這裏有一句卻讓人心中有些“格登”,即“我喜歡的很”,即,賈蘭兒真的“喜歡的很”嗎?


    這樣問一個幾乎是小孩子似乎有些“不應該”甚至“殘忍”,但曹雪芹既然這樣有些“唐突”地寫,那應該就有他的含義在內!而且和之前和之後的原文也好結局也好一結合起來,恐怕會得到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甚至瞠目結舌的可能的結論!


    即,賈蘭這個人在紅樓夢到底會是一個怎麽定位呢?


    因為,賈蘭其實也算是一個“重要”人物,雖然筆墨不多,但也許意義不小!


    而且,紅樓夢之後的結局部分,不但賈蘭極可能重新世襲得賈府之前世襲的爵位,而且,類似李紈的結局也很可能與他有關,


    但賈蘭的“資料”或說“線索”實在太少,不妨這裏將盡可能多的線索做一個匯總,然後得出一個或一些隻是“可能”的結論,


    先,不得不提這個賈字!因為賈家幾乎所有姓賈的都有“假”在內,如賈寶玉,即“假寶玉”,即寶玉的本質不是什麽看起來“尊貴”的玉,不是長輩所認為的“珍貴”的寶,而是一塊“真實”的石頭!


    即賈寶玉從來沒有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丫環甚至小廝他都可以從內心在同是“人”的基礎上平等對待!


    因此,可見,“真實”的石頭,遠比“假”的寶玉要真正有價值得多!但當時的世人顯然得出的結論與之完全相反!


    而甄寶玉倒確實是“真寶玉”,即雖然年齡小的時候和賈寶玉有相似甚至極其相似之處,但甄寶玉恐怕走的是“真正”的“寶玉”之路,也就是下一個類似賈政的誕生,


    而賈政,自然就是假正經,或者說還有另一個意思,是賈政是“假從政”,即賈政根本連政治是什麽都不知道,一味地隻知務虛,而且都還是一些可笑乃至迂腐的虛,因此,不但是假從政,而且連當時的官場都容不下這種“假從政”,足見賈政“假”到什麽程度了!


    而賈赦,如果赦當赦免當“寬容”來解,那賈赦的“假赦”恰好“假”到登峰造極了!


    而賈珍的“珍”如果當“珍惜”來講,賈珍確實好象很“珍惜”秦可卿啊,但不好意思,是假的,賈珍所謂可惜的是以後沒有秦可卿陪他“淫樂”了,因此,秦可卿死後,賈珍是幾乎是沒有什麽情感上的懷念的,不但繼續淫樂,而且和尤氏姐妹的廝混更是說明其“假珍”的本質!


    而如賈蓉,蓉如果作“芙蓉”來講,芙蓉可是指黛玉、晴雯這樣無論當時“地位”高低,但同樣高潔的女子的!那“假蓉”自然相反,即出汙泥而更汙泥(外人注:妙!)!


    賈的舉例先到這,那這裏賈蘭的“蘭”更是非同小可,之前的“奇英俊蘭”,蘭作為難度最大、境界最高的代表,賈蘭是不是能有這個到“蘭”的趨勢呢?如果這樣來問的話,那幾乎可以得出一個極其肯定的答複,即此蘭絕非彼蘭!


    那順此根線索所謂順藤摸瓜(xx注:這個詞我喜歡(外人注:…)),再看看賈蘭所說的話中,對李紈的“孝順話”說得如此“完美”,是不是有些“蘭”的“形狀”呢?而,但再看這“喜歡的很”中的哪怕是藏著的半分“虛偽”,恐怕這“蘭”的“實質”或說“本質”便就要打上很大的折扣!更何況,賈蘭說這“喜歡得很”幾乎都可以肯定是假話!


    那,曹雪芹寫賈蘭這個人,其真正的用意或說原意在哪,恐怕要讓人開始冒和滴冷汗了!(外人注:有些感到寒了!)


    於是,不妨再更早地來回看看賈蘭在如前八十回的出現,說及做了些什麽,


    賈蘭的第一次出場,是其出生,


    即“原來這李氏即賈珠之妻。珠雖夭亡,幸存一子,取名賈蘭,今方五歲,已入學攻書。這李氏亦係金陵名宦之女,父名李守中,曾為國子祭酒;族中男女無不詩書者。至李守中繼續以來,便謂“女子無才便是德”,故生了此女不曾叫他十分認真書,隻不過將些《女四書》、《列女傳》,認得幾個字,記得前朝這幾個賢女便了。卻以紡績女紅為要,因取名為李紈,字宮裁。所以這李紈雖青春喪偶,且居處於膏粱錦繡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不問不聞,惟知侍親養子,閑時陪侍小姑等針黹誦而已。”,即賈蘭從小是受《女四書》、《列女傳》的其母李紈所“熏陶”的,而這《女四書》和《列女傳》中,恐怕更多的便是之前多次提到的“假”即“虛偽”二字,於是,賈蘭也許剛出生時是有“蘭”之氣,但經此一熏,也許便染上了第一層“假”!


    而賈蘭接下來有“元妃又命以瓊酪金膾等物,賜與寶玉並賈蘭。——此時賈蘭尚幼,未諳諸事,隻不過隨母依叔行禮而已。”,這裏賈蘭仍未“成形”,即以上之“假”隻是一股氣而已,是之後隨時可以被驅之的,但這裏不但受此“大禮”,而且跟著所謂“行禮”,恐怕這“氣”不但不會被驅,還有些被“罩”上了!


    再看,有“賈政因不見賈蘭,便問:“怎麽不見蘭哥兒?”地下女人們忙進裏間問李氏,李氏起身笑著回道:“他說方才老爺並沒叫他去,他不肯來。”女人們回複了賈政,眾人都笑說:“天生的牛心拐孤!”賈政忙遣賈環和個女人將賈蘭喚來,賈母命他在身邊坐了,抓果子給他吃,大家說笑取樂。”


    這一段看起來是小兒膽怯以及讓人笑的情節,但請注意!這裏的另一個意思,幾乎是說如此賈蘭小小年齡,已經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了!而“牛心拐孤”不但是眾人的可能的“曲解”,也可能是曹雪芹有意在此進行“掩飾”,


    本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也沒什麽,甚至是早熟乃至聰明的象征,但請注意很早就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的人從小受的是什麽教育?!是封建社會的虛偽教育!


    可能有人會說,那又怎樣呢?是的,那就可能將賈蘭的幾乎所有聰明才智都用在這“虛偽”之上了!


    如之前所說的“喜歡得很”,以及如果“完美”的“孝順之語”,聽得人可謂心情舒暢之極啊!


    而如果賈蘭能一輩子都如此“虛偽”下去,甚至之後還能言行一致,那他就是真實的!甚至就是真實的“蘭”!


    但賈蘭說這些話的初衷已經是有“虛偽”的烙印便決定了一輩子如此甚至還能言行一致幾乎完全不可能!


    特別是,賈蘭之後一旦地位生改變,恐怕如蝴蝶出殼,完全會“變身”了!


    好,再看以下,“隻見賈環賈蘭小叔侄兩個也來請安。邢夫人叫他兩個在椅子上坐著。賈環見寶玉同邢夫人坐在一個坐褥上,邢夫人又百般摸索撫弄他,早已心中不自在了,坐不多時,便向賈蘭使個眼色兒要走。賈蘭隻得依他,一同起身告辭。”這裏看起來,賈蘭很聽話,還有“不得已”之舉,說明賈蘭是知道這樣不禮貌的,這一點比賈環不知要強上幾千倍!


    但是,這裏也小小地透1ou一點,即賈蘭從小和賈環這樣的人是有一些時間在一起的,賈環對其會不會也有一些影響呢?賈蘭當時隻是一個小小孩,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何況是一個小孩,或多或少也許會有一點哪怕隻是一點點地影響吧!


    再繼續看,有“寶玉無精打彩,隻得依他。晃出了房門,在回廊上調弄了一回雀兒,出至院外,順著沁芳溪,看了一回金魚。隻見那邊山坡上兩隻小鹿兒箭也似的跑來,寶玉不解何意,正自納悶,隻見賈蘭在後麵,拿著一張小弓兒趕來。一見寶玉在前,便站住了,笑道:“二叔叔在家裏呢,我隻當出門去了呢。”寶玉道:“你又淘氣了。好好兒的,射他做什麽?”賈蘭笑道:“這會子不念書,閑著做什麽?所以演習演習騎射。”寶玉道:“磕了牙,那時候兒才不演呢。”


    請千萬注意!以上這段是最“無意”但最“典型”甚至最具“決定性”的前八十回關於賈蘭的文字!


    即賈蘭遵從當時的教育,騎射也要會,這沒錯,但小小年紀便獵殺小鹿,而且絕不是追著玩,因為曹雪芹說得很明白:“兩隻小鹿兒箭也似的跑來”!顯然是知道有人要真正追殺自己!


    這裏曹雪芹要透1ou的意思便幾乎非常明顯了,即小小年紀便獵殺小動物,與小小年紀虐待甚至虐殺小動物已經相去不遠了!


    如果是野外的由於生存由於習俗要獵殺動物取食取暖,那另當別論,但這裏隻是為了練習騎射,即殺得“玩”!這其中的性質恐怕完全兩樣,即就算第一次第二次乃至第三次賈蘭還以為是“小遊戲”,但恐怕第四次,他心中不但會產生藐視真正的生命之心,恐怕還會在長大成*人之後將這裏獵殺小鹿變成以其他方法“獵殺人”吧!(外人注:可以深思)


    而賈蘭所謂殺得性起,卻一見寶玉就站住“笑道”,不但再次說明他對這小鹿的生死根本沒放在心上,也同時說明他在長輩麵前很能有“模樣”,


    於是,不妨再深入想一想曹雪芹為什麽要寫賈蘭這樣的人,他認為的賈蘭長大後會成為怎樣的人呢?有沒有他見過聽說過的類似的人讓他想在紅樓夢如此“點睛”地寫這樣的一個人呢?


    不妨“大膽”地推測一下曹雪芹可能“認為”的人,即當時也許有這樣的人,在所有長輩麵前都畢恭畢敬,分寸把握得極好甚至是“太好”,但卻能讓曹雪芹這樣的人看出其背後的“虛偽”出來,而這樣的人如果手握權力甚至是不小的權力,他對待他的作為人的他認為的“獵物”或下人們,會不會象射這兩隻小鹿一樣完全下得了手呢!


    (xx注:如果用來對付外敵倒不錯(外人注:但賈蘭小小年紀如此“演習”騎射,一沒有任何具體的報國殺敵目的,二完全隻是以小鹿的生命作為一時玩樂,恐怕“培養”的更多隻是趨向於甚至“殘忍”的心吧!象霍去病年輕時騎射獵,幾乎完全是在為之後的抗擊匈奴做準備,就算他之後一箭射殺李敢,也是有為其舅衛青報仇之意,當然,這裏麵也包含了霍去病的長年征戰培養的另一種殘忍,但這是事出有因而且霍去病年輕氣盛,而不是霍去病所謂一貫地輕視藐視生命))


    而有人竟然以此推測說賈蘭日後能“文武雙全”,而平定叛亂,重振賈家興旺,真是“無厘頭”到家了!


    如果是這樣,那看來曹雪芹是在推薦一種文武報國的能力!即:從小就要進行當時的封建教育,而且從小就要以射殺各種小動物為“演習”甚至為“樂”!(外人注:哈哈,妙!一下批出來了!)


    因此,賈蘭這個人物竟然也暗含曹雪芹幾乎可以用“不可告人”來形容的深意,真是讓人不得不再次再次再再次幾乎是第無數次重新審視曹雪芹要表達的深度了!(外人注:以曹雪芹的水準和功力和智慧和境界和對當時以及對之前整個曆史的幾乎所有事情的了解、理解和領悟及深深地領悟,對於現代人來說,真是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大白紙注:相當好的評價!))


    接下來還有幾乎“點到止”的如:“當下賈蘭見獎勵寶玉,他便出席,也做一,呈與賈政看。賈政看了,


    更覺欣喜。遂並講與賈母聽時,賈母也十分歡喜,也忙令賈政賞他。於是大家歸坐,複行起令來。”這裏賈蘭見獎勵寶玉,才出席,也可小小地映證賈蘭的“功利之心”的雛形,


    而賈蘭在前八十回最後一次出現是“賈蘭的是一七言絕句,寫道是:姽嫿將軍四娘,玉為肌骨鐵為腸。捐軀自報恒王後,此日青州土尚香。””也有人根據這一絕句,說賈蘭日後有戰場報國之舉,但這樣的“伏筆”太“恐怖”,完全不值一信,這其中有一句是“鐵為腸”倒有些“合”賈蘭,即賈蘭小小年紀以射殺小鹿為樂,日後會不會也“鐵為腸”呢?而且“捐軀”與“土更香”是不是就是“虛偽”的一種“顯示”呢?


    甚至,李紈之死是不是和這個有關呢?這個也有些“恐怖”,


    但是,之前李紈的判詞中的一句“也須要陰騭積兒孫”,這一句卻似乎經以上的“線索”恐怕要慢慢“降”在賈蘭的頭上了!


    即,以上這句當然是在說兒孫沒有積陰德,以賈蘭從小射殺小鹿,而且之後特別是日後可能升了大官後,也不知做了些什麽類似“射殺小鹿”的事,是不是可以算作是“沒有積陰德”呢?


    而李紈難道是因此活活氣死或鬱悶死?李紈的這種死法仍然是屬於“恐怖”的範圍,但應該和日後的賈蘭的很可能是“大變”有一定甚至相當的關係!


    而曹雪芹如果真是這樣寫賈蘭,那很無疑,曹雪芹絕對是在批判當時的教育和思想!即賈蘭這樣的人,一個本身聰明,二個從小相當於是非常“完整”地接受著幾乎所有正宗的封建教育和思想,但日後成了怎樣甚至真是令人恐怖的人,正是當時封建教育和思想的本質上的毒害!


    (xx注:至少我看出兩點,一個是“假”,即虛偽,二個是不尊重生命(外人注:嗬嗬,能看出這兩點已經很不錯,但是,更完整的說法,大概應該是教育成“本質”上的虛偽,即以“虛偽”說“好話”乃至長大後以此虛偽甚至殺人!以及以“變相”的方式讓人不尊重甚至極不尊重生命,如當時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等等)),


    且先到這。”


    “感覺有些,越來越沉重。”小戒皺眉道。


    “人說到底仍是後天動物,如何後天,是一個大題目。”小猴笑道。


    “隻是希望引起警戒不要再生或至少盡量最少生就最好。”老沙歎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有整體的造化,也有個人的造化,也有全體的造化。”


    “小唐又說難懂的話!”小戒頭痛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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