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一劍花開


    回首看來時的路,已經是雲山霧海,可謂是雲深不知處。


    天地四際,風雲際會。


    夕陽照著雲海,染上層層的金光,染紅了瀑布,水流澗灩著七彩的光線,向下奔流,直至消失不見,卻也聽不到了水聲,可見之陡峭,之深邃。


    風聲呼嘯,白雲飄渺,一襲紫衣和一身玄衣在這個山巔獵獵作響。


    依靈眸子從來路收回,小手牽著的大手更用力一些,向著他的方向不動聲色的更加靠攏幾分。


    身在高山之巔,一個人是淩雲,兩個人則是分享。


    先生說的對,“站得高,方能看得遠。”


    這處是屬於橫斷山脈的外圍,橫斷山脈綿延在大秦國的南端,卻是屬於滄浪界人間的中心區域,方圓幾百萬裏,期間生存著的多是些獵戶。


    而證道盟選址在此,一是因為滄浪界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這裏可以盡快的到達地點,二是因為,依托於橫斷山脈的物產豐富,過來的無論是修行界修士,還是人間界到此曆練的家族精英弟子都可以進入橫斷山脈內裏,通過和相應品階的妖獸戰鬥提升實戰的技巧。


    當然,這些戰鬥是血腥的,多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卻也最鍛煉人,逼人成長。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守護著很短山脈在此地的出口,那些依托於山林而存在的妖獸必須過得了這裏方能進入人間界的地域,他們用鮮血和生命守護著人間這片淨土。


    至於橫斷山脈外的的世界,據有到過的年長修士說,是無邊無際的大海。至於大海的另一邊有什麽,先生說過精靈的故鄉曾經在山的那邊,海的的那邊,後來,因為戰亂而消失在那片區域。


    天地無際無邊。極目看到的也是雲山湛藍湛藍的天,因為是薄暮時分,東方的天際已經開始變暗。西方殘霞如火,像是要燃燒天際一樣。


    山脈向著四周和天空延展開來,無邊無際。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雲海金黃。綿延天際,風昊天指著山長水遠的一片雲海之外,右手輕輕一揮,那層雲翻滾分裂,其下方清晰的勾勒出一片城郭景象,在夕陽下靜謐而安詳。


    那城郭,那田莊,那花開水流。那人那景都折射出一種神聖的機理。


    “那是人世,山長水遠的人世,是人類成千上萬年來繁衍生息的象征。”風昊天輕聲感慨。


    “很美的人間。”依靈輕聲讚歎。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確實是美麗的人間煙火。


    風昊天說道:“人間就是修士千百年來守護的地方。也是修真界的根基之所在。”


    風昊天收了雲袖,盤膝坐下,


    依靈先是一愣,接著從戒指裏拿出一個墊子,墊在地上,拿出一四個小碟子,將喜好的瓜果放入其中,又拿出兩杯榨好的果汁,一杯遞給了風昊天,一杯自己享用。


    依靈想了想,有些迷惑,先生不知一次提到過人類的根基之所在在人間,可是,人間的人卻是非常的希望可以成為修行界的人。


    這中間應該是有著某種外人所不知道的聯係才對。


    “那麽,證道盟為什麽而存在?”


    夕陽的餘暉越來越弱,暮色將合。


    風昊天拿起一杯果汁,靜靜的品嚐著。


    “證道盟存在的最初意義,一是證道,尋求仙緣大道,二是守護,守護人間滄浪界眾生。


    依靈捧著新榨的果汁,靜靜的在他身邊坐下,靜靜的聽他述說著過去的故事。心中有著難言的情緒在翻滾。


    靜靜的,安心的坐在那裏,那些從一開始接到挑戰書的不安情緒,曾經被她嚴密的控製在心底深處,在此刻肆意般的襲上心頭,在她還沒有消化的時候,那些信息本身都成了過往。


    與那些小小的個人得失相比,眼前這人說的情況可是和那個相差了不止是一星半點,他說的可不止是一座城,某一個人,某一疆域,而是那山長水遠,原本靜謐安詳,而現在卻是一片狼藉的人世。


    暮夜閉合,天穹星子越來越亮,依靈盤膝而坐。


    星子寒光湛然,耀眼而明亮,仿佛伸出手就可以觸摸到一樣。


    依靈想了想,拿出一個墊子,接著又拿出一個遞給風昊天。


    對於依靈手中的物件,風昊天早就有了思想準備,啥都沒有多想,接過來放在身下。


    她雖然還不太明了,這人帶她到這裏來的真正含義,心中卻是開心,就算他啥都不說,隻是將她帶到這高高的山巔來看星星,她都覺得很浪漫,盡管這隻是她個人認為。


    “星辰在天際運轉,自有它本身的規律,生死寂滅裏,一瞬間都會有星辰墜落,隕滅在這滿天的星河裏,流水和花草也有她本身的氣機和能量。”


    依靈抬頭看著滿天的寒星,那遙遠的星河才這一刻是如此的燦爛,銀河星漢,清冷而孤寂,屹立時空千百萬年。


    “小的時候看這滿天的無痕星空,曾經會想,那天上難道真的有神仙?是不是每顆星辰都會指涉這不同的意義,後來慢慢的長大,和先生一起修行,才知道修行時這個樣子的,神仙也是凡人做的。”


    依靈望著滿天的星辰,輕輕的笑,笑容充滿夢幻,像是想起兒時的夢一樣,笑的柔軟,小手對著星空輕輕擺動,像是打招呼一樣。


    風昊天看著她孩子氣的甜美笑容,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心中有個角落是柔軟的。


    “你的術法,功在自然,自然知道,博大精深,此乃是和天之道相依相合,你心隨意動。發乎本心則可。”


    風昊天轉了眼睛,不再看她。


    “嗯,記住了,先生。”依靈知道這人在點撥她,笑著欣然接受


    她雖然是他的記名弟子。他卻將她當成入室弟子在培養,外界沒有人嫉妒才不正常呢,沒聽人說。不被人嫉妒的是庸才嗎?


    人生的自然規律就是勝劣汰。


    這人是在開導他,給她打氣咧!


    他之前已經是變相的告訴過她,她的起點比他高。她的基礎牢固。最不濟,她還有他這位老師在背後撐腰。


    現在的點撥也讓她心安。


    從見到他,跟著他開始,這人都是個冷性情此時卻在不動聲詞的開導著她,給她打氣,依靈心中暖洋洋的,說不感動是假的,不是他的話多麽金貴。而是因為他的這份在乎。


    不過,他的話也確實金貴,因為站得高。所以看得遠,並且。他們是真的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她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均是有來曆和出處,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有個強悍的師尊是多麽的重要、


    那人也有身份和地位,隻是他出生在世家,而世家子弟,在完成自己的修行的同時,肩上是家族的榮耀和負擔。


    她的師門,高深莫測的有先生,她也有師兄,很多事,有他們在,就足夠了。她隻要負責做他的開心果則可。


    她沒有看輕那人的意思,隻是更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而已。


    依靈不會因為自己有個先生就會妄自尊大,也不會認為那人的真的比他差多少,隻是她的格局和框架都決定了,那人不過是她前進道路上的一滴水,一朵浪花,那朵浪花有多大,取決於它自身的能量,而她,卻不會因為誰而停留,依舊東流去。


    這山巔之上,雲濤霧海中,風昊天已經說的很清楚,她明白了那人的良苦用心。


    依靈思緒萬千,一些被她深埋的豪情壯誌,狂亂思緒紛至杳來。


    鼻翼有馥鬱的酒香傳來,依靈抬眸看了一眼,那人斜臥而坐,在月夜星空下自飲自斟,說不出的寫意瀟灑。


    依靈撇了撇嘴,輕輕的喚道:“先生...”


    記得那人很久之前給過她戒酒令,最多隻能喝少半杯。


    風昊天輕“嗯”一聲,向著她輕招手,拿出一隻酒杯,斟了半杯酒。


    依靈眯眯笑著,拖著她的墊子挪了過去。


    看著眼前澄清的酒水,酒杯中映著一輪將圓的月兒,依靈端起酒杯,向著風昊天舉了舉。


    “這是...醉生夢死酒。”依靈聞著酒香,想起那日他同那潘無念兩人拚酒,最後潘無念一醉數月的故事,她心中疑惑,拿晶瑩的眸子望著他。


    風昊天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如扇貝般的睫毛彎彎,拿起酒杯輕輕啜一口,“嗯,是醉生夢死酒,不過是已經勾兌過的。”頓了頓,極其自然的開口說道:“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喝醉?”


    依靈低頭垂眸,心中是微微的懊惱,哎,估計是那次醉了酒,輸了人品,這人,這麽不相信她的酒品。


    摸了摸小耳垂,眯著眼睛,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品嚐著那個在修行界流傳很久,盛名依舊不減當年,並且名頭有越來越高趨勢的醉生夢死酒。


    酒香透徹心扉,清冽綿延,像是綿延到了人的靈魂深處,仿佛是要在那裏烙印下他的痕跡一樣,讓體內的靈力都為之沸騰。


    依靈向著風昊天頷首示意,隨即就地入定,引導著那股清奇綿延的酒勁在體內做著某種牽引,循環不止,周天不息。


    明月。


    清風。


    繁星滿天。


    山巔。


    一壺酒。


    兩個人。


    依靈引導著體內的靈力,風昊天依舊自飲自酌,待到一壺酒喝完,也沒有所謂的持酒邀月,而是看了一眼正在修行的小姑娘,他微微閉了眼睛,引導體內的靈力開始轉化酒內蘊含的靈力。


    ......


    風過山巔,白雲悠然而聚,朝陽正好,晨露清新,濕了山巔的青苔,依靈在朝陽照到身上的那一刻醒來。


    唇角微笑,淡然的收工,睜眼看著眼前的世界,朝陽映在她的眸子裏。溫潤的紅色的光芒,一點也不顯得耀眼。


    依靈有一個感覺,那先生的醉生夢死酒對於她來說,功效還是很大的,經脈溫潤。靈力充沛,好像那酒是專門為她準備的一樣。


    “額,”依靈一拍額頭。那人呢?


    轉回首一看,地上除了那個墊子,其他的空空如也。那人卻是蹤跡全無。


    知道那人剛到證道盟。而目前恐怕早就積壓了一些難以定奪的事情,處理起來估計會費上一番手腳,依靈沒有糾結風昊天的去留,隨手收了墊子,轉身向著山下的院落走去。


    上山或許因為心情的原因,總感覺時間太長,而先閃卻感覺到時間過的太短,看著山腳新飛流激射的瀑布。清幽寧靜的山林,蜿蜒綿長的山間小路,她一腳一腳的走下。


    景色讓人心中變了流年的浮影。自然唯美,沒有任何雕刻的痕跡。


    依靈進得角門。在此守著的夏荷沒留頭的小丫頭上前請安。“小姐,逍遙總管出門置辦些家具物什,提前派了婢子在此守候,小姐一到就告知此事,請問小姐有沒有什麽特別要置辦的?”


    “沒有,讓逍遙大總管做主就是了,他回來後回稟我一聲。”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她的原則。


    一路走來,廂房旁邊的那個靈泉眼此時正在動工,按著依靈之前的規劃,現在準備將那個溫泉做到她的房間離去依丙監工。


    依靈回到自己的廂房,熱水早就準備好,進去美美的泡了一個熱水澡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依靈感覺自己和其他的修士略有一些不同,人家多是修行的話,睡覺就免了,她是感覺任何時候都要補眠才成的。


    到了挑戰的那一天,一身淺紫紗裙,頭上玄天綾飄舞,將發絲高高束起,臉頰粉嫩瑩潤,眉目不修如畫,周身靈氣逼人。


    依靈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就是這幅形象,清新靈動,嬌柔明媚,這讓錯過那天歡迎列隊的第一次見到她的人稍感意外。


    雖然聽說了那真君的小弟子是個小女孩,這感覺還是太小了。


    修行界裏常年修行的女孩,本就比一般女孩而稍微顯得嬌小寫,跟何況是依靈這樣的。


    依靈當時將比武場選在了類似於體育館般存在演武場,雖然她對那裏不熟,問題是她的目的是讓證道盟的那些世家的人明白她不是個軟柿子,不能總是讓人想到了酒來給找個不痛快,她要奠定自己在證道盟的地位,以絕後患。


    她雖然不能杜絕別人拿她作為墊腳石往上爬,卻可以選擇將她作為墊腳石的人打趴下,這對於她來說,目的也就達到了。


    觀戰的人群中有一些是修真界下來的,有一大部分的修者是人間界世家的弟子。


    出來咋到,望著周圍全然陌生的人群,全然陌生的麵孔,淡淡的微笑。


    她的身後跟著的是逍遙大總管和天,地,玄,黃四名護衛,嬌小的她走在前麵,那五名各有千秋的人走在身後,人群讓出一條過道,六人從容而過。


    身後之人看著他們的情境,有的輕蹙眉頭,有的沉默不語,有的則是低聲交流。


    對於一部分人來說,依靈和後麵的護衛,他們有見到過,原本風昊天走在前麵,他們跟在後麵還不打眼,現在,依靈走在前麵,他們隨後,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這幾名護衛,明顯的都不是普通人,無論他們修為還是境界還是風度神采都太過打眼,而他們卻從來不曾聽說過,後來又好事之徒問了修行界的長輩說是也沒有發現風昊天有這些護衛。


    這些人就像是憑空出世一樣的出現在這裏。


    一般情況下,修行界的人到了一定的高手層次都會是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的,而這幾位,他們全然陌生。


    他們是什麽人?他們和風靈真君是什麽關係?


    他們是直接聽命風靈真君的還是怎地?


    對於這次的挑戰,風靈真君是何種態度?


    如果說這幾人是風靈真君借給他的弟子壯膽的,那麽事情的最後發展走向又會出現哪些變化?


    如果是那樣,風靈真君聽說是對弟子極其嚴格的,畢竟這是那人才到。剛剛上任,就算他沒有出現在這裏,話題還是圍繞著他不曾間斷。


    依紅站在擁擠的人群裏,看著遠處那位一襲紫衣的少女淡然走過,心中思緒萬千。眼眸中閃過極其複雜的光芒,有羨慕,有嫉妒。有還有很強烈的恨意和一絲茫然。


    現在,你不是初來咋到麽?


    這個時刻,那張鳳言如果勝了當然更好。如果輸了。於她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她要的效果就是這樣,就算不能拿你怎麽樣,也可以惡心惡心你。


    張雲成比得依靈更早到,此時,他已經在演武場的場地中央,看上去也是玉麵林風。儀表堂堂的人物,隻是上挑的桃花眼飄呀飄的破壞了兩分他的正氣。


    那柔滑綿軟的身子,那如花似玉的臉。猶如軟脂凝玉般的肌膚,貼著他的。讓他幾度銷魂,他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卻隻是告訴他,眼前就是個好機會。


    證道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是新任的長老以上的人物有帶著弟子一同上任的話,根據弟子的修為境界的強弱,可以允許證道盟的世家子弟在同一階位的情況下挑戰。


    挑戰成功者,可以有資格成為那位被挑戰者師門記名弟子的權力。


    他,目前需要那個名分,所以爭取,至於女人,他斜肆的挑了挑眉,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鄙人張,名雲成,字鳳言,恭請師妹出招。”說著自認很有風度的彎身行禮。


    “這位師兄可以,依靈,請!”


    依靈還禮,心中卻無來由的感覺到眼前好假,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欲和此人多做糾纏,右手一揮,握紫玉竹劍。


    證道盟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沒有來圍觀,他們更加明了修行界風昊天的護短是除了名的,對於證道盟那些低階層的世家弟子不知深淺的來捋虎須的行為他們不置可否,也由不得他們插手,並且是公平挑戰,就算是風昊天本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他們微微歎息,知道有人已經犯了某人的忌諱,各自有多遠躲多遠吧,私下裏卻是對自家族裏的核心弟子明令嚴審,無論這次挑戰,那小姑娘是輸是贏,都要盡量取得她的好感和友誼。


    至於有人問是什麽原因,他們多數是會吹胡子瞪眼,什麽原因?沒有原因就是最好的原因,隻需交好就是了,哪裏來的那麽多為什麽!


    一時之間,一些世家核心人物因為這個原因瞬間調整策略,這些略過不提。


    ......


    依靈是築基後期,這可是個很弱很弱的境界,這是這些年來少有的長老以上的人物帶過來的屬於築基期的修行弟子,按說,她是不夠資格給化神期的真君做弟子,目前,也隻是那人的記名弟子而已。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此時築基後期的人確實不少,而金丹期的也大有人在,他們也隻是想看看,這名師出來的高徒厲害,還是實戰中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人厲害。


    “請師妹使出你最強悍的招數,實戰中,我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張雲成看著依靈手持的紫玉竹劍,如此說道。


    依靈將劍握在手中,心中想起自己最近自創的那個劍花,是不是先給此人嚐嚐新鮮,因為他太聒噪。


    “最強悍麽?目前你還不配。”


    依靈這句話說完,調整呼吸,右手拔出紫玉竹劍,隨手在身前畫出一個一個小小的半圓。


    動作溫柔而細膩,像是小孩子的胡塗亂畫,看著很是隨意,卻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肆意。


    ......


    ......


    張雲成很是清晰的感覺到依靈身上的氣息在以倍數的方式,螺旋樣的在疊加,心中有些不可思議,看來,這小丫頭也有著很強悍的戰鬥天賦。


    他的衣衫隨風而動,他是張家的私生子,雖然是少有的天才少年,被那好名聲的父親給雪藏很多年,隻是給他請了不少的高手老師回來,他一生經曆的戰鬥無數,其中有一個老師告訴他,不要小看任何人,要在別人蓄勢尚未完成的情況下給予致命的一擊,你就容易成功。


    所以,他心中並沒有看輕依靈,隻是在想起他剛才的那句話,讓她先出手的話,他覺得不應該等她蓄勢完畢再動手。


    想到就做,他的劍閃電般刺向依靈的麵門。


    劍如流光,直奔麵門。


    這一劍極其簡單,卻強悍莫名。


    .....


    劍尖在刺入依靈身前三尺的地方,她沒有抬頭,隻是紫玉竹劍劍尖輕輕擺動,忽然在身前憑空凸顯一朵潔淨的粉色蓮花,靜靜的綻放在這塵世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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