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o年1o月24日淩晨,當遠東第一縷陽光如同利劍般劈開黑夜的幽暗,將光明帶給大地之時,固守在人吉市的兩萬多日軍開始像螞蟻一樣的忙碌了起來。在這兩萬人中,一半是織田雄二從宮崎帶回來的,剩下的一半,則是熊本補上來的後備軍,為的就是要在這個豁口這裏,死死堵住盤踞在南九州的十萬喪屍大軍。


    雖然任務看上去十分艱巨,但實際上卻輕鬆得要命,因為鄭鵬僅僅隻是在人吉市外屯了兩萬兵,卻在與日軍主力交戰的一個多禮拜時間裏,愣是沒動過像樣的進攻,就好像那兩萬軍隊是擺設一般。期間,駐守人吉市的日軍曾有兩次試圖主動出擊,派遣精銳分隊,去潛襲喪屍駐地,但最後除了扔下一地屍體,以外,沒有任何收獲,甚至,還差點讓喪屍部隊攻了進來。有了這個教訓後,人吉市的日軍就徹底老實了,不管前方的戰鬥打成了什麽樣子,在人吉市這裏,卻仍然沒有任何的響動,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當然,喪屍軍團不進攻,卻並不代表它們永遠不會進攻,因為對於那些守在這裏的宮崎軍團來說,他們可是真切見識到喪屍兵團的恐怖的。因此,在宮崎軍團士兵的熏陶下,人吉市的日軍,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死死監視著對麵的喪屍軍團,以防敵人偷營。於是,在人吉市外圍,常常能看到日軍公然灑下的各部崗哨,然而,今天的情況,卻有了那麽一絲的不同。


    就在人吉市的宮崎軍團出城準備去接應那些站了一晚上班的士兵時,突然現了在兩邊高山密林之上,似乎有些奇異的動向。


    這些士兵好奇的舉起了望遠鏡,他們赫然看到,在那些地勢複雜的山崗之上,一個個好像長了腳的煙囪一般的怪物,正在慢慢的爬行著,直到占據了地勢的至高點。隨後,那些“煙囪”的八隻腳就像是八條藤蔓一般,頓時插進了山體之中,將身體牢牢固定在了山體之上。


    “快,快!回報總部,就說喪屍極有可能要強攻人吉了!”


    日軍隊列中,一個日本中佐大聲的叫嚷道,雖然他並不知道那些“煙囪”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是經曆過宮崎戰役的他卻能夠感覺到,從那怪物身體裏散出來的嗜血氣息。


    這個中佐的匯報被以最快的度傳回了人吉市,隨即人吉市在最短的時間內展開了防禦態勢,兩萬日軍被瘋狂的動員了起來,就好像蟻群一般在人吉市裏川流不息著。外麵灑出去的哨崗也被收回來了大部,僅僅不到二十分鍾,人吉市已經準備就緒,看著這樣的情況,坐在風語者身上前來觀察的鄭鵬,不由笑了笑:“嗬!小鬼子還真是被嚇壞了,竟然行動得這麽快。”


    其實按理來說,二十分鍾過去了,熊本縣的戰鬥力編隊早就應該到達人吉市上空,前來支援戰鬥了,可是當人吉市守將將那種“煙囪”怪物報告上去以後,熊本司令部便立即召回了所有飛機。原因無他,因為對於熊本的指揮官來說,他是知道那次鹿兒島空戰了,也對這種能射綠色孢子的怪物記憶猶新,所以,當他得知“煙囪”怪物也來到了人吉市的時候,便召回了所有在人吉市附近執勤的飛機,監視也改用衛星進行了。也正因為如此,鄭鵬才可以如此愜意的騎著風語者,在人吉市上空悠閑的轉來轉去。


    一旁的蘇櫻看著鄭鵬那悠哉的模樣,也不由高興的說:“是呀!日軍的這次防禦可不比我們喪屍部隊差多少呢!”


    “嗬嗬!是啊!那你不會怕了吧?”鄭鵬故意逗蘇櫻道。


    “哪可能!”蘇櫻大聲道,“就是不用主人你的計策,蘇櫻隻需要一個衝鋒,就可以將這裏拿下來了!”


    “恩,知道你厲害了,”鄭鵬說,“不過真正的大決戰還在後麵,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那麽多的時間和生命,能更快更好的拿下來,豈不快哉?”


    “嗯,主人怎麽說,蘇櫻就怎麽做就是了,”蘇櫻接著問鄭鵬道,“那主人,我們什麽時候動進攻呀?”


    “不急,”鄭鵬說,“我們等等小鬼子,現在他們的哨崗還沒有集中回來呢!既然做了,我們就得做到最大最好。”


    “好的,主人。”蘇櫻回答。


    就在鄭鵬與蘇櫻的對答中,日軍防線開始急劇收縮,尤其是灑在外麵的日軍哨崗,退回來的那叫一個快呀!一個個都恨不得自己開的是蘭博基尼,一下就將油門踩到底,瘋一般的朝著人吉市狂飆而去,從空中俯視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無數道被越野車帶起的煙塵。


    “好了,差不多了,”鄭鵬穩坐在風語者的背上,在又觀察了一會後,對一旁的蘇櫻說道,“蘇櫻,開始進攻吧。”


    “是,主人。”


    蘇櫻回答著,同時將鄭鵬的進攻命令以腦電波的形勢全部射了出去,所有喪屍部隊幾乎是同時接到了命令。最先反應的是那些紮根山上的孢子喪屍們,隻見它們那粗大的身軀就好像柱子一般,逐漸傾倒了下來,全部將炮口對準了人吉市。


    這一下,人吉市守將算是看明白了鄭鵬的用意,開始拚命招呼士兵們,朝城外退卻,然而,卻早已晚矣。


    “砰砰砰砰!”


    孢子喪屍的攻擊聲就如同炸雷一般,在四周此起彼伏的響起,隨之,所有人吉市的守軍都看到了無數巨大的綠色孢子,就像是一枚枚煙霧彈一般,拖著長長的煙幕,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砸落到了人吉市中。


    這些綠色的煙霧是孢子喪屍製造的一種強威力的神經毒氣,在掉落進了人吉市後以最快的度擴散開來。從空中俯視下去,隻見那些綠色煙霧就像是潮水一般,不斷填滿了人吉市內的大街小巷,不稍一會,整個人吉市內就充滿了這種綠色的煙霧,看上去就如同一片綠色的汪洋一般。隻不過,這種綠油油一片的情景,卻不是天堂,而是懾人心魄的地獄。


    在人吉市內,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此起彼伏的響起,那種驚懼,那種膽寒,那種讓人頭皮麻的叫聲,完全不似人類。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架攝影機冒死進入人吉市的話,那麽它一定能采集到世間最為可怕的景象:無數的日軍士兵痛苦的躺倒在地上,雙手止不住的扣撓著自己的喉嚨,眼睛就像是金魚一般凸出眼眶,嘴巴大張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正從裏麵不斷傳出。他們的臉上布滿了綠色的絲線,宛若一條條變質的黴菌一樣,不稍一會,便爬滿了整張臉,並且還在不斷的通過嘴巴鼻子,朝著士兵的體內蔓延。這些黴菌,可以生出無數粗手,好像打針一樣的紮進皮下,盡情的吸吮著可以吸收的一切養料。因此,就可以看到,士兵的血肉以一種肉眼可以分辨的度,就好像氣球一樣,在快的幹癟下去,直至骷髏模樣。


    當然,如果在這場比瘟疫還要瘟疫的災難過後,還有日本士兵能夠活下來的話,那麽他在事後接受記者采訪時,一定會這樣說道:“那是不堪回的災難,那些綠色的煙霧阻擋了天照大神的一切神輝,將我們帶進了無邊地獄。在那一刻,不管你呼吸與否,那些綠色的煙霧都能滲進你的皮膚和體內,引起一種好像針紮一般的疼痛,你無法想象那時的感受,就好像是有一團怎麽也無法熄滅的火焰,在你的心肺當中,在你的血管當中,不停的燃燒,當時的你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那團火焰就是地獄之火,它將一直燃燒下去,直到把你的靈魂都化為灰燼。”(注:以上片段修改自日本731部隊芥子實驗幸存者自述,也就是說,這一切,曾經在我們的先輩身上真實生過,國人警醒)


    這種綠色的災難才持續了不到十分鍾,但是在這十分鍾之內,所帶來的轟動效應,卻比之前一個多禮拜的對攻戰鬥還要強悍。


    本來,在人吉市守將出警備信號的時候,各地的日軍也開始了調動,想趁著喪屍軍團強攻人吉的時候,讓鄭鵬腹背受敵,麵臨四麵楚歌的境地。然而,當孢子喪屍射的混合著神經毒氣和特殊生化孢子的炮彈落進人吉市的時候,或者說,當人吉市裏生的一切,被各方準備進攻的日本軍隊獲知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石化當場,更有甚者,一路狂奔,退回了駐地。


    沒有人不怕死,就是被一向自詡忠勇的日本人也是一樣。在平時的戰鬥中英勇,那隻是一種憑著野獸一般的獸性,在做的支撐,雖然殘暴,但不是不可抵抗,當這些野獸現敵人強大到自己無法戰勝時,就算是再凶猛的野獸,也會畏懼,最終退卻。


    而現在的日軍就是如此,從上到下,無一不彌漫著一種難以想象的恐慌情緒。他們渴望為天皇盡忠,卻不想步人吉市守軍的後塵,死得毫無價值,而且是那樣的淒慘。


    固然日軍上下已經破膽,但是有一些聰明人士,仍然從中看出了一些貓膩:所有強悍的武器無一不是以巨大的能量消耗作為代價的,不僅是人類的終極武器,相信喪屍的武器也應是這樣。如果它們的攻擊無限製的話,為何不等二十萬大軍全部集中到了人吉市以後再做射呢?而是這麽急急忙忙的,才在防線崩潰的第二天,就祭出了級武器,顯然,在戰術上,說不過去。


    “恐嚇!它們這是在恐嚇!”宮崎的作戰指揮部裏,阪垣玖武在懸掛牆上的地圖前踟躕良久,最終無奈的歎息道,“一方麵,讓我們不敢輕易進攻人吉市,另一方麵,還可以引誘更多的帝國精英,匯集到這片土地上來。”


    “將軍,”一旁的鬆本一郎疑惑的問道,“這恐嚇倒還好理解,但是這引誘更多的帝國精英匯集到這裏來?這又是為何?難道它們還想故技重施,將帝國精銳一舉覆滅不成?”


    “不,如若如此,何須多此一舉?直接坐以待斃,等待我們自投羅網多好?這樣一來,反而叫我們有了防範,必定將兵力分散,從四麵八方圍殺過去。”阪垣玖武想了一想,然後說道,“其實這點就連我也不敢確定,隻是在隱隱約約之間,有這麽一種奇怪的感覺而已。”


    “也許……將軍您的感覺,錯了。”鬆本一郎小心翼翼的說。


    “不可能,”阪垣玖武斬釘截鐵的說,“我的感覺一定不會出錯!我……”


    就在阪垣玖武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一個參謀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對阪垣玖武道:“將軍,剛剛大本營來消息,要我們立即對喪屍淪陷區動全麵攻擊,挽回帝國此前失去的全部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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