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光怪6離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無天,無地,似乎什麽都沒有,但是在同時,又似乎什麽都存在一般。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昏暗的夜店酒吧之中,利用霓虹燈等其他一些燈具製造出來的混亂光影一般,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不僅如此,在這個地方,看上去明明沒有任何可供下腳踩踏之處,但是一旦當你抬腳小心翼翼的踏過去時,卻又能深切的感受到那種腳踏實地的安穩。這樣的一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全封閉的電影院裏,當全場燈光驟然暗下來的那一刹那,你的眼睛明明看不到腳下的實地,但是你的腳掌,卻可以安穩的踩踏一樣。


    這個地方,就是鄭鵬和蘇櫻二人通過那道淡藍色的光柱接引以後,所到達的世界。在這裏,麵對著那捉摸不透的光怪6離,鄭鵬和蘇櫻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細細觀察,再做決斷。


    “主人,你看那裏,那裏好像有人。”就在鄭鵬準備將自己的精神力射出去的時候,蘇櫻突然指著一個方向,大聲的對鄭鵬說道。而隨著蘇櫻的聲音,鄭鵬猛一抬頭,果然,在他前方的不遠處,似乎是有那麽幾個渺小的身影在移動。


    鄭鵬與蘇櫻對視了一眼,頓時決定走過去一探究竟。


    實際上,那幾個渺小的身影距離鄭鵬與蘇櫻並不遙遠,他們才僅僅跨出十幾步,就已經到達了那幾個渺小身影的身邊:這幾個身影就像是一副3d投影一樣,是懸浮在半空中的。鄭鵬出於好奇,甚至還伸出手去,微微試探了一下,誰知,鄭鵬的手掌竟然就這麽直直的從那幾個小人影的身上穿了過去,毫無阻礙,就像是平時隨意的揮手,驅趕蚊蟲一般。


    怎麽回事?這些小人到底是什麽東西?幻境嗎?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麽?


    當鄭鵬皺起眉頭,腦中霎時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蘇櫻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主人你看,這些小人好像正在演繹著什麽故事呢!就像舞台劇一樣。”


    聽到蘇櫻的話語,鄭鵬奇怪的‘噢’的一聲,然後對著那些小人影,仔細觀摩了起來,在細細的看了一陣以後,果然現了,這些個小人影,確實是在經曆著一個什麽事情。不得不說,在這方麵,女人天生就是要比男人敏感得多,所以才在鄭鵬仔細琢磨這個世界的規律的時候,去仔細觀察小人影的一舉一動。


    不過,可能是他們現這些小人影的時間太短,所以這些小人影僅僅存在了片刻,便豁然如同息影一般,驟然消失不見了,而且裏麵的內容,鄭鵬與蘇櫻也沒看明白。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讓想從中知曉一些什麽的鄭鵬大感失望,可就在這個時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又有一堆小人影,仿佛海市蜃樓一般,毫無征兆的出現了。


    這一次,鄭鵬他們沒有任何的猶豫,在第一時間便快步的走了上去,由於在這個世界已經待了一段時間,鄭鵬與蘇櫻早已習慣了那種看不到實地,卻可以踩踏到實地的感覺。因此,他們再沒有了之前的謹慎,幾乎就是一路小跑的到達了那裏,與此同時,那幾個小人影的故事,也恰好開始……


    那是一個很落魄的流浪歌手,他獨自拖著吉他在一條很繁華的街道上行走著,周遭投射而來的,都是其他小人影的鄙夷目光。但是這個流浪歌手卻並不在意,或者說,他已經對這一切麻木了,但是不管怎麽說,他依然在行走著,直到他一直到了一處過街的地下通道內,他才摘下自己的帽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然後抱著吉他,開始彈唱了起來。


    這個流浪歌手,別看他衣著邋遢,相貌平常,就連嗓音,也屬於中等偏下,但偏偏這一切組合起來,再加上他悠揚的音樂,卻完美的與這地下通道融為了一體。讓所有經過這裏的人都忍不住的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然後慢慢的靠向了他這裏,聽他歌唱,最後向他的帽子裏,扔下一塊五塊或者十塊的犒賞,而每到這時,那位流浪歌手,就會很真誠的對那些給出的犒賞的人深鞠一躬,說聲謝謝。即使是那些沒有給錢的人,流浪歌手也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仍然是麵帶微笑,奉獻著自己美妙的音樂。(.)


    看著這一切,蘇櫻還沒什麽,隻是鄭鵬,卻突然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酸,似乎,在從前的某一天,自己也有過這樣的夢想:背著一把吉他,然後在街邊賣唱,無憂無慮的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


    就在鄭鵬腦中如是的想著這些的時候,故事突然生了轉折變化,幾個身著製服的人快步的走了過來。他們非常野蠻的奪過了流浪歌手的吉他,拿走了流浪歌手一天所掙的錢,這些人,被人稱之為中國最有戰鬥力的部隊――城管。


    流浪歌手想與城管理論,但是對方卻對其拳腳相加,不過流浪歌手也有幾分骨氣,可當他被逼得惡狠狠的朝城管揮舞起了拳頭的時候,對方卻有抬出了法律的武器,來恫嚇可憐的流浪歌手……


    這樣的情境,讓鄭鵬不由冷笑一聲道:“想不到這東西還挺寫實,反映出了我們可愛的政府。你跟他**律,他就和你耍流氓;你如果跟他耍流氓,他就和你**律。可悲,可笑!”


    在鄭鵬的冷笑中,小人影的故事仍在繼續:流浪歌手失去了吉他,仿若行屍走肉一般的在大街上遊蕩著,就在他走到某所大學門口時,一輛豪華轎車驟然疾馳而出,將流浪歌手直接撞翻在地。當然,這個流浪歌手的反應還是比較敏捷的,就在那千鈞一之際,他躲開了要害,隻是被車刮到了而已。流浪歌手氣憤不已,因此他很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和車主理論,可當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車主就先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這位車主約摸二十出頭,年紀輕輕,看到了流浪歌手的第一眼竟然不是道歉,而是怒氣衝衝的大聲質問道:“你他娘的怎麽走路的?不會看路啊?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嗎?撞壞了你賠的起嗎?”


    如果是在平常,流浪歌手恐怕就忍了下去,可是今天,流浪歌手由於剛剛丟失了自己相依為命的吉他,所以在萬念俱灰之下,也大聲的回吼道:“你是開車的,難道你開車不會看人嗎?這屬於交通肇事,我明明就是走在人行道上的,我要告你!”


    “喲喲喲?你一賤民還想反了不成?”年輕車主上下打量了流浪歌手幾眼,不屑的說道,“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告,我告訴你,我爸是李剛!”


    說完,年輕車主就回到了車上,但是那個流浪歌手並沒有就此罷休,開始瞄向車牌,想要記下車牌以後報警。不過這一切,都沒能瞞過那年輕車主的眼睛,隻見他憤憤的下了車,一把將流浪歌手推倒在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匕就在流浪歌手的腰間連刺了三刀,當流浪歌手的鮮血潺潺流出的時候,那年輕的車主獰笑道:“娘的,給臉不要臉,告訴你,老子就是在這做了你,我爸也能幫我扛過去。”


    說完,年輕車主就開車揚長而去,隻剩下流浪歌手痛苦的捂著肚子,默默向校外爬去,掙紮的撥打了急救中心電話,急救車來的倒是快,可是對方卻先要求流浪歌手繳納五千出車費,流浪歌手本就落魄,哪裏會有這麽多錢?他納悶的問:“你們不是急救中心嗎?你們不是國家為了那些急症病人而設立的急救中心嗎?你們難道沒有義務救治每一個共和國公民嗎?”


    “別盡整這些沒用的,你到底有錢沒錢?別耽誤我們救治其他人。”急救中心的醫生說。


    “沒有。”流浪歌手誠實回答道。


    而就在流浪歌手的話音才落之際,那些醫生就罵罵咧咧的走了:“娘的,浪費老子的時間。”


    流浪歌手就這麽怔怔的看著那急救車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與此同時,在他的耳邊,響起了新聞播音員那清脆的聲音:“美日近期將在黃海上再次舉行軍演,中方對此表示深切關注,並期望各方保持克製,盡早回到談判桌上來,隻有在六方會談的框架內,才能有效的解決一切爭端,而中方將秉著公平公正之原則,絕不偏袒朝鮮。我國再增持美國一千億美元國債,繼續保持美國最大債權國身份,同時,我國十艘載有稀土的貨船駛向日本,這是本年度中國最大宗的出口貿易,將為我國再創過億外匯收入,將為我國的現代化建設再增磚添瓦……”


    “嗬嗬嗬!”流浪歌手很慘然的笑了,“好啊,好政府,好國家啊!對內魚肉百姓,對外卑躬屈膝,量我天朝之財貨,結友邦之歡心。內不裕民,外不禦敵,如此政府,要之何用?要之何用啊?”


    “說的好,”就在流浪歌手的話音才落之際,一個中年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對他說道,“我是1984bbs的張書記,我現在在為了推翻這個無能**的政府,重新建立一個更加自由的新中國,怎麽樣?你有興趣加入嗎?”


    “有!”流浪歌手大喊道,“這樣的政府,早就該被推翻了!”


    隨後,流浪歌手跟著張書記來到了1984bbs的聚集點,在策劃了兩年,聯絡了不少軍隊的同誌以後,他們一舉推翻了現任的**政府,建立了一個更加自由,更加為民著想的政權,而那個流浪歌手,由於在鬥爭中表現最為突出,則被選任了新中國第一任總統……


    “嘿!好一部動畫版,”在看完了小人影的所有表演後,鄭鵬突然笑著對蘇櫻說道,“蘇櫻,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也做過那樣的夢,其實裏麵的故事我都曾經幻想過,那個喊出‘我爸是李剛’的小子叫李啟銘,官二代,撞死了倆女孩,最後被判了三年,還監外執行。後來那個撞了人還拿刀刺被害者的片段是藥家鑫,再後來,就是我自己杜撰的啦,領著一班熱血青年打天下,就像當年的塔利班一樣,一群血熱方鋼的學生,就直接推翻了一個王朝。”


    “邪了個門的,”鄭鵬環顧了周圍一圈,疑惑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而就在鄭鵬的話音才落,身後就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答他道:“這裏是……盜夢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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