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劈啪!”


    伴隨著那清脆的骨碎聲響,鄭鵬與蘇櫻一直朝前急行著,這條道路沒有岔路,周遭的景物也都差不多,就像是一條永遠沒有終點的不歸路一般。並且,與地球上的森林不一樣,在這裏,似乎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也就是說,在鄭鵬蘇櫻前進的時候,周遭出了那讓人心煩意亂的骨碎聲以外,一片死寂,氣氛壓抑得讓人崩潰。可以說到最後,鄭鵬幾乎都是機械的在前進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鄭鵬和蘇櫻終於看到了道路的盡頭,那是一棟不同於周遭一切的特殊建築:這棟建築約莫十層樓那麽高,寬度恰好比這條差不多十車道的道路寬一些,通體殷紅,造型奇特,宛若城門一般橫在了道路的麵前。從正麵看,它就像是一個向著道路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魔鬼頭顱,而那條一直延伸到建築內的道路,則就像是魔鬼長長的舌頭。


    鄭鵬眯著眼睛審視著這個魔鬼頭建築,讓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這個建築根本就是活著的生命一般,似乎隨時可能驟然蘇醒,然後卷起那長長的舌頭,將自己和蘇櫻全部吞入腹中。


    “嗬!”


    鄭鵬自嘲的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將這個可笑的想法從腦中驅逐出去,然後牽著蘇櫻那滑若無骨的小手,繼續朝那棟魔鬼頭建築走去。當然,鄭鵬雖然不認同那個可笑的想法,但是鄭鵬卻知道,這個建築固然不會吃人,但至少,它恐怕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比如說什麽機關暗器之類的,會讓盲目進去的人命喪當場。所以,鄭鵬內心充滿了小心翼翼。


    然而,當鄭鵬即將接近這個魔鬼頭建築時,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倒不是因為他真的現了什麽機關暗器,而是因為在這裏,所有的骸骨都戛然而止了。


    當然,如果隻是如此的話,鄭鵬倒還不會驚訝,畢竟在其他的屋舍之內,也沒有任何的骸骨存在。而是因為在這裏,所有的骸骨,似乎都尊從了某種不可言喻的戒律一般,又或者,有什麽不知名的能量在此阻擋一般,總之不管怎麽樣,所有的骸骨,都靜靜的躺在了魔鬼頭建築十米開外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具骸骨逾越了雷池一步。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個魔鬼頭建築是遠古扶桑人的某種重要的地方,他們是不允許進入的?


    鄭鵬腦中如是想著,可瞬間,鄭鵬就自己將這個可能性給完全推翻了。畢竟,遠古的扶桑人的思想,都是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就算這裏再怎麽重要,到了退無可退的關頭,他們也還是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才是,可為什麽……還是,有什麽力量在冥冥之中阻止著他們,讓他們寧願被屠殺,也無法跨過那條鮮血淋漓的十米線。


    鄭鵬可不是什麽科幻小說作家,更不是幻想者堂吉訶德,所以,他無從想象當年的情景,更無法想象,這些扶桑人為何會甘願被屠殺在十米線開外的地方。


    看來,隻有進去裏麵,才能找到最終的答案了。


    鄭鵬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那棟魔鬼頭建築如是想著,然後堅定的抬腳,大跨步的邁過了那條詭異莫名的十米線,最終走到了門口。


    從遠處看,也許這棟魔鬼頭建築下方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洞,但是直到鄭鵬走進才現,那其實不是什麽空洞,而是兩扇高達數十米,閉合得嚴絲合縫的大門。隻是,這兩扇門通體黝黑,才造成了空洞的假象。


    鄭鵬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大門的旁邊,可當他的手臂才抬起來,正準備鼓足力氣去推門的時候,那兩扇門竟然在一係列機械絞索和刺耳的摩擦聲中,毫無征兆的自行打開了。(.好看的小說)而就在兩扇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渾濁的暖風撲麵而來,讓鄭鵬忽然有了一種錯覺,就好像自己打開的並不是普通的門,而是打開了某部被塵封著的曆史一般。


    “哢哢哢哢……砰!”


    隨著最後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那兩扇門顯然已經被打開到了極限。與此同時,就仿佛一係列的玄幻電影裏演的那樣,在這兩扇門後麵的火燭台,紛紛自行點亮,仿佛在歡迎客人的駕臨一般。而當這些火燭台全部點亮了以後,鄭鵬也借助著這些火燭光亮,看清了裏麵的世界。與鄭鵬原先構想得並不一樣,在這裏,沒有如同宮殿大廳一樣的金碧輝煌,也沒有樸素但是闊氣的正堂。有的,隻是一條筆直向上的狹窄通道,陰森恐怖,如同一條通往天堂的地獄通道一般。


    “呼!”


    鄭鵬長出了一口氣,而當鄭鵬正準備抬腳踏進這個匪夷所思的通道時,蘇櫻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鄭鵬驚訝的回頭,而蘇櫻,則是一臉緊張擔憂的表情,對鄭鵬道:“主人,不要去,我能感覺得到,這裏是魔鬼居住的地方,如果我們貿然進入的話,會得到比死更殘酷的懲罰。”


    “放心,不會有事的。”鄭鵬笑著回答道。


    其實,鄭鵬何嚐不能感覺到那股讓人不安的氣息呢?隻是,既然已經闖過了盜夢空間,到了這個遠古的扶桑世界,又看到了那滿地不可思議的扶桑骸骨,如何能夠被這樣一個詭異的通道給逼退呢?而且,鄭鵬並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那何不一往無前的走下去呢?這個時候退出,他將抱憾終身。


    蘇櫻眸光如水,緊緊盯著鄭鵬的雙眼,她知道,她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所以,她最終微微歎息一聲道:“主人,這次我走前麵。”


    “蘇櫻你……”


    這次鄭鵬還沒說完,便被蘇櫻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主人,蘇櫻從來沒祈求過什麽,因為蘇櫻這輩子隻想好好的伺候主人,為主人效死。蘇櫻也知道,自己不能向林姐姐那樣,幫主人分憂解難,或者幫主人指出計劃的漏洞,蘇櫻能做的,就是完成主人所交待的一切命令,一切,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哪怕麵前是一座鐵山,蘇櫻也會用腦袋撞出一條路來的。蘇櫻……唔!”


    蘇櫻最後的話語全部化成了呢喃,因為鄭鵬已經一把擁住了這個對自己百分之二百忠心的女人,將自己的唇狠狠的印在了那雙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唇瓣上。


    蘇櫻的唇有些微涼,雖然蘇櫻已經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了鄭鵬,但是作為女人的天性,她的唇,還是微微掙紮了一下,才最終順從的張開,讓鄭鵬野蠻的侵入,搶占那濕潤美麗的新天地。


    這個吻,仿佛長達一個世紀,又似乎短短隻有一瞬,但那種美妙的感覺,將會永遠的印刻在兩個人的腦海裏。他的索取,她的青澀迎合,甜美浪漫,象征著世界上最沁人心脾的甜蜜。


    在這一刻,蘇櫻幾乎要窒息了,雖然,當她變成刀鋒女皇之後,對氧氣的需求量已經大大降低了,不過當她與鄭鵬分開時,仍然漲得俏臉通紅,不知是興奮、還是嬌羞,也許二者皆有。


    “蘇櫻,答應我,有危險,千萬不要逞強,立即後退,我,會時刻在你的身後。”鄭鵬雙手像捧著世界上最精致的瓷器一般,細心端著蘇櫻的臉蛋,四目相對,然後說道。鄭鵬知道,蘇櫻雖然對自己千依百從,但她仍然有著自己的小堅持,那就是一旦自己要以身犯險之時,她必定會舍身擋在自己的身前,就像當危險來臨,自己一定會擋她的擋箭牌一樣。隻要對方平平安安,別無所求。


    “嗯!”


    蘇櫻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抬手抹去了眼角即將決堤的淚水,霍然轉身,如同一個為了信仰,就可以所向披靡的騎士一般。邁著堅定的步伐,跨過了大門,走進了這棟魔鬼頭建築之中,順著那條狹小的通道,一往無前。而鄭鵬,則就跟在她身後的一米處,精神力全部放開,可以預見,一旦生任何變故,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這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信仰,她為了他,可以舍棄一切,勇闖刀山火海。


    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他為了她,不離不棄,無論艱難險阻。


    隻不過,男人女人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走進了魔鬼頭建築的刹那,在建築的一個陰暗角落之中,一雙眼睛突然睜開。這雙眼睛,沒有眼白瞳孔,有的,隻是分不清顏色的光彩,就好像這雙眼睛背後,連接的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玄幻奇異。


    “一萬年了,”這雙眼睛的主人開口說話道,那聲音,低沉沙啞,就像是用砂紙,在玻璃上不斷打磨出來的一般,“一萬年了,終於有人走到這裏來了,桀桀桀桀……”


    就在這陰森恐怖,讓人頭皮麻的笑聲中,那雙眼睛突然綻放出了萬道光芒,也僅僅瞬間,就從歸於黑暗,就如同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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