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蟬看著牽著自己手的小蘿莉,水汪汪的大眼睛,紅紅的鼻子還在一抽一抽的,在付清了小蘿莉的賣身銀兩後,她就提出讓小蘿莉去見見那個年輕婦人,王家姨媽沒怎麽思索就讓自家妹子把小蘿莉帶過去見她阿娘。


    之後沒多久小蘿莉就給帶了回來,手裏還多了個小包裹,王家姨媽的妹子把那包裹當著鄭月蟬和王家姨媽的麵打開,裏麵除了幾件衣物別無它物,王家姨媽點點頭,那婦人重新把包裹整理好放回了小蘿莉的手中,這時候王家姨媽才從懷裏取出一疊賣身文契,從中找出一式兩份,交給鄭月蟬簽字畫押,就能領著那小女孩走了。


    直到看了賣身契,鄭月蟬才知道小蘿莉姓秦名良玉,而在出了王家大門後,鄭月蟬才意識到自己買下這小東西有點衝動,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你能指望她能幹什麽活?可是買多賣了,總不能退回去,再一想自己以後要在家閉門守孝,在這古代一沒電腦二沒網絡三家中人口稀少也不能玩玩宅鬥,這三年的日子如何捱是個問題,買了就當是玩個現實版的蘿莉養成好了。


    當小蘿莉歪著腦袋對她說:“大姐姐,你是不是要給我改名字呀?”


    “為什麽要給你改名字呢?你覺得你的名字不好?”鄭月蟬有點心不在焉,這家裏又多一個吃閑飯的。。。。。。


    “不是,不是。”小蘿莉急得猛扯鄭月蟬的袖子,“是這幾天在一起的姐姐們說的,其實良玉覺得良玉這名字挺好,真的。”說著為了加重可信度,還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鄭月蟬不禁啞然失笑,看著她那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故作認真的可愛勁,忍不住伸出手去掐了一把:“我也覺得這名字不錯,不用改了。”換名字?多浪費腦細胞呀。


    小蘿莉一聽高興的跳了起來,顯然在她心裏,這名字是很重要的。


    回到鄭家,鄭國泰還沒回來,鄭月蟬帶著小良玉去見鄭承憲,不管鄭承憲是不是管事,但這家裏添人口的事鄭月蟬覺得還是該知會他一下。


    鄭承憲打量了下站在他眼前好奇的眨著大眼睛打量他的小良玉,點了點頭算是通過了。倒是沒有責怪鄭月蟬擅自買人的事來。


    既然鄭承憲對小良玉沒意見,鄭月蟬就讓陳媽把她帶了下去,並吩咐陳媽給她燒點水好好洗洗再給她弄點吃得。


    鄭承憲看著鄭月蟬交代好一切之後,突然對她說道:“明天開始你每天卯時來書房,為父教你識字。”說完那起書案上的書本,再也不看鄭月蟬一眼。


    鄭月蟬忙應了聲,雖然不知道鄭父為什麽突然想教她識字,但是有機會識字不再作古代的文盲還是很高興的。


    在吃午飯的時候鄭國泰回來了,一進門就嚷嚷著餓,鄭月蟬起身原本想給他盛飯,一轉身卻見小良玉端著盛好的飯碗巴巴的遞了出來,而鄭國泰這時候才發現飯桌旁多了個小東西,再接過飯碗後仔細打量了一番,怪模怪樣的問道:“阿父,這不會是你背著娘在外麵偷生的吧?”


    一句話吧鄭承憲氣得順手就把手裏的飯碗砸向了鄭國泰,在鄭承憲心裏一直以自己夫妻兩夫唱婦隨,舉案齊眉以為標榜,聽得鄭國泰如此說話直接就發作期來,覺的老天讓他來作自己的兒子就是來氣死他的。


    而鄭月蟬也覺得這便宜大哥的思想確實是天馬行空,已經到達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境界。


    鄭承憲氣得臉色發黑,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在那裏。


    鄭國泰看著腳旁的碎碗,也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再也不敢和自己阿父說話,生怕那裏又說錯了,拿起飯碗,一碗飯兩三口就吃好了,也顧不得在添,逃也似得跑出了飯廳。[.超多好看小說]


    小良玉並不知道鄭國泰所說的小東西就是指她,而對什麽背著母親在外麵偷生的什麽的也是似懂非懂,不過心裏認定這絕對不是一句好話,要不老爺怎麽會氣得把飯砸了呢。


    鄭月蟬讓陳媽從廚房裏再取個碗來,重新盛了飯,端給了鄭承憲,期間對承憲勸了勸說:“知子莫若父,哥哥也是無心,你那先吃飯,一會我去和他說說。”


    鄭承憲望了望重新盛好的飯,再看看女兒,心裏歎了口氣,這兒子要是有女兒這般懂事該有多好,這鄭家複興看來是指望不上那逆子了,想到這他歎了口氣推了推飯碗回書房去了。


    一頓飯,一句話搞得砸了一隻碗,走了兩個人,使得鄭月蟬也沒了胃口,在草草的扒了兩口飯後,吩咐陳媽一會做點甜點給鄭承憲送去後,就讓小良玉和陳媽吃飯,自己便回自己屋裏去了,卻沒想到在自己屋裏卻見到了鄭國泰


    原來這鄭國泰在離開了飯廳後,也不敢回自己屋,就怕鄭承憲追過去打他,思來想去便跑到妹妹房裏。


    鄭月蟬對鄭國泰出現在自己屋裏也不驚呀,這幾年每次他惹的鄭承憲生氣了多會跑這來避難,她坐在床沿上剛給自己倒了杯茶,這鄭國泰就老實不客氣的搶了去,一口倒了下去。


    鄭月蟬沒好氣得說道:“還是做大哥的呢,你連杯茶也要和我搶。”


    鄭國泰臉皮厚的很,假裝沒聽見:“那小東西那裏來的?不會是真的是阿父偷著生的吧?”


    鄭月蟬對這個大哥實在是無語了,真不知道他這腦袋裏裝的是什麽,隨便什麽事他多能往別人想不到的地方扯,不過當想起以前他說的那些個話來,鄭月蟬也能就理解他了。


    遠的不說,就說鄭艾氏臨終前,當時,鄭艾氏拉著他的手對他說:“國泰呀,你以後不要再去酒肆裏混了,好好在縣學裏跟著夫子學習,就算是給我盡孝道了,我去的也安心了。”


    你猜他怎麽回答的,他說道:“阿母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呢,夫子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這酒肆是天底下三教九流最常去的地方,去那裏曆練肯定是最好的。”一句話把病中老母堵的病重三分。


    這還是好的,最離譜的是有次吃飯,真好有個菜是他最喜歡的,於是搶著端菜,可他從沒端過菜,根本沒想到菜盤子會是燙得,這一把抓上去,就燙著了,甩手就把菜給扔地上了,菜和盤子碎了一地。


    接下來少不得挨了鄭承憲一頓罵,事後鄭艾氏就對他說:“以後少動手,這不但給人添亂,還破費,這盤子,菜可多是要錢的。”


    “阿母,咱們有不是買不起,這種菜的,做盤子,那家比我們富有了?這摔了再買,不就是幫忖他們嗎?我這是日行一善。”說的還理直氣壯。


    再有次鄭艾氏勸他多用功,以後好封侯拜相,位極人臣。誰知道他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孟子說:‘天之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可是我到現在既沒有勞動筋骨,也沒有挨餓,更沒有什麽事做,想不順也沒辦法,實在是沒什麽方法增加我的才能,阿母,如此看來這上天沒有挑中我做大事,我再怎麽努力也還是沒用的,還不如讓我開開心心的過我的日子吧。”


    鄭艾氏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這段文章早在她十幾歲時就聽她父親講解過,這次聽得自己兒子這樣強扯,雖舉得有趣,但心裏還是直歎氣。


    鄭月蟬知道自己這便宜哥哥的脾氣,也懶得和他扯,這真要和他扯上了,也不知道能扯到那去了,便老老實實的告訴他,他口中的小東西是她今天上午在王家姨媽那看到很多犯官家眷在發賣,看著喜歡就買下來的。


    鄭國泰一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要下午和她再去次王家姨媽那裏。


    鄭月蟬不解的問他為什麽。他眼睛一瞪說:“這大家閨秀,名門小姐,平時那有機會看見。現在王家姨媽那裏那麽多犯官家眷,當中一定有落難的千金小姐,雖然說落了難,可這也是如假包換的千金小姐呀,看看也能漲點見識,下回再遇到唐三就能好好顯擺顯擺。”


    他話音剛落,鄭月蟬就拿起繡花枕頭,當頭就給他來了那麽一下子:“朽木不可雕也。”直接把他轟了出去。


    關上門,原指望著經過這麽些事,鄭國泰多少有點長進,可現如今看來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手不自覺的撫上額頭,還好明天開始可以跟著鄭承憲認字學文,要不在沒有娛樂的大明,這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麽捱呀,想到這心裏一片哀嚎。


    鄭月蟬到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起點女頻文,隻要是穿越隻要是穿越到古代總離不開宅鬥,宮鬥,一幫子女人不管老少不管有事沒事總是要鬥的天翻地覆,天怒人怨,天地變色,血流成河,因為她們。。。。。。實在是。。。。。。。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到了不鬥都不知道怎麽打發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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