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見鄭月蟬如此行事,卻是有點嚇著了,雖然他從來沒自己脫過或是穿過衣服,但是沒見過豬跑總是吃過豬肉的呀,這帶子扯開是脫衣服的第一步他可是知道的,……這……這鄭月蟬想要幹……幹什麽?


    ――他,從沒有女人給他脫過衣服。[.超多好看小說]書上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女……自己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前好像和這女子犯了很多很多次了……一時間原本想伸出來阻止的手,突然的垂了下去,心裏好像有一種期待,又有種叛逆的快感,惶惶然不知所措。


    鄭月蟬卻沒有多想,在她的心裏朱翊鈞是屬於殘缺人士,是姐妹級別的存在,加上靈魂來自後世,給姐妹脫件衣服算什麽?隻是這古代男人的衣服她一時不知道怎麽脫,在扯開了那個明麵上的係帶後,卻隻是一個角耷拉了下來,這是怎麽回事?


    “接下來解那裏?”


    “我不知道啊,會不會是下麵?”


    “我腰上的腰帶先解開了,你在把手伸進去找找。”


    “……摸不到。”


    於是很不幸的朱翊鈞的第一次女人給他脫衣服的那奇妙感覺來不及細細體會,隻能和鄭月蟬兩人一起研究怎麽脫這宦官服。在經過兩人一番齊心合力的艱苦鑽研後,這件宦官服終於離開了朱翊鈞的身體,給脫了下來。


    鄭月蟬望著那件衣服,直喘氣,老天,這絕對是件大工程,堪比馬拉鬆了,她現在很腹誹對那個設計出宦官這套禮服的人比了比中指,你沒事搞那麽複雜做什麽?真是有病。此時再看向小金子,卻見他穿著件大紅色盤領官袖袍,腰上係著玉帶,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靴,這身服飾,隻忖的他麵如冠玉,豈是一個帥字了得?隻是好像……美中不足,發髻太散亂了,和身服飾怎麽也配合不起來。(.無彈窗廣告)


    鄭月蟬從懷裏取出自己的梳子,原想讓他自己梳理下,可一想到他連脫衣服也不會,想來梳頭這種技術活也不可能會。便把他拉到馬紮旁讓他坐了下來,自己站在他身後,雙手扶上了朱翊鈞的發髻,正要把上麵的扣帶解開,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可隨即卻放開了。


    她也不以為意,在解開了扣帶後開始給朱翊鈞梳頭。對於剛才朱翊鈞的這一抓單純的以為自己剛才不小心兜到了他的頭發扯疼了他,卻不知道朱翊鈞的心裏因為她的這一舉動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要說這梳頭,鄭月蟬這技術絕對不能說是熟練的,前世在軍校她就是短發,來這大明了到是長發了,可是最初這兩年鄭艾氏疼她一直是鄭艾氏幫她梳頭,氏過世後她也是鄭艾氏那個陪房在幫她梳頭,直到那個陪房夫妻兩逃跑後,她才開始在陳媽的幫助下開始自己梳頭,所以技術水準實在有待提升。


    結果是雖然朱翊鈞的頭發柔順,光滑猶如鍛子,鄭月蟬還是不時的打結,連帶著扯掉朱翊鈞不少頭發。


    朱翊鈞卻仿佛不知道疼痛般,臉上還滿是滿足的笑容,半響後突然問鄭月蟬:“你知道為什麽原配夫妻又稱結發夫妻嗎?”


    “不知道。”鄭月蟬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她的梳子現正咬在嘴上,雙手在和他的頭發奮鬥著,這小子的頭發太滑了,老是滑散下來,讓她很是鬱悶。


    朱翊鈞也不是想要聽她的回答,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傳說,這古時候有個皇帝在他登基前的那一夜,怎麽也睡不著,這時他的皇後問他原因,他愁著告訴他的原配皇後說道:‘這世上男子都是以胡須長短來衡量學識的多寡,如今朕年紀尚輕,何來這及胸長須?明日登基大典,恐招人恥笑。’這皇後一聽也愁上了,這是看到自己的頭發,那皇後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當下就剪下了自己的頭發,一夜未睡仔細的黏在皇帝的頜下。第二天那皇帝登基時,手捋胡須,接受了臣子的朝拜。大臣們都狠驚歎,皇上的胡子能在一夜之間長至胸臍,果然是真龍天子。後來傳了出來,因為這皇後是那皇上的原配所以後人就開始把原配夫妻叫做結發夫妻了。”


    朱翊鈞在頓了頓後又接著說道:“到了本朝,儒家所謂“束發托身”就是原配夫妻擇日完婚時,男方要送庚帖,女方要回庚帖。庚帖上寫上名諱,生辰八字和完婚日期,還要附上一束頭發,用紅繩係著一起送到男家,作為定情托身,以身相許之物,而在婚後的第一天早上妻子要親手幫丈夫梳籠頭發,寓意結發同心,百年好合。”


    這時候鄭月蟬也終於把他的頭發梳理整齊扣上了扣帶,聽他這麽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麽說來,你倒是在占我便宜了?我知道你是讀過書的,不用給我掉書包。”見朱翊鈞嘿嘿的笑笑也不說話,隨即便在他額頭輕輕敲了個爆栗笑著說道:“我說你一個小宦官,又不能娶妻子生子,沒事研究這個做什麽?”


    “嗬嗬,隻是偶然在本書上看到的。這在宮裏管得太嚴平時沒事這消遣除了看書,還是看書,不然真不知道做什麽去的好。”朱翊鈞說到這的時候有些落寞。


    鄭月蟬見他如此神情,抬手又在他額頭敲了個爆栗,隻是這回可不是輕輕的了,而是用上了力道:“這能讀書看書還不好啊?這天底下想要讀書的孩子多了去了,你卻還有怨念。就說你們宮裏吧,向你這樣能去內書房讀書的人也不會多得吧?想想你要是沒能去內書房讀書,可能向現在這樣有小宦官服侍?會有你現在的一書在手,兩手持筆,三餐一日,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朱翊鈞捂著額頭想要爭辯,想了半響卻隻是氣呼呼的嘟囔了幾句:“什麽嗎?我怎麽就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了?”


    “嗬,還不承認了!”鄭月蟬待欲要再給他個爆栗,可這回朱翊鈞卻是有了提防,一個欠身躲了過去,鄭月蟬隻能悻悻的算了接著說道:“你要是四肢勤快,怎麽就不會自己穿衣服脫衣服拉?你要是能分五穀那你告訴我,我剛才塞在雞肚子裏的是什麽穀物?”


    “這個……”朱翊鈞想了半響剛才那幾樣他隻認得一樣:“有紅棗……還有的不知道了,好吧這五穀不分我認了,但是四肢不勤我沒有!我每天早上卯時前就要起來,要去……讀書,寫字,直到黃昏才能休息,至於穿衣服,脫衣服,這是服侍我的宦官的差事,我總不能不讓他們當差吧。”


    鄭月蟬想想也對,這可不是五百年後,咱不能拿五百年前後的標準來要求五百年前的人,再說就算是在五百年後不也是很多人上大學了多不會自己穿鞋子係鞋帶,自己的同學中不就有那麽一個嗎?一低頭卻看見地上不少斷發,隨手就把梳子放在一旁的案板上,彎腰去撿那些斷發。


    朱翊鈞看著鄭月蟬的梳子,心中一動,那隻是個半圓形的普通牛角梳,在他的眼裏卻是越看越覺得好看。順手就把那梳子塞在自己的懷裏。


    這時鄭月蟬正好整理好地上的斷發,拿在手裏笑著說道:“小金子,這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些頭發你要不要收著呀?”


    朱翊鈞剛順了她梳子心裏正忐忑呢聞言,隨口說道:“隨你怎麽處置。”


    “嗬嗬剛才好像聽你說這男女定下婚約,要送頭發的哦。”鄭月蟬一邊把撿的斷發一根根整理整齊,一邊隨口取笑道:“你這些頭發隨我處置那又算怎麽回事?”說到這鄭月蟬瞟了眼朱翊鈞咯咯笑著繼續說道:“難不成,你是想當做定情托身,以身相許?”


    被她這麽一說,朱翊鈞雖然裝著沒聽到,跑去看丹爐的火是不是還在燒著,自己卻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燙,隨後對著鄭月蟬大聲說:“月蟬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吃了?”


    “等等,還有最後幾根頭發。”鄭月蟬忙把剩下的幾根頭發整理整齊後用紅繩係好後,隨手放在朱翊鈞的手裏:“剛才那麽說你不會生氣吧?”


    朱翊鈞看著手裏的頭發心裏多少有些失望,聞言隻是輕輕的搖搖頭。


    “不管怎麽樣,這頭發我給你整理好了。保不齊你以後還能用上,我可聽說了這皇宮裏頭宦官隻要混到太監就能找宮女對食,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剪了!哈哈……”鄭月蟬說完掩嘴大笑。


    朱翊鈞在一愣,隨後想到自己剛才說的是女子還庚帖才會剪頭發給男方送過去。心中既然明了,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生氣,隻是默默的把那束頭發細細的收攏起來,鄭重的納入懷中。


    鄭月蟬算算時間這雞也差不多好了,便去打了水來,滅了火,等到濃煙散去之後打開丹爐,用木棍把裏麵的東西拌了出來,隻見那個包裹著雞的土塊早已經幹透,幾個紅薯也早就熟透,一陣陣添香,正從裂開的口子內飄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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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一夜未睡!


    一會還要去醫院打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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