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鄭月蟬和李時珍說笑著,那邊衛幽自從得了那幾位的許諾,頓時就來了精神,這年月當個守門的把總來錢不容易,雖然不知道能得多少賞錢,可是依著慣例來看,既然是做客的李家公子來打賞,那必然是不會少得,要是少了那李總兵的臉也就丟盡了,一想到這個他心中就一片火熱,停兄疊肚來到了帶來的那群兄弟跟前,看著那一溜兒站得筆直的手下,他準備發表下演說。(.)


    隻見他左手叉腰,右手食指中指一並攏,大聲說道:“我說,各位兄弟這耳朵都給我豎起來聽的真真的。這次我們是給鄭姑娘,給李三公子,給李五公子辦差,大家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把這差事給我辦漂亮了。剛才李公子也許諾了,辦好了有賞,這得了賞錢晚上西北區的那些娘們,就又能去摟著睡上一晚……現在開動!”說完這大手一揮,那群士兵便嗷嗷叫著衝向了那片田地。


    這邊哇哇大叫之聲引得鄭月蟬她們幾個側目,小正太當即也哇哇叫著要衝過去,鄭月蟬無法隻能答應帶著他們站在了那片的邊上看著。


    也許是這群三十多個漢子嗷叫聲太過浩大,那片地裏頓時驚氣各色飛鳥無數,隨後很快便有士兵在地中歡呼起來,這第一隻嘎嘎雞抓到了,小正太當時便跳了起來,讓那人送了過來。那人聽的招呼一溜小跑很快就到了跟前,把嘎嘎雞交給了小正太,李如楨看到幼弟不在吵鬧著要下去抓雞,這心中一高興便從袖中取了一小塊碎銀子賞給了那人。


    那人一看這塊碎銀子少說也有一兩,頓時拜了下去,再謝過打賞之後高舉著那塊碎銀子原地跳起來吼道:“是銀子!李公子打賞銀子……”


    話音剛落。就聽的荒田裏一片歡呼,這時又有人抓到嘎嘎雞了,便也想過來領賞。可這時小正太沒那麽激動了,他現在正忙著和小良玉逗那三隻嘎嘎雞呢。鄭月蟬見了不由眉頭一皺,當即把在不遠處站著的衛幽叫了過來。吩咐了幾聲便讓他自己看著辦。


    那衛幽此時心中極是懊惱,早知道這第一隻嘎嘎雞能得一兩賞銀。他鐵定第一個衝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一旁監督著。這可是一兩銀子啊……在西北區裏摟上半個月也夠了,要是留著自己在薊鎮上安家落戶也快了許多。這時得了鄭月蟬的話,對著那正在跑過來的幾個人大聲吼道:“兔崽子們,跑個卵,都給老子回去好好抓雞,這抓一個跑回來一次。這麽大地到晚上也不能抓完,這事就辦砸了。那還能有賞?趕緊給老子回去抓鳥去,這賞銀還能跑的了?”說著他自己也下地開始抓嘎嘎雞了,這表現就要全套,做足了。


    那群士兵聽得衛幽這般說話,當即也都回頭重新開始掃蕩過去,隻是眾人的心裏不免羨慕那個第一個抓到嘎嘎雞的家夥,人家命好擋也擋不住。


    鄭月蟬這時淡淡地看著衛幽,對李時珍說道:“李先生,恭喜你。有個好的手下了。”


    李時珍看了眼鄭月蟬說道:“現在你和李公子在,又有著豐厚的賞錢,說實話就算是老夫也是躍躍欲試下去抓幾個嘎嘎雞來賺點賞銀。”


    鄭月蟬一愣,隨即便知道他這是在說這真要是侍弄田地了。鐵定是沒那麽多賞錢的,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在這看著他們,以後能不能如今天這般卻是兩說了。鄭月蟬想通了便笑道:“李先生放心,這些人既然是要劃歸到你的手下,月蟬必然是會讓大帥敲打好了。”


    “那是最好了。”李時珍捋著胡須笑道。


    這片土地說大才五六十畝,說小卻也不小,這三十個漢子衝進去,不到半個時辰便掃蕩了一遍,期間抓到嘎嘎雞無數,還有幾隻山雞,以及為數不少得雞蛋,野兔子從草叢裏也竄出不少,隻是並沒有去抓,這玩意跑的太快,抓起來太過費時費力。倒是衛幽竟然順著其中一隻兔子出來的方向找到了一窩小兔,那一窩有六隻小兔子眼睛都開了忽閃忽閃的。一得了這個衛幽便知道自己這賞錢來了,當即把那窩小兔兜在下擺中屁顛屁顛的一邊跑路一邊高喊:“鄭姑娘,李三公子,李五公子,快來看看,猜猜小的找到了什麽?”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那兩小娃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爭先恐後的朝他跑去,驚得鄭月蟬和李如楨一把一個把這兩小魔王抱在懷裏這才了事。(.)要說這小良玉倒是還好,到了鄭月蟬懷裏便不在掙紮了。慘的是那李如楨,李如梅這小正太平時就給幾個哥哥嬌慣慣了,此時那還耐得住,兩小腿蹬得猶如是踩自行車似的,直把李如楨那身衣服上布滿了黝黑的腳印還不肯罷休。


    鄭月蟬在一旁看了,直替李如楨不住哀歎,攤著這麽個弟弟……悲催的人生啊……李如楨卻是很悲催,這如梅雖小但是力氣不小,這幾下蹬著了身上卻是疼痛,可他也不幹放手,這五弟可是李家全家的心尖子,就算是磕著點油皮回去,挨的懲罰隻會多不會少,說不定等回了遼鎮還要再接受下母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所以就算是再疼,他也隻能忍著。這個時候他有些羨慕給五弟派出去打獵的二哥了,早知道這出門的時候也帶上弓箭,這樣守在五弟旁邊的就有可能不是自己了。可這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時候是沒有後悔藥和早知道的,所以他注定是要吃疼的。


    好在那衛幽的長跑的速度不慢,按著鄭月蟬的目測這速度怎麽也能和前世的馬家軍的選手比肩,所以沒讓李如楨糾結多久便到了他們麵前。鄭月蟬和李如楨這才把兩小魔王從新放到了地上。


    兩人一得了自由,便朝著衛幽奔了過去,小良玉還好點,這小正太卻是來不及刹車直接就撞上了衛幽的大腿,這鼻子一酸,眼淚眼看著就要下來了。衛幽見狀忙把兜著的下擺抖開,那一窩灰撲撲的小兔子頓時便吸引了小正太的眼球,這眼淚當時便收了進去。小正太小心翼翼的伸手捧出一隻小兔來,大聲喊道:“三哥,三哥。你看是小兔子……小兔子哎……我還沒見過小兔子呢。”這是衛幽才鬆了口氣,心知剛才要是由著這為小祖宗吧眼淚落了下來。這別說賞銀了,不賞頓板子就好了。


    小良玉這時候也捧了隻兔子在手裏玩,隻聽得她驚奇的大喊到:“姑娘,姑娘這小兔子的眼睛竟然是紅的,好漂亮哦……”


    鄭月蟬臉上的肌肉頓時抽搐的厲害……這兔子的眼睛不就是紅的嗎?這有什麽可驚訝的。她原本以為就小良玉沒見識,不想那小正太接著也高興著大喊道:“真的,真的噯……竟然會是紅眼睛。好奇特……”


    一陣無語,看來這兩娃子以後必須給他們科普,這要是長大了還這麽缺少常識,帶出去那叫一個丟人,特別是小良玉,人家說什麽樣得主子帶什麽樣的丫鬟,她要是再這麽沒常識保不定別人也把自己當成她一路貨了,這要是放在前世鐵定給人罵腦殘,這個名號可要不得。


    不說鄭月蟬那曲折的心事,兩小魔王倒是很是歡喜。也不顧眾人的眼光,開始互相攀比起誰的小兔子可愛來,末了小正太對著他那三哥吼了一嗓子,這一嗓子隻把衛幽歡喜得差點就跪了下來了。好在鄭月蟬眼見不對立馬出聲一聲大喊:“小心,兔子……”


    這才把衛幽給驚醒過來,可不是嘛,自己這下擺裏還有四隻兔子呢,這一跪拜下去,要是有個萬一那就不是什麽好事了。當即感激的望著鄭月蟬,還是鄭姑娘人好,自己也算是投對了門了。要說這小正太到底對他三個吼了什麽竟然能讓衛幽歡喜成那樣呢?其實也無他,隻不過就是吼了句:“三哥,這小兔子我喜歡,重重的賞他。”


    就因為他的這句重重的賞,這衛幽便得了李三公子的五兩賞銀。直把他喜歡的鼻子直冒泡。李如楨作為總兵公子對於銀錢沒什麽概念,這五兩對他來說也就是少去一次酒樓的事,沒什麽大不了的,可落在鄭月蟬和李時珍眼裏,在對望一眼後,同時在心裏哀歎道:這五兩銀子到市集上去能買五六十隻大兔子了……


    這時候嘎嘎雞的掃蕩也接近尾聲了,衛幽在把小兔子全交給李如楨之後便過去把那些士兵腰間的魚簍子收集起來,送了過來,便起身回去給那群士兵分配割草區域。(.好看的小說)鄭月蟬當初和他說過,隻要圍著這片地,用鐮刀清理出五尺左右的大圈也就是了,這三十個人分配下來卻是不多。


    待到衛幽離開之後,鄭月蟬便和李時珍開始整理這些魚簍子,隻見這十幾個魚簍子裏少的三四隻,多的七八隻。李時珍把恰才那三隻嘎嘎雞也放了進去,這才笑問道:“鄭姑娘,這麽多嘎嘎雞,養得過來嗎?”


    鄭月蟬把最少的那隻魚簍子裏的嘎嘎雞全放到了另外一隻魚簍子,並把那魚簍子在李如楨的麵前一放,示意他把兜在下擺裏的那幾隻小兔子放到魚簍子裏,這才說道:“怎麽養不過來?這一隻是養,兩隻也是養,一群那就是放養,更是好養。”說到這她對著真在把小兔子放進魚簍的李如楨笑道:“隻不過,這漁網就要麻煩三公子買得再大一些了。”


    李如楨聞言笑道:“好說,好說,隻要能圈住了我那五弟不亂跑,一切好說。在說這漁網能值得幾個錢?花上一兩銀子怎麽也就夠了。”


    李時珍笑道:“確是,這一兩銀子的魚網少說也能圍上半畝地了。”


    鄭月蟬聽了不禁莞爾,自己原本還以為這漁網會是個前世一般精貴,卻沒想到這麽便宜,這剛想要說幾句,便聽得遠處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四周望了下,果真在來的路上,一個胖胖的身影此時正在對自己揮手。


    李時珍在一旁嗬嗬笑道:“鄭姑娘,張胖子來看你了。”


    鄭月蟬不禁皺眉說道:“他怎麽知道我們在這?”


    “鐵定是和那個衛把總打聽的,你可能不知道,自從那晚在門口起的誤會解釋清楚之後,他便和衛把總結拜了兄弟,兩人平時沒事一準湊到一起炒兩菜。喝上幾盅。”


    鄭月蟬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事。”


    李時珍笑道:“這還是見好事,你看這張胖子後麵還跟著人挑著擔子,想必是給我們送午飯來了。”


    鄭月蟬定眼一看。果然在張大廚子後麵隱隱似乎還有兩人影,鄭月蟬指著那張大廚子笑道:“嗬嗬,這張大廚子這體型實在太胖了。有他在前麵擋著,後麵那兩人還真難發現。李先生你怎麽知道他們是給我們送飯來的呢?”


    李時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聞到香味了。”鄭月蟬聽了免不得抽著鼻子在四周嗅嗅。引得李時珍哈哈大笑說道:“鄭姑娘,你別嗅了,老夫這鼻子比一般人靈敏些,隔著老遠便能聞到。”說著他故作神秘的說道:“鄭姑娘,你知道了不會把老夫也當成妖怪吧?”說完還對著她眨眨眼。


    鄭月蟬聽了不禁莞爾,沒想到這李大神醫竟然也這麽調皮……這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果然有道理。李時珍恰才的大笑引得李如楨的錯愕,這時他下擺上兜著的那幾隻小兔子早就放到了魚簍子裏去了,現在那放著小兔的魚簍子也早就到了兩小魔王的手中。李如楨見那兩人玩得開心,這才走過來問道:“怎麽,李先生有什麽事那麽開心?”


    李時珍笑著說道:“這,五髒廟剛造反,便有領兵來平亂那能不高興。”


    李如楨聽了有些靦腆的笑笑說道:“我這五髒廟,現在也正鬧得歡,可是這那來的平亂勤王之師?”


    鄭月蟬一扯他的袖子,指著那張大廚子說道:“那不就是嘛?”


    “是什麽?是什麽?”冷不丁的小正太從一旁竄了出來。


    “是教你做點心的。張大師傅來了。”鄭月蟬笑著擰了一把小正太的臉頰,真滑嫩啊……


    小正太一看到張大廚子那肥大的身形,一聲歡呼之後便拉這小良玉的手朝張大廚子迎了上去。


    李時珍這時說道:“這張胖子帶的東西還不少,鄭姑娘。李三公子,我們還是先把這裏整理下吧,一會開飯也能擺放得下。”


    鄭月蟬點頭表示讚同,三人便開始整理起來,這大塊的石頭野草待到張大廚子到的時候正好清理幹淨。鄭月蟬目測了下大概有七八個平這麽大的地方,她見張大廚子過來,便笑問道:“張大廚子,老實交代,誰給你通風報信的?”


    這邊張大廚子還沒回答,便聽的遠處傳來衛幽的聲音:“張神廚,怎麽來的這麽晚?我這肚子也快餓扁了。”原來憑著張大廚子這身材,衛幽就是想不看到他也難,再說本就是他趁著回去召集人手的時機,順道去總兵府的廚房裏溜達了一圈,再三的囑咐張大廚子一會必須要給大家送午飯過來。原本就算是他和張大廚子的關係再好,也使喚不動張大廚子,可頂著鄭月蟬和李時珍的名頭,張大廚子便答應了下來。


    張大廚子對這鄭月蟬苦笑了下說道:“這下不用我老實交代了吧。”


    鄭月蟬也隻能遙遙頭,張大廚子這時轉身對著那兩個帶來的人招呼著,讓他們把擔子卸了下來。鄭月蟬看了不禁打趣道:“張大廚子,他們兩個這麽瘦,挑了那麽大一副擔子,你這麽壯實的一個人,就空身過來了?”


    李時珍在一旁打趣道:“他能把他自己帶來就算是不錯了。”


    鄭月蟬正想要點頭讚同,隻張大廚子兩眼一瞪說道:“真沒見識,我張大廚子怎麽可能空身呢。這最重要的東西就在我身上帶著呢。”鄭月蟬圍著他看了一圈,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他身上藏著,便搖頭表示不信。張大廚子這才神秘兮兮的從懷裏取出一快麻布來說道:“你們這邊看來。”


    可怎麽看也還隻是塊麻布,張大廚子見鄭月蟬她們不屑一顧當下急著說明道:“這要是沒這塊麻布,一會這事物放那去,你們難道也拿個饃饃靠著樹啃?”說著張大廚子把那塊麻布往地上一鋪,這是那兩人便開始把擔子裏的東西開始往外搬了。


    鍋,碗,筷。調羹,油,鹽。醬……最後還搬出兩個小火爐來,這小火爐裏炭火正旺,鄭月蟬見了不禁咂舌。她走到張大廚子身旁不可置信的問道:“我說,張大廚子。你是不是要把整個總兵府的廚房全搬來?還有我怎麽看著這裏全是一些生的材料,我們的飯菜呢?”


    “有這打算,隻是那幾眼大灶實在不好搬,也就算了。”張大廚子一麵整理一麵對這鄭月蟬一副你很沒知識的嘴臉說道:“這野餐,就要有野餐的氛圍,懂不懂,我可是聽說李家二公子又去打獵了。一會這一個爐子熬湯一個爐子燒烤,還不美死……”


    鄭月蟬指指在場的眾人說道:“你現在看到了,這李家二公子還沒回來,你讓我們吃什麽去?”


    小正太跑到一邊把剛才李如柏射下來的那山雞舉了起來說道:“有山雞有山雞……”


    張大廚子看了指著鄭月蟬笑道:“你看還藏私……如梅這三雞還有嗎?還有沒有別的?”


    小正太指著兩個裝著山雞的魚簍子說道:“有,這裏有好幾隻山雞,還有蛋蛋,好多的山雞蛋蛋。”張大廚子聽了眉飛色舞,一揮手就讓他那兩個跟班取了魚簍子到小溪邊殺雞暫且不提。這是張大廚子這才掀開了最後一個擔的筐子,上麵的遮蔽的幾層西紗棉布一掀開,卻是滿滿地一筐子蛋糕。鄭月蟬望著那筐子蛋糕苦笑到:“張大廚子。今天你夠累的了,這筐子蛋糕做起來可要不少時間,還有你不會是把總兵府的雞蛋都用完了吧?”


    張大廚子低下頭在鄭月蟬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不是我做的,廚房那幾個小兔崽子想學做蛋糕。讓我教,我就指點了他們一下,所以我一點也不累,總兵府的雞蛋……當時確實沒了,隻不過現在有了。”


    “有了?”鄭月蟬不解道,在戚繼光的總兵府邸住了這麽些時候,對府上的一些開支多少也知道一些,這七天才有一次大的采購,現在這個時候那可能突然就有雞蛋了。張大廚子伸手指指那一簍子的山雞蛋笑道:“那不就是嘛……”


    鄭月蟬看了一陣無語,當下便讓小良玉把早上剩下的蛋撻取了出來和李時珍李如柏,小正太們分著吃了,這等山雞做起來還有段時間還是先吃個蛋撻墊著點為好。


    至於那筐子的蛋糕……既然是火頭軍們的試驗品,鄭月蟬自己堅決抵製做小白鼠,便讓張大廚子分給了剛過來的衛幽,讓他帶下去分給眾人吃,當然張大廚子帶來得那鍋湯也分發了下去。


    而那群在那片土地上割草的士兵,平時隻負責守大門的,這待遇當然也是整個大營最底的,那有機會吃過什麽新興食品蛋糕啊,以前沒吃過當然也沒什麽可比較的,隻覺得這蛋糕鬆軟好吃,那一筐子下去一分,這一人能分上三塊,雖然這到口有時候覺得有差別但是總的來說都認為這是難得的美味。當時便對衛幽感恩戴德,要不是衛把總叫上自己,那有機會吃到這官老爺才能吃到的美味呢。


    衛幽當然把他們的神情看在眼裏,心中越發的得意了,看來跟著鄭姑娘確實是沒錯的。那群士兵在吃完蛋糕後繼續割草暫且不提。


    話說這張大廚子此番野餐本是他自定義的,便越發的賣弄起來,這殺山雞就連這雞血也不放過,全接在了碗裏,放在火爐上隔水一蒸凝成了血旺,這才神秘兮兮的拿著走到鄭月蟬麵前說道:“看看這是什麽認得不?”


    鄭月蟬低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說道:“不就是血旺,這有什麽好猜的。”


    張大廚子卻是如同見了鬼神般不可思議的說道:“不可能,這可是我獨家的,你怎麽可能知道?”


    鄭月蟬在心裏給自己抹了一把汗,強自說道:“這有什麽,這大興很多人知道,我家的廚娘就經常做這個。”


    張大廚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好在鄭月蟬好心見他受這無妄的打擊太過,拍拍他的手安慰說道:“一會做個叫花雞吧。”張大廚子頓時如同是打了雞血似的又興奮了起來,說道:“這我拿手,好幾年沒做了,那味道可是想念的緊。”


    鄭月蟬指指那片地說道:“那片地等那些士兵割草完畢就會點燃燒荒。張廚子,你這會可要早早的把這雞給收拾妥當了,去那裏埋上,要不我們可就沒叫花雞吃了。”


    張大廚子聽了興衝衝的提了刀子過去暫且不提,李時珍這時候走過來說道:“張胖子是個單純的人。”


    鄭月蟬點點頭說道:“這越單純的人越幸福,我們小的時候也單純,所以小的時候一般比張大後幸福。”


    李時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觀點他深有體會。正說著呢,隻聽得正在那塊麻布上玩小兔子的小正太和小良玉一陣歡呼,鄭月蟬很是羨慕的望著他們,這人生要是能再單純一次那該多好……可惜自己就算是穿越了也做不到,就算是年齡回到了這個年齡,可心態確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正感慨間,一直在一旁看著小正太的李如楨,忽然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嗬嗬,總算我的日子要熬出頭了。”


    鄭月蟬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李如楨笑笑說道:“我那二哥快回來了。”


    鄭月蟬聽了不禁大奇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四周都沒有人影。”


    李如楨指指自己的耳朵說道:“我聽到了馬蹄聲,有遠而近,很熟悉。必定是我那二哥。”


    鄭月蟬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前世武俠小說和電影中常有這樣的說法,一直以來她卻從未曾相信過,難道這個嘴唇上剛剛才開始長絨毛的小子竟然也學會了這一手?這也太神奇了。


    果然沒過多久,李時珍也笑著說道:“恩現在老夫也聽到了。”


    這是鄭月蟬靜下心來仔細的傾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似自己真的也聽到了,她轉身對著張大廚子大聲喊到:“張大廚子……李家二公子馬上要回來了,你這該準備的也該準備起來了。”


    張大廚子一聽,這臉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他這手上的活計那是越發的流暢了。這刀法用的如同是變戲法般的夢幻,說道:“鄭姑娘,一會你就等著看老張我的手段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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