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老俺答從身矮桌上一個敞開的金盒子中取出一根金色的小箭,直接就丟到了卜兒孩腳邊。卜兒孩臉色變化不定,他實在沒想到這傳令的事竟然會淪落到自己頭上,他還猶豫著,就聽道老俺答在上麵又說道:“卜兒孩,最近南明打了過來外麵兵慌馬亂的,一會我讓巴特爾把你母親以及妻兒接進宮裏來住吧,正好和我那老王妃做個伴。”


    卜兒孩這時候隻能跪下來把那金箭撿了起來,匆忙的退了出去,巴特爾悄無聲息的跟在他的身後也一同走出了大殿。


    看到這兩人的離去,老俺答沉思了下,悶身問道:“這樣在三日之內,這幾路人馬都能到達,這樣和現在留下的兵馬合起來也有三萬一兵馬了,雖然說這數字不算少了,但是大家要明白,這次戚繼光這妖人從來不是什麽善茬,這次他既然敢這麽大膽的北進,在他的手裏必然是有所儀仗。雖然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我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現在我再問你們一聲,你們還能不能都征集一些兵馬過來守護我們草原上的明珠庫庫和屯?”


    “……汗王,您怎麽老是這麽長南明誌氣,滅自家的威風呢?咱們草原上的勇士,個個都是天神庇佑的勇士,豈是南明那群隻會拿著鋤頭種地士兵可比的?,他們沒了長城的庇護我們的勇士隻要騎著馬衝上去那個不能殺上十幾個的?”說道這卡日紮部落首領卡布施俯伏在地上肯請說道:“汗王,請您允許我帶著我部落裏的勇士,前去搶個頭功,去把戚繼光的人頭取來獻給你漢王……”


    老俺答那渾濁的老眼低垂著麽有說話,這時一旁的幾個部落首領給這卡布施挑的群情激動,紛紛開始議論起來。所說不外乎平時這三萬多兵馬別說是守城,就算是衝進漢人的什麽宣城什麽的邊鎮去打草穀也足足有餘了,隨後便有幾個人和那卡不施一起俯伏著請求出戰。更有人出列說道:“我們蒙古所有的人都是上天眷顧的人。我們的士兵,我們的孩子,就算是我們的女人。也多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都能彎弓射箭。就是算婦孺也比南明的將軍強,咱們還怕打不過這南明?”


    老俺答一抬頭說道:“這兩天你們要是能不動城裏的防衛兵馬,而湊足出兵的人馬,我就以汗王的名義允許你們出戰。右圖什墨爾這幾天你以汗王金帳的名義傳令,讓所有的將士加緊操練,加強防務。”說著便手一揮讓他們先下去了。


    這時右圖什墨爾在周到大殿門口的時候沉吟了下,轉身又回到了老俺答的身便。輕聲的說道:“汗王,目前城裏城外總共有兩萬多騎兵,衛特部的突必脫最近小動作不斷,他們可都是……這個……”


    “不要學南明人那樣說話老留一截,有話就快說。”老俺答不耐的說道,他此時的脾氣有些煩躁,卡布施等不知道戚繼光的厲害,但是他知道,南明漢人有句話說的好,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不的朋友。而是是你的敵人。在和戚繼光糾纏了這十多年他的脾性當然也是非常了解的,說句不好聽的,老俺答或許不知道南明的小皇帝多大了娶沒娶老婆,但是戚繼光的家底卻是他早就摸得一門清。在他的印象中戚繼光不是個喜歡冒險的人。這十幾年來兢兢業業的經營薊鎮和修葺長城就能看的出了,但是這次是到底是有什麽東西能讓他這樣的人一路冒險孤軍深入草原呢?這麽問題的答案他一直想知道,可是卻始終沒有消息,這讓他更加的煩躁起來。


    “汗王,這衛特部是小王妃三娘子的娘家……這守城的兩萬騎兵中也有五千是小王妃那邊的騎兵,金帳是調撥不動的……”右圖什墨爾總算是把話說完了,不由的鬆了口氣。


    所謂金帳卻不是我們認為的傳統意義上的金帳,這裏的金帳值得是從成吉思汗鐵木真時候留下來的一個機構,事實就如同是大明的兵部一樣,但是比起大明的兵部,這金帳在草原上還有其它的意義,金帳代表的是兵權,是榮耀是政權。在往前推移兩個辦世紀,那個時候這金帳讓整個歐洲都顫抖,那個時候所有的歐洲貴族每月要到居住在金帳裏的蒙古貴族那裏下跪,乞求得到允許之後才能繼續去統治他們的子民,那撒傳說那個時候歐洲貴族對他們的子民有初夜權,而住在蒙古金帳裏的蒙古貴族對他們有初夜權,當然現在歐洲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曆史的真相現在也無從考察。


    現在這樣的榮耀已經不在,隻是這金帳卻依舊在蒙古在草原上保留下來了,而到了老俺答這個時候金帳就是鐵木真正統的象征,當然那裏依然保留著調兵的能力。


    老俺答的臉色開始變得越發的不好看了,頓了頓,就準備站起,但是畢竟現在這年齡擺在那裏,昨天晚上又和兩個搶來的女人胡搞的一個晚上,這站起來的動作一急,居然是眩暈了一下,在那裏身體晃動了幾下,眼看著就要摔倒,右圖什墨爾忙上前一把攙扶住了老俺答,這才免了他摔倒出醜。


    “你先去調動其他部落的勇士,我這就去見我那小王妃。”老俺答在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之後,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隨後便推開了右圖什墨爾的扶持,向內宮走去,自去找小王妃三娘子不提。


    右圖什墨爾看著老俺答已經老邁的身體,不禁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老俺答如果再年輕個二十歲,或者把漢那吉的父親沒有戰死,這北蒙,科爾沁敢嗎?這南明敢嗎?老俺答的謀略還在,但是把漢那吉能完成他的部署嗎?真的能撐到把漢那吉攻下薊鎮,讓南明的小皇帝把戚繼光撤職查辦,甚至砍頭嗎?這些疑問在剛才看到站立不穩的老俺答的時候,從他的心中冒了出來,右圖什墨爾第一次對這場戰爭抱有了不確定性。或許自己回去該讓妻兒回漠北的娘家看看老丈人了……聽說自己那老丈人最近又給自己添了個小舅子……


    不提這庫庫和屯的老俺答怎麽防禦戚繼光不提,話說這給老俺答這麽大壓力的戚繼光這個時候卻也是在發愁,因為他剛剛接到了譚綸寫過來的信件。信上說讓他全軍加速全力趕往歸化城,並告訴他有跡象表明這歸化城現在也是兵力空虛,老俺答的精銳部隊已經出發。隻要盡快的攻下歸化城再火速的掉頭把老俺答的精銳包餃子吃下。這說的容易做起來卻是不容易。這十二萬的大軍你想要加速實在不是件容易得事,如果就薊鎮的戚家軍那到不是問題。可是這另外三家的,出了遼鎮的勉強能更上,另外兩家呢?戚繼光沒有把握。


    而在草原上分兵或是把行軍隊伍拉得過長顯然也是不智的,蒙古韃子本就是在機動性上戰鬥力上高過明軍許多,真要是拉長了隊伍必然是會給蒙古韃子可乘之機。雖然這一路上沒看到什麽大批的蒙古軍隊,但是那些零星的斥候老是在遠處冷冷得遊蕩著……


    這樣的斥候離的很遠,明軍是追不上的。他們這最少也帶這三匹馬,俞大猷在最初的時候讓戚金他們幾個前去追殺,但是他們一見有人出來就跨馬回逃,最後大多無功而返,而抓到的幾個當中,也得到了不少得消息,比如庫庫和屯的兵力等,其實早在譚綸的來信前他就知道這歸化城現在兵力空虛。現在得了譚綸的信,這行軍必然是要加速的……


    在沉吟了半響之後,戚繼光做出了個大膽的方案。他把另外三路總兵叫了過來,把糧草和民夫全部托付給了他們,然後便帶著戚家軍輕裝率先朝歸化城奔去。當然他還是給李成梁留了一個百戶的人馬,這一對人馬都配備了地雷和虎蹲炮。還有四十多兩大車。而他和戚家軍所有人隻帶了四天得幹糧,便提前急行軍朝歸化城奔去。


    草原上一馬平川,沒有個什麽高山關隘,城鎮市集,這唯一的城市就是那歸化城,隻要路上沒有蒙古騎兵,那麽直奔歸化不是夢想。


    再說這留守在薊鎮的鄭月蟬她們,這個時候也早就起來了,在用過早飯之後,這天還沒亮就登上了城樓。上去的時候戚繼美真在打盹,畢竟這半個多時辰才能打賞一炮,這閑下來不睡上會那還是軍人嗎?


    戚夫人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給他披了上去,這時候天色開始放開,譚綸望著東方那片紅豔豔的朝霞說道:“又是個好天氣,隻是很快這裏的土地會變的比這朝霞還紅。”


    鄭月蟬在一旁淡淡的說道:“隻要不是我們漢人的血,那麽這土地越紅,不就是越好嗎?”


    譚綸轉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侄女,老夫很難想象像你這年紀的小姑娘,怎麽說出來的話那麽的冰冷,不近人情?”


    鄭月蟬卻是沒有回答,這譚綸雖然在兵事上有很多可取之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上的文人的印記還是太深了,就如同後世很多人愛論壇上叫囂著要和平,不要戰爭,卻不知道沒有戰爭那來的和平?和平永遠不是能用幾句話幾份帖子所能乞求來的。所以他隻適合在後方調度和組織戰爭而不適合在現場指揮戰爭。


    當然這話鄭月蟬是不會對譚綸來說的,她從戚繼美備下的矮幾上取過了千裏鏡找蒙古大營那邊望去隻見這個時候蒙古大營裏隻有三個很明顯的真空地帶,在那三個真空地帶剩下的隻有坑洞。而圍著那三個真空地帶不時的有炊煙升起,顯然這些蒙古韃子開始埋鍋做飯了。


    戚夫人在看過了情況之後便放下了千裏鏡,開始對著十二金釵吩咐下去,同時轉過頭對譚綸說道:“譚大哥,有件事還需要你去主持下。”


    譚綸說道:“哎,弟妹有什麽事就盡管說好了。”


    戚夫人指著那群井然有序的蒙古士兵說道:“這韃子一會就會發起進攻了,雖然說下麵埋設了地雷,能阻擋上一陣,但是過後必然是會兵領城下短兵相接。想讓大哥下去組織薊鎮的民壯把檑木,檑石都搬一些上來……”


    譚綸不待她說完便點頭說道:“好,老夫這就下去阻止。隻是這樣一來便步能在這了,弟妹你要是有什麽事,盡管讓十二金釵來找我。”說著便下了城樓自去忙碌不提。


    在沒過多久。十二金釵便帶這士兵,把收在炮樓裏的彈藥開始搬運出來,分發到各個紅衣大炮的旁邊。那三門萬曆神龍炮的炮身也從原來的第一檔調整到了最後一檔,這射程足足縮短了二百多步基本上和紅衣大炮的射程持平。而隨即民夫也開始把大批大批的木料和石料運上來了。一切戰前的準備正如火如荼的開展著。


    鄭月蟬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自己卻插不上手,心中不免有些氣餒,看到這裏滿地的石頭和木料鄭月蟬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對呀這些都是拋擲的防禦工事,自己怎麽就把這麽個東西忘記了!


    當下她便跑過去把戚繼美給搖醒了,和他說了一通之後。便和戚夫人說了一聲拖著戚繼美便跑下來城樓,向火器作坊跑去。她想起在抗戰時期又一個經典又簡單的武器――――炸藥包。


    炸藥包的拋射器是來不及製作了,在現在這條件也不一定能製作出來,但是炸藥包卻是能做的,隻要把炸藥包製作出來了,就讓士兵當成手雷,手榴彈一樣往下砸下去也就是了,比起那些檑木和滾石這效果必然是要強很多。


    戚繼美在聽了她這想法,心中也是一喜,回到火器作坊把趙士楨衝做地雷那裏叫了出來。鄭月蟬便開始當著他們的麵製作炸藥包了,其實這炸藥包得製作原理和煙花炮竹有幾分相似之處,工藝要求並不是很高,很快在鄭月蟬的手中大明第一個炸藥包製作了出來。老規矩三人來到了實驗場地,開始試驗。雖然這原本應該是用黃火藥的,現在雖然換成了黑火藥,但是殺傷力依然領先這個時期的太多了。


    試驗成功!鄭月蟬便吩咐趙士楨把那些在做地雷的師兄們全部先停下手來,就在他們製作地雷的院子裏開始傳授怎麽製作這個炸藥包。


    正當她第二次講解的時候隻聽的“哄”得一聲巨響,隨即炮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鄭月蟬臉色一變,沒想到這蒙古韃子這麽快就開始攻城了。這時候鄭恭他們幾個不免臉色微變,問她是不是蒙古韃子打過來了,人心開始不聞。


    鄭月蟬臉色一正,厲聲說道:“蒙古韃子是不是打過來,你們不許要知道,你們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多的生產炸藥包。”


    鄭發說道:“師父,我們要去報仇……”


    “是,我們想去報仇……”小院內一時間喊殺聲陣陣。


    鄭月蟬一拍案幾說道:“就你們這小身板?能殺幾個?你們知道這一炸藥包下去,能炸是多少韃子?以後打仗不是打蠻力,不是打人數,而是打……”鄭月蟬指著自己腦袋說道:“這裏!為了殺死敵人搭上自己合算還是躲在後麵看他們給炸得四分五裂痛快?如果你們當中誰要是喜歡前麵一種。我也不強留他,一會等繼美叔叔過來就讓他把那人送到城牆上去,因為我這裏不需要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要是選擇留下來,那就給我乖乖的留在這裏好好的做炸藥包。”說到這她看了他們一圈說道:“現在給你們選擇的機會,我數到三,選擇去城牆的站出隊列,留下的別動。現在開始數數……一……二……三……”


    看到沒有以個走出隊列,鄭月蟬這才臉色稍稍恢複,說道:“既然如此,我再講解一邊,這已經是第三遍了,我希望這遍之後你們便能記住這火藥包得工序,一會就讓你們趙師弟安排流程,盡一切可能的多生產炸藥包!你們隻要記住這些炸藥包最後都會落在蒙古韃子的身上,就好。現在,給我專心看好了!”說著鄭月蟬重新有開始製作起炸藥包來。


    很快炸藥包就做了出來,其實做這炸藥包得工序,在火藥配好的狀態下是非常快的。這時去火藥配置房安排生產的戚繼美從外麵走了過來,看到案板這三個個炸藥包,也不說話拿起便向外麵走去。


    鄭月蟬剛才雖然對這那十九個徒弟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其實這心裏最難捱的卻是她。此時的她恨不能現在就在那城樓上看這前方的戰況,可她明白自己必須先把這裏安排妥當這才能放心的到城樓上去。


    在這個時候便顯示出當初花那麽多心力收下趙士楨是多麽的值得。火藥包的製作流程他一經掌握便開始著手安排生產,而不需要鄭月蟬多操心。鄭月蟬在看了他們流水製作了幾個炸藥包之後便取了那幾個成品想和戚繼美一樣直奔城樓上去。


    誰知道這剛到火器作坊門口。便看到張誠笑眯眯的站在當路。他見到鄭月蟬笑著說道:“鄭姑娘,你這是準備上那去?”


    鄭月蟬此時心急如焚當下便說:“公公,我們還是邊走邊談吧。月蟬這是想去城樓上看看。公公可是要一同前往?”


    “哦。”張誠把音拖得很長:“也好,老奴作為監軍。也是該去看看了,隻是鄭姑娘,我看最近跟在鄭姑娘左右的那個侍衛這兩天不見了,所以特地給鄭姑娘送幾位侍衛來。”


    “侍衛?”鄭月蟬一愣,隨即說道:“公公,現在薊鎮兵力本就不足,就不要浪費在我身上了。讓他們去參戰好了,再說我整天不是在軍營裏就是在城樓上,這侍衛是用不上的。”


    張誠卻是不由他分說,對這天空拍了三下手,這是四個人影從各個方向冒了出來,走到張誠的麵前,一抱拳說道:“屬下錦衣衛千戶李癸銅,率手下百戶花滿,徐青石,王三木前來報道。”


    錦衣衛?鄭月蟬猛的停住了腳步。自己沒有聽錯吧?派給自己的竟然是錦衣衛,她還以為是是東廠的呢。不過隨後想到這張誠本就是在錦衣衛那裏兼著差事,又不是在東廠有兼職,派來的人當然是錦衣衛。隻是自己這身份帶錦衣衛的侍衛。是不是犯了忌諱?應該不會,自己是後世過來的對這裏麵的條條框框不熟悉,這張誠必然是熟悉的人也是他派的,他都不怕自己怕什麽?這錦衣衛傳說可是個個是帥哥……呸呸……現在是戰時……不管是不是戰時這人還是看看的好,要不帶出去全是醜八怪那就不好了,有句話不是說他們長得醜不是錯,但是你帶出去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轉過身一看,嗬嗬,鄭月蟬笑了,果然古人誠不欺我,這幾個雖然有些年紀了,帥哥是挨不上邊了,但是絕對是帥大叔,隻是卻沒看到他們傳說中的飛魚服,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鄭月蟬正想要說幾句,隻聽的城上又一陣炮擊聲,當即強扯著笑臉給他們打了聲招呼,便拉著張誠一起朝城樓上跑去。


    城樓離開火器作坊並不遠,兩人很快便來到城樓上,這時這輪得炮擊已經結束,鄭月蟬看到戚夫人在舉著千裏鏡看向蒙古軍營。便也拿了千裏鏡朝那邊看去。隻見那對麵的蒙古兵營們口一隊彪悍的蒙古士兵他們的手裏握著烏黑而巨大的牛角,鼓著腮幫子,正奮力的吹著進攻的號角。


    在那一陣一陣婚後的號角聲之中,蒙古的士兵大營中士兵如同潮水般的衝了出來。


    棕色的皮甲,泛著寒光的蒙古特有的彎刀,一隊一隊的蒙古騎兵,迅速的在曠野中閃開的隊形,拍著馬背飛速的朝薊鎮攻來。


    這個時候,從他們的營門口,一架架高大的投石車也被推了出來,而後麵緊跟著的卻是讓鄭月蟬大吃一驚,他們竟然也有火炮,隻是這火炮比起大明的卻是小了很多,雖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是至少也是個信號,這些蒙古韃子並不是一如曆史書上所寫的那樣隻知道彎弓射大雕,而是他們也用火器。


    戚夫人在看到他們的火器直呼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她走到張誠身邊說道:“張公公,一會這仗打起來刀箭無眼的,我必然也顧不得你們周全,您還是帶這月蟬先下去吧。”


    張誠剛要點頭,鄭月蟬便說道:“幹娘,不必擔心,這張公公剛給我派了侍衛,看情況不對我自然會走的,現在他們一時也衝不過來。就讓我再看會。”


    戚夫人見她說的肯定便也不在勉強,轉身便去安排防禦。


    鄭月蟬在次看向蒙古軍營,這時他們出來的人馬越來越多,揮舞著彎刀,互相呼叫著聲浪衝天。


    “他們又要進攻了!他們又要進攻了!”城牆上的軍官回頭扯著嗓門吼叫著:“蒙古韃子,攻城了!蒙古韃子開始攻城了!除卻炮手所有人上城牆……”


    這時戚夫人踏在靠在城垛上的椅子上,冷冷得望著遠處的蒙古韃子,然後接過梅花遞過去得大刀高高舉起,幾乎是用咆哮的的說道:“準備戰鬥!將士們,在你們的身後是你們的父老兄弟姐妹,是你們的家園,為了他們,為了我們的家園,我們,戰鬥!”


    鄭月蟬做了戚夫人這麽久的幹女兒,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武器,卻不成想這戚夫人慣用的武器竟然是和官運張一樣的大刀……這讓她心裏小小的震撼了一把,這年月女人能刷大刀的真的是鳳毛翎角,而她今天也同往常的時候不同全副武裝,身上穿著鎧甲,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如同是全身冒著刺眼的金光。


    “為了父老鄉親!為了大明!”戚夫人繼續大聲嘶吼。


    “為了父老鄉親!為了大明!”城牆之上,無數的大明士兵發出了同一個聲音。


    “為了父老鄉親!為了大明!”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這時就連城下的民夫也開始高喊起來!一時間這薊鎮上下充滿了這樣的喊話,久久不能平息。


    鄭月蟬也不由自主的舉起了拳頭跟著一起嘶吼起來,小臉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激動漲得通紅,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氛圍,鄭月蟬給感動了!不管什麽時候最可愛最可敬的永遠是那些在邊疆守衛國土的將士!


    這時牡丹和水仙把一麵大鼓抬到了戚夫人的麵麵,戚夫人從城垛上一躍而下,拿起鼓槌。


    “咚!咚!咚!咚!”


    一下,一下,又一下,沉重的鼓聲響起,每一聲都仿佛狠狠的敲打在城牆上所有人的心裏。


    聞金收兵,聞鼓而進……一場攻城戰徐徐拉開了帷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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