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鄭月蟬和張誠的客套,在從張誠那裏出來之後鄭月蟬便去了火器作坊,在那裏正好看到戚繼美帶著人在搬運炸藥包,雖然說要說的話剛才在譚綸院子裏已經說完了,但是鄭月蟬免不得再次提醒他讓他在城樓上分發炸藥包得時候注意記得給士兵發火把,炸藥包可不同於地雷,這可是必須要點火才能爆炸的,當然對於用火的安全也再次提了出來。(.好看的小說)


    戚繼美在應下之後,便急衝衝向城樓上趕去,現在這個時候蒙古韃子也該要開始攻城了,在吃了昨天這樣的虧之後,不知道今天又會是怎麽樣的一天,戚繼美對此憂心忡忡。


    鄭月蟬來到小院和趙士楨交代了今天的任務之後,也轉身向城樓走去。今天一起床眼皮子就跳個不停,這讓她的心情很是壓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就當她來到城樓下的時候就聽到蒙古韃子進攻的牛角號吹響了,卻沒有聽到薊鎮城牆上的火炮和戰鼓,鄭月蟬不禁加快了腳步,衝上了城樓。


    城樓上,隻見戚夫人和梅花站在那裏,正一臉凝重的舉著千裏鏡看著對麵的蒙古大營,而戚繼美和另外幾位花姨卻不在這裏,鄭月蟬從城垛上拿起了千裏鏡也看向了蒙古大營,這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她萬萬沒有想到蒙古韃子竟然怎麽快就想到了對應的法子,眼前的一幕是多麽的相識,幾百年之後的東邊那個不友好的鄰居不也是這麽來對付我們的嗎?鄭月蟬放下千裏鏡對戚夫人說道:“幹媽,怎麽辦?”


    戚夫人的臉色現在也很不好看,她看了眼鄭月蟬之後說道:“閨女如果是你,你怎麽辦?”


    鄭月蟬轉過頭再也不看城下意眼,猶豫了半響說道:“如果是我……開炮。”說著低頭看向了一旁的萬曆神龍炮,趁著那一低頭的刹那間伸手把眼角的淚水擦去。當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神情已經恢複如常,絲毫看不出剛剛流過眼淚。


    戚夫人一直注意著她,雖然她的動作很隱蔽但是還是看到了。在歎了口氣之後,她正聲說道:“梅花,傳令火炮手準備。擂鼓備戰。”


    梅花接了令,高舉著令旗開始傳令。戚夫人走到戰鼓旁邊正要擂鼓,鄭月蟬衝一旁走過來說道:“幹娘,我來。”說著從戚夫人的手裏接過了鼓槌,在戰鼓上敲打起來。鄭月蟬沒學過打鼓,也敲不出什麽樂感來,她隻不過就是憑著本能在用力的敲打著,發泄著心中的鬱結。


    薊鎮沒有護城河。北方的城鎮一般很少有護城河,這固然是因為北方幹旱少雨,河流稀少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還是這段區域少地多山石,特別是在薊鎮這樣連著長城的地方戚夫人望著蒙古韃子驅趕這漢人走在隊伍的前麵,眼看著已經進入和紅衣大炮的射程之內,戚夫人果然的法令:“開炮。”


    過了半響卻不見炮聲響起,戚夫人走到最近的一個炮兵麵前,然戶突然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鞭子,抬起手來手背一轉。刷!一道漂亮的弧形鞭子正確無誤的在那士兵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絢麗的血痕。戚夫人看了那個士兵委屈的臉,一言不發,突然就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那個士兵的小腹上。


    那個士兵慘叫了一聲。被踹的身子頓時弓誠了蝦米一樣,朝後直接飛了出去,直接就撞上了身後的城垛,在那裏身子蜷曲成了一團,卻是連站也站不起來。


    城牆上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聽得清清楚楚那幾根“哢嚓,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異常。


    “開炮!”戚夫人冷冷得說道,並從令一邊的士兵手上搶過了火把,親自點上了引線。


    “轟”隨著戚夫人這邊的炮聲響起,緊接著所有的火炮開始開火。剛才這一出鄭月蟬全看在眼中,對於那個士兵她很是同情,但隻是廉價的同情而已,如果她和戚夫人換了位置,那麽也必然會這麽做。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幹娘這會子,心裏肯定也不好受。慈不掌兵,在此時被演繹的淋漓盡致。(.好看的小說)


    一輪火炮過後,就必須要等火炮冷卻下來,戚夫人拿起了千裏鏡再次看向了城下。


    隨紅衣大炮的開火,蒙古的隊伍頓時開始出現了淩亂,不少給昨天抓來的漢人人村民開始四處逃散,但是隨即在後麵的押送的蒙古韃子便拍馬追了上去,在直接砍殺了幾個逃跑的村民之後,便有會說漢話的蒙古韃子高聲喊道:“漢狗們聽好了,前麵就是你們南明的薊鎮,隻要你們能跑回鎮上,那麽你們就自由了。”


    村民們在看到了逃跑的的下場,又聽了這樣的話,頓時便有人調轉了方向開始朝薊鎮城門方向跑去,有了帶頭的,後麵的人也很快便跟了上去,蒙古讓這個時候卻不在後麵押送了,那群村民剛剛開始慶幸能逃離蒙古韃子的魔掌,逃出生天了。可不等他們慶幸完畢,隻聽得“轟”一聲,跑再最前頭的那幾個人憑空消失在了空中,隨即一陣腥風血雨從天而降,眾村民頓時停住了腳步,在抹去了臉上的血跡之後,再抬眼看向那幾個人消失的地方,留下的隻有一個碩大的坑。


    這時人群中一老人大聲的哭喊起來:“狗兒,狗兒……”


    所有人轉頭看去,卻是一個老婦,他們本就是兩個相鄰的村子,彼此之間相互熟識,這個老婦大家都認得,在嫁過來沒多久她的丈夫在蒙古韃子的一次打草穀中給蒙古韃子殺了,當時她躲在了井裏這才逃過了一劫,在蒙古韃子過去之後她便生下了丈夫的遺腹子,就是那個狗兒,現在這狗兒也死了,還屍骨無存。


    老婦摸著滿身的血跡,肉屑,狀如癡呆,這裏麵有狗兒的血肉……這裏麵有狗兒的血肉……半響她爆發出了衝天得哭喊聲:“狗兒啊……狗兒……你在那裏啊……為娘的狗兒啊……”她趴在地上拚命的擼掃著地上的血肉……並不停的喃喃著:“狗兒,狗兒。娘帶你回家去……乖……不怕娘帶你回家去……”


    在場的所有人不都不覺的為之惻然,這時蒙古韃子見村民的隊伍不在移動,頓時就有幾個蒙古韃子衝了上來。用鞭子抽打他們,想要驅趕他們繼續向前走去,可是任由他們怎麽抽打。那群村民還是不動,這時為首的蒙古韃子也發現了那個老婦。一拍馬便衝到那老婦的身旁一反手,手中的鞭子就落在了那老婦的身上,那老婦恍然未覺,依舊趴在地上收集著每一塊血肉。


    那蒙古韃子連著打了幾鞭子她依然是如故,這時身後的蒙古韃子便開始逾越他了:“阿日斯愣你小子也配叫這個名字?連個漢奴老婦也你也沒辦法,幹脆回到你老娘懷裏喝奶去。”


    隨後那群蒙古士兵便哄笑了起來。那個叫阿日斯愣的士兵頓時惱羞誠怒,一跨馬把馬踩在了那老婦收集的血肉之上。剛想要抽打那老婦,隻聽得震天一般的怒吼衝那老婦喉嚨裏嘶吼了出來:“啊……”聲音之淒厲,憤恨天地為之變色。


    他揚起的手頓時一頓,隨即更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那老婦迸發出驚人的力量,一手抓住了他的鞭梢,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竟然把他手中的鞭子奪了過去,一反手便抽向了他的馬。戰馬吃疼,帶著那個叫阿日斯愣的蒙古韃子向前衝了去過,沒走衝多遠。隻聽得“轟”得又一聲爆炸,那個蒙古人也連人帶馬一起消失在了當場,隨之下來的又是一片血霧。這時所有的村民多明白了這跑向薊鎮迎接他們的不會是重生,而是地獄。還是萬劫不複的地獄。


    在漢族的傳統與習慣裏,這死從來都不是這個民族最害怕的事,對漢人來說最可怕的是死無全屍,但是最最讓漢人接受不了的卻是屍骨無存。現在前麵是屍骨無存,後麵大不了一死,但還能留下屍體……而蒙古韃子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又開去驅趕這些村民,這時候,就聽得村民之中有人高呼:“鄉親們,族人們!這橫豎是個死!任憑韃子驅趕是屍骨無存,還不如就此一拚!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鄉親們殺啊!”


    要說這中國數千年來最剛烈的朝代莫過於大明,這時候的民風或許不是很彪悍,但是毫無疑問在那個時代除了少數的識時務為俊傑的讀書人外,大明朝野最不缺的就是血性。[.超多好看小說]此話剛剛說完,這幾百人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全給煽動起來了,臥槽馬勒個比,咱們拚了還能留個屍首,還能留個美名,說不得還能拉幾個墊背的。不拚就是屍骨無存。這樣的選擇題並不難做,隻要不是腦殘和缺心眼都知道怎麽做。


    眾人紛紛響應,那老婦更是手提著鞭子,專門朝蒙古人的馬身上招呼,這隊押送村名的蒙古韃子本就人手不多也就是二十多人,此時一時反應不及給村民們掀翻在地,手中的武器也全給村民們奪了過去。村民們不管男女老少,手中搶到武器的那著武器看向蒙古韃子,沒有武器的撲上去,或抓,或掐,更有不少昨天晚上給蒙古糟蹋過的婦女直接就撲上去死死的咬住了他們的皮肉,一口一口的把他們的肉撕咬下來。


    但是很快在後麵準備衝鋒的蒙古騎兵大隊便發現了前麵村名的暴動,剛要想去救援,卻不曾想這一切發生的是在太快,等他們發現的時候那幾個蒙古士兵已近全部他們認為的貪生怕死的漢奴殺死了。


    這時候的村民們全部已經是殺紅了眼,也不知道誰對著那群蒙古騎兵一指大聲喊道:“鄉親們,那邊還有韃子……就是那個人……是那個人燒了我們的家園,把我們抓了過來,殺了他……”


    這一聲喊頓時如同是往火上噴油,村民們大多赤手空拳的朝蒙古騎兵衝了過去。


    色登紮布今天出戰是特地向把漢那吉請瓔的,他要為自己的弟弟穆術裏報仇,他要第一個衝上薊鎮的城頭,去獵殺那些可惡的漢狗。眼看著昨天抓來的那群漢狗開始踏進那段古怪的區域,他便早早的讓自己的部隊做好了衝鋒的準備,可這時候突然那群如同是綿羊一樣的漢狗竟然發生了暴動。不但殺了那幾個押送的士兵,現在竟然還敢赤手空拳的朝自己衝了過來。色登紮布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但是此時顯然不允許他走神。望著那群駛入瘋狂得漢人,他果斷的舉起了右手:“弓箭手,準備……”


    隨著他的手落下的是那些村民的身體。原本他想著隻要殺上一批,那麽這群村民必然會再次調轉方向。再次跑向薊鎮,可惜他不知道這漢族平時雖然看著溫順,可骨子裏隱藏的是不屈的靈魂,當最前麵一批村民倒在了蒙古韃子的弓箭之下後,並沒有讓色登紮布看到臆想中漢人村民調頭衝向薊鎮的情形,而是出現了讓他震驚的一麵,這群手無寸鐵得居民盡然歡呼起來。並且爭相恐後的歡呼著衝了過來,這詭異的一幕讓他心神俱寒,隻覺得一股冷氣從後背直衝到腦門。


    這時一直在他身邊的千夫長揣揣不安的問道:“將軍,現在……現在怎麽辦?”


    色登紮布看這那群布滿了詭異笑臉的漢族村民,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道:“殺!殺!殺!全部射殺一個不也不能留。”說完的時候他的嘴唇一直在哆嗦,人他殺得多了,但是從沒見過這麽詭異的場麵。


    那千夫長應了聲隨著他的手起箭落,那幾百村民就成了蒙古鐵騎的活動靶子。很快……很快……幾輪的箭射場地中就隻剩下那一地的屍體。色登紮布讓他千夫長帶人過去檢查是否有漏網之人。待到他們回來,見那群士兵個個神情古怪,色登紮布免不得把那千夫長到底怎麽回事。那千夫長頓時臉色愈發的古怪了。半響才告訴他:那裏給射殺的漢人,臉上個個帶著詭異的笑容……


    色登紮布頓時吸了一口冷氣,這時候有傳令官過來,讓他火速回營麵見大帥。待他趕到把漢那吉大營的時候。見烏爾木達也在帳內,隻見他雙眼無神,臉色昏暗,不住的在一旁打著哈欠,當下也不多說話,他對這個色中惡鬼沒什麽好感,他一直認為這個色中惡鬼是蒙古人中的敗類,是給黃金家族抹黑的那一類,應該徹底的清除出黃金家族,這才能保證黃金家族優良的血統傳承。


    但是這個色中餓鬼偏偏是老俺答汗哥哥的子孫,說起來他比老俺答汗把漢那吉更正統。雖然說當初老俺答汗在做上這個汗位的時候手段不怎麽光明。但是色登紮布卻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天知道蒙古的汗位要是落在這位的手上會是怎麽一回事,正要是這樣,那就是長生天要懲罰的子民了。色登紮布嫌惡得望了他一眼,可麵上卻不能對他顯示出厭惡,因為老俺答汗哥哥這一脈現在隻剩下這個烏爾木達了,老俺答汗對他也很是寵愛,經常把別人敬獻的女人賞賜給他,並對他說:“烏爾木達,你要多多的為我們黃金家族生養出勇士來。”可是這個慫人就算是有了那麽多的姬妾,到現在卻還沒下出一個蛋來。色登紮布他們平時沒少在背後議論他,說他是不是給廢了。


    色登紮布對烏爾木達不理不睬,但是烏爾木達對他卻是不錯,見他進來很是高興的睜開眼睛打了聲招呼說道:“感謝你,我的兄弟,色登紮布,你抓來的漢女真的是太美妙了,昨天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見他這般說話,色登紮布得臉頓時拉了下來,貌似自己昨天辛苦抓了一下午的人,最大的用處是成就了這色鬼美妙的一晚上。


    把漢那吉眼看著色登紮布馬上就要爆發的摸樣,不由頭疼得撫上額頭。他隻能出來打圓場說道:“色登紮布大哥,戰場上的事我和烏爾木達哥哥也都知道了,沒想到這群漢民這般的剛烈,剛才烏爾木達哥哥倒是說了不錯的建議。我剛才已經下令把營中老弱兵殘的戰馬還有帶過來的羊畜挑出一部分來,用來衝那片地方。”


    色登紮布一聽頓時跳了起來,對把漢那吉吼道:“你瘋了?竟然聽這腦子裏隻有女人屁股的人放屁?這羊和馬都是我們勇士的食物,沒了糧食我們的勇士吃什麽去?”


    烏爾木達在一旁輕笑著說道:“這攻破了薊鎮,還會少糧食嗎?到時候我們的勇士不但能吃上又白又軟得饅頭還能吃到大明的又香又甜的白米飯……”


    “要是一時攻不破呢?”色登紮布望著那張嬉皮笑臉的痞子臉恨不得撲上去抽打上兩鞭子:“我們蒙古的勇士並不都像你這種二腿子那樣,整天想著漢人東西好,連吃的也tmd學漢人,這白饅頭白米飯那有我們的烤羊腿好吃?”隨即他又說道:“把漢那吉。雖然漢人軟弱,但是畢竟有著城樓護著,他們的火炮顯然也是經過了改進。這兩天死傷在這火炮上的勇士已經很多了,這薊鎮恐怕不能如預期的那樣很快的攻打下來,這一切。特別是食物必須重新開始部署。”


    “錯!錯!錯!”烏爾木達搖著手指一連三個錯字,他看到色登紮布睜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一歪頭很是吊兒郎當的說道:“我們的色登紮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呢?你這麽說不是表明了對我們蒙古勇士的勇猛不信任嗎?漢人不就是靠那些奇淫巧計?可是這紅衣大炮是不能移動的,我們隻要衝到了近處,那火炮就成了擺設,他們的火銃那是我們蒙古神射手的對手?隻要過了那片古怪的區域,我們的勇士一定能攻下薊鎮。你說我整天想著漢人的東西好,我不否認!這漢人的東西要是不好,我們為什麽還要讓我們勇士用鮮血來攻打他們的城鎮。為的不就是他們的家園,他們的女人,他們的江山。”


    把漢那吉聽了也是點點頭,說道:“色登紮布大哥,我也讚同烏爾木達哥哥的想法,我相信隻要能貼近了城門,我們的勇士一定能把薊鎮攻打下來的。”


    “可是,南明漢人一向狡猾,這次突然毫無征兆的大規模出兵,還故意留下這麽大一個破綻。我色登紮布總覺得不真實。”色登紮布不甘心的說出了疑惑:“這南明漢人一定有所依仗。”


    烏爾木達說道:“那你說說他們依仗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色登紮布無奈的說道。


    “不知道?那就是沒有!”烏爾木達轉頭對把漢那吉說道:“把漢那吉,我們不能為了色登紮布色他那所謂的南明人的依仗而把俺答汗得部署全部推翻了,要是這樣回去怎麽和俺答汗交代?”


    把漢那吉這時歎了口氣說道:“色登紮布大哥,就這樣吧。現在他們也該把羊馬準備好了。你帶了下去吧。”


    色登紮布見把漢那吉主意以定,當即也不在多說,在領了軍令之後自去提那些羊,馬不提。說實話烏爾木達這個主意其實在當前來說這最好的,可是他這心裏總有著強烈的不安,這不安的產生就是從剛才那些漢人村民的暴動開始的,他現在對這樣的一個民族從心底裏開始恐懼。


    他看著那群給趕到戰場上的那群馬和羊,不由的歎了口氣,喃喃道:“長生天啊,請保佑的的子民吧。偉大的成吉思汗,你要庇護你的子孫。”隨即他便下令讓一個十夫長帶著帶著手下趕這馬羊,向那片地方衝了過去。


    此時薊鎮的城樓上戰鼓依舊不徐不慢的敲打著,剛才蒙古人屠殺村民城樓上所有的人多看在了眼裏,現在城樓上所有人的眼裏都布滿了血絲,看向城下那片蒙古營地的時候眼中除了仇恨還是仇恨。


    正當他們還沉浸在仇恨當中的時候,場下的那群該死得蒙古韃子,又有了動作,就在日頭正中的時候,守衛在城牆之上的戚家軍,便發現遠處的蒙古韃子的營寨裏有了異動。


    原本站立在營門之外隨時準備出發的蒙古騎兵們開始向兩邊散開,隨後,營門中跑出了大量的羊群,其中還夾雜這很多馬匹,隨後便有蒙古韃子開始驅趕著這些馬和羊開始向前衝擊,而在那十幾個人的身後一箭之地,則是那群韃子騎兵,緊接著在那之後營門之中昨天出現過的各種攻城器械也開始羅列而出:撞車,雲梯,投石機……還有回回炮!


    “蒙古韃子又要進攻了!蒙古韃子又要進攻了!”


    城牆上的軍官立刻回頭扯開了嗓門大聲的吼叫著:“敵襲!敵人襲擊了!”


    這個時候戚夫人剛和鄭月蟬下了城樓,在下麵用午餐,這手還剛捧上飯碗還沒吃上幾口呢,便聽到敵襲,所有人立刻都丟下了碗筷朝城樓上奔去。


    到了城樓之上,鄭月蟬忙取了千裏鏡朝城外看去,一看臉色大變,這時聽得戚夫人大聲喊道:“傳令,火炮全麵射擊!”


    戚繼美更是氣憤的大罵了一聲:“這群畜生,還真是畜生!”


    鄭月蟬問道:“他們什麽地方找來這麽多的羊?”


    戚繼美說道:“他們蒙古人出來一般很少帶糧草,而是帶羊群,羊奶,羊肉就是他們的軍糧,這些羊就他們的糧食。”


    在經過了早上的事情之後,戚夫人現在的命令士兵們已經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當即“轟隆隆”的爆炸聲不斷。但是火炮雖然落在了羊群裏,雖然殺傷了很多,但是在韃子這種天生為了放牧而生的人手裏,很快羊群又聚集在了一起,並且過了紅衣大炮的攻擊範圍。


    “抬槍!上抬槍!抬槍手準備!”


    隨著戚夫人的指令,命令很快的就傳達了下去。那城樓的炮塔之內,大明自主發明製造的特級武器,抬槍從裏麵被抬了出來,架設在了城垛口之中。


    “瞄準那些趕羊的韃子!”


    抬槍的炮手立刻開始調整抬槍的方向,這種大明研製的新型火器,在鄭月蟬改良的火藥下,射程有了很大的改進,現在正好能填補下紅衣大炮因為不能移動而當敵人貼近之後的攻擊空白。


    隨著梅花令旗的揮動,城牆之上,那些密集的城垛口之中,數百加抬槍同時發射。天空之中,無數彈丸在火藥的推動中飛射而出!這樣密集的發射已經不需要什麽準頭了。


    隨著城牆上戚家軍發出的陣陣歡呼呐喊聲中,遠處的那十幾個幹羊的韃子應聲倒地,伴隨著他們到地的還有大群的羊和馬,剩下的受驚嚇的羊和馬在沒了韃子的約束之後開始在戰場上亂奔起來,其中還是有不少得羊衝到了地雷陣中,不時的有地雷給它們引爆,看到這一幕,城樓上的眾人臉色俱都鐵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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