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在一旁用手掌在鼻前揮了揮,皺著眉頭說道:“這蒙古韃子現在就很難聞。[]北地少水他們從出生到死也就洗三次澡,加上他們吃羊肉,喝羊奶惹得一身的羊騷。這天氣熱了那還會有好聞的?”


    鄭月蟬聽了笑道:“我指的並不是這個,看著吧,估計用不了多久,那裏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了。”說著轉身對李癸銅說道:“李千戶,釣竿買來了嗎?”


    李癸銅笑道:“買來了,我這就去給姑娘取來。”


    待他取來鄭月蟬不禁啞然失笑:“李千戶,這……你們是不是直接把人家店給抄家了?”


    李癸銅哈哈大笑道:“不滿你說,還真是這麽回事。其實也怪不的那幾個收下,他們這剛踏進人家店裏,那掌櫃的一看這麽多錦衣衛頓時就嚇暈了,兒郎們又不懂這出海釣魚需要什麽樣的器材,幾人一商量就把他店裏全搬了上來……你看……這還有不少魚網呢!”


    鄭月蟬一看果然是有不少漁網,話說自己不過是想在海上無聊得時候釣釣魚,順便曬個太陽浴,卻不曾想竟然搞了這麽大的陣勢。當即也不在說話,當即取了釣竿一看,不由的歎了口氣,這釣竿也就是在內陸江湖上釣釣,跑這海上來釣卻是不能的。當下便興致缺缺,倒是那魚網看著很是不錯,用料很是結實。回想到這華亭兩麵環海,俗話說這靠山吃山,靠海當然是要吃海的。這裏的漁網當然是適用於海上捕撈的,一想到這剛剛從海裏撈上來的海鮮鄭月蟬頓時咽了口口水。


    話說這個時候的所謂海鮮的地位那是遠遠沒有五百年之後這麽高檔。大明的時候除了少數比如海參還有魚翅這樣的東西之外,這海裏的東西都不值錢。不但不值錢還很低檔,這麽說吧這隻要是有點閑錢的人都不會去吃海貨,有錢人都喜歡吃河鮮。


    別的不說就說這在後世炒得紅紅火火的什麽緬甸蟹。也就是國內稱之為青蟹,而上海土著則是稱作黃莢,三兩重的就要賣上上幾十元的價格。但是就在八十年代這東西還是不能換銀子的垃圾貨,這隻要想吃了帶上了竹簍子扛上把鍬一小時就能抓上一竹簍子,而且還要挑大的才要。這大有多大?最小也要過一斤以上才能勉強放進簍子裏。


    那撒扯遠了,那這大明為什麽海貨這麽不值銀子呢?歸根到底就是這海鮮太過於腥。而在古代香料絕對是奢侈品,並不是說你是個地主就能吃得起的。這大明還算是好的,在歐洲這個時候這香料的帷幕才剛剛拉開,在這個時候的歐洲,辛香料絕對是堪比黃金的價格。這個具體大家可以去查下當時的史書,花花就不再多扯了。


    言歸正傳,鄭月蟬想起後世的那些美味的海鮮。便讓李癸銅去把陳璘找來,這為什麽要找陳璘呢,很簡單,這錦衣衛雖然能幹,但是再能幹也不會在海裏撒網捕魚。這撒網捕魚可是技術活,不會撒網的人這網要是扔出去,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給網住了,這不是說笑話,而是事實,前世鄭月蟬自己就這麽悲催過。


    那是她大學二年級的時候。跟著學長們一起去農家樂釣魚,當然她這心性那是絕對釣不到什麽魚得,那幾個學長也是,到了傍晚幾個人一無所獲。按著規矩可以叫店家撒網捕捉幾條。店家是專業人士這姿勢優美,動作協調猶如跳舞一般,漁網在空中揮灑成一個漂亮的圓形,沉入水中,拉起來滿是活蹦亂跳的魚。當時她看著好玩便不聽店家勸阻,非要自己撒網,這一撒網就悲劇了,撒出去的網當頭罩了下來,直接把自己給網住了。惹的一眾學長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好大一條美人魚!”


    從那以後鄭月蟬便知道很多東西看著容易做起來真的很難。現在她當然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所以這一開始便就想到了去找陳璘。陳璘的部隊是水師,這整天在水上活動的,要是不會撒網打魚,那就是笑話了。


    沒過多久陳璘就隨著李癸銅過來了,當得知鄭月蟬想讓他找幾個回撒網捕魚的人時,二話沒說就直接讓人去下麵點了二十個過來,隨時聽從鄭月蟬他們的吩咐。


    這時候天色已近漸黑,鄭月蟬此時卻是肚中饞蟲發作,便讓陳璘找來的人捕魚暫且不說。這時候大明普遍的作息時間都比較早,那撒別想著這三更半夜在街麵上遊蕩,這一到了點所有人都隻能乖乖的會到屋子裏麵去,誰要敢在外麵遊蕩,隻接就把你拉衙門裏的大牢裏去,沒的商量。


    鄭月蟬這時候見天快黑了,這海鮮也是有著落了,頓時便想到了這睡。當下正好這陳璘在旁邊便問他這自己的船艙安排在了什麽地方。陳璘眼看著那群蒙古士兵全部上坐船也需要不少的時間,當即便帶著鄭月蟬開始參觀起這寶船來。


    這一到了寶船的艙裏,鄭月蟬頓時目瞪口呆,頓時理解了為什麽剛才在下麵那個呂調陽直到看到了聖旨這才肯上的船來。這船艙裏實在太奢華了,還有裏麵很多的東西打鬥雕刻著龍,這裏處處都流露這皇宮的氣息。如果剛才這寶船給她的第一印象隻是一座能移動的樓閣的話,那麽現在她需要更正,這絕對是一座能移動的宮殿。而且是按照著紫禁城的的規格來製作的。


    這當然不是後世那個經過了八國聯軍掃蕩,有給滿清溥儀搬空了的紫禁城,而是鄭月蟬正月十五進宮時候看到的紫禁城,那樣得金碧輝煌那樣的美輪美奐。


    陳璘一路緩緩的和她解說這裏麵一些物品的來曆。鄭月蟬發現這陳璘要是不做水師提督了還可以去做導遊!他有這方麵得天賦,最少比起前世自己去遊故宮的時候請得那個導遊要好很多。


    這寶船既然是當初為朱棣建造的,當然這船上給他留了房間,事實上這也不能算是房間了。而是一個層麵,這整條寶船上下共八層,最上麵那層當然當年給朱棣留著的。當然這一層除了宦官去打掃那裏是誰也不能隨便上去的。而下麵得幾層便開始住人了。其實鄭月蟬對當年鄭和住的房間很感興趣,陳璘聽了哈哈大笑,隨後告訴他。這鄭侯爺按著道理那是要到頂層住在成祖的旁邊的,但是因為這成祖從沒上過這寶船,所以便在二層找了個房間。現在這房間安排給了張誠去住。她要是想去看,隨時能去過。


    鄭月蟬聽到他把張誠安排在了當年鄭和的房間。陳璘在她心裏的評價頓時便高了幾分。這馬屁拍的水平那叫一個高。鄭和的房間也就是張誠能去住得,另外幾人住進去了免不得要罵他。鄭和是個太監,你讓不是太監的去住,要是碰到心眼小的就把你給嫉恨上了,你是不是在暗罵我是個宦官?但是在宦官們的心裏,這鄭和就是他們的榜樣,是他們畢生追求的目標!因為這鄭和是大明唯一一個封侯的太監。而且是善終,他的兄弟姐妹的後人到現在還在享受著他的餘蔭。


    這大明能封侯本就不容易,一個太監封侯那是更不容易!話說這曆史上馮保就是栽在了這封侯上。這馮保怎麽說也是三朝元老,有兼著司禮監秉筆太監,掌印太監,東廠廠督他就想著憑著自己這地位也就能和老前輩鄭和比比肩了,便想到了封侯,然後就載了。有此可見這大明宦官要想封侯那是多麽值得榮耀的事情了。張誠雖然看起來老是一副沒什麽特別的欲望的樣子,但是鄭月蟬卻不相信他就沒想過到達這鄭和的高度。所以陳璘這馬屁必然是拍得張誠那叫是一個渾身舒泰。


    兩人正在說話間,便有校尉來報這蒙古士兵上坐船的已經過半。問這主艦什麽時候可以起錨開動。陳璘大手一揮讓他們立即起錨。自己則繼續陪著鄭月蟬慢慢的在這寶船上參觀著。


    沒多久陳璘便帶著她來到南麵的船艙,一指旁邊那幾個船艙說道:“這旁邊就是戚夫人的船艙,鄭姑娘你的就在這,開門看看?‘


    鄭月蟬打開艙們一看。裏頭很是寬敞,這地板上鋪著長毛的地毯,大理石的屏風,裏麵一切的規製就如同是大家閨秀的閨房。陳璘看到鄭月蟬驚訝不免笑道:“這艙當年暹羅皇後更隨回朝進貢時候住的,這裏麵的一應物品都保持原樣。鄭姑娘看著可還曾滿意?”


    這能不滿意嗎?人家皇後用的寢室,再不滿意那真的隻能上去住朱棣的房間了,當然要是她不怕殺頭的話。


    這時候又有校尉前來找陳璘,鄭月蟬當即明白,這不管是陳璘還是戚夫人或是張誠劉守有還有呂調陽,他們都是朝廷的官員,不可能像自己這樣無所事事,這要把三萬多蒙古士兵押送到倭國這裏麵的事情千頭萬緒,那能一直陪著自己說話,一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便推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下。陳璘見狀忙告辭了離去。


    鄭月蟬當然不是真的想要休息,早在路上的時候她就好好的睡過一覺了,這時候那還睡的著。當即在房間裏看看這摸摸那,這……這多是古董啊!銀子啊!一想到自己以後會睡在這銀子堆裏,那真是做夢也要笑出聲來。這時隻聽了花滿在門外說道:“鄭姑娘,那些個捕魚的水兵在起網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要看!這海上下網捕魚活了兩世也沒見過。隨即便和花滿走了出去。但是她顯然忘記了這是在古代的大船上,這七拐八彎的,待他們趕到在船尾甲板上的時候,隻見那魚網早就已經拉了起來。甲板上滿是各種淺海魚,很多是鄭月蟬從沒有見過的,這時候張廚子也趕了過來。


    鄭月蟬看到他頓時便指著張廚子說道:“快!張廚子,快拿去準備晚餐!這可是最新鮮的海魚。”


    要說這鄭月蟬確實是個有口福的,這要是換了別的從北地帶過來的廚子,那是鐵定不會做這海魚的,那時候沒有什麽空運,這北地的廚子別說是做了,就算是見多沒見過海魚的那也是比比皆是。


    張大廚子出身是江南的。小時候每到荒年的時候就沒少吃過海魚,這些年一直在北京,那有機會吃海魚。現在見到這麽新鮮的海魚,頓時也來了興致,興衝衝的便帶著人把海魚送進了寶船上的廚房裏。


    寶船現在早就啟動起來了。緩緩的行駛在了東海的海麵上,一路東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鄭月蟬從夢中醒來,走出船艙到了外頭,這一陣海風吹來,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抬眼看去滿眼的蔚藍。雪白的的海鷗在上下翻飛著,空氣中帶著淡淡地鹹腥味,鄭月蟬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充滿了滿足感,這是她向往的味道。


    這時前麵傳來一陣叫好聲,鄭月蟬走下了階梯順著聲音朝船頭甲板上走去,隻見前頭很多水兵和戚家軍以及錦衣衛在圍在一起。她走過去一看,卻原來是剛才戚家軍和錦衣衛每天早上唱軍歌的時間到了,剛在甲板上把歌唱好了。鄭月蟬聽了不禁莞爾,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成了早晚必須唱的了。


    對於這個鄭月蟬還真廷高興的,不管自己是不是剽竊的,但是到了這大明誰知道呢?名氣還是自己得了。左右無事鄭月蟬便開始在這寶船上遊蕩起來,她說感興趣的當然還是火炮。因為在這個時節什麽都是假的隻有火炮。拳頭才是真的,她以後那是要成為海盜的人,這當海盜需要儀仗的是什麽?除了船就是火炮!有了船沒炮那是肥羊不是海盜。


    鄭月蟬知道這個時代的火炮並不是如同五百年後那樣甲板上能裝炮的,這個時候的火炮一般都裝在船艙裏。在船身的兩側如果是炮船那就會在甲板下麵一至二層全部裝上火炮。那裏還會軍事戒嚴,尋常人的禁止出入。所以鄭月蟬早早的就讓花滿去找陳璘讓他派個人來給自己帶路。沒多久花滿就回來了,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陳璘。


    “嗬嗬侄女,還是陳叔來帶你去吧,這寶船不比別的,他們平時那有機會上來。”陳璘很是熟絡的說道,就在昨晚晚飯的時候他就改口叫侄女了,要說憑著他和戚繼光的關係這聲侄女倒也當的。鄭月蟬現在是叔叔實在是太多了,這再多一個也不在乎,大有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的味道。


    “陳叔叔事務繁忙,月蟬怎好老是打擾?”鄭月蟬免不得客套上幾句:“原本想隻讓陳叔叔給月蟬派個副將領著月蟬走上一圈也就是了。既然陳叔叔來了那當然是再好也不過了,陳叔叔先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船到了那裏了?”


    陳璘笑道:“這才剛出了海灣沒過久,現在是逆風季節船走的比起前段時間來慢了很多。”


    兩人下了船艙,來到位於船體兩側的火炮室,之間狹小的艙內,固定著一門大型的弗朗機黑黝黝的炮身油亮發光,恍若新裝,鄭月蟬不麵皺了眉頭問道:“陳叔叔,這火炮不會是新鑄造的吧?”


    陳璘搖搖頭回道:“不是,這還是當年的,這船上所有的東西沒有聖旨那都是不能動的。”


    冒汗!沒想到這穿越過來了不但坐上了傳說中的古董船,現在竟然不但見到了古董級別的弗朗機大炮,而且看來要是有必要還會使用……這怎麽能不讓她冒汗呢?


    要是按著陳璘的說法這寶船上的弗朗機那還是朱棣那個時代的產物!好吧!就算當時是最先進的,殺傷力最強的,但是經過了這近兩百年之後,就算是還能使用,那這威力呢?鄭月蟬一想到這,不冒汗的話那就不是鄭月蟬了。她隻能暗暗祈禱這一路上風調雨順,什麽小海狗什麽的都不要遇到……特別是兩那顆門牙的的部隊還有那個小核桃!小櫻桃現在應該正在內亂,那個血腥瑪麗已經見上帝去了,而那個伊利莎白一世這會子正忙著處理宗教問題以及債務問題(血腥瑪麗留給她三百多萬英鎊的債務),而她的小海狗們現在也沒有出現。


    這寶船……實在是太老了!這弗朗機也太老了!禁不起折騰!鄭月蟬沉默了半響向陳璘問道:“陳叔叔,你知道為什麽皇帝會讓你把這寶船開出來嗎?這寶船上雖然有弗朗機,但是這是兩百年前的東西了,這能打仗嗎?這要是遇到了海盜倭寇怎麽辦?陳叔叔,我不認為你不會想不到這個問題。”


    陳璘苦笑了一番說道:“侄女,我現在確信昨天晚上嫂子對我說的話都是真話了。哎……這些問題我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但是這聖旨上點名要讓這寶船出海,我又能有什麽辦法?”陳璘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還在我知道這船已經沒了攻擊力,所以這次出來多帶了兩艘福船。還有那些戰船也多我們五虎門船長當年為了打倭寇最新研製的戰船,又這些戰船在就算是遇到了弗朗機人那也是不怕的。”


    鄭月蟬知道這個時候的大明人不分什麽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蘭人等,統一了全稱之為弗朗機人。鄭月蟬見他提及福船當即來了興致。這福船是鄭和那會子沒有的,而是在後來大明在寶船的基礎上改進了的武裝船隻,它的可取性在於能做到軍用民用為一體。這麽說吧這大福船在後世航海論壇上給傳的很神,因為它有著傳說中日不落帝國的戰列艦那般凶猛的火力,有能如商船般裝載貨物,可以說是它是大航海初期出海殺人放火的最佳裝備。鄭月蟬打開了位於炮台前的窗口看著那兩艘隻比這寶船略小了一號的大福船問道:“這大福船上多少門火炮?裝備的火炮殺傷力又如何?”


    “那兩艘大福船,是尖底。兩千料,吃水兩丈三尺,外頭包裹鐵葉,船上裝著大弗朗機而是門位於福船,我們現在著層麵,還有船首炮兩門,船尾炮兩門裝備的是紅衣大炮,而在大弗朗機得下麵裝著小弗朗機也是二十門!船上士兵裝備鳥銃兩百五十把。盾牌三百麵,長槍一百支,所有士兵配備了皮甲。百戶以上全部裝備鐵甲,至於火炮的殺傷力……雖然說比不上戚家軍的火炮威力,但在大明你陳叔叔的水兵要是認第二沒有別的水軍敢認第一的。”這要是沒有昨天晚上戚夫人的那一番話陳璘那是絕對不會說的,這些可以說都是屬於軍事機密。但是昨天在晚飯過後,他去戚夫人那裏說話,戚夫人便告訴他,自己那幹閨女最擅長的就是火器的改進,而薊鎮這次之所以能頂住了蒙古韃子的攻擊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賴了她改進和發明的火器。


    這讓陳璘很是心動,他作為福建的水師提督同時還兼著廣州水師的差事,而他經常去訓練水師的地方離開澳門不遠,澳門現在租借給了弗朗機人,他們往來的船隻陳璘全看在了眼裏,他對他們的船倒還不放在眼裏,但是對他們的火炮卻是很是羨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水師對於火炮的依賴,在這蔚藍色的大海上,兩船相遇不是說你船好船大就能贏得,而是要靠火炮!


    這個時節的還沒有完全鐵製的,基本上都還是木頭做的,最好的就如同這大福船這般在外麵包上一層鐵葉,這便就能牛b衝衝的號稱鐵甲船了。大家可以想象這樣木頭的船遇到猛烈的火炮會是什麽的結果。


    海上拚船拚火炮!火炮拚得是射程和破壞力!這個問題一直是陳璘想要解決的,怎麽樣才能讓船上的火炮射得更遠,破壞力更大。可惜他隻是和軍事專家,而不是火器專家,也沒有遇到如趙士楨和戚繼美這般癡迷火器的天才型的人物,幾年來卻是沒什麽進展。現在有了戚夫人的告知,他又怎麽會放棄這個機會了?


    鄭月蟬聽了直皺眉頭,誠然這大福船上的火炮果然是不少,但是顯然這些火炮的設計也必然是現今大明標準版本的。和最新設計的萬曆神龍炮相差了很大一個檔次,現在這火炮越多也就意味著以後更換起來越麻煩。這一想到更換火炮鄭月蟬的心緒就飛到了俞大猷和朵思麻身上去了。


    早在戚繼光給薊鎮來書信的時候就告知他們,俞大猷帶著那隊人出發了,這讓鄭月蟬擔心的是,這曆史上俞大猷這一兩年來就會去見三清祖師,而這西去大馬士革可以說不但是千裏迢迢更是凶險萬分,對這個老將的身心將是極大的考驗,鄭月蟬真怕到時候他就如同當年的鄭和一樣出去了就回不來了。但是她卻知道當大馬士革鋼能製作萬曆神龍炮得到證實,那麽於公於私這俞大猷這趟西去卻是勢在必行的。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在三清祖師那裏給他們多上一炷香,保佑他們早點平安歸來了。


    陳璘當然不知道此時的鄭月蟬已經神遊物外了,見她在那沉思,心中很是忐忑不知道這位幹侄女到底在想一些什麽。


    好半天鄭月蟬便悠悠的回過神來,撫摸著這兩百年前的弗蘭機喃喃的說道:“這要是能全換上了萬曆神龍炮那該有多好啊!”


    “萬曆神龍炮?”這個名字陳璘這第二次聽到,戚夫人說過鄭月蟬研製出了威力比最好的紅衣大炮也要高出一倍的萬曆神龍炮,但是陳璘一直認為這不怎麽可能,戚夫人可能有所誇大,這時見鄭月蟬提起,當即問道:“那炮真的能比紅衣大炮的射程多出二百多步?”


    鄭月蟬點點頭,一抬眼看到陳璘不可置信的樣子,淡淡說道:“等你有機會去薊鎮看看就明白了,隻是這神龍炮所需鋼材太過於難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軍中普及。不說了!對了,陳叔叔,你火炮上用的火藥是已經全部配製好的還是還是帶了一部分的原料?”


    正戲來了!要說這陳璘這一聽得鄭月蟬的招呼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當即便告訴鄭月蟬,這海上不比陸地上潮濕的很,所以除了必備的彈藥之外,帶的全是原料。


    鄭月蟬也不廢話,當即和他一起來到了存放原料的地方,然後讓他派人把那些給工匠找了過來,把黑火藥的最佳配方告知了他們並親自出手演示了幾遍,直到那幾個工匠徹底記住並學會之後,這才從那裏退了出來。


    待到和陳璘重新回到甲板上,一眼望去這大海上波濤翻滾,頓生豪情,她對陳璘說道:“陳叔叔,你知道順著這裏筆直的往南走會到那什麽地方嗎?你知道這這弗朗機在什麽地方嗎?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將來在史書上被稱作是什麽時代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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