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讓她糾結的原因很簡單,她現在在營地中最中心的地方,也就是他們居住打分院子旁邊,那裏有著一個全營地最高的煙囪,裏麵的工匠正在忙碌著,而她就在裏麵糾結著兜著圈子。(.好看的小說)


    她看到那些倭國的奴隸正光著膀子喊著號子用力的拉動著巨大的風箱,緊接著在鬼眼七他們那幾個工部金匠們的指揮下,那一汪汪金色的液體被注入模具,一塊塊金磚遽然出現在了所有人得眼前,看著那一塊塊散發著迷人光彩的金磚,不光是鄭月蟬一個人糾結了,在屋子裏所有人都糾結了。是的,今天是這一個多月來開采的金沙,提煉成金磚的日子。算是這一個多月來成績單,這隨著那第一塊金磚的提煉出來,幾乎每個人得臉上都漲得通紅。


    要說這作坊剛建好那天還鬧了點小插曲,原因就是這金子該用什麽樣子的模具。這按著時下大明習慣那當然是元寶型的,但是鄭月蟬嫌棄那元寶型太過俗氣,死活要做成磚型,她的理由很是充沛,這元寶型占地方,運輸部方便,還是磚型便於儲藏和運輸。要說這金子現在還是在離開大明千裏之外的佐渡島呢,需要漂洋過海才能到大明本土,這就算是到了大明運上京城也有一段不少的路,這便於運輸的總是好點。


    張誠對鄭月蟬的這種無關大局的決定從來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倒是陳璘對這磚型的金子覺得不甚美觀,說這畢竟是送給皇帝的生辰禮,太過簡單了不好看。


    鄭月蟬歪著腦袋一想到也是,於是便大筆一揮,在戚夫人送的玉版宣上畫了一個圓形的標誌,並得意洋洋的把張誠他們叫來看。


    張誠看了這嘴角頓時微微的抽動了起來。(.)卻是指著那圖案怎麽也說不出話來,原本一直在旁邊喝悶酒的劉守有一看,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張公公中風了不成。於是也歪過頭來看,這一看之下,他嘴裏那口還沒咽下去的酒頓時便噴了出來。手指猶如秋風中的樹葉,不住的瑟瑟發抖。陳璘一看大奇。這鄭姑娘到底畫了什麽東西竟然能讓這兩個在京城數的著的大佬成這幅摸樣,於是便也湊了上了,這不湊上來還好,這一湊上來,也頓時便呆住了,在努力咽了口口水之後,艱難的對著鄭月蟬問道:“侄女。這……這是什麽?”


    鄭月蟬回過頭來說道:“這是龍啊?你們看到都沒看出來嗎?”


    “龍?”這時候劉守有的酒頓時便醒了,在擦去了嘴邊殘酒之後,摸著下巴仔細觀察了一陣子,這才說到:“經過侄女這一解說,老夫看著看著確實有那麽點像龍。張公公你說對嗎?”


    張誠的嘴角還繼續在抽著,聞言,兩眼一閉說道:“既然鄭姑娘說是龍,那就一定是龍,絕對不是別的!隻是這條龍生活比較富裕,吃的比較多。比較有肉!對就是比較有肉!隻是……”說到這裏他頓了下說到:“隻是鄭姑娘它這背上的那兩個是什麽?”


    “那個?”鄭月蟬扭頭順著張誠的手指望去,隨即便哈哈一笑說到:“這都不認識?”一轉頭卻見他們幾個,甚至還有李癸銅他們幾個全部都在搖頭,她不免有點恨鐵不成鋼。幾乎是咬著牙說到:“翅膀啊?這不就是一對翅膀嗎?你們這麽連這個都不認識呢?‘


    陳璘再次瞅了一眼,那張畫之後說道:“鳥!這都是什麽龍麽?這龍要翅膀做什麽?這龍需要翅膀嗎?就算是三歲的娃娃也知道龍那是沒有翅膀的!”


    鄭月蟬一愣,隨即便想起,果然咱們這古代的龍多是沒有翅膀的,而且這皇帝用的龍那是要五爪金龍……畫這個龍憑著自己的畫功那絕對有問題,別到時候畫龍不成反類蛇!好在她因為穿越重生,嚴格算起來是兩張臉,兩張臉皮,所以來說比起一般人來要厚很多。[]當下她如無其事的強者爭辯道:“本姑娘這是畫的西洋龍!……”陳璘還待要說幾句,張誠忙走到他旁邊,伸出腳來,輕輕的在他的腳板上踩了一下,頓時便把話咽了下去,隻是訕訕的說到:“哦……這西洋人不但是人怪模怪樣的,怎麽他們的龍也是這麽怪模怪樣的呢?”


    “很怪嗎?”鄭月蟬歪著腦袋看了看說道:“我不覺得有什麽怪的啊?”


    陳璘指著那對翅膀說道:“你看這還不怪嗎?這龍沒事長個翅膀做什麽?這翅膀上還沒毛,怎麽看著有點像蝙蝠的翅膀呢?”


    鄭月蟬一看果然和蝙蝠的翅膀很是相像,這時心裏便有些懊惱,自己當時怎麽就畫了這麽個龍呢?要說她這畫的還真是龍,當然不是中國傳統意義上的龍,而是卡通版本的恐龍。現在這麽一看,這龍顯然是不符合現在大明人的審美觀,那自己還是換一張吧!隨即她便想到了這小皇帝不是剛結婚嗎?那就送他個龍寶寶吧!畫什麽呢?這眼光一閃,便想到了前世看的兒童劇來:我頭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後有尾巴,尾巴,誰也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嘎嘎這多好的題材啊,自己剛才怎麽就沒想到,卻去畫了這麽條東西!當即小手一揮,把那張玉版宣揉成了一團,隨即便又取出一張來,鋪設完畢之後,再次畫了起來。


    這次那幾個人全都沒有退開,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心說這次不知道又能畫出什麽樣的龍來,他們現在對她的這類莫名其妙的事情早已經習慣了,這哪天她要是畫出符合他們眼光的畫來,那倒是是會讓他們吃驚了,會懷疑是不是給什麽東西附體了。


    隨著鄭月蟬專用畫筆在那張玉版宣上不停的滑動,很快一個胖乎乎猶如年畫上的胖娃娃的樣子便出現在了紙上,張誠和劉守有對視了一眼,心道,這會中算是正常了一回……誰知道這話剛剛在心中飄過,就見她伸手在那胖娃娃的額頭上添上了兩個犄角……張誠的嘴頓時便再次張大了,可不待他落下,鄭月蟬又在那胖娃娃的身後加了個龍尾巴!而胖娃娃的手裏卻是抱著大元寶……無語,這時張誠這次算是徹底無語了,隻能在心裏哀歎道:這個……這個最少比剛才那個好多了,最少,最少這娃娃看著滿討喜的。


    劉守有今天到底是喝得有點多,這其實也不能怪他,這實在是這尋找銀礦還有玉石礦的進展不如人意,這人失意了多喝了點也是正常。這時大著舌頭說到:“侄……侄女!這可是要獻給皇上當生辰禮的,畫……看起來誰然喜氣,但是……”說到一半卻是不知道怎麽說了,其實他很想說怎麽畫了妖怪!好在他一生謹慎小心,就算是喝多了,這話倒了嘴邊也咽了下去。


    鄭月蟬這回卻是得意洋洋的說道:“劉叔,這是你沒見識了吧?這個叫小龍人,這皇帝不就是真龍天子麽?又剛新婚,可是到現在宮裏也沒有傳出什麽喜訊,想來這兩宮太後以及小皇帝他老人家這心裏也會急,就想著能有孫子抱呢,今年那是不可能了,這明年不就正是龍年麽?我畫這個小龍人那是不就是祝願小皇帝他老人家早日生個龍子麽?這多喜慶啊?”


    張誠聽了她這一解釋,這嘴角抽的更是厲害了,心道,喜慶?真要是生了什麽龍子,估計第一個要哭的就是你了!但是這話也就是在他肚子裏說說,這時候確實千萬不能戳穿的,接觸了這麽久他算是明白了,這位看著蠻好說話很好相處的主,但是在很多方麵確是很是堅持的,他可是聽說她這選婿第一條,便是這丈夫以後不能納妾不能去青樓……這要是知道自己將來要入宮……張誠不敢去想她會是什麽反應,這尋死覓活的不肯進宮那倒是不會,張誠估摸著她會策劃著逃去西洋,那倒是很有可能的,再加上她那個哥哥有喜歡外逃出海的前科,她有這想法的可能性非常之高……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或者是大家添麻煩,還是繼續瞞著她吧。


    “你祝願小皇帝早生龍子?”劉守有一聽這酒頓時便醒了三分,他大著舌頭繼續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皇上現在要是生了龍子,那便是皇長子,嫡長子,那是鐵板釘釘的皇太子,將來的皇上?”


    鄭月蟬給了他以個你很沒知識的眼光,這事她會不知道?就算她不是古人,那也是在前世宮廷劇泛濫的時代長大的人,這麽基本的又那會不知道,其實她卻不知道這劉守有為什麽這個反應,畢竟作為太後的徒弟,祝願自己師兄早生貴子一般來說也確實沒什麽不對。


    劉守有見她不明白,還待要在說,一旁的張誠一看急了,忙一把攙扶住他說到:“劉指揮使,你喝多了,我看這畫不錯,就這麽定了吧!那些金磚上的印記就用這個!‘


    在這佐渡島,隻有張誠和鄭月蟬能讓劉守有,不再說話,現在張誠開口了,他當即便意識到不對了,忙仗著酒,說道:“嘿嘿,是不錯哈哈……劉叔這是喝多了,侄女你可莫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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