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那方麵,因為倉促應戰,加上給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時候靠近那些西班牙船隻的一麵船舷幾下就被大廚了許多的洞口,甲板上更是血肉模糊,各種慘叫絡繹不絕,隨後到處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仗已經沒辦法再打下去了。為首的那人在閉目哀歎了一聲之後便讓人舉起了白旗。


    話說現在經過鄭月蟬的普及,大明的那些士兵現在也知道這在泰西高舉白旗並不是挑釁,咒罵對方死人的意思了,而是說明他們在請求投降。這時候便有人很是不滿:“這些泰西人有沒有骨氣啊?我們這才打了幾炮啊?就投降了?他們不懂什麽叫寧死不降嗎?”


    “這些蠻夷懂什麽骨氣?要是知道什麽叫寧死不降那還是蠻夷嗎?”旁邊一人一臉你很沒見識的神情:“別說這麽多了。他們投降也是好事,能省點彈藥,他們船上的東西也能少點損壞,這可都是銀子啊……”


    “就你這財迷!雁過拔毛……”先前那人嘴上雖然嘟囔著,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喜氣,正如朋友說的那樣,那可都是銀子啊,斬獲的財物越多,到時候獎勵必然也會增加,那撒誰也不會嫌銀子太多的不是嗎?


    隨即這兩人便派了手下過去,將那兩手葡萄牙船控製了下來,隨後便兩船相接,開始清點,財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運氣特別好,這一清點,一盤問,才知道原來這個船主叫利諾?埃梅內希爾多?特奧杜洛?佛朗哥?巴蒙德。要說這些水師的士兵,這平時就沒少和在澳門的那些葡萄牙人扯皮,多少都知道點這葡萄的風俗。知道在葡萄牙,名字越長代表著家族越是顯赫,能繼承的家業也就越多。現在一聽這名字便知道這次是遇到大魚了。但是這條魚有多大呢?他們這心裏便沒底了。也不敢隨意處置了。連忙派了小船把這人送去鄭月蟬在的那首主艦上。


    鄭月蟬當時正高舉這千裏鏡,看著那裏的交火呢,正看得起勁。便結束了,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但是想到這樣能最大程度的保正對方那兩艘船的損傷,便即釋然了,畢竟,這以後就是自己的船了,打壞了修是要花銀子的!還有炮彈那也是要花銀子的……而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很快自己這麵就打過來船語,說是有個特殊的俘虜不敢私自做主,正送過來讓他們定奪。


    俘虜哎!鄭月蟬一聽便有激動鳥。還是歐洲的白人俘虜!這在前世新聞裏沒少看到那些個白人到處欺負人,打著各種旗號,到處橫行霸道。現在終於能看到這白人吃癟了,這心裏那叫怎麽隻是一個爽字了得!所以這一等到那押送的小船一靠上來,她便迫不及待讓人把人給帶上來,順便還讓人去把陳璘和張誠以及那個利瑪竇給叫了過來。


    這時候有人要問了,為什麽把他們叫來,其實很是簡單,她現在雖然能下令能指揮,但是這都是不能上台麵說的。畢竟她現在充其量隻是個太後小弟子。而在大明,這太後對朝政那也是沒有很多的幹預權的,兵權更是不能涉及。更何況她隻是個太後的弟子,這要是傳了出去。免不得給陳太後添加點麻煩。而她更知道,這別人給自己客氣,自己不能真的全當成福氣,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離再次穿越也不遠了。所以既然他們說可能是條大魚,那麽這兩人那是一定要去叫出來的。至於那個利瑪竇麽……說白了就是叫他來當翻譯的,鄭月蟬雖然是穿越人士,但是她也就是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英語,至於葡萄牙語……咳咳還是算了吧,這翻譯是個技術活,不適合她這樣的人士,而且她也知道不管是陳璘還是張誠,這兩個更加不可能會聽得懂。[.超多好看小說]所以這翻譯的人麽那是一定要帶的。


    待到所有的人都到齊了之後,便開始了審問,當然,有李癸銅他們幾個錦衣衛在也不怕他不交代。所以很快審訊的結果就出來,得!不得不說這貨還真是條大魚!一條很大的魚。


    原來這貨竟然是現任葡萄牙駐東南亞總督嫡親的弟弟。原本他是在印度果阿那裏專門裝運胡椒等香料的,要說香料這行原本在歐羅巴那也是暴利,但是近幾年卻是大不如前了,這來運的人多了,價格就再也上不去了。加上這香料什麽都是幹活,在船上一路運輸回去,不但要小心火燭更是不能受潮,一受潮那就什麽也沒用了,但是在海上最難防的就是這兩樣。這個利諾(名字太長簡稱利諾)這開始也是賺了不少的錢,但是現在麽也就是和大多數人一樣,也就能勉強保本而已。正當他琢磨著是不是換個行業做做的時候,傳來了他哥哥上任東南亞總督的消息,這貨一聽便有了主意,馬上便結束了果阿的生意,購買了點寶石,香料還有象牙等貨物,準備來東南亞混了,這大明的貨現在那可是歐羅巴最最緊俏的商品,那都是有市無價的東西,自己有著總督哥哥做後盾,這貨源那是不怕沒有,於是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可這貨運氣實在不怎麽好,在半路上遇到了風暴,船偏離了航線,拐了個彎,直到最近這才進入了大明的東海朝著澳門過去,可不曾想他的黴運還沒過去,這不遇上了鄭月蟬這個魔女。直接便給俘虜了。


    而他在審問的過程中,一直在不停的追問,為什麽西班牙的船隻上會全是大明人,難道說那幾艘西班牙船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是給俘虜的?還有就是大明水師為什麽要打他,他可是和大明很是友好的葡萄牙的守法公民。


    對於他的這些疑問,鄭月蟬笑笑也就過了,覺得這人真的很天真,還是這個時候的歐洲人都是這麽天真的?這打你了就打你了,還需要理由嗎?管你是不是友好是不是守法,現在也不是自己前世生活的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這便事情剛剛發生五分鍾,那邊網上便有微博出現的時代。而是一件事就算是發生了好幾年那也不一定會有人知道的時代,這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但是這個人怎麽處置確實是個問題,顯然,放了說不定有點麻煩,其實鄭月蟬很想輕輕的在他的手臂上劃個口子,然後扔下海去……這樣便神不知鬼不覺,消屍滅跡了!這多好啊!還能讓海裏的那些鯊魚有個不錯的午餐……但是最後她還是改變了主意,讓利瑪竇把他帶了下去,好生看管起來。至於他的那艘船就老實不客氣的接受,鄭月蟬從千裏鏡中看過這兩艘船盡然是新的卡維爾帆船,而且這噸位還不小在300噸左右。當然這噸位不小的參照物是同時期歐洲的那些船,而不是和大明的船隻來比較。


    這倒不是說這個時期的歐洲船隻一無是處,真要是一無是處,鄭月蟬當初也不會和科瑞似特爾換了船,今天更不會搶了那個倒黴孩子的船了。事實上這些歐洲的船隻雖然噸位有點小裝貨不是很多,但是它們勝在意個快字上麵,而且成本低廉,不會像大明的那些船那樣,製作一艘船所用的木頭都是極為難找的好木頭。


    而且在鄭月蟬的心裏一直便想著以後要有自己的船隊,但是大明這種大船雖然很好,但是顯然不適合她這種現在還囊中羞澀的人,再說她也耗不起,這逛找那些需要的大木就要花上好幾年,這到時候這大海還不全給別人占了?那真是黃花菜都已經涼了。所以她是打定了主意是要用歐洲這類能快速生產的船隻了,但是考慮到這些大明的船匠不會做歐式的船隻,所以必然是要給他們找幾個樣板過去。於是就這樣,利諾的船就給她看中了。至於船上竟然裝了這麽多的香料還有紅藍寶石,象牙,卻是個意外的驚喜。


    在分配好這些戰利品之後,鄭月蟬便正式的和陳璘商量,這兩艘船的去處了,雖然這兩艘船剛才受的損害不是很重,但是顯然不適合長期跟在隊伍之中,畢竟他們這是去打仗,並不是遊山玩水。鄭月蟬的意思當然是最好現在就派人把船隻押送到月港去,交到船長去最為妥當,隻是這月港的船廠那是在水師的管轄之內,自己怎麽也要和陳璘通個氣。


    對於鄭月蟬的這個想法,陳璘也沒什麽異議,隻是建議除了那個什麽葡萄牙總督的弟弟之外,那些葡萄牙的水手最好一並送過去。鄭月蟬大為不解,問為什麽,陳璘笑笑說道:“侄女,這叔叔給你開後門讓船長給你造私船了人,你就不能讓叔叔也沾點光?叔叔這不是正在整修月港的碼頭嗎?勞力不夠。看這些葡萄牙人都肥頭大耳的,力氣肯定不小用來修碼頭那是再好也不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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