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成當即便點頭說道:“這樣把明天這交易會你就不要去了,多帶點人手一起上山去仔細看看,務必看清楚了,你家帶來的那些貨我來幫你賣,反正喬叔叔把貨單交給我了,這要進點什麽貨,到時候我看著辦好了。”


    喬北嘿嘿一笑說道:“還是建成哥疼我,知道我對這些不敢興趣。”


    接下來卻是的幾個人卻是沒什麽大的建議了,這時候沈建成也便讓他們散了,畢竟明天才是大戲!


    第二天也就是大明萬曆七年的十二月初八,這個日子在大明來講那是臘八節,就在這天首屆大明呂宋府東西方商貿交易會終於拉開了帷幕。當然這個名字也是鄭月蟬想出來的。相對於大明人來說過於自白了點,但是好在這些人都是商人,都覺得直白一點好,讓人一看就明白這是做什麽的。


    而她一直以來都喜歡做甩手掌櫃,這明麵上的事咱少攙和,所以這開東西方經貿大會的那些庶務雖然是千頭萬緒,但這都和她不搭架,庶務交給張誠,這老太監,這麽大的皇宮都玩得轉,別說這麽點小事了,安全和次序交給了劉守有,那一甩的錦衣衛統一的飛魚服,繡春刀,腰上還別了一把精美絕倫的火銃,在界麵上定時的循環巡邏,頓時便成了經貿會最靚麗的風景線。


    這錦衣衛本就都是帥哥,別說是長得歪瓜裂棗了,就算是長的稍微寒磣點那都是進不了錦衣衛的,家之這才應劉守有拗不過鄭月蟬的一番死纏爛打,下令讓他們把往常隻在國之大典的時候才能穿的飛魚服統一穿上了,有了這錦衣華服,頓時便又添了幾分英氣。


    這樣的排場當然讓那些西洋的土包子。個個多張大了嘴巴,這……這大明也太有錢了,這巡街的都全部穿絲綢的衣服。那些而上麵那些精美的刺繡那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要知道他們以前能買到的也就是大明那些東南小作坊裏出來的東西,那見過江南織造局出產的東西啊?那都是直供皇宮和大臣的。就算是在大明那也是沒五品以上都不可能那到那裏出來的衣服。


    而錦衣卻是個特殊,他們是天子親軍。代表的是皇帝的臉麵,那也隻是人手一件而已,平時那都是壓箱底的,沒大事不舍得拿出來穿的。


    那些西洋的土包子看的那叫一個驚訝啊,都覺得這麽多年說是經營大明貨物,到現在竟然沒見過這樣精美的衣服,想想那些歐洲的公主。大公,王後在得到一件帶兩小黃花的絲綢衣服都要和同伴們炫耀上幾個月,這要是給她們看到這在大明巡街的都那麽好,還不多哭著喊著要買?


    於是便有人動了心思,想要進這樣的絲綢和刺繡,張誠便告訴他們這樣的絲綢不是沒有,但是造價極高,那是都是要定製的。


    說著他便讓人當眾拆了一件飛魚服,而整個飛魚服拆開之後,都是完整的一塊一塊。上麵的花色多是獨立的,沒有任何裁剪和拚接過的痕跡,當張誠告訴他們這叫天衣無縫縫製發,每見衣服都是要經過專人設計定製。所以是沒有存貨的,大家要是要可以定製,但是這銀兩……那是要三萬兩一件。


    這個價格當然是天價,不是每個人都能定得起的,但是仍然有三四個人定了幾件。這固然是有人銀子多的沒處燒的人,但更多的人是用來作整店之寶的,這要是帶回去,穿了在街麵上兜上一圈,鐵定是會轟動的,到時候隻要名氣出來了,還怕這銀子賺不回來嗎?


    當即他們便全付了定金,張誠看著這些銀子,對著鄭月蟬說道:“這還真是意外之財,三萬兩一件衣服,這群蠻夷還真是有銀子。”鄭月蟬嘿嘿笑了幾聲,她當然知道他們當然有銀子,剛才她可是多看過了,這定的人兩個是阿拉伯人,還有一個是西班牙人,兩個法國人……這都是有錢的主啊,這阿拉伯人就不要說了,就算是到了五百年之後這黃金在阿拉伯也是全世界最低價的。其餘的麽……都是開著船白天是商人晚上是土匪到處搶劫金銀礦的主,這銀子能少麽?


    這別的不說就說科瑞似特爾的東印度公司開張到現在才多少時間?這賺的銀子,當真是書多數不過來了。當即她便對張誠說道:“公公,這些銀子咱們一份不留,全給宮裏送去,讓宮裏出麵叫江南織造局做吧。”按說就張誠現在的地位,花點銀子,讓江南織造局的管事太監,私下織造幾件衣服那是很好辦的事情,這種衣服成本也就幾百兩一件,到時候給個一萬兩那就頂了天的,剩下的銀子便成了他們的盈利了。


    但是這時候鄭月蟬他們眼中還差這幾萬兩銀子嗎?佐渡島在挖,東印度公司那是比金礦的利潤還豐厚,這還是給留著和宮裏保持好關係的好。她把這個和張誠一說,張誠也就同意了,他一個太監,無兒無女的本家那幾個族人當初都見死不救,要不他也不會年紀小小就給逼著割了雞雞進宮當了太監,這銀子留著有什麽用?


    處理好這些鄭月蟬便帶著花滿,徐青石他們幾個開始去廣場上逛逛了。這還別說,那原本很是空曠的廣場上,現在大有前世九零年代廟會的味道,廣場的兩邊到處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涼棚,每個涼棚裏多有夥計在賣力的叫買,這裏幾乎能看到各色的人種,各種服飾,異域風情到處可見。


    但是和前世不同的是,這裏的語言幾乎全都是漢語,特別是那些西洋的商人,幾乎個個都能咬著舌頭說上幾句,他們帶的夥計,很多都是能說上一口流利的南直隸官話。這個時代,漢語那是當之無愧的世界語言。你要是不會上幾句漢語,你都不好意思出海。


    鄭月蟬一路走走看看,也買了不少各色稀奇古怪的東西,徐青石身後的包裹也越來越大。這逛著逛著,鄭月蟬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山西那幫子人的涼棚前麵。抬眼看去,這一溜的幾十個涼棚都插著晉商特有旗幟,很起來很是賞心悅目。但是鄭月蟬注意到他們的臉色卻沒那麽的好看了。不同於福廣,東南那些涼棚那裏人頭擁簇,這裏卻隻能用慘淡來形容了。


    除了偶爾路過的西洋商人。幾乎沒什麽人來駐步看貨。這是怎麽回事?鄭月蟬找了家涼棚坐了進去詢問,說來也巧她進去的這家恰巧便是沈建成的涼棚。當時他準備出去看看,畢竟別的地方的店鋪都來了個開門紅,怎麽自己這群人卻無人問津。


    他當然不認識也不知道鄭月蟬,隻是見到有人走進來,出於商人的本能便笑著迎了上去,問她需要點什麽。言語間甚是客氣,他雖然不認識鄭月蟬。花滿他們也沒有穿錦衣衛那身騷包的衣服,但是他們的氣質卻是騙不了人的,特別是眼睛毒辣的商人。


    鄭月蟬向來多是直來直去的主,說話那是不帶拐彎的,當即便問道,這裏怎麽沒人來,是不是貨物不好之類的。


    沈建成長歎了一口,好似不願意說一般,這更鉤起了鄭月蟬的好奇,一再的追問。這時候沈建成身後的那個長隨忍不住便開口說道:“咱們來的晚,那些東南,福廣一代的早就和那些西洋人多談好了,要是他們來買我們的貨物。便不把他們的貨物賣給他們,那群西洋人當然不敢來這裏了。”


    說實話,鄭月蟬對於那些東南一代的商人沒什麽好的印象,當初陳璘的事情便是他們搞出來的,要不現在說不定馬六甲也要過來了。現在一聽竟然又搞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不是打她的臉嗎?要知道當初她之所以會想到開這個什麽經貿會,其實還不是為了這群山西人?而他們隻不過是順帶的,好麽,現在竟然本末倒置了,但是這總事情,都是買賣自由,自己總不能跑去把那些泰西人抓來讓他們強買吧?這種糗事鄭月蟬那是做不出來的。


    那麽怎麽才能讓那些西洋人過來呢?可惜的是她前世讀的不是商科,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後世賣場裏到處都是各種促銷,硬搬上幾招?這前世最常見的便是用美女……雖然說山西大同的婆姨天下聞名,但是他們這群人肯定不會帶了婆姨出海的,找土著?黑奴?還是算了吧,那些西洋人那個沒見過?那還有什麽?勁歌熱舞?鄭月蟬的腦中呈現出身穿古裝在台上猛烈的捏著屁股的那些夥計……哦!一陣反胃,還是算了吧?


    還有什麽再想想……再想想……當她為這苦惱不已的時候,見一個夥計,捧著幾碟小菜一壺小酒走了過來,端到了沈建成的麵前,放在了桌上。沈建成伸手對著她說道:“姑娘,此時以近午時,一路逛來想必也餓了,一起用點飯?”


    鄭月蟬本就是吃貨,前世這山西也是去過的,沒少吃那裏的小吃和酒,隻是這在前世作為一個窮學生那是不可能喝到純正的竹葉青和汾酒。現在仔細一抽鼻子,酒香中帶著淡淡地竹葉的清香,頓時便咽了一口口水,這味道聞著好香,當即也不和他客氣,抓起小酒壺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盞裏酒液清翠,放在鼻子底下一聞,好酒!


    在小小的抿了一口之後,閉上眼睛慢慢的回味,竹葉的清香在唇齒間流淌著,當真是回味無窮。


    沈建成也是個品酒的行家,這山西本就是出好酒的地方,要是不會喝酒,那還能算是山西的世家弟子嗎?此時一看便知道鄭月蟬應當是經過人指點過的,當即也便來了興趣,說道:“姑娘,在下這次過來帶了不少的酒,姑娘若是有空,不妨一一品過?”


    鄭月蟬對於這樣的邀請當然不會拒絕,說實話這要是在前世她還真不懂什麽品酒之類的,從其量也不過就是牛飲,而她開始學會品酒,這還是等她到了白雲觀遇到了張大廚子之後的事情。這張大廚子是什麽人?那祖上可是禦廚,而他本身又是吃貨,這好吃的人,一般都好酒,最流行的一句話便是這好菜無好酒,就如好花沒綠葉。


    見鄭月蟬點頭。沈建成一揮手便讓那幾個夥計去庫房取酒來。一時間這瓶瓶罐罐便擺滿了一桌子。沈建成指著這些酒說道:“這位姑娘,這些便是在下這幾年收集下來的好酒……”


    鄭月蟬見那麽多的好酒,那還能忍得主。當時便口水泛濫了,在咽下了一口口水之後,伸手抓住了一個酒瓶。剛想要給自己倒上一杯,便覺得酒瓶猛得一重。一抬頭,便看到沈建成似笑非笑的看著,緩緩說道:“這光喝酒沒什麽意思,姑娘可否願意玩個遊戲?加點彩頭?”


    玩遊戲?加彩頭?鄭月蟬的腦中突然一絲靈光閃過,哈哈……有了,終於想到了!頓時便大笑了起來,隻把那沈建成唬得一愣。心道,這回不會是自己看走眼了吧?難道這個女娃兒竟然是傻子?正當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鄭月蟬眼珠子一轉,對他說道:“掌櫃的,要是我有個主意能讓那些西洋人來你們店裏,你怎麽謝我?”


    沈建成笑笑說道:“姑娘要是能讓這那些人過來,在下便包了你以後的嫁妝!”這嫁妝,在大明那可是和別的任何朝代都不同。當時嫁女兒攀比成風,你要是嫁個女兒沒個十抬八抬那都不好意思說是嫁女兒,那當真可以說是十抬八抬剛剛夠。七八十抬小富戶,成千上百才顯富。嫁個女兒嫁窮娘家的在大明那是比比皆是,而女兒是賠錢貨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叫出來的。


    所以說這沈建成說是包了她的嫁妝,也算是不小的許諾了。按說這要是大明一般的小女孩。在聽得有人說自己的嫁妝1,最正常的反映,便是紅著臉跑開了,但是這鄭月蟬是一般人嗎?那是在經過網絡上老公老婆,求基,求妹子考驗過的人,不就是說送嫁妝嗎?就是說送帥哥,那也是不會臉紅的主。當然不會有什麽反映。


    而她沒什麽反映,卻不代表別人也沒什麽反映,別忘了她身後帶著的那可都是如假包換的大明人。別看花滿平時這嘴老是花花的,沒個正行,但是他對鄭月蟬卻是半句玩笑也不敢開的。他們都是有眼色的人,自己的那些個頂頭上司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自己再不知好歹也不敢對這樣的人口花花。此時見那沈建成的口氣有些調侃,這臉色頓時便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們姑娘是什麽人嗎?她的嫁妝嘿嘿……怕是你出不起。”花滿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這語氣,這神情,誰都看的出裏全是赤果果的不屑。


    那人的夥計在一旁看了,頓時也不爽了,他們家少爺那是什麽人?說句違禁的話,或許比大明朝廷的國庫還有銀子,現在卻給這幾個人小瞧了去,這剛要說話,卻聽到自家的主子合攏了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兄台說的不差,沈某也不是沒有眼珠子的人,這位姑娘和這幾位兄台絕非常人這點沈某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而沈某出來做生意向來是秉承誠信為本,既然剛才把話放了出來,隻要是這位姑娘能讓那些西洋人過來,沈某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辦妥這位姑娘的嫁妝。‘


    花滿還待要說話,鄭月蟬忙阻止了,對著那沈建成說道:“掌櫃的太過於客氣了……”正當沈建成以為她要推掉的時候,隻見她話風一轉說道:“隻是我隻保證把他們吸引過來,不保證他們買不買你的貨物哦……”


    沈建成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姑娘隻要你有法子把人吸引過來那就是你的本事,能不能讓他們掏腰包,那就是我們夥計的本事。”


    “好!就這麽定了!”鄭月蟬很是豪氣的一拍桌子,說道:“嘿嘿隻是到時候我的嫁妝,你可別心疼啊!”


    沈建成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姑娘盡管放手去做。”


    鄭月蟬得了他這句話,轉頭便在徐青石耳邊一陣低語,說完,那徐青石兩眼頓時便放光,背著那個大包裹轉身便朝義正王府跑去。


    而這時候那沈建成拿起了酒瓶,給鄭月蟬倒了一杯說道:“嚐嚐,這是咱們太原的葡萄酒,別有一番風味,在他處是喝不到的。”


    鄭月蟬一聽便來了興趣,這在前世葡萄酒那可是廣大小資女人常備的,沒事的時候那都要是喝上一口,以好顯示自己的品味。她低頭看去,隻見玫紅的酒液在天青色的小酒盅小酒盅內顯得分外的妖嬈,這時候鄭月蟬才注意到她麵前的這小酒盅絕對不是凡品,壁薄如翼,色清如洗,手指輕輕彈上去,發出如磬一般的低音,就著裏麵的酒液蕩起層層波瀾。


    “好東西!‘鄭月蟬對瓷器沒什麽研究,隻是本能的覺得這,小小的酒盅,那簡簡單單的天青色仿佛怎麽也看不夠似的,這樣的東西肯定不是俗物。


    沈建成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沒什麽,不就是一個喝酒的杯子嗎?姑娘你要是喜歡,一會帶了回去也就是了。”


    這時候他身後的那個夥計,失口說道:“少爺,定窯……”


    “青子,最近你的話比較多!回去之後便再跟著王管事學上幾年。”不待他說完,那沈建成便皺著眉頭打斷了他的話。


    雖然那青子並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她還是聽清楚了,定窯是,定窯是什麽?就算是鄭月蟬這個瓷器白癡那也是知道的,那是北宋的第一名窯。這個酒盅竟然是定窯的產物,那就難怪那青子舍不得了,隻是這個掌櫃的卻是有些耐人尋味了,這麽名貴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魄力實在難得。


    鄭月蟬所不知道的是,這對酒盅更是定窯的精品,定窯那是以白瓷為主,黑釉為輔,然後便是醬釉……甚少有燒製青釉的。而這對酒盅卻是青釉,顏色又是這般的出彩,就算現在是在大明,但那也是就算是皇宮內也不見的有的東西。足見這酒盅的珍貴層度了。由此也能看出那些晉商之家底是多麽的豐厚。


    見他這麽大方,鄭月蟬倒是不敢收下了,你見過商人會無緣無故的送人這麽珍貴的東西嗎?就算是鄭月蟬有著超前了五百多年見識的人也沒見到過這樣的商人。這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自己可不能犯了拿人手短的錯誤。當即說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掌櫃的還是收起來吧!再說我也隻是一介俗人,這樣的好東西到了我的手裏,那就是暴斂天物。掌櫃的還是留著用吧。”


    沈建成哈哈一笑,也不勉強,說道:“也好,也好,這酒盅和那酒壺還有我這酒盅原是一套,這真要是少了一個還真是件憾事。喝酒……喝酒……”說著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開口問道:“姑娘,你到底是用什麽法子把那些西洋人吸引過來呢?”


    鄭月蟬也不客氣,那葡萄酒入口香醇,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比起前世喝過的那些上千元的所謂好酒,不知道要好喝多少,這時候見他問,便故作神秘的說道:“不可說,不可說,這說出來便不頂用了。掌櫃的,你不會是心疼美酒,所以故意扯開了話題,讓我少喝幾口?”


    “那裏的話,這酒姑娘要是喜歡,我這就叫人搬幾壇子出來,一會一並讓他們送到府上去。”沈建成很是豪爽的說道。


    鄭月蟬再謝過了之後,眼珠子一轉問道:“掌櫃的,聽說在歐羅巴有個國家叫法蘭西,那裏出產一種葡萄酒,說是被稱之為世界第一葡萄酒,你可喝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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