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旁的張四維故意笑出聲來:“哦!聽說石大人早年家境貧寒。乃是靠著寡母織布維持……”說道這裏他突然又停住了,話鋒一轉,又說道:“石大人,不知道你現今月俸幾何?”


    石星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伸出一手,指著張四維恨恨的說道:“你……你……你這個商賈……”一時卻是說不出什麽話來。眼看著這石星馬上就要到爆發的頂點的時候,隻見張四維又說道:“既然石大人這麽說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隻要是用自己的銀子,那麽,隨便給誰修建院子,咱們這些大臣便不能說三道四?那麽陛下用內庫的銀子修葺一下宮殿又有何不可?這難道非要那些新進的娘娘住在殘破的院子裏才好?”


    這句話裏麵的陷阱石星當然清楚,不管自己怎麽回,總是自家有一麵錯的。但是他能當上這兵部的堂倌,固然是有李太後在背後出了一把力,可又何嚐不是他自己也有能力呢?當即他便又開口說道:“這天下是陛下之天下,陛下不飼耕種,一食一飲,全賴天下百之供養……”這言下之意便是,你是皇上,他的所有的一切多是百姓給的,當然你內庫的銀子也要算做是百姓的,理所當然的,你一定要節儉的……


    張四維當然不會就怎麽簡單的給難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說道:“這麽說的話,按著石大話裏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不飼生產的都要節儉?石大人,不知道你在家耕種了幾畝地?又喂養了幾頭豬?飼弄了幾頭羊?你家那小兒,又種了幾畝地?養了幾頭豬羊?竟然能在這年紀便能掙下修這麽大一個院子給外宅的銀兩!當真算得上是後生可畏……”說道這裏他一個轉身,對著劉守有問道:“劉大人,請問下。石大人家那個給外宅修院子的公子,今年多大了?”


    劉守有微微一笑高聲說道:“十七!”


    “哦!才十九啊!”張四維一臉的欣喜,又轉身對著朱翊鈞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喜從何來啊?”張四維是朱翊鈞的太傅之一,張居正沒空的時候很多時候便是他來給朱翊鈞上課,他對自己這個太傅甚是了解。此時也故作茫然的配合著他表演。


    “回稟陛下,這石大人家的小公子。年紀輕輕,竟然能掙下如此家當,必然是理財聖手。臣舉薦他為戶部侍郎,有他在必然是能讓國庫豐盈。從此再朝廷再也不缺銀也。”張四維說這些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一臉的肅穆。


    這時候王國光也跨出了隊列,插上了一腳,他跪在地上說道:“啟稟陛下。臣當年十七歲時,也就隻知道用功讀書,隻靠著父母養活。石大人家小公子既然如此大才。足堪為戶部尚書,臣自當讓賢。”


    這有了一,便有了二,緊跟著,戶部的那個侍郎也跨出了隊列,自人無才,請求離職……一時間大殿之上紛紛擾擾,吵鬧猶如菜市。就在這個時候早朝的時間便過了。這件事也就讓朱翊鈞小手一揮。內閣去解決吧……


    內閣七年前就是張居正的一言堂,現在加上了張四維這個搖尾巴的,這得出的結果可想而知。自那以後便沒有人再對朱翊鈞花銀子修葺宮殿指手劃腳了。而朱翊鈞為了能讓那些人徹底沒有聲音,又從內庫裏撥了三十萬兩銀子進了國庫。這麽多銀子要是兩年前朱翊鈞的內庫那是萬萬拿不出來的。但是現在麽……這些銀子更本就不算什麽。


    現在每年兩次從佐渡島運金銀回來。從一開始的幾萬兩,隨著佐渡島上奴隸越來越多,這產量也是越來越多,現在就最近一次運來的光銀子就有二十多萬兩,金子,十幾萬兩。這有了這些銀子在手,朱翊鈞頓時說話的聲音也響了很多,腰也直了。當然心裏越發的念著鄭月蟬的好了,這要是沒這丫頭,自己還得過著那拮據的日子,還要拉下臉來伸手向戶部要銀子花花……


    所以一等到內閣傳上來說,自己可以隨便怎麽修葺宮殿的時候,這心思便活絡了起來,早早的讓張誠拉開了內宮的平麵圖,趴在地圖上找了起來,這鄭月蟬住的宮殿當然是要離乾清宮最近的。這大內的前六宮,依次便是在位於乾清宮左邊的,景仁宮,承乾宮,鍾粹宮,右邊的永壽宮,翊坤宮,儲秀宮。


    這六個宮殿,當然也是整個內宮除了乾清宮,坤寧宮之外嬪妃能居住的最好的宮殿,朱翊鈞很快便就敲定了這景仁宮當然是要留給鄭月蟬的,至於怎麽個修葺法,隻給張誠一句話什麽料好就用什麽料,什麽東西好就擺什麽東西,需要什麽直接就去內庫裏找去,隻要能讓鄭月蟬喜歡為好。至於其餘的宮殿麽,隨便修修也就是了,畢竟雖然朕現在手頭是寬裕了點,但是總要留點老本,防著著三年雨,兩年雪的災不是麽……


    對於之所以讓張誠領了這差事,這一來張誠本就是他身邊的老人兒,出去那麽久回來了,總要安排個差事,但是以前張誠的差事給李文進給占了,現在難道讓他挪開?雖然這是朱翊鈞日思夜想的,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而別的位置上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時沒什麽人犯什麽錯,總不能無緣無故把人給撤了吧?這就不是疼張誠了,而是害了他了。當下也就隻能先讓他領了這差事,再者說來,這景仁宮既然是給鄭月蟬修葺的,裏麵的布置當然也是要讓她滿意的,放眼整個大明的內宮,最了解鄭月蟬的也就隻有張誠一個,這不是他還能有誰能擔當此大任?


    這前朝發生了這麽多事,朱翊鈞又忙著修葺宮殿的事情,也就一連幾天都沒去慈慶宮,慈寧宮請安。一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朱翊鈞終於想起自己該去給自己那兩位母後請安了。於是帶著張誠屁顛,屁顛的先跑去了慈慶宮。


    陳太後最近的身體那是越來越好了。當朱翊鈞到的時候她正提著小水瓢子給院中的花草澆水,臉上細細的全是汗水,見朱翊鈞過來。隨手就把水瓢子交給了一旁提著水跟著的小荔子笑盈盈的迎了過去:“皇帝今兒個怎麽有空過來了?”


    朱翊鈞從懷裏取出手帕,幫著陳太後拭去了臉上的汗水笑道:“現在這事都上了日陳,這才得了空。便來看看母後這些天在忙些什麽。”


    陳太後轉頭看向那些花草,輕笑道:“皇帝你日理萬機這才忙。哀家不過是聽了那李神醫的勸告,在閑暇之餘,侍弄一些花草也就是了。”說道這裏,她眉頭一皺,說道:“皇帝,這些天可有去慈寧宮請過安?”


    朱翊鈞搖搖頭說道:“朕那有這個空閑,這不這剛剛才得了空閑。便來母後這裏了。怎麽提這個?那邊是不是又要鬧什麽幺蛾子了?”


    “這倒是沒有。”陳太後搖搖頭,再次從小荔子那裏接過了水瓢舀了水,澆起花來:“隻是最近你那慈聖太後娘娘,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了天天來這裏請安,倒是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她新近晉升的那會了。[]”說到這裏,她的眉頭猛的一皺,這手上的水瓢也是一頓,這李太後,可不是那麽省油的燈,這麽多年來作什麽事都是有目的的。現在這幾天突然天天過來。這事出突然比有妖。想到這裏,她便提醒朱翊鈞道:“皇帝,母後這裏倒是不要緊,但是她那裏……你就算是再忙也該要去到到。眼看著大選在即。別到時候讓她找到什麽由頭又鬧了開去。”


    朱翊鈞點點頭,當即便就告辭了陳太後,帶著張誠朝慈寧宮跑了過去。當他們進了慈寧宮,卻被告知,慈聖太後剛剛起身去了慈慶宮給仁聖太後娘娘請安去了。朱翊鈞一聽人既然不在,那麽自己便再回到慈慶宮去吧。這樣她便挑不出錯了吧。但是這時候張鯨卻上來說,慈聖太後臨走前留下話來,說是要是萬歲爺過來,便留下等一會,等娘娘回來自有話要說。


    這麽一來,朱翊鈞便隻能留在這裏等著,隻是這剛座了一會,便覺得無聊了起來,便想著找本書來看,但是這整個慈寧宮除了了佛經,便還是隻是佛經。而佛經卻是他最不愛看的東西,便問那張鯨,娘娘什麽時候能回來。


    張鯨眼珠子一轉,告訴他,這就不一定了,要是和仁聖娘娘說的性起了一兩個時辰那也是可能的。


    朱翊鈞聽了直皺眉,很想就這麽轉身回乾清宮去了,但是一想到過來時陳太後的叮嚀,當即便一皺眉頭,忍了下去,轉身便吩咐張誠回上書房幫自己去取兩本書來。


    就在張誠走後不久,張鯨便讓人端了茶水上來,而他自己便說是前去慈慶宮給慈聖太後通秉一聲,讓她知道陛下在這等著。也好早點回宮。


    對此朱翊鈞毫無猜忌,端起了茶盅抿了一口,一揮手便讓他離開了。這時覺得這嘴裏怎麽感覺怪怪的?端起那杯茶再次抿了一口,有點酸,有點苦,和時常自己和喝的那些茶葉不怎麽一樣。想起先前自己那個事實上的舅舅搞來了碧螺春這般的好茶,心道難不成這有是他在什麽地方搗鼓過來茶葉?


    他咂巴咂巴的了兩下嘴巴,端起茶杯再次品味了起來,很快這眉頭便有皺了起來,道:“這茶並不好喝啊?難道還有別的什麽好處?”


    原想這把那上茶的小內侍叫出來仔細的問問,但是一想到這裏是慈寧宮,當即便絕了這個念頭,而現在這慈寧宮的暖閣隻中也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這眉頭越發的皺的厲害了,現在這慈寧宮上下果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竟然敢這麽怠慢自己,等回頭找到了由頭一定要好好的懲治一番……


    正當他一個人在那裏胡思亂想之際,隻聽的暖閣外麵一陣環佩叮當,一名身材婀娜多姿的宮女,手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不知道的,原本對女色並不怎麽上心的朱翊鈞見到了那宮女隻後,這麵孔突然便湧上一抹極其不正常的潮紅,原本清澈的眼神也開始呆滯了起來。那雙眼睛冒幽幽的綠光,緊緊地盯著那宮女,呼吸也是越來月急促起來。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的暴跳不已,瞳孔之中焦距渙散,隻剩下吃果果的情欲。


    這時候要是張誠在。或許便能免了以後的許多麻煩,但是可惜的是張誠還沒有回來。要說這上書房到慈寧宮並不很遠,這些時候早就應該到了。隻是巧得很就在,張誠快到慈寧宮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李文進。那李文進是李太後的親弟弟這是宮裏多知道的秘密,張誠再怎麽樣也要給他留上三分麵子,就這樣此時張誠正給李文進拉著說話。


    話說朱翊鈞麵孔漲得通紅,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宮女,仿佛是坐牢多年的老色鬼見到人間絕色一般,兩隻眼睛冒著綠光,摸樣甚是嚇人。


    那宮女仿佛是給朱翊鈞嚇到了一般。像是小兔子那般,口中一聲‘嚶嚀’,雙腿一軟,就連端著湯藥的玉手也禁不住瑟瑟顫抖了起來。


    這一聲‘嚶嚀’輕輕柔柔的,但是落在此時的朱翊鈞的耳中,卻是不亞於點燃了幹柴。他神情激蕩的站起身來,繞過了軟榻,一把便抓住了那宮女的手,然後緊緊的樓主了她,對著她的臉頰便直至的親了過去。


    那宮女下的是花容失色。‘呀’的一聲驚叫了起來,渾身直發抖,這腳下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摸樣。相當的誘人。


    但是此時朱翊鈞的麵孔已經是成了血紅色,就更是熟透了的番茄似的,急促的呼吸之夾著喉頭嘶嘶的痰音。這宮女是美是醜對他來說已經是不重要了,隻覺得隻要靠近了她,自己的身體便會舒服許多,而現在他的身體已經不滿足於僅僅隻是親親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雙手不由自主的在那宮女身上上上下下粗暴的撫摸了起來……


    宮女俏臉兒刷的雪白,嚇得是眼淚兒也掉了下來,但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這腳下卻是仍然是絲豪也不敢動彈,嘴上更是嬌嬌弱弱的輕聲喚道:“萬歲爺……萬歲爺……不要這樣啊……萬歲爺……奴婢還小……放過了奴婢吧……”


    而這幾聲叫喚,在朱翊鈞的心裏就如同是澆了一桶油一般,這時候他的瞳孔已經轉換成了血紅色,再發出了野獸一般的低吼之後,便不再瞞足於隻是隔著衣物摸摸,隻覺得她身上的衣服很是礙手,想要脫去她身上衣服,但是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自己脫過衣服,又怎麽會給別人脫衣服呢?摸了許久不但沒有把她那身衣服脫了下來,人更是累的氣喘籲籲。


    那宮女還在繼續的哭泣哀求著:“萬歲爺……不要啊……萬歲爺……放過了奴婢吧……”隻是這手上的那碗湯藥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給放到了金磚之上,見那朱翊鈞手忙腳亂,好一陣子依然是不得其門而入,生怕這時候有人進來,心中一急,便是自己動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衫褪盡……


    待到張誠終於擺脫了李文進來到慈寧宮的時候,隻見朱翊鈞衣衫淩亂的坐在軟榻之上,旁邊一個宮女衣不蔽體的在那裏掩麵低泣,整個西暖閣內充滿了歡好之後的味道。張誠頓時一驚,他小心翼翼的走近了朱翊鈞,卻發現,他臉色蒼白,目光呆滯,一雙眼睛雖然是睜開著,卻是完全沒有焦距。就連他一連幾聲的叫喚,竟然也是充耳不聞。


    張誠這才把眼光從朱翊鈞身上收了回來,再次看向了那個女子,見那女子還在那裏哭泣,頓時臉色一寒,低聲斥責道:“不許在哭,你是什麽人?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宮女給張誠這麽一喝,頓時止住了眼淚,抽抽噎噎的說道:“這位公公,奴婢……奴婢……是太後娘娘宮中新進的宮女,名叫王喜兒。剛才……剛才……嗚嗚……陛下……陛下……把奴婢……嗚嗚……奴婢,奴婢沒臉做人了……嗚嗚。”


    張誠看到那哭的一塌糊,身無片縷的王喜兒,臉色越發了難看了,現在這情形,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不用問也一清二楚了,隻是他想不明白,這朱翊鈞可是他看著長大的,是什麽樣的心性他還不清楚嗎?別說是心裏頭早就有了鄭月蟬,就算是沒有,也段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等事情來。要知道這宮裏麵多得是年輕貌美的宮女,隻要他想要,那也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那用得著花那麽多心思,跑來最不喜歡的宮殿裏玩強奸!


    張誠是個老而成精之人,頓時便想到了當年還在裕王府那時候發生的事情……想到這個可能,張誠心中一陣後怕,這時候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這件事對朱翊鈞接下來的影響,在自己母親的宮裏奸淫母親的侍女,這對朱翊鈞來說可以說是比上次在禦花園看歌舞還要嚴重。當然這還有個前提,那便是李太後要在這個時候回來,抓個正著……


    看著那還在那裏失魂落魄的朱翊鈞,這時候也顧不得了,胡亂的把他的衣物給他穿了上去,正要拉著朱翊鈞跑路,卻看到矮幾上一盞茶盅靜靜的擺在那裏,心中一活絡,臨走把那茶盅揣在了懷裏。


    那宮女見他們要走,也不顧身無片縷,一把抱住了朱翊鈞的小腿:“萬歲爺……萬歲爺……你不能就這麽走了啊……”


    朱翊鈞恍恍惚惚,木然的站著,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張誠一看急了,心知真要是如他所想的這般,那麽肯定這個時候李彩娥這個婆娘,就在回來的路上。一想到這裏,也不管這個王喜兒剛剛和朱翊鈞有過魚水之歡,一腳便狠狠地揣在了她的胸口。


    頓時便把那王喜兒一腳給揣暈了過去。這才拉著朱翊鈞逃也似的離開了慈寧宮。就當他們前腳剛剛踏出慈寧宮。李太後便在擁簇之中回宮了。


    張誠躲在那牌樓後麵,看著那進去的依仗,心道一聲:好險!隨即便想到既然她下定了決心,那麽依著她多年的習慣,絕對不會不留後手,保不定,會帶著人殺向乾清宮去。那這乾清宮現在是回不得了。放眼整個內宮,隻有仁聖太後的慈慶宮才是安全之地。當下他便拉著朱翊鈞繞路來到了慈慶宮的後門,人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了。


    見到了陳太後,張誠也不敢隱瞞,也沒辦法隱瞞,就算是到了慈慶宮,朱翊鈞還是那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所以把他所知道的事通通說了一遍,至於自己的那些猜測那就隻能是爛在了肚子裏。不過他相信,憑著陳太後的心智必然會猜到。說完這一切,張誠便把剛剛在慈寧宮偷來的那個茶盅擺在了陳太後的麵前,便低著頭不再說話。


    陳太後看著那隻茶盅,神色古怪,半響便把小荔子叫了進來,讓他先把這茶盅收了起來,然後讓他出麵去把禦醫傳進來,就說是太後舊病複發,需要醫治。


    朱翊鈞在給張誠剛才拉著一陣奔跑之後出了點汗,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這會子,坐定之後總算是慢慢的回過了神來。醒來一看到陳太後那張緊張的臉,心中頓時一陣委屈。再回想起剛才在慈寧宮中發生的事情,隻覺得一陣肮髒。所以這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要張誠去準備水來,要洗澡。


    張誠見他開口說話,這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抹著兩行老淚便下去準備水不提。


    單說張誠下去之後,陳太後摟過了朱翊鈞的肩膀,想要問些什麽,但是一時卻不知道怎麽開口。而朱翊鈞在吩咐了張誠備水之後,便再也不說話了,任由著陳太後抱著他。一時間,整個暖閣寂靜無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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