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聽竹嬤嬤那是什麽幫著我來算計您的東西呢?這論我這您是我師父,我是您唯一的徒弟。(.無彈窗廣告)論家常這我是你兒媳婦,您是我婆婆,這婆婆的東西不給媳婦,師父的東西不給徒弟,您還能給誰去?”鄭月蟬笑盈盈地說道:“左右這聽竹嬤嬤不過就是提醒了下師父你好東西多罷了。不過,我還就隻要這金步搖了。師父,今天你要是舍得便就舍得了,不舍得那也要舍得。這用我們行話來說那便是:‘此話是我說,此物入我眼,要想從此過,留下此物來!’”說著鄭月蟬還從榻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故意做出個凶惡狀來,學著前世那些電視裏的打劫的山賊一般,伸手化緣了。


    陳太後見了,手指指著鄭月蟬,笑得久久說不出話老來:“你……你……你這妮子,以前哀家怎麽就沒發現你竟然是這般潑皮?還是這出去一趟,再外麵竟然學的這般的土匪行徑,當真是不像話,張誠呢張誠?哀家平時看他也是個辦事穩重的,這才派了他出去跟著你,怎麽就任憑著你學了這匪氣。一會等他過來接你,看哀家不治他個大不敬之罪。”這口中的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她的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鄭月蟬舔著臉,從聽竹一把搶過了那金步搖,撅著嘴說道:“師父,就知道嚇唬月蟬。明明心裏高興的緊,偏要裝凶來嚇唬弟子,那天真要是把弟子給嚇著了,師父,你可上那去找像我這般出類拔萃,卓爾不群,五百年才出那麽一個徒弟呢?”


    “聽竹。你倒是聽聽,你可見過這般的沒臉沒皮的誇自個的人嗎?這小嘴兒也是越發的貧嘴了,也不知道她這般是學了誰的。”陳太後笑得是前仰後附。


    聽竹在一旁也笑著。回道:“娘娘,要說怡嬪娘娘這是向誰學的……奴婢別的不知,就知道怡嬪娘娘可隻有一個師父。”


    “可不是麽!師父。這徒弟當然是師父教出來的。”鄭月蟬說道。


    “得,說不過你們。哀家說不過你們!不說了,不說了。這宮中也就是隻有你老是這般的沒規矩。‘要說在當初收下鄭月蟬當徒弟的時候,隻是礙於白雲觀的情麵,和對朱翊鈞以後的籌謀,但是最近,卻是真正事實的喜歡鄭月蟬了,再和鄭月蟬說笑了一陣之後。陳太後便累了。


    鄭月蟬見狀,不待張誠來接,便帶著玉環退出了慈慶宮。接下來的數日,高月清經此一下,便也不再沒事喜歡跑到景仁宮裏來了。而鄭月蟬也恢複到了以前一般,每天除了去慈慶宮和陳太後說會話,便就呆在自己宮中。這景仁宮雖好,但是看久也會看膩的。在這宮裏呆得時間長了,鄭月蟬就算是看那天空都成了四方的了。


    再看看那些高聳巍峨,金碧輝煌的高牆。免不得歎了口,這裏當真像是一個監獄。或者說是鳥籠,一個極盡奢華的鳥籠子。或許這要是放在前世,隻要是裝了寬帶。或許是無數宅女夢寐以求的地方,而對於喜歡到處跑的自己來說,卻是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日子漸漸的過去了,讓鄭月蟬奇怪的是,這麽長的時間裏,那個朱翊鈞小皇帝,竟然沒有招幸任何人,幾乎也從來沒在後宮出現過,最最讓她奇怪的是,自己幾乎每天都到慈慶宮去請安,但是愣是一次也沒遇到。這絕對不尋常,隻是雖然心知這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她也沒心思去打探,她始終記得前世書上看到的那一句話:這在皇宮裏,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再過了元宵之後,天氣漸漸的轉暖了,這轉眼間便有過去了兩個多月,已經到四月頭上,這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妍開,鄭月蟬在貓了這麽長一個冬天之後,這靜極思動,想要出去走走,但是一想到那次在禦花園一下子遇到這麽多人,頓時便就有些不想出去,隨口就這麽個客嬤嬤一說,這才知道都過去了這麽久了,王恭妃竟然還隻是留在了慈寧宮裏,隻不過現在她就如同是給禁足了一般,再也不出來逛了。


    客嬤嬤並沒有說為什麽王恭妃再也不出來逛了,但是鄭月蟬私下裏估摸著,不外乎,怕招了暗手失了孩子罷了。要不何至於,這慈寧宮到現在還不許任何新進的嬪妃進去請安?這李太後果然是用心良苦啊……


    看著這時日漸暖,鄭月蟬因為一直太平無事,漸漸這心便就開始活絡了,身子有些耐不住景仁宮了。而玉環私下裏也對她說道:“怡嬪娘娘,這左右不過是無事,都過了這一個冬天了,骨頭多快發黴了。娘娘你也該出去走走了。”


    四月的禦花園卻是一年之中景致最好的。海棠,梨花,芍藥,牡丹都開始競相開放,這時候的牡丹也和過年時候的催花牡丹不同,分外的妖嬈。鄭月蟬這前世便是個喜歡花木之人,此時又怎麽就能放過這樣的美的牡丹呢?


    一路信步走來,紅色的‘繡桃紅’,‘平頂紅’,‘錦江緞’,綠色的‘綠摹’,‘綠玉’,‘綠香球’,‘豆綠’,就連牡丹中最是少見的藍色花係也有不少,什麽‘鶴望蘭’,‘藍紫魁’,‘群峰’等等當真是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鄭月蟬在這牡丹群中,帶著玉環流連忘返。玉環看到這麽多牡丹花,忍不住說道:“娘娘,不知道這牡丹花能不能吃?”


    “吃?”說真的,鄭月蟬兩世為人見識不可謂不廣,隻是這吃牡丹卻是完全便就沒有聽到過的事情。牡丹花應該能吃的得吧……這前世吃過炸句話,醉玫瑰,糖醃的丹桂等等不少的花朵,但是這牡丹卻是完全沒有吃過。牡丹根莖能入藥,這花又是個無毒的,想來應該是能吃的。當即這眼珠子一轉說到:‘要不我們摘幾朵回去試試?”


    玉環人小,本就是好奇不知輕重的時候,當即便點點頭。主仆兩相視一笑,便開始動手摘花來,雖然說這禦花園裏的花並不是某個人的,但是在摘花的時候,鄭優越蟬總覺得心裏揣揣不安,好像是在偷一般……心中暗暗自己問自己,這自己算不算是當了一會子的‘采花大盜?


    想起前世魯迅先生在《孔乙己》中說道:“這讀書人偷書不算偷,那麽這愛花人偷花,當然也不算偷!雖然這花采來不是為了看的而是是為了吃的……這麽轉念一想,這心裏總算是得了那麽一點的安慰。


    這邊主仆兩正忙著采花,突然聽得身後有女子厲聲的嗬斥:“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在禦花園摘花?”


    這進宮這麽久了,鄭月蟬還沒遇到過這麽和自己說話的人,這心中頓時便就有些不快,忍不住停了摘花,回身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身材修長,穿著粉色宮裝,滿頭珠翠的少女盈盈的站在玉蘭樹下,滿臉的嬌矜。身邊正站著一個宮女摸樣的人正伸著手指指著鄭月蟬喚道:“還不過來,喂!說的真是你!”


    鄭月蟬心頭一陣火起,極力的忍著,臉上掛出了甜甜的微笑,靜靜站在那裏看著那個少女並不過去。這要是有熟悉她的人在一旁便會知道,鄭月蟬現在當真是火了。玉環眉頭一皺起身說道:“回貴人的話,奴婢是景仁宮中的人,那位便是新進的怡嬪娘娘。”


    那宮女目光一聽便很是放肆的在鄭月蟬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見鄭月蟬衣著樸素,頭上隻是簡簡單單的挽了發髻,並沒有人任何的裝飾,她似乎不信,隻是卻也不敢貿然說話,隻是回頭看看背後的那個少女。那少女掩口笑道:“怡嬪……宮裏什麽時候多了你這號人物?本宮怎麽沒聽說過?”


    那宮女顯然是知道的,但是這時候她忙上接口說道:“公主娘娘,你前段時間一直離宮在廟裏祈福可能不能不知道,皇上幾個月前,剛剛大選了一次秀女,一次同封九嬪,想來這個怡嬪便是其中的一個。”


    那公主娘娘目光頓時一斂,走上前來,肆無忌憚的盯著鄭月蟬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說道:“本宮那皇帝哥哥,就這麽點眼光?就這等貨色竟然也留在宮裏?回頭給母後請了安便過去找皇帝哥哥說說去,別老是不管什麽阿貓,阿狗的都往宮裏麵拉。”


    鄭月蟬怒極反笑,道:“原來是位公主……”鄭月蟬知道,這大明的公主是華夏有史以來最最沒地位的。這雖然說大明從沒一個公主和親,但是她們最後能嫁的也就是和皇帝差不多隻能是一般的小門小戶,隻要祖上三代家世清白然後讀過書,認得字,長的周全也就行了。而駙馬,更是個極為尷尬的地位,基本上之要是讀書人,但凡稍微有一點學識的便不願意娶公主,因為隻要是一娶公主那就便和朝廷無關了,最多便是管管宗人府的差事……


    那宮女眼角一飛,很是輕蔑的說道:“大膽,小小的宮嬪,怎麽用如此語氣和公主娘娘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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