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迪西科,關於洗浴室的那頭暴躁猶豬,你有什麽是要向我解釋的嗎?”


    晴空坐在辦公室裏,在她麵前低頭站在著的就是海迪西科。這個有些帥氣的大男孩,平時就有很強的表現欲,在學會一些秘術後就忍不住在其他同學麵前炫耀展示。


    暴躁猶豬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但造成的影響非常壞。當然還有其他的事情,這些孩子給秘術學部惹來很多投訴,而布魯斯·班教訓學生的水平,顯然不如他的教學水平。


    晴空平日的精力都不在管理秘術學部上。


    學習、授課、研究,還有怒濤城方麵各種瑣事,再加上必須的充電,時間確實很緊張。


    但是在送威爾烈德院長前往帝都的時候,院長又一次說起秘術學部的風氣,讓晴空不得不親自整頓學部的紀律。


    海迪西科是班長,又剛剛犯事,可以用來殺雞儆猴。


    海迪西科麵對晴空非常的緊張,就是見威爾烈德院長,他也沒有這般透不過氣來。


    “晴空教授……我真不是故意在洗浴室召喚狂暴野豬的,是……哎呀!”


    聽到海迪西科還想狡辯,晴空彈出一顆冰球砸中他的腦門。


    “在洗浴室裏脫光之後,能無意隨身攜帶了召喚狂暴猶豬的所有神秘道具,我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畫麵。海迪西科,犯錯就要承認,推脫責任隻會讓對你的懲罰更重。”


    被晴空稍微一嚇唬,海迪西科立即就招了。


    “晴空教授,是我錯了。我……我就是想捉弄一下同學們,本來我已經把野豬凍住了,但沒想到它竟然掙脫了冰鎖,把馬丁頂了出去。”


    “你向馬丁道歉了嗎?”


    說到這裏,海迪西科有些氣憤的說:“我向馬丁道歉了,但他拒絕接受,並向我提出魔法決鬥。還說……還說咱們秘術學部是見不得光的老鼠洞,學院曾經差點被秘術學部引發的災難毀滅。


    我想答應馬丁的決鬥,可班教授阻止了我。”


    晴空看看和自己共用一個辦公室的詹弗妮,果然這引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那不是一百多年的事嗎?和我們現在的秘術學部有什麽關係?”晴空以為這是馬丁感覺自己被羞辱說的堵氣話,就對海迪西科說道:“我同意班教授的做法,學生之間不應該打架,也不應該在公共場所隨意釋放危險性的秘術。


    鑒於你主動承認錯誤,就罰你打掃一周的洗浴室。還有就是再找馬丁,向他誠懇的表示道歉。”


    海迪西科倔強的說:“我可以打掃一周洗浴室,但道歉……我已經向馬丁道過謙了。”


    “對馬丁所遭受的羞辱,你向他多道幾次歉都是應該的。除非你也光著身子,騎著狂暴野豬在樓道裏跑三圈。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可以幫你……”


    海迪西科害怕的立即答應:“好,我去找馬丁道歉。但……如果他再說我們秘術學部的壞話,還向我提出決鬥該怎麽辦?”


    “那我們就建一個角鬥場。”晴空一揮手,一張立體的學院沙盤影像出現在她的桌子上。晴空調整了一下沙盤的大小,在學院外圍東側的山中點了一下,圖像放大:“我向威爾烈德院長提出要建一個秘術外堂試煉場,院長同意了。這片區域以後是我們秘術學部的,你在放學後,帶著你的同學把這裏打掃一下,以後大型秘術演示和秘術實戰都在這裏進行。


    如果馬丁真的想和你進行一次友誼比賽,可以讓詹弗妮助教擔任你們的安全裁判。”


    聽到晴空竟然允許學生之間打架,坐在一旁的詹弗妮立即說道:“晴空教授,這樣做是違反校紀的。”


    “不是讓你擔任安全裁判嗎?讓他們分出勝負,又沒有人受傷,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困難的事。”


    詹弗妮還是為難的說:“是的,我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但……”


    “就這麽決定了,一場實戰有助於他們認知在學院學到的知識。”


    詹弗妮隻好答應:“好吧,晴空教授。”


    晴空對海迪西科說道:“去吧,先去把秘術學部的外堂試煉場所清理出來,再完成對你的懲罰。這段時間好好複習學過魔法和秘術,如果你輸給了馬丁,會有更嚴重的懲罰等著你。”


    海迪西科高興的向晴空保證:“放心吧,晴空教授。不使用魔法,僅僅用您教授給我的秘術,我就能贏馬丁。”


    “去吧。”


    “是,晴空教授。”


    在海迪西科摩拳擦掌的離開辦公室後,詹弗妮帶著擔憂的麵容對晴空說道:“晴空教授,馬丁說的那些關於咱們秘術學部的話,在學院並不是個例。最近有很多關於百年前災難的流言傳播,尤其是在學生群體裏,這些本不應該是他們知道的事情。”


    “有這種事?”晴空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詹弗妮回答:“晴空教授,百年來我的樣貌沒有變化。如果不穿學院教工製服,我在那些學生眼中就是一個高年級學姐。一些男生會主動搭訕我,並告訴我一些教工們不知道的事情。”


    晴空看著詹弗妮。


    她的本性從死亡的那一刻被封存,重新複蘇之後,時間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她的身上還殘留濃濃的學生氣,洋溢著青澀的青春氣息。


    詹弗妮在下班後會換上常服,美麗又帶著獨特氣質的詹弗妮很是惹那些情竇初開男生的注意。


    晴空問道:“他們都說了什麽?”


    詹弗妮不願意談曾經的往事,但這是晴空問的,她就說道:“都是發生在百年前學院裏麵的戰鬥,很詳細……有些是我親身經曆的。如果沒有了解那場災難的人告訴他們,他們不可能說的那麽準確。


    晴空教授,是不是又有深淵法師潛入學院,他們故意散布這些留言,在學院製造緊張氣氛。”


    晴空考慮一會兒說道:“現在不好下結論。我知道這件事,會調查是誰在散布這些信息。


    秘術外堂試煉場就交給你負責,給他們一點苦頭吃,讓他們學會尊重所學魔法和秘術。另外,這個場地是世界銀行讚助的,不要給他們省錢。”


    “遵命,晴空教授。”


    這時布魯斯·班急匆匆的進來:“晴空教授,巡邏的戰鬥法師抓到了一隻黑蝕靈,埃爾維副院長請您過去一趟。”


    黑蝕靈!


    奧盧學院怎麽會有黑蝕靈!


    詹弗妮在聽到黑蝕靈後,也露出驚恐的表情。


    “晴空教授。”


    晴空站起來對布魯斯·班和詹弗妮說道:“你們照顧好學生們,我去埃爾維副院長那裏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晴空戴上魔法師帽,在吟誦傳送咒語後消失在辦公室。


    在埃爾維副院長的辦公室內,已經聚集了很多學院各部門負責人。所有人圍在大型辦公桌周圍,麵色複雜的看著桌子中間的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裏麵裝著一團黑色猶如流沙狀的東西,它在瓶中變化著形狀蠕動,給人很驚悚的感覺。


    “晴空教授來了!”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讓晴空走到離玻璃瓶最近的地方。


    “埃爾維副院長……”晴空摘下帽子向埃爾維行禮,然後問:“這個黑蝕靈是在什麽地方抓到的?”


    埃爾維副院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極不友善的看著晴空。


    “晴空教授,你確定這真的是黑蝕靈。我們隻聽過對黑蝕靈的描述,都沒有親眼見到過。”


    晴空仔細的觀察瓶子裏麵的黑東西,並用手觸碰了一下瓶子的外壁,黑蝕靈立即對她的手撲上去。


    “這應該就是黑蝕靈,來自深淵的一種類生物東西。它產生與……與深淵有密切接觸的人體內,一點點影響人的心智向深淵靠近。”


    隨著晴空的介紹,她也成了整個房間的焦點。


    所有人都知道,可以開啟深淵的災厄之書就在晴空的手中。黑蝕靈來自於深淵,擁有災厄之書的晴空就有了重大嫌疑。


    過了一會兒,埃爾維說道:“威爾烈德院長在前往帝都前把學院交給我,我沒想到這麽快就出現如此大的危機。


    根據百年前的記錄,在災難來臨之前,學院裏就出現了大批的黑蝕靈。當時學院教工不知道這是什麽,讓黑蝕靈影響了很多教工和學生投向了深淵。


    今天黑蝕靈再次出現……晴空教授,這是不是意味著某些東西在你手中失控了。”


    晴空感受到周圍投向自己的目光,意識到事情應該遠沒有表麵這麽簡單。


    “埃爾維副院長,你的確有理由懷疑我,畢竟災厄之書由我保管。但我可以向學院保證,這個黑蝕靈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它或許來自深淵神殿,又或許是百年前遺留在學院某個角落裏……


    我建議把這個黑蝕靈交給我們秘術學部,我們會找到它到底來自哪裏?”


    埃爾維副院長說道:“威爾烈德院長曾經對我說話,你可以安全的使用災厄之書。我雖然不願意懷疑威爾烈德院長,但我不能完全相信……


    上次秘術學部失控的時候,當時秘術學部的教授們也說他們能安全使用災厄之書,結果學院差點覆滅。


    我不能冒險。


    這個黑蝕靈來自什麽地方,有學院戰鬥法師負責調查。晴空教授,請交出災厄之書給學院保管。隻要能證明你的清白,學院可以再把災厄之書交給你。


    我想這也是學院所有教工的想法。”


    負責奧盧戰鬥法師的是巴尼·倫農教授,他向埃爾維行禮,並抱起裝有黑蝕靈的玻璃瓶。


    “是,埃爾維副院長,戰鬥法師們會調查清楚這個黑蝕靈來曆。我認可讓晴空教授交出災厄之書,由學院暫時保管……這可以把潛在的危險降到最低。”


    其他學院管理們也都同意埃爾維副院長的抉擇,讓晴空交出災厄之書。


    這時幾朵冰霧花綻放,房間內的氣溫驟然下降。


    晴空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瞳孔已經變成了冰晶色。


    “如果有人在學院放了一隻黑蝕靈,為的就是讓你們逼我交出災厄之書,你們誰能保證災厄之書不被人搶走?


    災厄之書在我這裏非常安全,我也從來沒有開啟過深淵。如果你們誰覺得自己有保護災厄之書的能力,那就與我決鬥,我會砍下你的腦袋讓其他人知道挑戰我的下場。”


    冰冷的氣息帶著晴空強大的氣場在房間內蕩漾,而在這裏的學院管理層沒有一個弱者,他們同樣外放出自己的魔力,與晴空進行能量場的交鋒。


    晴空則把等級一推到底。


    房間瞬間變成冰窟,以晴空為中心爆發的冰爆推著所有魔法師向後退,急凍之氣在他們身上凍出向後伸出的冰淩。


    晴空隻在120級上維持三秒,就把等級調回正常。


    壓力頓時消失,所有法師都不禁的鬆了一口氣。他們稍微一動,身上就掉落大塊的冰塊,可那刺骨的寒冷還在往骨子裏鑽。


    強,太強大了!


    僅僅片刻的氣勢之爭,法師們就在晴空身上感受到了絕無可能與之匹敵的實力差。他們還曾以為,晴空搶走了威爾烈德院長的睿豁魔杖,是老院長故意放水。


    但經過真正的較量後,才能感受到晴空實力的恐怖。


    不愧是輕鬆殺了兩個深淵使徒的存在。單對單,沒有人能從晴空手中搶走災厄之書。


    埃爾維還坐在他的椅子裏,隻是他的辦公桌已經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冰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被凍在冰塊內。


    而且他和椅子一起被晴空的氣勢推到牆邊,如果沒有牆的阻攔,他已經被推出去了。


    埃爾維的麵色極為難看:“晴空教授,武力不能證明你的清白!”


    “但武力可以讓我得到公正的待遇!”晴空用冰晶之眼盯著埃爾維:“最近學院裏麵傳出很多關於百年前災難的流言,這個黑蝕靈又在這個時間點上出現,很明顯是有人做局想要我們互相猜忌。


    如果我交出災厄之書,就是中了對方的全套。一個擁有黑蝕靈的人,再得到災厄之書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晴空教授……”埃爾維還想說什麽。


    晴空冷笑著說:“我還是那句話。想要災厄之書,先打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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