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和晴空探討古代文明曆史的時候，盧克就在奧盧學院裏麵四處亂逛。他隨機找人詢問近期學院的狀況，毫無忌諱的亮出自己的身份。
不管對方是學生，還是學院的教職人員。
很快整個奧盧學院都知道怒濤城的明星人物隕星總探長來了。
他似乎在調查什麽案件。
在其中，盧克“偶遇”弗朗西斯，並問了幾個關於昨天晚上個人行蹤的問題。
弗朗西斯表現出來的慌張，沒有逃過盧克的眼睛，因此他覺得弗朗西斯肯定會在晚上有所動作。
盧克換上了一件帝國密情局特製的夜行衣，外觀是一件暗色的風衣，在光線不好的環境中它會自動改變一定幅度的色調，讓人融入環境中。同時夜行衣還可以抵消一部分感知力和魔力的探查，是非常貴重的煉金物品。
知道音要跟自己去，盧克拿出另一件夜行衣交給她，還一頂相同材質的禮帽。
戴上帽子，壓低帽簷，兩人一起離開宿舍進入野外的校園。
由於昨天的事件，學院又一次加強晚上的守備。阿比斯豹交叉巡邏，戰鬥法師們隱藏在暗處監視著校區內的一舉一動。
但奧盧學院真的是太大，再嚴密的防備總有疏漏的地方。盧克對學院的地形了如指掌，再有夜行衣的效果，他們很快就來到弗朗西斯的住所外。
這是一棟學院教職工公寓樓，兩層四戶有獨立的院落，與其他教職工公寓樓相隔大約三十米。弗朗西斯一個人住在二樓東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他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很是焦慮的樣子。
盧克和音站在附近一顆樹的枝杈上，借著茂密的枝葉隱藏身影。
音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把糖果：“這是我做的薄荷糖。”
盧克把糖放到衣兜裏，再拿出一顆撥開糖紙放入口中，甜絲絲帶著清涼：“味道很棒……”
“你喜歡的話，我就多給你做一些。以後想抽煙的時候就吃一顆，對身體有好處。”
盧克不由的看向音。
她站樹枝上亭亭玉立，頭發挽起塞在禮帽內，顯得脖頸秀長白皙。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身上，透著讓人窒息的美態。
當目光遇到音那熱切的眼神後，盧克立即收回有些蕩漾的心神。
“好啊，吃完我會找你要……”
兩個人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也有些曖昧。
好在弗朗西斯沒有讓兩人等太久。他掏出懷表看看時間，然後關掉房間裏麵的燈，接著就躲在窗戶後麵細心的觀察著外麵的狀況。
在認為外麵沒有監視自己的人後，就打開窗戶飄了出來。施展浮空術落在地上，最後快速向一個方向走去。
盧克掏出一個藥瓶大的木盒，打開蓋子從裏麵飛出一個甲蟲。隨著盧克吟誦了一段咒語，甲蟲扇著翅膀向弗朗西斯離開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是密情局馴養的追蹤聖甲蟲，我已經將魔法標記給了它，它會跟上弗朗西斯。我們不要追的太緊，免得被對方發覺。”
密探追蹤讓音感到非常刺激和興奮，而且弗朗西斯這樣偷偷摸摸的離開公寓，說明他絕對有問題。
“剛剛我還對晴空小姐說，你很快就能查出真相，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你。你隻用半天就找到了罪犯，明天我們就可以讓真相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盧克則沒有音這麽樂觀：“先看看弗朗西斯去幹什麽。記住，沒有我的指令絕對不能驚擾到他。”
“遵命，總探長大人。”音像帝國密探一樣向盧克行禮。
盧克無奈的笑笑：“走吧，這個距離，弗朗西斯不會發現我們。”
盧克從樹上跳下來，吟誦一段咒語收到追蹤聖甲蟲的反饋，就帶著音一路追蹤過去。
弗朗西斯明顯沒有經受過專業盜賊訓練，雖然他頻頻回頭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蹤，但什麽都沒有發現。就這樣……他帶著盧克和音走出奧盧學院，進入學院外的山林中。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了一間林間木屋旁。
這種林間木屋是學院護林員的臨時營地，大多數時候是沒有人居住的。
弗朗西斯沒有進入木屋，他走到木屋的後麵，那裏有一個烤架，烤架的旁邊站在一個黑衣人。
弗朗西斯見到黑衣人立即怒氣衝衝的走過去：“你向我保證過，不會有人受傷。但……十多個學生昨天晚上差點死了。”
“發生了什麽事？”黑衣人很是疑惑：“我們什麽也沒做？”
“什麽也沒做？”見到對方還敢推卸，弗朗西斯更是怒不可遏，他想吼罵但還是忍住壓低聲音說道：“為什麽馬卡斯他們會知道魔法植物館遺址，為什麽魔法植物館遺址下麵有黑蝕靈？
那個鬼地方我都不敢深入，你們竟然引誘學生進去，等於讓他們全部死在裏麵。
你們要趕走晴空，沒必要殺人！
你們會害死我！”
黑衣人等弗朗西斯略微冷靜後，才說道：“弗朗西斯先生，我發誓你說的這些都不是我們做的。
殺奧盧學院的學生，議長大人可沒有這個膽子。
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那些學生隻是恰巧找到了魔法植物館遺址……”
弗朗西科的眼睛已經氣的發紅，他盯著黑衣人，想要從他的表情中判斷他有沒有撒謊。
但他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我不管，我要退出！你給我的錢……我會全部退還給你。密情局的隕星正在查魔法植物館遺址事件，他一定會發現我，一定會……”
弗朗西斯越說越害怕，他掏出魔法棒向樹林中胡亂砸魔法，以發泄心中的緊張情緒。
對比較，黑衣人則沉穩的多。
“隕星在奧盧學院！”見到弗朗西斯的情緒很不穩定，黑衣人拿出魔法棒對著他釋放了一個精神平靜法術：“弗朗西斯先生，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我曾經對你說過，你隨時都可以退出，我們絕對不會把你牽扯出來。
但……
根據你說的狀況，就不是我們讓你退出，你就能退出的。
和我說說具體發生什麽，我們一起解決，議長大人不會拋棄任何一位盟友。”
魔法和黑衣人話，讓弗朗西斯終於穩定下來。
他把昨天發生在魔法植物館遺址事情中自己知道的部分對黑衣人說了一遍。
“好在學生們都被倫農從裏麵救了出來，學院委員會都懷疑這是晴空做的。但隕星的到來讓這件事有了不確定的變化，魔法植物館遺跡的陷阱真不是你們安排的？”
麵對弗朗西斯的質疑，黑衣人堅定的回答：“不是……
約明頓大人在來怒濤城期間，獲知晴空有取代威爾烈德成為奧盧學院院長的野心，後來你又證實威爾烈德有把院長位置傳給晴空的想法。
格羅佛議長隻是不希望奧盧學院落入革新社那幫人的手中，不會冒把奧盧學院提前推到對手懷抱中的風險。”
“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他都利用了我們。”黑衣人的語氣變的冰冷：“弗朗西斯……你暴露了。他極有可能就在附近……”
弗朗西科聽到黑衣人的判斷後，驚的全身的汗毛都聳立起來。他抓著魔法棒看向周圍，夜色的密林極為安靜。
“誰在那裏，快出來……我，我看見你了！”
弗朗西斯對著黑暗處大喊著，想要把隱藏在裏麵的人詐出來。但是他卻感到背後一涼，一截刀刃從前胸伸出，血順著血槽向前噴。
弗朗西斯扭過頭，看到黑衣人就站在自己背後，這一刀肯定是他桶的。
“為什麽？”
“防止你繼續被人利用。弗朗西斯，對不起……你死了，才不會牽扯出我們。”
黑衣人拔出刀，失去氣息的弗朗西斯栽倒在地上。
接著黑衣人對著周圍的密林連續釋放探測類法術，但都石沉大海一般的沒有任何回應。
不知道弗朗西斯有沒有被跟蹤，但職業直覺告訴黑衣人，肯定有人藏在附近。
“先生……不得不承認，你讓我們栽了一個大跟頭。如果那批學生死在魔法植物館遺址裏，絕對能引發奧盧學院的震怒，整個怒濤城都會陷入這場地震中。
我不知道您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但似乎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晴空。
有沒有合作的興趣，格羅佛議長能開出一個讓您無法拒絕的價格。”
山林間依然安靜，黑衣人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一手拿短刀一手拿魔法棒提著十二分的精神戒備著，腳下是弗朗西斯的屍體。
過了一會兒，一扇傳送門在黑衣人背後打開，在他退進去後隨即關閉。
又過了一會兒，盧克從林間走出來，他來到弗朗西斯的屍體旁。蹲下身看著傷口，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弗朗西斯，你死的真冤。那家夥剛說格羅佛議長不會拋棄任何一位盟友，轉身就從你身後桶了一刀。直穿心髒，專業！”
音手持黃金劍來到盧克的身邊。見到屍體後，她先低頭念誦爍金人的悼詞，再說道：“剛剛你為什麽攔住我，我們可以把那個人抓住。”
“你沒有聽那個人說嗎？有人利用弗朗西斯在魔法植物館遺址布下陷阱，還跟蹤弗朗西斯來到這裏。”
音疑惑的說道：“跟蹤弗朗西斯的不是我們嗎？”
“你能確定隻有我們嗎？如果我們動手抓捕黑衣人，隱藏的那個家夥可能會襲擊我們。”
聽完盧克話，音立即持劍對著黑暗的林間。
“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盧克開啟降雷火瞳掃視著四周，視野中沒有任何異常。
他也不能確定有沒有第三方跟蹤弗朗西斯。畢竟跟蹤的方式多種多樣，不一定必須本人親自來。
“我們現在不能分開，也不能離開。”盧克走到烤架旁，撿了幾根幹柴扔進爐裏，再從眼中射出一團火命中木柴，很快火就燒了起來：“我們要在這裏保護凶案現場，防止剛剛那家夥折返回來破壞。
等天亮，奧盧戰鬥法師應該就能找到這裏。”
“我們兩個……要在這裏一起待到天亮？”想到要和隕星在晚上獨處幾個小時，音有些害羞。
“這種情況，敵人未知，我們分開可能會遭到襲擊。隻能委屈你睡在這裏……”
盧克可以隨時召喚出來晴空自保，但音這種沒什麽警惕心的女孩是非常好的襲擊對向。盧克在火堆前坐下，降雷火瞳一直處在激發狀態。他有感覺，自己正被監視著。
音挨著盧克坐下：“你不要把我當成嬌生慣養的女孩，我和磐在接受訓練的時候，是經常要在野外露宿的。那時候我們也是點上一堆火，像這樣坐在火的前麵。感受著火的溫暖，再累隻要睡一覺就全都沒有了。”
音的身子很柔軟，香氣不停的往盧克的鼻子裏麵鑽，聲音懶懶的。
在盧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音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累了，我先睡了。你先守夜，下半夜換我守夜。”
下半夜守夜是最難熬的。
盧克不由在心中長歎一口氣，一個好女孩，可惜是爍金人。
守夜的盧克往爐子裏加了幾根幹柴，火光更加的明亮，照著不遠處弗朗西斯的屍體。
一個夜晚非常平靜的度過。
天亮後，學院裏麵的戰鬥法師就發現這片林區內升起的煙。緊張氛圍讓戰鬥法師們立即派人前來查看，然後就看到了盧克和音，還有弗朗西斯的屍體。
一位學院的教職人員死了……
終於出現了所有人都能預料到，但都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倫農教授很快就抵達現場，他先站在弗朗西斯的屍體旁哀悼，然後走到盧克的麵前，臉上很難看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弗朗西斯助教會死在這裏？
還有……你答應過埃爾維副院長，這個事件的調查以我為主。你的任何發現都要先告訴我，但顯然你沒這麽做。
總探長，你讓我很難堪。”
盧克打了一個哈欠，再撥開一個薄荷糖放入口中。
“破案這種事情，肯定是發現線索立即跟進，當時沒機會向您匯報。這個時候，我的專業素養告訴我，現在應該立即搜查弗朗西斯的公寓。
發現什麽都算你的，不用謝我。”
文學網
不管對方是學生，還是學院的教職人員。
很快整個奧盧學院都知道怒濤城的明星人物隕星總探長來了。
他似乎在調查什麽案件。
在其中，盧克“偶遇”弗朗西斯，並問了幾個關於昨天晚上個人行蹤的問題。
弗朗西斯表現出來的慌張，沒有逃過盧克的眼睛，因此他覺得弗朗西斯肯定會在晚上有所動作。
盧克換上了一件帝國密情局特製的夜行衣，外觀是一件暗色的風衣，在光線不好的環境中它會自動改變一定幅度的色調，讓人融入環境中。同時夜行衣還可以抵消一部分感知力和魔力的探查，是非常貴重的煉金物品。
知道音要跟自己去，盧克拿出另一件夜行衣交給她，還一頂相同材質的禮帽。
戴上帽子，壓低帽簷，兩人一起離開宿舍進入野外的校園。
由於昨天的事件，學院又一次加強晚上的守備。阿比斯豹交叉巡邏，戰鬥法師們隱藏在暗處監視著校區內的一舉一動。
但奧盧學院真的是太大，再嚴密的防備總有疏漏的地方。盧克對學院的地形了如指掌，再有夜行衣的效果，他們很快就來到弗朗西斯的住所外。
這是一棟學院教職工公寓樓，兩層四戶有獨立的院落，與其他教職工公寓樓相隔大約三十米。弗朗西斯一個人住在二樓東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他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很是焦慮的樣子。
盧克和音站在附近一顆樹的枝杈上，借著茂密的枝葉隱藏身影。
音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把糖果：“這是我做的薄荷糖。”
盧克把糖放到衣兜裏，再拿出一顆撥開糖紙放入口中，甜絲絲帶著清涼：“味道很棒……”
“你喜歡的話，我就多給你做一些。以後想抽煙的時候就吃一顆，對身體有好處。”
盧克不由的看向音。
她站樹枝上亭亭玉立，頭發挽起塞在禮帽內，顯得脖頸秀長白皙。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身上，透著讓人窒息的美態。
當目光遇到音那熱切的眼神後，盧克立即收回有些蕩漾的心神。
“好啊，吃完我會找你要……”
兩個人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也有些曖昧。
好在弗朗西斯沒有讓兩人等太久。他掏出懷表看看時間，然後關掉房間裏麵的燈，接著就躲在窗戶後麵細心的觀察著外麵的狀況。
在認為外麵沒有監視自己的人後，就打開窗戶飄了出來。施展浮空術落在地上，最後快速向一個方向走去。
盧克掏出一個藥瓶大的木盒，打開蓋子從裏麵飛出一個甲蟲。隨著盧克吟誦了一段咒語，甲蟲扇著翅膀向弗朗西斯離開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是密情局馴養的追蹤聖甲蟲，我已經將魔法標記給了它，它會跟上弗朗西斯。我們不要追的太緊，免得被對方發覺。”
密探追蹤讓音感到非常刺激和興奮，而且弗朗西斯這樣偷偷摸摸的離開公寓，說明他絕對有問題。
“剛剛我還對晴空小姐說，你很快就能查出真相，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你。你隻用半天就找到了罪犯，明天我們就可以讓真相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盧克則沒有音這麽樂觀：“先看看弗朗西斯去幹什麽。記住，沒有我的指令絕對不能驚擾到他。”
“遵命，總探長大人。”音像帝國密探一樣向盧克行禮。
盧克無奈的笑笑：“走吧，這個距離，弗朗西斯不會發現我們。”
盧克從樹上跳下來，吟誦一段咒語收到追蹤聖甲蟲的反饋，就帶著音一路追蹤過去。
弗朗西斯明顯沒有經受過專業盜賊訓練，雖然他頻頻回頭看身後有沒有人跟蹤，但什麽都沒有發現。就這樣……他帶著盧克和音走出奧盧學院，進入學院外的山林中。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了一間林間木屋旁。
這種林間木屋是學院護林員的臨時營地，大多數時候是沒有人居住的。
弗朗西斯沒有進入木屋，他走到木屋的後麵，那裏有一個烤架，烤架的旁邊站在一個黑衣人。
弗朗西斯見到黑衣人立即怒氣衝衝的走過去：“你向我保證過，不會有人受傷。但……十多個學生昨天晚上差點死了。”
“發生了什麽事？”黑衣人很是疑惑：“我們什麽也沒做？”
“什麽也沒做？”見到對方還敢推卸，弗朗西斯更是怒不可遏，他想吼罵但還是忍住壓低聲音說道：“為什麽馬卡斯他們會知道魔法植物館遺址，為什麽魔法植物館遺址下麵有黑蝕靈？
那個鬼地方我都不敢深入，你們竟然引誘學生進去，等於讓他們全部死在裏麵。
你們要趕走晴空，沒必要殺人！
你們會害死我！”
黑衣人等弗朗西斯略微冷靜後，才說道：“弗朗西斯先生，我發誓你說的這些都不是我們做的。
殺奧盧學院的學生，議長大人可沒有這個膽子。
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那些學生隻是恰巧找到了魔法植物館遺址……”
弗朗西科的眼睛已經氣的發紅，他盯著黑衣人，想要從他的表情中判斷他有沒有撒謊。
但他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我不管，我要退出！你給我的錢……我會全部退還給你。密情局的隕星正在查魔法植物館遺址事件，他一定會發現我，一定會……”
弗朗西斯越說越害怕，他掏出魔法棒向樹林中胡亂砸魔法，以發泄心中的緊張情緒。
對比較，黑衣人則沉穩的多。
“隕星在奧盧學院！”見到弗朗西斯的情緒很不穩定，黑衣人拿出魔法棒對著他釋放了一個精神平靜法術：“弗朗西斯先生，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我曾經對你說過，你隨時都可以退出，我們絕對不會把你牽扯出來。
但……
根據你說的狀況，就不是我們讓你退出，你就能退出的。
和我說說具體發生什麽，我們一起解決，議長大人不會拋棄任何一位盟友。”
魔法和黑衣人話，讓弗朗西斯終於穩定下來。
他把昨天發生在魔法植物館遺址事情中自己知道的部分對黑衣人說了一遍。
“好在學生們都被倫農從裏麵救了出來，學院委員會都懷疑這是晴空做的。但隕星的到來讓這件事有了不確定的變化，魔法植物館遺跡的陷阱真不是你們安排的？”
麵對弗朗西斯的質疑，黑衣人堅定的回答：“不是……
約明頓大人在來怒濤城期間，獲知晴空有取代威爾烈德成為奧盧學院院長的野心，後來你又證實威爾烈德有把院長位置傳給晴空的想法。
格羅佛議長隻是不希望奧盧學院落入革新社那幫人的手中，不會冒把奧盧學院提前推到對手懷抱中的風險。”
“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他都利用了我們。”黑衣人的語氣變的冰冷：“弗朗西斯……你暴露了。他極有可能就在附近……”
弗朗西科聽到黑衣人的判斷後，驚的全身的汗毛都聳立起來。他抓著魔法棒看向周圍，夜色的密林極為安靜。
“誰在那裏，快出來……我，我看見你了！”
弗朗西斯對著黑暗處大喊著，想要把隱藏在裏麵的人詐出來。但是他卻感到背後一涼，一截刀刃從前胸伸出，血順著血槽向前噴。
弗朗西斯扭過頭，看到黑衣人就站在自己背後，這一刀肯定是他桶的。
“為什麽？”
“防止你繼續被人利用。弗朗西斯，對不起……你死了，才不會牽扯出我們。”
黑衣人拔出刀，失去氣息的弗朗西斯栽倒在地上。
接著黑衣人對著周圍的密林連續釋放探測類法術，但都石沉大海一般的沒有任何回應。
不知道弗朗西斯有沒有被跟蹤，但職業直覺告訴黑衣人，肯定有人藏在附近。
“先生……不得不承認，你讓我們栽了一個大跟頭。如果那批學生死在魔法植物館遺址裏，絕對能引發奧盧學院的震怒，整個怒濤城都會陷入這場地震中。
我不知道您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但似乎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晴空。
有沒有合作的興趣，格羅佛議長能開出一個讓您無法拒絕的價格。”
山林間依然安靜，黑衣人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一手拿短刀一手拿魔法棒提著十二分的精神戒備著，腳下是弗朗西斯的屍體。
過了一會兒，一扇傳送門在黑衣人背後打開，在他退進去後隨即關閉。
又過了一會兒，盧克從林間走出來，他來到弗朗西斯的屍體旁。蹲下身看著傷口，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弗朗西斯，你死的真冤。那家夥剛說格羅佛議長不會拋棄任何一位盟友，轉身就從你身後桶了一刀。直穿心髒，專業！”
音手持黃金劍來到盧克的身邊。見到屍體後，她先低頭念誦爍金人的悼詞，再說道：“剛剛你為什麽攔住我，我們可以把那個人抓住。”
“你沒有聽那個人說嗎？有人利用弗朗西斯在魔法植物館遺址布下陷阱，還跟蹤弗朗西斯來到這裏。”
音疑惑的說道：“跟蹤弗朗西斯的不是我們嗎？”
“你能確定隻有我們嗎？如果我們動手抓捕黑衣人，隱藏的那個家夥可能會襲擊我們。”
聽完盧克話，音立即持劍對著黑暗的林間。
“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盧克開啟降雷火瞳掃視著四周，視野中沒有任何異常。
他也不能確定有沒有第三方跟蹤弗朗西斯。畢竟跟蹤的方式多種多樣，不一定必須本人親自來。
“我們現在不能分開，也不能離開。”盧克走到烤架旁，撿了幾根幹柴扔進爐裏，再從眼中射出一團火命中木柴，很快火就燒了起來：“我們要在這裏保護凶案現場，防止剛剛那家夥折返回來破壞。
等天亮，奧盧戰鬥法師應該就能找到這裏。”
“我們兩個……要在這裏一起待到天亮？”想到要和隕星在晚上獨處幾個小時，音有些害羞。
“這種情況，敵人未知，我們分開可能會遭到襲擊。隻能委屈你睡在這裏……”
盧克可以隨時召喚出來晴空自保，但音這種沒什麽警惕心的女孩是非常好的襲擊對向。盧克在火堆前坐下，降雷火瞳一直處在激發狀態。他有感覺，自己正被監視著。
音挨著盧克坐下：“你不要把我當成嬌生慣養的女孩，我和磐在接受訓練的時候，是經常要在野外露宿的。那時候我們也是點上一堆火，像這樣坐在火的前麵。感受著火的溫暖，再累隻要睡一覺就全都沒有了。”
音的身子很柔軟，香氣不停的往盧克的鼻子裏麵鑽，聲音懶懶的。
在盧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音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累了，我先睡了。你先守夜，下半夜換我守夜。”
下半夜守夜是最難熬的。
盧克不由在心中長歎一口氣，一個好女孩，可惜是爍金人。
守夜的盧克往爐子裏加了幾根幹柴，火光更加的明亮，照著不遠處弗朗西斯的屍體。
一個夜晚非常平靜的度過。
天亮後，學院裏麵的戰鬥法師就發現這片林區內升起的煙。緊張氛圍讓戰鬥法師們立即派人前來查看，然後就看到了盧克和音，還有弗朗西斯的屍體。
一位學院的教職人員死了……
終於出現了所有人都能預料到，但都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倫農教授很快就抵達現場，他先站在弗朗西斯的屍體旁哀悼，然後走到盧克的麵前，臉上很難看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弗朗西斯助教會死在這裏？
還有……你答應過埃爾維副院長，這個事件的調查以我為主。你的任何發現都要先告訴我，但顯然你沒這麽做。
總探長，你讓我很難堪。”
盧克打了一個哈欠，再撥開一個薄荷糖放入口中。
“破案這種事情，肯定是發現線索立即跟進，當時沒機會向您匯報。這個時候，我的專業素養告訴我，現在應該立即搜查弗朗西斯的公寓。
發現什麽都算你的，不用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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