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不依蓄勢待的力量,被他一抓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二人四目交匯。(.)


    含情脈脈的目光,長驅直入,猶若穿透雙眼,毫無阻礙的闖入龍不依的心間,低沉沙啞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耳畔,似是催人入夢的沉鍾。那張冷俊的完美臉龐完全占據了龍不依的全部視線,最為致命的還是這張臉上充滿了令人防不勝防的溫情雅笑,被完全包圍在濃濃雄性氣息下的龍不依,此時此刻竟然不爭氣的心跳加……


    曾柔看到楚雲軒突然流露出的‘深情’,恍然一癡,心中蕩起層層波瀾,雙眼的目光再也無法從那張臉頰上移開。可是,當她注意到楚雲軒深情的目標竟然是個傻子後,心中忍不住暗惱,眼中升起幽怨,暗歎,‘楚雲軒,你寧可對個傻子癡情,也不願多看我一眼,你可知道,哪怕僅僅是逢場作戲,我也會知足啊。’


    但是,這也僅僅是個瞬間。


    頃刻間龍不依便裝作茫然不解的歪著小腦袋,對著楚雲軒‘嘿嘿’傻笑。


    這看似毫無防範的笑容,令楚雲軒忍不住一愣。


    那張潔淨可人的臉頰上,天真無邪的傻笑沒有任何的傷害性,反倒是充滿了信任,尤其是在這張娃娃臉上映出的笑容,自然的小酒窩,讓人看在眼裏,哪怕她犯下天大的錯誤,都難以令人舍得火。


    天生就不解‘溫柔’的楚雲軒,想要納妾還用去詢問當事人的意見嗎?


    可笑之極,以他楚雲軒今時今日所顯現出來的能力,休要說是納妾,就是為奴,那些爭先恐後的女人都要踏碎他現今住處的門檻。


    剛才楚雲軒卻真真切切的展現出來了男人‘溫柔體貼’的一麵。


    他記得三弟總是笑話自己總擺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臭臉,不懂溫情。哪怕稍稍裝出點溫文儒雅的樣子,風靡井州全城少女的風流少爺這個頭銜就不是他傅子傑了。


    沒錯,楚雲軒是在故意偽裝。


    他就是要驗證眼前這個小丫頭到底是在裝瘋賣傻,還是果真已經傻透,她所聽到的一切能否對自己產生威脅。


    楚雲軒仔細盯著龍不依,似乎要從中找到什麽端倪,但令他遺憾的是,一無所獲。


    “難道這一次是我看錯了?”


    雖然一無所獲,但是他卻沒有像往日一般放心,反倒多次遇事中所凝煉出來的直覺,令他心中升起一絲難以言明的不安。


    當楚雲軒的雙眼終於離開龍不依後,後者終於暗中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險些被他看穿。


    竟然想的出美色來迷惑我,也虧著家夥想的出來。


    可是,經過這件事,龍不依不但沒有瞧不起此人,反倒對他更為小心。


    這楚雲軒心機頗深,為了看穿自己,竟然不惜自毀冷俊外表,換以溫和外表來探查虛實。


    其實,剛剛楚雲軒細心查探龍不依的同時,後者她在暗中留意,並且深刻剖析這個已經對自己產生威脅的男人……


    在他沒有達到理想目的後,龍不依捕捉到他臉上瞬間收起的笑容,似乎由始至終都不曾笑過,那雙微微皺起的眉宇裏,還帶有少許的厭惡,似乎這個人很討厭笑容。


    換做任何人恐怕都不能做到再這張臉孔,如此近距離下的微笑中保持無動於衷,但是將神經繃緊到極致的龍不依卻能做到,並且做的出神入化。


    很簡單,如今身邊的三個人敢出賣自己賴以生存的家族,這讓她失去家族後,又要何去何從?


    所以,這三個人在一時間,已經被龍不依定位為敵人。


    龍不依所遵循的商業間諜守則一條,在敵人麵前,對目的沒有利用價值的所見所聞都是騙取自己暴露的假象。


    倘若剛才龍不依當真如花癡一般,又或者是展現出絲毫的反對意向,那麽她敢誓,這小小的細節絕對逃不過對方精銳的雙眼,而且她也就失去被尊稱為世界王牌商業間諜的資格了。


    “對了,光被這傻丫頭攪合,我這腦子都亂了。”曾柔風情萬種的揉了揉額頭,溫柔的問道,“還沒來得及請問楚大少,來我府上有何貴幹?”她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那張足以令任何女人都要瘋狂的麵孔,她不相信,寧可對個傻妞‘賣笑’的楚雲軒,不會為了應酬自己而多些笑容,哪怕隻是敷衍一下也好啊。


    可是,能讓她看到的隻有拒人於千裏之外之外的冷酷。


    這龍不依一次出現在眼孔裏的一幕幕,好像閃電般,在楚雲軒的腦子裏一遍遍回放,可是他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能驗證猜想的漏洞。


    當楚雲軒剛要站起身,卻現有人抓住自己的衣角。


    是龍不依。


    此時此刻的龍不依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那雙純潔沒有雜質的眼孔中,如今卻淚光閃爍,承載著難以言明的委屈。


    “嗯?”楚雲軒挑起劍眉,不解的側了側頭,莫不是自己剛才情非得已的假笑,讓她誤認為是鄰家沒有傷害的大哥哥吧?


    隻見龍不依緩緩的抽起袖口,在袖子下藏著如藕般的手臂,看似彈指可破的粉嫩肌膚,如同絕世凝玉,一絲絲的流露在人前,尤其這撩人的舉措,遲緩的度,生來就長著一副天見猶憐的小模樣,因為委屈嘟起的小嘴唇兒,宛如在透露著‘夫君,請你要溫柔’的訊號。


    這段世間不長,卻令楚雲軒口中幹,產生如同隔世的錯覺,甚至馬上就要難以抑製某種衝動,去掀起袖子。


    當龍不依終於掀起袖口後,柔若無骨的雪白手臂呈現在楚雲軒的視線中,完美無瑕的手臂上卻有著一塊令人揪心的淤紅,令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天然的美玉上應該有殘缺嗎?


    不。


    所以,龍不依的手臂上也不應出現這塊淤紅。


    這就是先前與那該死的王福撕扯中所留下的。


    龍不依如今的身份和處境都不利於報複這可恨的奴才,但是,這絕不代表她沒有辦法令自己泄憤。


    滴答……


    醞釀許久的淚水終於衝破閘口,闖出那雙絕美的眼瞳,在可人的小臉上,劃著弧線,最終跌碎在長廊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出晶瑩亮眼的柔光。


    一滴,僅此一滴。


    龍不依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她真的無法做到淚水泛濫的程度。


    可就是這滴‘吝嗇’的眼淚,卻足以成功喚起任何人的憐憫。


    眼淚代表著懦弱,也象征著委屈的極限。


    試問,十三歲的智障女在虐待中長大,所表現出畏怯怯的懦弱,這難道有錯嗎?換作任何人,被人當做泥人肆意揉捏,難道不應該委屈嗎?


    這還要感謝楚雲軒之前的試探,不然她還真就沒有借題揮的機會。


    而她並不知道楚雲軒最恨那些故意賣弄,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她僅此一滴的眼淚,點到即止,卻又不能讓人忽視,也給人無盡且又自本能的追溯原因的理由。


    所以,就是為人不解風情的楚雲軒,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心中莫名一顫。


    “該死。”楚雲軒在心中暗罵,這小丫頭竟然能成功的在一日內,令自己不經意間屢屢犯錯。


    不。不是一日,甚至不是半日,而是每一屢呼吸間,每一種無心的舉措,都在無時無刻的影響著他。


    是的。


    自打龍不依掀起袖口的那個瞬間,如果不是已經確定此時麵對的乃是智障女,他真的會認為這年僅十三歲的小丫頭在故意挑逗自己。


    實際上,自己腹中沉寂已久的欲火,也被這丫頭成功的點燃了。


    這還不算什麽。


    畢竟男人對女人產生應有的欲望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龍不依本人也是絕對的美人胚子。


    能有如此反正也無可厚非。


    真正令楚雲軒惱火的還是如今竟然對一個小丫頭,自己的下手目標,未來龍家的繼承人產生了……不應有的同情。


    龍不依見楚雲軒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隻是精芒沒有先前那樣犀利逼人,可是詢問的跡象卻顯而易見。


    於是見好就收,毫不猶豫的撒開了小手,她將小手看似小心翼翼的戳在淤紅的肌膚上,隨後全身狠狠的一顫,一副疼痛難忍的可憐模樣,又似是擔驚受怕的小貓般蜷縮在楚雲軒的腳下,抬頭望了一眼王福,繼而迅收回目光,看似害怕回避的低下了‘受驚’過度的小腦袋。


    一名委曲求全的智障女在種種磨難下的擔驚受怕,被她模仿的惟妙惟肖,絕對找不出任何漏洞。


    很顯然,任何人看在眼裏都會明白龍不依所表達的含義。


    她被欺負了,受到了委屈,她現在害怕至極,唯有楚雲軒剛才溫和的笑容,才讓她安心,才是能令她信任的人,甚至是……能夠保護她的人。


    表演完畢,準備收工!


    龍不依心中清楚,現在要做的就是看戲。


    王福看到楚雲軒瞬間陰沉下來的臉,頓時全身狠狠的一顫,心道:‘糟糕’。


    “她是我未過門的小妾,你知道?”楚雲軒不顧蜷縮在腳下的龍不依,冷視著王福。


    在難以抗拒的質問下,王福渾身猛然哆嗦起來,隻感覺脖子裏嗖嗖灌涼風,戰戰兢兢的回道,“知……知道。”


    楚雲軒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打得王福眼冒金星,也不給任何解釋。


    “哪隻手?伸出來。”楚雲軒冷酷的聲音讓人聽在耳中忍不住毛骨悚然。


    眾所周知,這楚雲軒出現在這井州城時間雖然不長,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建立起一片基業讓人不敢小瞧,最令人稱奇的還是井州城上那些高高在上的那些商家巨,不但不於阻攔,反倒全力鼎住,令其展規模迅壯大到驚人的程度。這還不算什麽,這楚大少其狠辣的手段最為出名,就王福所知,前些日子有個富家少爺隻是辱罵了楚家的一個家丁罷了,被楚雲軒得知後,將那人當眾打掉滿口大牙,還令奇將斷牙如數吞在肚子裏。


    如今讓他伸手,他哪肯?可是他麵對的是井州城舉足輕重的楚雲軒,黑道白道一手抓,就是城主都要讓那人三分,他又怎敢拒絕。


    於是他求助的向自己的主子望去……


    曾柔忍著被忽視的惱怒,賠笑道,“楚大少,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你認為我楚雲軒的小妾是容易讓個奴才磕碰的嗎?”


    “你……”曾柔一愣,“你剛才……”


    楚雲軒冷哼一聲,陰沉的眯起眼睛,“你也說是剛才。”


    “可是……”曾柔還想出口阻攔,誰知道楚雲軒麵色陰沉,冷喝一聲,“閉嘴。”


    “我沒有耐性為了個狗奴才跟你耗時間。”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還是你想讓我回憶什麽令你我不愉快的事情?”


    曾柔嬌軀一顫,她知道此人已經起了戒心,但是她更知道王福是自己得心的屬下,“楚大少,我不是在替他求情,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王福是個辦事得力的奴才……”


    楚雲軒正視著曾柔,似笑非笑的說道,“辦事得力的奴才我上有很多,明天我就給你送來一個。”


    糟糕。


    曾柔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哪是要幫自己,這不是派個人來監視自己是什麽?


    她想拒絕,可是當她看到楚雲軒逐漸收起的笑容,含在口中的話,硬是吞了回去。


    這個人,她暫時還得罪不起。


    楚雲軒冷哼一聲。


    眼見如此,王福也隻能自認倒黴。是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的主子都無能為力,他今天也隻能認栽。


    楚雲軒見王福遲遲的伸出右手,挑起眼角,“難道讓我親自過去?”


    “不敢。”


    聞名不如見麵,傳聞楚雲軒霸道之極,如今得見他王福算是真正認識了。


    王福上前一步,心驚膽戰的湊到楚雲軒的麵前。


    此刻,楚雲軒雷霆般伸出手掌,死死的攥住王福的右手,猛然向外一扭,狠狠的向前一拽,抬腿向他的膝蓋踹去。


    哢哢……


    隨著接連兩聲猙獰的骨裂聲,王福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摔在地上抱著整條變形的手臂再也無法站起來。


    看到王福已經畸形的右腿,龍不依眼前一亮,這家夥倒是跟我口味相像,不但捏碎了這奴才的手腕,斷了他右臂,更是狠辣的踹折了他的右腿,恐怕這老狗想不在床上躺一輩子都不行。


    曾柔皺眉瞥了一眼哀嚎連連的王福,就不忍心看上二眼。


    這口惡氣是出了,但是龍不依所想的是……要不要放過大堂內的惡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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