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欺負了誰,他們不知道。[.超多好看小說]


    隻是見那幾個女子衣著光鮮,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幾個丫鬟小廝也不敢再多看,低著頭就三三兩兩地跑開了。


    到了此時,這些為了連沐風而來的少女,則已經全部都相信了,那太子殿下之所以和這婦人走得如此近,完全是看在雲太傅的麵子上,憐憫她而已。


    不然這樣一個軟弱無能的女人,如何能入得了咱們南祺太子的眼?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已婚的婦人。


    一邊是看清了事實,一邊是同情心作祟,她們原本的敵意已經完全消失了。


    那個帶頭的少女輕拉著她的手,眨了眨眼睛,柔聲道:“我能叫你姐姐嗎?”


    雲中秀顯得很惶恐,她連連點頭道:“如果......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


    那少女甜甜一笑,道:“怎麽會呢,我們進你院子裏說吧。”


    為難地看著那“戰火連天”的一邊,雲中秀眼眶都有些泛紅了,她怯懦地小聲說道:“相信她們得了教訓以後,不會再如此對我了。你們幾個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不好為了這事兒讓人家說閑話的。”


    也是啊,就算打死了那幾個賤人又有何妨,可是這於她們又有什麽好處?


    這樣想著,那個帶頭的少女,提聲喝道:“夠了,住手!”


    她拉著那青衫婦人的手,緩步行了過去,斜睨著那幾個已經被打的雙頰腫脹通紅的女子,她冷哼一聲。道:“你們可要記得,這打你們的是我,而不是她。日後若是再有人敢欺負她,我定會直接將你們踹下去見閻王!聽到了沒有!”


    這最後一句,她竟是大吼出來的。


    韓湘柔雖然是個橫的,可是聽那女子方才說的話,也知道她不是個好惹的人,所以也不敢再說什麽。待扯著她那兩個丫鬟一放手,她一跺腳,便捂著臉哭咧咧地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隨後那帶頭的少女又換上一副嬌憨的模樣。對著雲中秀軟聲道:“這回姐姐放心了吧,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了。”


    她說這話時,柳曼如還沒有離開。她看著雲中秀,含恨的雙眸裏是一份了然。盡管她很想拆穿那婦人的偽裝,可是方才她問的那句話卻提醒著她。她也是捏著我把柄的......


    左思右想後她也離開了,隻是沒有像韓湘柔那般,她是平靜地順從地走開的。


    對於她。雲中秀本就沒有多餘的憐憫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這女人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服輸的。狗急了跳牆,今後她要多加留意了,以免她激動之下再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收回視線。雲中秀感激地看著那少女,柔聲應道:“嗯。”


    不知過了多久。雲裳苑才漸漸恢複了平靜,待那幾個少女一走,雲中秀才將於安、方慶喚了出來。


    打從昨日,她便讓巧兒放出風去,說自己又去了太子府了。而那些想找她麻煩的人想必也是忍得夠久了。


    她一直對人宣稱太子純粹是保護她的,可若是沒有人見過,誰又會相信,她一個太傅千金竟會需要人家保護?


    嗬嗬,不過這也要有人配合才行。她們那難聽至極的話,自己忍了兩日。讓她們受那些教訓也是活該。


    若不是有於安、方慶的保護,以那韓湘柔的性子,說不定早就跑到她的麵前破口大罵了。如果不是有這個計劃。自己要順著她,她還以為她自己有多麽了不起。竟然還在她院門前叫罵了幾日。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當是如此啊......


    那幾個姑娘也是好笑,竟然問她要怎麽討那連沐風的歡心......


    想著方才的一幕,雲中秀笑著搖了搖頭。(.好看的小說)她轉身對那兩個漢子輕聲詢問道:“你們會些功夫的吧?”


    這話似是詢問,不過確實顯而易見的。雲中秀也覺得自己說了個愚蠢的問題,隨後沒等他們回答又補充道:“你們可否教我一些功夫?”


    於安一愣,詫異地反問道:“夫人學功夫有何用?”這樣問完,他忽然想起幾日前的事情,麵色也“騰”地紅了起來,隨後拱著手恭敬地說道:“夫人請放心,以後我們兄弟完全聽您的吩咐,再也不會有類似上次的事情發生了。”


    知道他們誤會了,雲中秀搖了搖頭,淺笑道:“不是的,我相信你們。但是你們也看到了,我暫時還不能出府,整日帶在院子裏又太過煩悶,還不如學一些,也好強身壯體。”


    這樣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絕,她又道:“就這樣決定了,從明日起,你們每天教我一些。今日呢,本夫人就再逍遙一天。”


    說完,她優哉遊哉地提步離去。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


    於安、方慶道了聲“哦”,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對著彼此聳了聳肩,繼續守在院子的兩側。


    ***


    從那一天起,雲中秀便再沒出過雲裳苑一步。


    反而是再那事兒發生過的幾天後,陸謙來主動來看的她。


    而且他並沒有提及柳曼如和韓湘柔挨打的事兒,隻是前來告訴她,他又要出行了。而且這一次說不上要去多久......


    最讓雲中秀詫異的是,他那似是交代後事一般的模樣,到像有去無回了一般。


    許是近半年來與之糾纏的日子過的太累,雲中秀真的很希望他這一去就不要回來了。不過她還是保佑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事,不然這麽簡單的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他走後,雲中秀依舊每天如此地過日子。


    早早起榻努力地溫習,那兩個漢子前一日教給她的東西。雖然日日過的都很辛苦,每晚也都是累到腰酸背痛無法入眠,可是她的進步是神速的。


    這也是讓於安、方慶對她越來越刮目相看的原因。


    平常的女兒家,若說是學習功夫,可能會因為受不了苦,用不了兩日便放棄。


    原本他們二人就是不想攬這麻煩差事,最初的幾天也是故意刁難這婦人,可沒想到無論多苦多累,她竟然都堅持了下來。


    這個外表柔弱的婦人,內心卻是極剛強的,有著一股讓人不可小覷的韌勁兒。所以他們也將教她武藝當作了一項使命,認真地去對待......


    這日,是十二月三十。


    十冬臘月的天氣,已經是冷的緊。滿園的花草都已經凋零,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著,光禿禿的樹枝似乎也受不住它的襲擊,孤零零地在寒風中搖曳著。


    雖然天氣如此之冷,可是為了保持體態的輕盈,於安和方慶身上的衣物卻不是十分厚重。


    一早便來到雲裳苑,除了感受到寒風呼嘯的徹骨寒冷,他們卻沒有見到那個每日必會出現的嬌小人影。


    若是往常來的時候,每每都能見到那婦人在刻苦練習,可今日卻連影子都沒見到。


    雖然詫異,但他們二人仍然伴著呼嘯的北風,一動不動地站在院子裏等待......


    直過了半刻鍾,那一身青衫長袍的女子才推開門,緩緩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不過,她今日的裝扮與往常有所不同。以往也是為了練習的時候不受束縛,她身上的衣物並沒有多厚重。可今日那青色長衫下儼然已經被包成了個小粽子了。


    並且她在見到他們時,麵上還帶著驚詫,“二位師父怎地又來了?秀娘昨日不是說今兒休息一日嗎?”


    自從他們教她功夫的那天起,雲中秀就對這兩人改口了。無論他們怎麽推拒,她也一直這麽叫了過來。到如今,這兩個漢子還真的已經將自己當成師父了。


    隻見他們冷著臉,有些嚴肅地說道:“習武之事,怎可說休息便休息。再說,你昨日也沒與我們二人說過這話。”


    “額,沒說嗎?”愣過之後,雲中秀搔了搔頭,有些尷尬地笑道:“對不住了二位師父,可能是我昨日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一不小心就給忘記了。今日我是真有要事......”這樣說完,似乎覺得沒有什麽說服力,又轉口道:“不止是我的要事,也是你們的啊,這是咱們南祺所有百姓的大事。”


    於安和方慶顯得很茫然,他們下意識地反問道:“大事......是何等大事?”


    能有什麽大事,讓她一個整日不出府的婦人這樣上心?而且他們也沒聽說過,會有什麽大事是事關整個南祺百姓的啊?


    見他們如此錯愕的表情,雲中秀則有些慌了。


    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知曉嗎?還是說這件事也和她記憶中的時間不一樣?可是不應該啊,按理來說這是應該被載入史冊的事,不應該隨意就變化了的......


    細細一想,雲中秀才恍然大悟。


    隻有她才知道那人是南祺未來的新皇,所以她當然覺得今日之事是事關整個南祺百姓。可是對於別人來說,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民間皇子而已,所以稱不上大事......


    ***


    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一直在支持我的人,為了你們我也會努力寫下去。今天開始攢稿子,下周就開始雙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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