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車夫騎著馬都用去了很長時間,更別說身後還拖著一輛馬車了。(.好看的小說)


    不知過了多久,那一路狂奔著的馬兒終於緩緩停下。


    連沐風率先跳下車,指著遠方一處途經的蜿蜒小路,對車夫吩咐道:“那裏是經過這條河流的必經之地,你去守著,不準讓任何人靠近。”


    車夫應了聲,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這片繁茂的密林中。


    也不知他們究竟行到了哪裏。這一處地方雜草叢生,半人高的野草到處都是,他們腳下的路幾乎就要被雜草掩蓋住,顯然已經是許久沒有人行過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人看守著好。


    不由得多想,車內那難耐的呻吟聲將連沐風的注意力喚回。深吸了一口氣,將轎簾打開,他將那已經燒得滿臉通紅的女子,從裏麵抱了出來。


    隨後咬著牙,一路朝狹窄小路的盡頭飛奔了過去。


    入眼的是一條足有八尺寬的湍急河流。有的地方清可見底,隱約還可以見到成群結隊的魚丁嬉戲玩耍。有的地方卻是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究竟有多深。


    將懷中的女子找一處低矮的草叢放好,連沐風直接提著腳上穿著木屐的赤足趟了進去。


    三月的天氣雖然已經轉暖,可是這被叢林遮掩住的湍急水流,卻是十分寒冷的。


    腳趾不由得蜷縮了起來,連沐風強忍著刺骨的冰冷,往河水的最深處走去......


    這種溫度再合適不過,雖然淺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知道最深的地方究竟能有多深。


    水流湍急,趟到河中央連沐風才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下遊正是一個大斜坡。方才在岸邊有樹木做遮掩根本看不到,此時他暗自慶幸沒有直接抱著那女子進來。(.好看的小說)


    往上遊又行了一段距離,在確定這周圍都沒有什麽危險,他才原路趟了回來。


    冷是無比的冷,可是他身體裏那一團難以澆熄的熊熊大火,卻漸漸熄滅了。隻要能去了這媚藥,便是受一點苦也不要緊的。如果在這樣繼續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麽更出格的事。


    想到方才上馬車前的一幕,連沐風心中的內疚感比那種意猶未盡的遺憾更多了些。一邊歎息著,他已經蹲下身,再一次將那欲火焚燒的女子抱了起來。


    此時。他的身體已經不似方才那般火熱。在冰水裏泡過,赤裸的胸膛也是冷冰冰的。


    這,正是雲中秀所熱切需求的。


    那冰涼冰涼的觸感一傳來。她舒服到忍不住輕聲歎息,炙熱的身子也更貼緊了幾分。


    怕那刺骨的寒冷她受不了,連沐風就這樣抱著她。抱了許久,直到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漸漸溫熱起來。他才往那湍急的河流中走去。


    原本是打橫抱起的,來到上流一處沒到腰腹的地方。連沐風將懷中的女子試探地慢慢地放了下來。


    河水剛一沒腳踝,那女子還是沒什麽反應的,可是過到了小腿的地方,她倒吸一口氣,連忙攀上了身前男子的肩膀。隨後像隻耍賴的貓兒一般,緊緊勾著他,提起雙腿,再也不肯向下多入半分。


    無奈苦笑著,連沐風也伸出雙臂將她擁在懷裏,以防止她一個晃神再整個人向後跌去。


    似是哄著鬧脾氣的孩子。他一邊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雪背,一邊柔聲地安撫道:“秀兒乖,隻有這樣才能不讓你那麽難受。忍著點。忍過去就好了......”


    如此說著,感覺到懷裏緊繃的身子似乎放鬆了幾分。[]他才彎下腰,將她再一次送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這一次他的速度很快,這一次還沒等那女子適應過來,他便直接將她胸口以下的地方完全沒了進去。


    一瞬間,雲中秀原本迷離的雙眼頓時清亮了起來。可是來不及多想,她便開始大口地喘息著。


    身子是火熱火熱的,而是冰冷的河水卻是帶著刺骨的寒冷。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她身上每一個毛孔都開始劇烈收縮著。


    太過刺激,左心房如雷擊一般,開始“咚咚”作響。


    方才完全是處於不清醒的狀態,所以此刻她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隻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掉入了河中,她開始極其掙脫。


    那河水是沒到了她胸口的,這般不管不顧地掙紮,河水很快便竄進了她的鼻喉裏。


    連沐風怕的就是她會嗆到,所以方才才會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去。可一見她強烈排斥,若是一直如此,恐怕太陽都下山了,他們仍舊會在這河水裏浸泡著。


    將她強行放進去,已經想到了她會立刻掙紮,所以他的雙手一直環在她的臂彎處。但沒有想到,她的反應竟會這麽激烈。


    她那一係列的舉動,讓連沐風措手不及。耳邊傳來劇烈的咳聲,他才連忙提聲道:“秀兒!我在這兒!不要怕,不要緊的,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這聲音剛一出來,那在河水中掙紮的女子便瞬間僵住。察覺到到的她轉變,原本高亢喝止的聲音,也變成了溫柔地安撫。


    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雲中秀傻眼了。


    腦子裏支零破碎的畫麵一幕幕閃過,她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那個女人不是她!那春情蕩漾、欲求不滿的女人不是她!絕對不是!


    怎麽......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她明明在馬車裏坐的好好的,她明明就快要回家了呀!怎麽......怎麽會......


    可是,在這冰涼河水浸泡下的身子,那股還沒消散的熱流,依然在她的四肢百骸裏四處流竄。然後在全部匯聚成一股力量,狠狠撞擊著她的小腹。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雲中秀傻傻地僵在冰冷的河水中,一瞬不瞬地瞪著眼前的男子。


    那雙黑漆漆泛著水霧的杏眸裏,還隱約可見方才的媚態。不過更多的則是驚詫、不可置信。


    薄唇輕啟,連沐風張了張嘴,可是到嘴邊的話卻哽在了喉嚨裏。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記得方才發生的種種,若是不記得還好,可若是記得呢?他......差一點就做了永遠也無法挽回的事。


    隻是這般對望著,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雖然方才的事不是全部記得,可是那些支零破碎的畫麵也足以讓雲中秀知道,若不是這男人的竭力忍耐,自己恐怕早就......


    是中了春藥嗎?她是中了春藥嗎?除了這種可能,她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原因,能讓她失控到一點意識都沒有。可是為何會中?又是何時中的?她不清楚了。


    憶起在馬車中那個失控的吻,雲中秀忽然開口道:“我們......都中了春藥?”許是方才呻吟了太久,她的聲音還有些嘶啞。


    苦笑著點了點頭,連沐風無奈地解釋道:“你的紗裙上熏了媚香......”這般說著,他莫名其妙地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方才在馬車中,你憶起了誰?你......夫君?”


    憶起了誰?


    這話問的突然,雲中秀呆了呆。隨後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一張蒼白的麵孔......


    沒有回答,她啞聲反問道:“作何這樣問?憶起誰和紗裙熏媚香有何幹係?”恨恨地咬著牙,她冷冷開口道:“是皇後吧?是皇後為我換衣裳的時候給我燃了媚香?”


    意識到這點,雲中秀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著,她咬牙切齒道:“你的母後究竟想做什麽?為何這般待我?她費勁一切心思,最終的目的不就是想讓你做皇帝!那你就去爭去搶啊!為何要連累別人!你忍忍忍!最後換來了什麽?玉珍死了還不夠嗎?為何要將無辜的我牽扯進來!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這麽對我?!我雲中秀究竟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老天要這樣懲罰我!”原本隻是埋怨,可是說著說著,她竟然不受控製地咆哮了起來。


    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酸,在此時,在這個眼中滿是心疼的男人麵前,她第一次這麽徹徹底底地釋放了出來。


    她不要什麽大家閨秀的矜持!她也不要什麽優雅貴婦的從容!此刻她隻想做自己!做一個不再隱忍的自己!


    原本的一個吻,就足以讓雲中秀崩潰。可是腦子裏那些畫麵不停地浮現出來,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該是怎樣的羞辱呢?


    哭聲震天響,她不管不顧地大吼著,吼到麵色充血,吼到再一次開始劇烈地咳了起來。


    從始至終,連沐風都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心疼,可是於事無補。


    方才發生的事......她記得。否則以她打掉牙活血吞的性子,根本就不會這麽激動。


    她說要他做皇帝,她說......要讓他與那少年去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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