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勃的任性和狂妄,聖魂殿廣場的局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眼下的局麵若是沒有大佬出麵根本無法控製,秦禦道和永恒族的核心長老以及大祭祀全都不在,他們在外麵和其他上位族的首領談論生意和合作。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現在永恒族內沒有人可以阻攔秦勃這位身份顯赫的太子爺。


    憤怒和屈辱就像兩團火焰,燒盡秦勃最後的理智。


    秦勃不顧族人同胞的安危,瘋狂獻祭。


    一名又一名禦聖師被黑霧蔓延的鎖鏈拖拽到天空之上,落入黑煞的血盆大口之中,連骨灰都沒有剩下,淪為滋養黑煞的養料。


    秦昊目睹這一切,表情變得冷峻,臉上凝結一層寒霜。


    雖然秦昊對永恒族沒有感情,但他看到秦勃殺死這麽多無辜生命的時候,他為此感到不爽。


    上位族的世態炎涼和冷血無情被秦勃演繹的淋漓盡致,秦昊無法理解,他從來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族人和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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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的家夥,就憑你這卑劣的手段,你憑什麽稱王?”


    秦昊抬起頭,怒視屹立雲端之上的秦勃,冷聲質問。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幾條人命而已,輪不到你一個外族的孽種來憐憫!”


    秦勃用輕蔑的目光俯視地麵上的秦昊,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意,他最看不慣秦昊眼中的憐憫。


    這就是秦勃和秦昊最大的區別。兩人是命中注定的宿敵,同樣擁有大帝之姿,可是兩人對帝王之道的理解完全不同。


    基於父親秦冕的言傳身教,在秦勃的眼裏,永恒族的一切都是帝王的工具,包括族人,也是帝王身邊的工具人。


    當帝王需要的時候,犧牲掉這些工具人,就是王道。


    秦昊與之不同,他來自小縣城,從小吃百家飯長大,他和他的族人一起成長。


    在秦昊的眼裏,守護炎夏人族,才是炎夏帝君的天職所在。


    此時秦昊看到秦勃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模樣,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李乾坤。


    這種不得民心的稱王之路,必定走向失敗。


    至此,黑煞已經吸收了上百名禦聖師的生命。


    周圍的人們敢怒不敢言,誰讓秦勃是永恒族的太子。


    秦昊看得出來,秦勃現在的舉動已經激起了民憤,隻是礙於他的太子身份不敢發作。


    等到秦勃被撤掉太子殿位之日,想必就是牆倒眾人推之時。


    秦勃懸浮於雲巔之上,上半身的衣服被黑色火焰燃燒殆盡,暴露精壯的胸膛和腹肌。


    聖脈就像無數蜈蚣不斷延伸,覆蓋秦勃的全身,看起來就像蠕動的血管,盈盈發亮。


    為了殺掉秦昊,秦勃拿出自己的殺手鐧,因此遭受反噬,漸漸地七竅流血,被秦昊打腫的臉上布滿血汙,往日儒雅尊貴的形象不複存在,看起來就像一個瘋癲的乞丐。


    “秦昊,本太子的血脈遠強於你,吾乃天選之子,注定是永恒族未來的王,跟我作對,死亡就是你唯一的下場!”


    秦勃放出狠話,雙手合十,嘴裏念動聖咒。


    天空之上,黑色漩渦裏突然湧現一座漆黑的神像。


    這座神像好似千手觀音,每一隻手裏握有不同的聖器,額頭睜開第三隻眼,猩紅的目光鎖定秦昊。


    秦昊感知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威脅,看來這就是秦勃最後的底牌。


    這座龐大的千手神像就是聖獸黑煞的覺醒形態,名為祭天。


    祭天按照秦勃的旨意,露出憤怒的表情,額頭上的第三隻眼噴發黑色的氣體,一時之間黑霧吞噬蒼穹。


    永恒族的帝都被黑暗完全籠罩,秦昊也失去了視力,整個人如同浸泡在黑色的潮水裏,身體裏的力量被黑霧飛快剝離。


    這就是祭天的天賦能力,隻要被它釋放的黑霧所觸碰,體內的力量就會快速流逝。


    等到力量流逝殆盡,接下來就是血液、骨骼和靈魂。


    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破局,任何人都會失去生命,所有天賦能力也會被秦勃吸收。


    “秦昊,你的力量很美味,我很喜歡!”


    秦勃的聲音從黑暗裏傳來,但秦昊看不見對方的身影。


    秦昊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力量被無形的大手強行抽離,進而轉化為秦勃的力量。


    現在秦勃身處黑暗的盡頭,一臉享受,享受著吞噬秦昊的過程。


    “這家夥的弱點隻有一個,所以隻要我能釋放一次超越他靈魂承受能力的攻擊輸出,就能破局。”


    秦昊保持理智,憑借九轉聖瞳的洞察能力,他知道如何破局。


    接下來,秦昊全神貫注,魔王驅動器開始升華,融入《龍族之書》、《惡魔之書》和《白澤圖》。


    但這還不夠,秦昊想到自己有一張剛獲得不久還未使用過的底牌。


    打開個人倉庫,秦昊提取來自遠古鬼劍士所著的劍譜,《飛天禦劍流》。


    秦昊手持劍譜,貼近魔王驅動器,試圖讀取。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讀取失敗!”


    秦昊愁眉不展,心想遠古鬼劍士畢竟是和遠古禦獸師齊名的大能者,他所著的劍譜奧義沒那麽容易被讀取。


    可是大敵當前,現在領悟還來得及嗎?


    秦昊快速翻閱劍譜,一臉懵逼。


    “心中無女人,把劍自然神。”


    “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


    ……


    “劍譜第十頁,無愛即是神!”


    秦昊快要崩潰了,抱頭吐槽道:“這特喵都是些什麽啊,遠古鬼劍士怎麽比我還不正經!”


    或許是《飛天禦劍流》的內容過於深奧,所以秦昊隻能看懂淺顯的意思,無法領悟其中暗藏的玄機。


    秦昊翻書的速度,比上官凝來大姨媽的時候翻臉還要快。


    一眨眼的功夫,秦昊翻到劍譜的最後一頁。


    秦昊感覺頭暈目眩,啥也沒看懂。


    劍譜的最後一頁,刻錄著一句話:


    【隻有無限接近生與死的臨界,才能領悟劍道的極致。】


    秦昊還是一臉茫然:“生與死的臨界?我去哪找生與死的臨界?”


    恍惚之間,秦昊靈機一動。


    “生與死的臨界,我明白了!”


    秦昊再次按下魔王驅動器的按鈕,召喚物理學四大神獸之一,薛定諤的貓。


    “我爹說過,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薛定諤的貓發出一聲吼叫,變成一隻巨大的盒子。


    盒子從天而降,包裹秦昊。


    這一刻,盒子保持封閉狀態。


    按照量子特性,原子同時存在兩種狀態:衰變和未衰變


    衰變,秦昊死。


    未衰變,秦昊生。


    在盒子沒有打開之前,兩種狀態同時存在,世俗的眼睛就不確定觀測時會呈現哪種狀態,那秦昊的處境就是生與死的疊加狀態,即生即死。


    此刻秦昊處於生與死的疊加狀態,逐漸領悟遠古鬼劍士所說的“生與死的臨界”。


    “隻有無限接近生與死的臨界,才能領悟劍道的極致……”


    “前輩,我領悟了。”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薛定諤的秦日天,承載遠古劍道,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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