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並沒有不識趣的問主子爺今晚要去哪個主子的院兒,主子這會兒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麵,在帶上門的那一瞬間,蘇培盛清楚的看見主子爺一身的青色長袍,並且手上把玩著一隻荷包,在那裏若有所思。


    身為萬能的貼身總管,蘇培盛自然清楚主子爺有哪些個袍子和荷包,蘇培盛敢對天發誓,他從沒有見過主子爺身上穿的那件袍子,和手中的荷包,眼尖的蘇培盛自然看的清楚,那上麵的繡技絕對是頂尖水平,那繡技非常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不是府中的繡娘繡的,也不是京城的,甚至不是其他地方的,難道是哪個院兒的主子的,是哪個主子在這個時候爭寵爭的這麽成功,府中沒有哪個主子現在能討王爺喜歡啊,手段五花八門,也有送衣裳的,但是主子爺都沒有高興過,甚至有些不耐煩,哪向今天,主子不見了一段時間後,就有人成功的讓主子爺高興了,而且主子爺還反常的拿出那麽些寶貝來,莫不是想要賜給那個主子。


    蘇培盛熟門熟路的走進庫房,小心翼翼的拿著那些珍寶,想到,不管是哪個主子,衝她能讓主子爺寬心,他蘇培盛絕對會對她刮目相看,也很敬佩她,因為這段時間主子實在是太苦了,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在旁邊都替他感覺到累,他絕對不會抱怨自己也很累的,奴才伺候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不像那個朝三暮四,背叛鈕鈷祿格格的白林,現在主子爺寬宏大量,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不就活的像個活死人一樣的。


    白林。鈕鈷祿格格,陌生而又熟悉的繡技,蘇大總管拿寶貝的手一怔。腦中靈光一閃,覺得自己真相了,他想他知道是哪個主子的繡技了。同時煥然大悟,怪不得會讓主子這麽開懷。原來是她,如果是她的話,想到以往主子對她的不同,蘇培盛點點頭,肯定是她,是鈕鈷祿格格。


    不過這鈕鈷祿格格到底去哪裏了,這是蘇培盛一直以來的一個困惑。雖然在府中鈕鈷祿格格不是最得寵的,但是絕對是最深得主子爺的心的,就是這最深的主子爺心的格格經常隔個幾年會被關禁閉,在常人眼中關禁閉絕對是一種懲罰,因為隻有犯了錯誤,引得爺不快了,才會這麽光禁閉,府中主子們都不喜歡,因為會好幾個月不見主子爺,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長時間不在主子爺身邊晃,時間一長會被主子爺忘記的,但是鈕鈷祿格格卻不是這樣,明明前一個晚上和主子爺親親熱熱。氣氛甚好,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主子爺就會宣布鈕鈷祿格格被關禁閉了。


    蘇總管清楚的記得,主子爺所說格格犯的錯誤並不足以關那麽長,還有格格院兒裏的奴才也不像別的主子的奴才那麽的憤怒和上串下跳的走關係,托門路的讓他在主子爺麵前說好話,主子被關禁閉了,奴才們似乎也被關禁閉了,除了偶爾的用膳時間能見到她們,其他時間都安安分分的待在格格的院兒裏,這非常的不合常理,難道是奴才對主子不滿,對主子的話陰奉陽違,按照他蘇總管看來,要說主仆之間關係最融洽話,還是鈕鈷祿格格院兒裏的,鈕鈷祿格格並不吝嗇,吃的好,穿的好,不常打罵奴才,不,不對,是從來不打罵奴才,蘇總管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溫和的主子,要說主子懦弱的話,奴才就會欺負到頭上的,但是鈕鈷祿格格的奴才卻不,那副忠心耿耿啊,讓蘇總管一度想請教格格,她是怎麽奴下的,所以奴才這麽不作為,絕對不是主仆不和。


    那麽就應該是主子的吩咐,想到常嬤嬤她們不經意間對主子的敬畏和看高人的眼神,甚至連嚴嬤嬤也是這樣看的,再加上,按照蘇培盛仔細觀察的結果,甚至常嬤嬤還有些功夫在身,江湖中人不是一向自恃其高的嘛,能讓一個功夫不錯的女人對主子這麽尊敬,甚至敬畏,那麽他眼中溫和的格格,也絕對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格格。


    這往下一想,就處處是疑點了,蘇總管自認也是非常了解主子爺的各個女人的,那些主子醜陋的一麵從來不會瞞過他的眼睛,但是鈕鈷祿格格卻不,按照他的監視,鈕鈷祿格格從來都是表裏如一的,有時候蘇總管甚至非常欣慰,因為府中終於有了一朵潔白的蓮花,現在想來,非常諷刺,這個白蓮花恐怕是府中最表裏不一,最深藏不漏的那一個,同時也非常有本事,蘇總管越想越深,越想越冒冷汗。


    關禁閉如同兒戲,關了禁閉後還是和以前一樣受寵,甚至幾次被送出府外,都能成功的討好王爺,讓王爺對她念念不忘,同時鈕鈷祿格格居然能讓他蘇總管也為她說話,蘇培盛冷汗下來了,鈕鈷祿格格的手段才是最恐怖的。


    現在府中已經沒有了鈕鈷祿格格的身影,甚至她的奴才也被送走了,眾人都以為鈕鈷祿格格已經是和宋格格一樣的下場了,不會有再見麵的機會,蘇培盛現在想來,那都是眾人以為的,宋格格被關他蘇總管還能時常聽到消息,因為宋格格不安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王爺已經厭棄了宋格格,所以從來不為所動,但是和她相同際遇的鈕鈷祿卻不,蘇總光臉一皺,鈕鈷祿格格被關在哪裏呢,怎麽他從來不清楚,格格的奴才們他倒是知道,在王爺的一處園子裏,但是那裏絕對沒有格格。


    那麽格格到底到哪裏了,不過蘇總管可以肯定的說主子爺知道,因為那陌生而熟悉的繡技,不就是鈕鈷祿格格的繡技麽,蘇培盛清楚的記得,當初一見格格的時候,格格就是在繡花,那時候還有些不熟練,繡技也沒有現在這麽行雲流水,現在看來,格格還是很刻苦的,這繡技,讓他這個看遍大江南北頂尖繡活的總管都讚歎不已。


    鈕鈷祿格格有秘密,深藏不漏,表裏不一,這是蘇培盛現在對她的感覺,那麽爺清楚嗎,蘇培盛臉一肅,恐怕是知道的,並且還在為其掩護,不過那又怎麽,如此有秘密,表裏不一的人都能被主子爺發現,那麽說,其實他的主子爺是最厲害的不是嗎,沒有人能瞞得過主子爺的,想到這裏,蘇總管一陣自豪,果然,他的主子爺是最好的。


    有秘密那又樣,隻要不是對主子爺不利,他蘇培盛就可以視而不見,不過,為了不至於太被動,或者以後犯了忌諱,看來還是要和嚴嬤嬤多多溝通才是,那個嚴采林恐怕現在向著格格了,一些話都問不出來了,這件事,要不要跟王爺說呢,蘇總光沉吟,畢竟策反王爺的奴才,格格的膽子也有點大了,他還是提醒一下好了。


    “爺,珍寶拿來了!”思考的同時,蘇培盛並不耽誤手上的差事,很快把一大堆的寶貝拿了過來。


    “放在那裏!”蘇培盛看主子爺不知道書架那裏翻找什麽,之間主子爺飛快的翻著書頁,眼睛是一眨不眨,“明天你送幾匹綢布,幾塊上好的皮毛,送到園子裏,給嚴嬤嬤,就是說爺賞給她們主子的,讓她們多裁剪一些給她們的主子!”


    “嗻”蘇總管不知怎麽滴,輕吐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麽剛才說的這些才是送給格格的,那麽眼前的寶物到底做什麽的,主子爺不是那種會時常把玩寶貝的主子,他的眼光看向剛剛拿出來的寶貝。


    潔白的絲綢,配上上麵放置的寶物,有碗狀的,瓶子狀的,有古畫還有一些器皿,甚至裏麵還有一套夜光杯,蘇培盛知道這是佟佳皇後留給主子爺,主子爺是非常的寶貝它,在燭光下,這些寶貝更加顯的流光溢彩,更加的感覺它們的價值連城,饒是見過不少寶物的蘇總管也暗暗咂舌,寶物他是見過不少,但是他可以說,他麵前的這些絕對是頂尖中的頂尖,其他的阿哥主子們絕對沒有這麽好的,也許隻有皇上才能媲美.


    絕對不是他蘇總管大不敬,皇子阿哥們的俸祿,他蘇總管還是知曉一二的,就算是號稱皇子中最富有的九阿哥應該也沒有這麽多頂級的寶貝,那麽說,蘇總管摸了摸自己光光的下巴,他的主子爺是所有皇子中數得上富有了,是誰在外麵傳言,雍親王過的日子甚至拮據來著。


    蘇培盛這麽一想,炯炯有神了,輿論不是掌握這主子爺手裏麽,這不就是說這些傳言都是主子爺說的。


    “蘇培盛”主子爺的喊叫讓蘇總管回神了,“你可以下去了,爺今天哪裏都不想去,你去傳話吧!”


    “嗻”果然如此,那些主子們都沒有讓主子爺心動,不過如果鈕鈷祿格格在的話,恐怕就另當別論了。蘇培盛這麽一想,在出門前再次看了看那堆價值連城的寶貝,不知怎麽的還是和鈕鈷祿格格連在了一起。


    主子爺怎麽可能會把這些皇子阿哥都很少擁有的寶貝送給鈕鈷祿格格呢,蘇總管搖搖頭,他真是糊塗了。


    歲月催人老啊,蘇總管難得的感慨了一聲,人一老就容易胡思亂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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