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滿座,人聲鼎沸,杯觥交錯,對,這些都是對宴會的形容詞,但那是形容現代的宴會,而古時候的宴會,如果是皇家的宴會,就會被稱為盛大,奢華,華貴,恐怕是詞語怎麽好怎麽來形容,因為身份的問題,欣然沒參加過什麽大型的宴會,最多就是在王府中,胤禛跟福晉的生辰壽宴,最多加上李氏的吧,都是一些家宴,不過也就是平時送送禮物什麽的。頂多是一府之內的人來往,不過這一次,不一樣,雖然檔次不高,不過這次是她的這個額娘章佳氏的壽辰宴。據說會請很多很多的客人來,甚至章佳氏還暗示欣然要送些貴重的東西。


    以往章佳氏過生辰可沒這麽講究,頂多是欣然送上一些人參,純露,不是她不送些貴重的東西,但是她沒法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源,其實,說句實話,她內心深處還是鬆了口氣,幸好當初沒送,按照如今母女兩人的關係來說,送了反而被惦記上了這可不好,自私呢,是的,自私,欣然承認自己是這樣的人,不過這年頭,不自私就沒日子過了,當帶著寶寶,弘霽,秋月,常嬤嬤的欣然在鈕鈷祿府裏看到她的姐姐欣怡的那一刻,欣然則非常慶幸自己的自私。


    眼前的這女子,不過其他,單說那一身精致非常的旗裝,那繡工,那麵料,欣然眼尖的看到是京城中最好的繡坊做成的,鮮花栩栩如生,纏枝精致複雜,還有腳下那白玉做底,綢緞為麵,上有雍容富貴盛開的牡丹花的旗鞋。欣然估算這就有幾百兩不止。欣怡為什麽有銀子置辦這些東西,不要說是太子給她的。按照她的理解,欣怡不倒貼就算是好的了,從她得到的消息中,這個是不可能的,同時也對胤禛所說的欣怡的囂張有了一定的了解。


    “姐姐,許久不見!”欣然熟練的揚起在外麵一貫呈現的微笑,不疏遠,也不熱情,就這樣淡淡的。(.好看的小說)不讓別人看著失禮。


    同時也看到了欣怡那頭上,身上掛著的一串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黃金打造的頭麵,在二月的柔和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欣然很好的把要皺眉的欲望平息下來。眼前這許久不見的姐姐就像一位移動寶樹。說不上是瑞氣千條,但是說是金光燦燦也不為過,多年過去了。她這個姐姐的品味還是一如往常的“高雅”,區別是當年鈕鈷祿府沒多少銀子,她的頭上隻帶一兩枝小小的金釵,而如今頭上最少插了四隻,而且分量十足,欣然估摸著算了一下。她這一身首飾最起碼有好幾斤重。她有些懷疑,這麽重。她姐姐那纖細的脖子怎麽撐得住的,也暗自算著,那二十萬兩銀票除了給了太子之外還剩下多少。


    這不鹹不淡的表情讓欣怡僵了臉,她這次出來迎接妹妹,就是想要炫耀自己,想讓這個妹妹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她,她是想提醒她,側福晉又怎樣,還不如她這個太子的格格來的光彩奪目,欣怡掃了兩下這許多年不見的妹妹,這一次,欣然沒穿上那象征著側福晉的吉服,也沒有掛上零零碎碎幾十斤重的珠寶首飾以顯示自己如今的地位高貴。她隻淡淡的畫了一下妝,手腕上也隻帶了常年佩戴的玉鐲,頭上也隻用兩根翡翠雕刻的簪子插上,身上則穿著銀紅色的精致旗裝,看到欣然身上旗裝的顏色,欣怡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嫉妒,但是隨即用不屑掩蓋住了,然後倨傲的抬起尖尖的下巴:“你來了,額娘正等著呢!”


    隻說了這一句話,就轉身回正院了讓欣然有些莫名其妙,欣怡不是出來迎接她的嗎,怎麽就這麽走了,話說,她雖然是鈕鈷祿府的女兒,但是這麽多年沒回來,沒人帶領總不能冒冒失失的就進去,沒的讓人瞧輕了自己,欣然自然也沒漏掉她這個姐姐的那幾番變化的眼神,炫耀,嫉妒,不屑,哎呀哎呀,她這個姐姐居然在今天也要跟她比比高下,欣然看了看自己身上銀紅色的旗裝,了然一笑,就算你身上穿戴的首飾再多,再精致那有怎麽樣,光這顏色就能把你的一切裝飾比下去,其實按照規矩來講,側福晉就是比格格地位高,就算是她是太子的格格也是一樣。


    再說,欣然撫摸著手上的玉鐲,有時候金光燦燦的不一定都是價值最高的,有眼光的人一眼就能瞧得出,欣然身上的首飾加起來比她這個金光四射的姐姐的要貴重的多,特別是手上的這白玉鐲,那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在宮中多年又怎樣,眼光並沒有提高多少,可見欣怡的“囂張”其實也是要加引號的。


    “二姑娘,這邊請!”梳著婦人頭型的平安及時的出現在了欣然的麵前,解了她不知往那邊走的尷尬,欣然點點頭,這個平安多年未見,辦事還是不錯的,“平安,額娘現在哪?”


    “回二姑娘,夫人正在招待宣撫使司宣撫使夫人,學士夫人及其小姐,通判夫人及其小姐————”平安麻溜的報出一連串官名,都是那些官員的夫人,大概有十幾位,最最讓欣然注意的就是這些夫人無一例外的帶了她們的女兒過來。


    欣然若有所悟,恐怕這一場壽宴不太單純,想到應該可以成親的嘉寶,嘉貝兩個弟弟,怪不得,她就說她這個額娘這次怎麽這麽積極,以往並沒有做什麽生辰宴什麽的,還有還要拿她和她姐姐從宮中,王府中請出來,原來是為了撐場麵,就不知道欣怡知不知道章佳氏的這個打算,不過應該不知道吧,要知道,她的這個姐姐向來沒什麽兄弟愛,姐妹情的。


    “夫人,二姑娘回來了!”平安先是高聲稟報。


    “祝額娘,福如東海水長流,壽比南山不老鬆”,欣然在平安的帶領下進入了屋內,她環顧一下四周,具是一些光鮮亮麗的夫人和小姐,夫人們正圍著今天穿戴異常華麗的章佳氏,小姐們基本上是圍在欣怡的周圍,等到欣然進門的時候,鴉雀無聲了,同時最欣然行注目禮。欣然麵不改色,對著主位上的章佳氏說著賀詞。同時示意常嬤嬤把捧在手上的賀禮給她。


    欣然微微動了動手,捏了一個法訣,然後才把手中的一看顯得有些樸素的盒子遞給她額娘,欣然注意到她的額娘臉上雖然微笑,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悅,如果不是欣然仔細的注意還真的看不到。


    “讓你破費了!”章佳氏說道。


    “這是女兒應該的!”欣然微笑。


    “哎呀,母女兩個還這麽客氣,妹妹,看看二姑娘給你送了什麽?”旁邊一個尖臉婦人笑著說道,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說的話卻不是那麽好聽,二姑娘,二姑娘,她現在已經不是姑娘了,難道是在提醒她什麽。要不是欣然看到欣怡和著婦人的眼神交流,她也不會這麽想。


    欣然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有些麵熟的女人,笑著問章佳氏:“額娘,這位是——”


    “然兒沒見過大姨吧,這是額娘的姐姐,如今的宣撫使司宣撫使夫人!”章佳氏拉著欣然的手,介紹著這個婦人。


    “大姨,你好!”欣然不以為然,宣撫使司宣撫使夫人,她現在記起來了這個婦人似乎是那個十幾年前在馬路上遇到的那個跋扈的一家子,那些年她不是很瞧不起她們鈕鈷祿府的嗎,連交際的不想交際,當年隻有欣怡上趕著去拜訪過,欣然沒去,如今看來,這宣撫使司宣撫使夫人和欣怡的關係是非常密切。


    “不敢當,不敢當!”宣撫使司宣撫使夫人章佳氏笑的一臉得意,“二姑娘如今是雍親王側福晉,小婦人還要給您行禮呢!”


    “無需如此,您是額娘的姐姐,是欣然的長輩!”欣然的目光沒有在這個所謂的她額娘的姐姐身上多多逗留,欣然的無視,讓這個想要擺一下威風的女人臉色非常不好看。


    欣然嗤鼻,這個女人嘴上說的要行禮,但是身體卻一動也不動,看來還真把自己當做是她長輩了,這種長輩不要也罷。何況以她的身份多多計較會被人說成氣量小,沒有側福晉的風度,對長輩如此無禮什麽的,雖好的辦法就是淡淡的,不跟她多交流,無視她便可,因為不熟悉嘛,這大姨還要介紹,那肯定是不熟悉的,要熟悉早在小時候就認識了。


    “妹妹,姐姐替你打開看看!”這章佳氏姐姐也是厚臉皮,見妹妹不接她的話,於是重新說了一遍。


    章佳氏也是要臉麵的,看她的二女兒給了她一個一看就知道很平凡的木盒,很順溜的轉移話題,就是不想當眾說成二女兒孝敬她的東西不值錢,不過這個姐姐,她有些惱怒了,真是不知所謂,眼紅嫉妒她有一個太子格格的大女兒,還有一個是親王側福晉的二女兒,平時沒少冷嘲熱諷的,可是偏偏,她和大女兒相處甚是親密。


    章佳氏姐姐見妹妹一臉的不情願,知道她嫌棄二女兒送的東西平凡,心中暗自得意,今天她就要落落她的麵皮,於是不顧妹妹難看的臉色,笑著把木盒拿到手裏:“看看我們的側福晉給額娘送了什麽好東西作為壽辰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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