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欣然現在可是充分體會到了,胤禛為了把王府中的阿哥跟後院的女人們隔開,那真是不折手段,以往府中的四個阿哥還能時不時的在後院看到,但是自從上次荷塘邊的爭執之後,這些阿哥們除了尋常的晨昏定省之外,其餘時間那是一概不能見了,像什麽熬湯啊,做糕點啊,私底下跟阿哥們說會話啊,這些母子之間的互動那是一概禁止了,鬆柏院那裏是正常八個帶刀侍衛站在門口。


    看來那新來的鄔思道還真的很有影響力,欣然想到,區區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胤禛改變教育方式,不容小窺。同時又有些哀怨,和兩個孩子互動時間沒有了,她有多長時間沒和孩子們好好聊聊了。


    旁邊的院子又傳來陣陣的絲竹聲,欣然皺眉,不用神識掃過就知道是隔壁八貝勒府正在宴請會客,文官,武官包攬了客人的種類,借玩樂之名行密謀之事,這八貝勒胤禩的手段是越發的高明了,記得前一段時間還比較直來直去的,看來不止是胤禛有了得用的謀士,八貝勒也不落其後。甚至一天晚上欣然還看到十四貝子胤禎和一個美髯長須的中年文士神神秘秘的鑽進貝勒府的書房,等到半夜才笑嘻嘻的離開。


    八貝勒居然和十四貝子勾結起來了這個消息,胤禛隔天就知道了,欣然注意到,那天雍王爺臉色繃了一天,直到不知鄔思道說了什麽才又變成了晴天。


    “主子,您怎麽做在這兒,會著涼的!”常嬤嬤見主子一身單薄的坐在開著的窗戶下,雖然窗外有樹木擋著,但是也抵擋不住夜深的涼意,“主子夜深了,該休息了!”


    “嬤嬤,你說人哪,爭來爭去有什麽意思呢。有的吃,有的穿。如今還不滿足,居然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沒有能力的話到時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常嬤嬤不明白主子為什麽憂鬱,不過她隻知道一點:“主子,不是誰都跟您一樣想的這麽明白的!”然後看著主子最近清麗帶點憂愁的小臉。有些疑惑,以往她的主子一直是淡淡的,情緒什麽很少往外露,向這麽柔弱的姿態以往跟本不可能出現在主子的身上主子不是一向瞧不起年側福晉那副柔弱的姿態麽。為什麽主子有越來越向她靠近的趨勢,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常嬤嬤也隻是想象而已。


    這都是深夜惹的禍。欣然想到,不是她想柔弱,而是她突然想起了她本身應該待的時代,不知怎麽滴,但是她認為自己的根還在那個時空。雖然清朝有自己的夫君,有十月懷胎的兩個兒子,但是她還是在心底深處對他們有一種隔閡,這種隔閡在孩子們小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但是等到他們長大了之後。就如現在,更加的明顯。


    她想。也許是因為,在這個時空,胤禛從來不屬於她一個人的,甚至連孩子們長大之後也不屬於她,所以才如此想吧,也許,欣然心中一動,心中有個模模糊糊的預測,她似乎待在這個時空的時間不長了,這是預想是在自己把煉製身體的材料一一收集到後越來越清晰了。


    欣然任由常嬤嬤把窗戶關好,懶懶的看著常嬤嬤在房間內忙碌,看著常嬤嬤依舊輕盈的身體,再看看她頭上已經白了一半的頭發:“嬤嬤,你說是不是該再買幾個小丫鬟來幫幫你了,秋月走後,就你一個人伺候我了!”


    常嬤嬤嚇了一跳:“別,主子,奴婢能應付得來,咱們院兒中的人不少了,而且,奴婢已經習慣了伺候主子,您再買一個回來,這不是搶了奴婢的工作嘛?”


    “嬤嬤也是小心眼,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誰也越不過你去!”欣然笑著說道,她其實也是深思熟慮的,她的院子中的人其他的人她都不在乎,但是她從鈕鈷祿中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年齡也不小了,是她把這些人從自由身變成了奴才身,但是這些人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她的身邊,因為她不一定什麽時候離開,到時候這些人如果任由她們留在這裏,沒了她的庇護,她們會過的很不好的,就像當年她離開王府的時候,雖然常嬤嬤和采芳並沒有說什麽,拿了欣然的五百兩銀子,信誓旦旦的說要替她收買人手,要知道,金錢堆積出來的關係一向是最堅硬也是最薄弱的,不會對他們的處境有任何的幫助,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辱罵,她不了解,但是她清楚,所以她感激,那時候常嬤嬤其實並不需要做那麽多,但是她就是做了,也是那一次,她才徹底信任了常嬤嬤的。


    “主子是不是嫌奴婢老了,不能伺候您了!”常嬤嬤委屈的說道。


    “沒,嬤嬤您是老當益壯!”不能寒了老奴婢的心呢,她這個主子就是太心軟了,不過常嬤嬤這個一說,其實她也不是太想再弄一個奴才在身邊的,不知道根底,萬一是別人的眼線怎麽辦,她的院子現在雖然看起來很鬆散,但是院子中的奴婢可是能一個頂倆,典型的外鬆內緊,院子裏有很多的秘密,就算是她在藏的嚴實,總歸有一些蛛絲馬跡的,被人知道了不好,她不想殺人滅口,還有她也不想讓胤禛有借口再送一些人到她身邊,她又不需要保護,說不定還暗藏著監視呢,她不想考驗胤禛,也是怕胤禛禁不起考驗吧。


    不過也許真的要想後路了,想著手上的大概有五百萬的積蓄了,暗自歎了口氣,買莊子是綽綽有餘,找誰來幫這件事呢?她在王府外根本找不到信任的人。


    欣然不知道,她這邊在找退路的時候,胤禛那邊正在和鄔思道等人商量是否要爭奪這個大將軍的位置。這一次討論的結果後不久,她就接到了一個秘密的請求,甚至直接解決了她現在所煩惱的事情。


    寬敞的王府書房中三三兩兩的坐著胤禛的幕僚團,一個腿有些不自然彎曲的中年人身著灰袍坐在眾人的前麵,胤禛的下首,看來這人在這些文鄒鄒的文士中處於領導地位。這人就是鄔思道,長的白淨,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須,小眼泛著精光。


    胤禛坐在主位上,用手扣扣桌子:“鄔先生,你讓本王退出,為什麽?”


    其餘人也七嘴八舌了:“是啊,先生,為什麽,這可是爭奪兵權的最好時期?不會引人懷疑!”


    “王爺功夫高強,定能帶領奴才們取得勝利,到時萬歲爺對王爺定是讚賞有加!”


    “一個小小的叛亂而已,到時隨王爺出征,我等出謀劃略,定能大敗敵軍還我大清一片安寧!”


    鄔思道摸摸胡須,笑咪咪的,隻說了一句話:“王爺,您現在手握重權,掌管吏部,說句大不道的話,您追討庫銀得罪的不少朝廷命官,貪官汙吏更是怕您,您的剛正不阿已經深深的嵌入了眾人的心中!”最後鄔思道小小的拍了胤禛一下馬屁。


    其餘人點頭附和,他們就是很欣賞王爺這一點才接受王爺的招攬的,在王爺的身邊隻要有能力,不愁沒有出路,而且相處長了也知道王爺對真正的自己人那可是相當的好,出手也大方,雖然沒有其他主子的門人威風,但是能聚集在王爺身邊的,基本都是屬於那種悶聲發大財的那種,這一次要求王爺出擊也是因為機會實在太好,兵權呢,幾十萬的大軍呢,有了這個權力,可以說儲君的位置可以說是手到擒來了。


    胤禛麵無表情的聽著,聽到貪官汙吏四個字時眼中的狠戾閃過,下首的鄔思道沒有錯過,心中歎了一口氣,雍王爺什麽都好,嫉惡如仇,剛正不阿,可就是不會用懷柔手段,很是得罪了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員,他從南方一路慢行到北方,聽到了不少人的抱怨,甚至還有一些小官叫囂著要給王爺好看,鄔思道冷笑,是誰給了他們的狗膽,恐怕那些人不是王爺這邊的人吧,說實話他是挺佩服這位王爺的,同時也十分看好這位王爺,王爺的能力是杠杠的,就是不太會處事,還是王爺的府門呢,甚至不如隔壁八貝勒門前來的熱鬧。不過說不定正好歪打正著,當皇帝最忌諱的就是皇子的拉幫結派,尤其是朝中沒有儲君的時候,更是忌諱,王爺的這一缺點,如果能被萬歲爺看在眼中的話,說不定就是不爭的表現,會給王爺的上位增加一份籌碼的。


    “奴才知道您現在想的是不爭就是爭,如果您這次忍不住站在前麵加入其他皇子的爭奪行列的話,您就要前功盡棄了,其實如果王爺您又甘心沒一點作為的話,可以向萬歲爺請奏成為後勤統領,隻不過,奴才要提醒王爺一句,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您如果接了這差事,就要麵臨這些小鬼的刁難了,更何況小鬼身後還有閻羅的指使呢!”鄔思道意有所指的說道。


    胤禛點點頭:“鄔先生說的有道理,本王記下了!”


    “其實一切還是取決於萬歲爺!”鄔思道又說了一句。


    胤禛若有所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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