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的女子茫然的睜開眼,守在床邊的那些奴才驚喜交加,甚至有的都流淚了,欣然環顧這個住了多年的房間,裏麵的東西都被她收了起來,已經沒有了她熟悉的一切,她飄到外麵,在半空中看著整個王府,靈魂狀態的她用神識因沒有身體的桎梏,能覆蓋整個王府,這種感覺很奇妙,沒有以往的那種粘滯感,一切都是那麽清晰的印在識海中。


    “徒兒,我們該離開了!”長生道長催促。


    “師父,您要帶徒兒去哪裏?”欣然看著憑空在空中的師父,有些疑惑,怎麽這方向有些像是——


    “圓明園”長生道長說道。


    “您帶徒兒去哪裏做什麽,您看徒兒現在這個樣子,除了師父您,還有誰能看的見我?”欣然癟嘴,其實她也想去看一下兩個兒子,但是還沒有任何靈力的他們是看不到她的,所以還是不要看的好,徒增傷悲。


    “別忘了還有某個人?”長生道長提醒。


    欣然的小臉瞬間拉了下來,用靈力包裹著一麵精美的西洋鏡照了照自己,裏麵映出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麵容,白嫩的肌膚,柳眉,丹鳳眼,小巧的鼻子,還有一張紅潤的小嘴嘴構成了一張可以說是還算美麗的容顏。


    豎豎眉,瞪瞪眼,皺皺眉,撇撇嘴,這是一張很熟悉的臉,她看了二十多年,再摸摸後麵的馬尾,身上一師父給的可以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法衣,長長的袖子,緊細的腰身,不是清朝滿族女子的裝扮,到有些像江南女子服裝,飄逸,多姿,很好看。


    “還不快走!”神識中傳來師父的傳音。看樣子,師父已經走遠了。


    “師父。我不要走了!”欣然用神識撒嬌,再看了看鏡中的熟悉女子。這是她在現代的麵容。沒有那個被師父消去了修為的身體漂亮精致,但是卻有另一種清爽,這是她在二十一世紀作為琳琅身份時的容貌,也是她最初靈魂的麵容。


    這才是她,真正的她。從沒有哪一刻這麽輕鬆過,從裏到外,以往她照鏡子總是悶悶不樂,因為那個容顏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那不是她,那不是她,是她琳琅借助的別人的身體。就算是因為她那個身體才活了下來,但是也沒有讓她消除內心深處的心魔,所以那個靈魂也是因為她的心魔才活了下來的吧。


    “怎麽不走了?”師父的聲音中帶著疑惑。


    欣然把想法傳輸了過去:“沒有人認識你徒弟我了,我現在麵貌是我本身的,就算是我站到他的麵前。他說不定會一個滅魂符扔出來。”


    “這到是個問題?”長生道長的聲音頓了一下,他到是沒想到這個問題,按照他這中程度看人看的不是麵容而是靈魂的波動,所以無論他要認的人變成什麽樣子,他都能認出來。但是那個大徒弟還處在“以貌取人”的境界,沒有學會怎麽從不同的麵容中辨別同一個靈魂。所以還是有點麻煩。


    長生道長飄飄忽忽的出現在小徒弟的麵前,見小徒弟沮喪的蹲在地上,長長的衣擺拖在地上,好在那法衣中有避塵咒,不至於被徒弟粗魯的動作弄髒了,搖搖頭。


    “你這二十多年的規矩禮儀都白學了!”


    “嗬嗬,師父,您怎麽返回了?”師父的話在欣然耳邊響起,她猛地抬頭,內心有些羞愧,傻笑了幾聲,沒有回答師父的話,二十多年的規矩自然不會隨意就忘了,畢竟學規矩的雖然是那個身體,但是學的人卻是她,它們已然深深的嵌入她的靈魂,現在這麽失態,隻是因為太沮喪了,她現在才想到,當初認為就算是靈魂狀態胤禛和兩個兒子也認識她的一點小小的期盼是多麽的不切合實際,就衝著這不一樣的麵貌,就沒有人會認識她。


    “看我這個傻徒弟蹲在地上數螞蟻!”長生道長嗤笑的說道。


    “師父,您就不能安慰一下徒兒!”欣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師父,對於師父的嗤笑有些不滿,她站了起來,突然發現看到的是師父的那滿頭白發的圓腦袋。


    圓腦袋,居高臨下,欣然傻眼,比了比師父的身高,在看了看自己的身高。真的,她不是真的想笑,想當年,八歲的鈕鈷祿.欣然跟師父一樣高,甚至於以後這個時空的身體也沒張多少,有158厘米吧,那個時候跟師父也相差不了多少,但是直到換了這個在現代有165的身體後——


    “感覺怎樣?”長生道長沒有感到小徒弟的小心思,手揮了揮,問道。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欣然回答。


    “什麽?”長生道長沒有讀心術,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咳咳“欣然直到自己失言了,趕緊改口,“不錯,不錯,沒想到師父還有這本事,師父您真了不起,這您得教我!”趕緊轉移話題,師父很敏感的,她絕對不是笑師父身高,真的,比珍珠還真。


    她不是傻瓜,身高神馬的絕對不能說出口,這也太不尊重師父了,師父,原諒徒兒的無禮,還有剛才見師父揮揮手,有靈氣的波動,結合剛才那麵鏡子還沒有收起來,鏡子中映出來的是欣然在這個時空用了近二十的麵容。


    “一點小技巧”長生道長揮揮手,“好了,你獨自去吧,這個空間我還有些事,見過胤禛後,你就到這個地址和我相聚!”


    “東海,某小鎮”腦中出現了一個地點,那個地點是在海邊,欣然疑惑:“師父,您不等徒兒!”


    “年輕人分別,老夫就不當電燈泡了!”長生道長戲謔的擠擠小眼,消失了。


    欣然黑線,師父您老人家那一臉的曖昧幹什麽,您以為他們要做什麽!


    “好吧,欣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欣然看著眼前那壯闊的圓明園給自己打氣。


    深夜,圓明園的主人已經基本陷入了夢鄉胤禛也不例外,不過也很警覺,當一個黑影飄飄忽忽的到床前的時候。他猛地坐起身,厲聲喝道:“什麽人?”同時手中掏出一張符。一旦黑影一動,他就準備扔出。


    “爺,是我”清脆的女聲響起。


    胤禛一愣,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掀開紗帳。他一愣,是欣然,她怎麽到這兒來了,他還注意到欣然的雙腳並沒有站在地上。還有那截然不同的裝束。


    “王爺,出什麽事?”門外蘇培盛,輕輕的敲了敲門。


    “沒事”胤禛看了一眼帶著淡淡笑容的欣然。揚聲。


    隨手一個隔音陣,胤禛皺眉:“好吧,什麽事讓你這麽晚了過來!”


    隨後不知想到什麽,上下看了看欣然,帶著笑意:“還是想爺了!”


    “王爺”欣然看向胤禛。並沒有回答胤禛的調侃,幽幽的說道,“我要離開了!”


    “你怎麽回事?”胤禛這下真的生氣了,“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就留在這裏吧,到時我們一起回王府!”


    說完胤禛伸手準備把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不一樣的小女人拉上床:“很晚了。明天爺還有差事呢!”


    一手撈了空。


    “別躲了!”


    伸出手還是撈了個空。


    這下胤禛覺得不對勁了,壓住心底的驚慌,緩緩伸手朝欣然伸去,等到挨到衣服,沒有阻攔,再伸入一點,還是空空的。


    “出什麽事了?”胤禛嚴肅了,“為什麽你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說有誰攻擊了王府,你受傷了,怎麽沒人通知爺?”


    劈裏啪啦的一陣問話,讓欣然突然想哭,忍住心中的酸意,搖搖頭。


    “都不是,王爺,這是我個人的原因!”


    “我要離開了!”


    胤禛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再一次說了這句話,直覺中這句話跟他理解的不是一句。


    “你回王府?也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玉簡中說的那種離魂狀態!”胤禛有些好奇,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清晰的魂體,以往看到的靈魂都是一團團的,模糊不清,甚至是沒有神智的,不虧是修煉過的,居然能離體這麽長時間,不錯,不錯。


    “還是趕緊回去吧!”胤禛認為自己找到了真相。


    欣然搖頭:“爺,您的鈕鈷祿側福晉現在好好的待在王府中,您不用擔心她會不見!”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爺好好說道說道!”


    “好吧,我一句話說清楚了,我要離開王府了,在王府中的那個鈕鈷祿.欣然是我分離出去的靈魂,已經變成了普通人,也已經沒有了修煉的記憶!”欣然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曆,就讓胤禛以為在王府中的那個也是她就好了。這樣對她,對他都好。


    “為什麽要這麽做?”胤禛沉默半響,才開口。


    “無他,心魔而已!如果不這樣做,我可能無法度過元嬰期!”欣然解釋。她不知道,胤禛會不會接受這個解釋。


    黑沉沉的眼眸看向她,似乎在衡量她是否說的是真的。


    “師父也來了,他會幫我煉製一個身體,安然度多元嬰期的!”欣然連忙說道。


    “那師父呢?”


    “不知道去哪了,見過你之後,我會去跟他會和,爺,謝謝您這些年來的照顧,欣然不勝感激!”欣然對胤禛行禮,無論他是怎樣的人,但是有一點肯定,胤禛對她一直都很好,為她擋風擋雨,對她也有諸多的包容。


    “會回來嗎?”


    事已至此,胤禛也無力阻止了,隻是心中是如何的想法,欣然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搖頭:“歸期不定!”其實心中在想,也許是一去不複回。


    “這些是給您的,弘霽和弘曆就讓您多照顧點!”欣然給了胤禛一封信,“這是給孩子們的,最好是大婚的時候再給他們,一切都看他們的運氣了!”


    欣然留下一個儲物袋,和一份信件,走了,徒留胤禛一個人睜眼到黎明。


    “主子,該起床了!”蘇培盛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胤禛這才回過神,看著桌上的東西,並沒有打開,而是收了起來,神色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蘇培盛照平常一樣伺候主子,並不知道這個夜晚,他的主子經曆了什麽,也不知道這個王府中的他認識的鈕鈷祿側福晉從今天開始已經消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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