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讀書)含淚提醒:最近夕恢複了雙更,為什麽每日的第一更比第二更少了近百人,是大家習慣單更了麽?(自我安慰,是親們沒發現第一更,而不是跳訂)


    ﹍﹍﹍﹍﹍﹍﹍


    春暖花還未盛開的時節,十七歲的唐玲就如同冬日裏晶瑩的雪花一般,消失在她最美的光陰裏。唐府眾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昨夜裏回到院子,又有誰還能真正睡著?清晨的時候早早就醒了,聽人道定國公並未回府,隻遣了下人回來取了套官服便直接上朝去了。


    辰時左右,唐夫人回府,眾人便趕到曲意苑。唐夫人的眼睛紅腫,顯然也是哭過了。即使是庶女,即使再沒有感情,但昨夜在宮中,又豈能不落淚?


    唐夫人說,太子淑儀的死疑雲重重。


    唐夫人說,太子殿下追封她為太子側妃,皇後娘娘特準,安正二品妃嬪的儀式入殮。


    屋子裏的氣氛凝重,似冬日的天蒙了層霜般冷冽。所謂的無妄之災,真讓人措手不及。餘氏對著秦霞和如錦說道:“你們得空就都回府一趟。”語氣並不好。


    麝香,重在害腹中胎兒。而東宮裏,除了太子妃,就隻有薛淑容和秦淑儀二人才有動機。


    事關娘家,秦霞和如錦自然應是。


    緊接著,唐夫人望向站在門口處的唐悅,輕道:“悅兒,你跟母親進來一趟。”說完率先就往內室走去,連辛媽媽都拒絕了。


    唐雪上前喊了聲母親,卻不敢追上去。心中納悶,母親有什麽事向來都找自己說,今日怎麽會找五妹妹?


    眾人散了,紛紛回各自的院子,如錦卻有些心不在焉,轉頭又瞧了眼曲意苑的院門口。麵色微變,如錦心速突然跳動。想起早前二姐姐手鐲中的字條,她竟是讓自己防備唐悅。


    五妹妹唐悅。唐府才方滿十三歲的庶女,一個如錦早前從未放在過眼裏的人。


    她很不理解二姐姐的意思。


    但她昨日在宮中時的神色。說的話,讓如錦不得不擔心,難道會是二姐姐做的?帶著遲疑,搖著頭回到流雨軒,一個晌午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會出事。才用完飯,玉流宮就有掌事將五姑娘接進了宮,說是伴在貴妃身側。


    回想起昨夜進大堂時她沉著不驚的麵色,如錦越來越覺得她有些同旁人不一樣了。便是家裏的爺。聽到唐玲沒了的消息,都沒有她那樣處變不驚。


    還年紀輕輕……


    二姐姐是要自己堤防她些什麽呢?


    未初的時候,如錦便坐了馬車回武國公府。可喜的是廖氏已經能下床了,想來是毒解了身子就大好,便是連早前的病也好得差不多。隻是麵色仍是不好,擔憂著宮中的事,還說早前進宮去了一趟。皇後娘娘說事態嚴重,不讓她見如冪。


    如錦便隻能說上一些安慰話,說二姐姐不會出事,卻不敢把如冪說這些話時的篤定場景告知她。


    吳姨娘跑到屋外又哭又鬧,說二姑娘出了事。她可怎麽活。廖氏心煩,讓董媽媽打發了她離開。還訓了一通,竟說些不吉利的話。


    如錦伴在廖氏身邊好半天,心中好奇她身子的問題,但見她絲毫不談起,也不好相問。宮裏依舊是什麽消息都沒有,廖氏也是急得一頭熱。等到傍晚時分,廖氏思及路上安危,就讓如錦早早離開了。


    才走到大門口,就撞上了薛亦然,他一臉怒意,步子匆忙,差點將如錦撞倒。身後白芍扶了一把,如錦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還能聽到對方嘴中罵著粗俗的言語,細細一聽,竟都是些汙穢之語。


    如錦有些不悅,家中的事情接二連三,他這是還出去和誰鬧架去了?


    “二哥!”語氣頗重。


    薛亦然的衣上沾了灰塵,還有些贓物,見著如錦,理了理衣袍才道:“呀,是五妹妹啊,你怎麽回來了?”


    如錦心情不佳,表情也不好,繃著臉就道:“哥哥去了哪?”腳下步子往前。


    薛亦然笑了笑,敷衍著回道:“妹妹這是怎麽了,誰給你氣受了?我不過是出去辦了點事,才回來。唉~就是近來倒黴,那旁巷子口撞上了幾個瘋子,把我的心情都給攪了。”


    如錦眼睛微眯,帶了幾分危險的氣息。望著薛亦然咬緊了嘴唇,為什麽這種時候,他不能留在府裏為母親分憂解愁呢?如錦正欲說話的時候,卻見著門口跑進來一灰頭小廝,他身上的衣服碎了幾道口子,脖子間還有好幾處淤青,見著薛亦然就喊道:“爺,您瞧~”說完指了自己的被打得紅腫的臉龐。


    如錦輕輕冷哼一聲,抬眸含怒道:“哥哥真是有出息,這都同人打架去了!”


    竟是教訓的口氣。


    薛亦然早前憋了一肚子氣,瞅著如錦橫眉道:“這是你跟哥哥說話的語氣嗎?外麵的人不把我當薛少爺,難道連你也不將我看做兄長了?!”說完怒氣難消,踹了腳身後的小廝就喝道:“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幾個漢子都打不過。”


    那人疼痛的嗷了一聲,跪在地上便道:“爺,那可都是練過功夫的,奴才哪打得過。”心中腹誹,你是爺,早早地走了,自己能活著爬出來就不錯了。


    如錦更顯好奇,皺眉不解地問道:“什麽叫做外麵的人不將你當成薛少爺?”


    薛亦然瞥了眼如錦,也不想多說,想著今天可真是背的,含糊地咕噥道:“外麵巷子裏撞上幾個醉酒的漢子,竟然認得我,還說我不是國公府的少爺。簡直是些王八羔子,我瞧著他們是都不要命了!”說完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繞過如錦就往府裏去,毫無平日書生才子的風度。


    如錦轉身,依稀還能聽到薛亦然邊甩袖子邊口中吐槽的話語。低頭看了看地上那灰頭土麵的小廝,如錦出聲道:“少爺方才說的是什麽話?”


    那人手捂著臉,聽了問話,就規矩地跪下,緩緩道:“回姑奶奶話,奴才方才和二爺回府,遇著了幾個渾人,揪著咱們家爺說是他外麵抱回來的雜種。”說這話擔心著,小廝抬頭睨了如錦一眼,才繼續道:“二爺何時受過這氣,便同人拌起了嘴,最後才動起了手來。”


    ……


    到唐府,回流雨軒的路上,如錦還在想著早前在薛府聽著的話。若那幾個人當真就揪了二哥說這話,也沒有理由啊?外麵巷口的混混,又怎麽可能識得國公府的少爺?


    那便是有人故意指使的了……


    從早前在武國公府見著那條寶藍色的汗巾時,如錦就覺得薛府被人盯上了。後來出現了鬧賊,還中毒,眼下又出來這種傳言,如何會不讓人生疑?隻是為什麽隻盯準了利吉大道那,西大街的文國公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個才被收了兵權的國公府,到底有什麽好讓人惦記著的?


    白芍和白英見著如錦一邊搖頭一邊往前,很顯然心事重重,難免替她擔心。上前才方要開口說話,那旁就走來了牡丹的身影,“二奶奶,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如錦這才回了心神,跟著牡丹到了曲意苑,唐夫人便是一陣詢問。如錦也不知她旁敲側擊想知道些什麽,隻將廖氏對宮中情況也甚是擔心的話回了她。


    唐夫人疑心未散,懶懶道:“一個兩個都這樣,唉~”揮了揮手,就讓如錦下去。


    待回到了流雨軒,如錦都沒想通唐夫人的意思。什麽叫做一個兩個都這樣,是因為秦霞也是這樣的回話?


    那她想要的是什麽樣的答案?


    難道會以為是秦府或是薛府指使的?


    這也太過愚蠢了些,這般明顯簡單的計策,誰想害人會這般明顯?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或許也可能凶手是用了最簡單的法子,那種讓人一目了然卻又會立即排除的計策。


    有的時候,將人性想複雜了,反倒是會把自己繞糊塗。


    如錦就喚來白英,讓她出去打聽下今日在利吉大道附近巷子裏鬧事的人都是些什麽人。白英便出聲問是哪一條巷子,如錦搖了搖頭,隻回她一條條查。


    白英遲疑了一瞬,這才退下。


    如錦忍不住囑咐,“白英,小心一點!”


    白英笑著應了才離開。


    如錦覺得,身邊隻有白英和白芍,根本不夠用。到底都隻是兩個內宅女子,真遇著什麽事可來不及應變。再且,總是出府,會惹人懷疑的。這一刻,才了解到培養自己勢力的重要。


    身邊若是沒幾個忠心的人,做什麽事都受束縛。


    第二日一早,宮中傳出消息,唐家五姑娘侍候貴妃的時候,被聖上看中,當夜就受了雨露,被封為貴人。消息傳到唐府的時候,眾人都驚訝了,沒想到早前說進宮陪貴妃,第二天久資格成了娘娘。


    這樣的喜事,將唐玲去世的悲傷淡了些。


    如錦這才反應過來,在唐府的日子中,真的小看了這位五妹妹。縱使外人都知道這是梨妃的意思,唐府的故意安排,但終究還是想不通是因為何意。


    畢竟,梨妃的身邊,有一個聽話的蓉嬪。就算是東宮剛損了個姐妹,為何不將唐悅安排到東宮去呢?


    這份迷茫,在當天傍晚的時候就得了答案。經過重重調查,當夜秦淑儀設的是鴻門宴,欲要謀害的是陳昭容,唐玉儀不過是誤引了酒杯。處置已經下來,秦嫣三日後毒酒賜死,蓉嬪也受其連累,打入冷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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