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袁紹一早就馬不停蹄趕到陳留城,現在剛近正午,他已經餓得不行了。[.超多好看小說]袁紹有個毛病,肚子一餓就容易發脾氣,控製不好心情,對任何事物都會失去耐心。這其實是一種病,但古代醫學知識還沒那麽發達的情況下,沒人會認為這是一種病,袁紹更不會。


    宴會從比較嚴肅的氣氛中開始,袁紹三杯黃湯下肚便覺血脈舒展,心潮也開始澎湃起來,話也不知不覺多起來,東拉西扯的淡開了。


    一群男人在一起喝酒,雖說肚子裏各有文章,不像表麵上所表現出的那麽融洽,但在談笑風聲中話題不知不覺的又被扯到了女人身上。


    袁紹也是有了酒就要女人的紈絝子弟,酒氣使之血脈澎漲之下,風花雪月的需要,袁紹大呼道:"孟德,有酒無色,啟不無趣,你這可有歌舞姬助興啊?"


    曹操被問的呆了呆,略帶謙意道:"這是孟卓的郡府,我也不知道他養沒養歌舞姬!"


    "嗨!"袁紹不以為意道:"你還不了解孟卓,他家怎麽可能沒養歌舞姬,來人,去內宅,讓孟卓安排幾個姿色好的歌舞姬來給我們助興!"


    自有人接命匆匆奔進內宅向張邈請示,估計張邈心情再差,也不會拒絕袁紹的這個小要求。


    但沮授又急了,心下暗歎著自己這主公,對他言聽計從是不錯,但這好色貪杯的少年習性總是改不了,這正經事還沒完呢,怎麽就叫上歌姬了?


    沮授趁著袁紹又放下一樽空杯時,適時的咳嗽了一聲,提醒袁紹該接著往下談正事。


    這好像已成為沮授的一個標誌,他的咳嗽總是意為著一個議題或是一項計謀的展開。


    曹智現在離的沮授近了,也察覺到這能說會道的老家夥的毛病。但袁紹不知這次為何,竟未搭理沮授的暗示,還頻頻和曹操碰杯交盅的,說著他們年少時的風流韻事,不時還哈哈大笑著。


    沮授連咳了兩次,那不靠普的袁紹任是沒反應過來。


    曹智聽了暗暗好笑,不由捉弄之心大起,在沮授第三次輕咳出聲時,他突然半轉著身,對沮授道:"沮別駕,你喉嚨不舒服嗎?"


    沮授明顯都把注意力放在袁紹這邊,沒想到另一邊的曹智突然會向他發話。


    準備不足的沮授一愣之下,馬上回過神來,對曹智陪著笑臉道:"沒有,沒有,可能,可能是昨夜間趕路受了些風寒,風寒!"


    "喔!那要不要給你叫個郎中來?"曹智一臉純真道。


    沮授連忙搖著雙手道:"不用,不用,曹太守真是有心人啊,多謝曹太守好意,我這不礙事,不礙事!"


    沮授說完向曹智舉杯敬酒,回報著曹智的有心。兩人虛晃著手中的酒杯,飲下杯中美酒後,沮授打算不再等袁紹醒悟,直接與曹智攀談道:“曹太守少年才俊,出仕以來已多有建樹,好叫我輩敬佩。聽說曹太守還發明了一個極為犀利的火器,已在多次戰役中建功無數,不知曹太守可否讓鄙人見識一下此等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利器?”


    曹智一聽,暗道:“好你個老狐狸終於來了!”


    正和曹操聊天的袁紹在沮授大聲提醒下,終於翻然醒悟,他也不避諱“啪!”的一聲放下手中酒樽,高聲接茬道:“哎!對了,阿智啊,我聽袁遣回來說,你這火器非常厲害,把壽春的城牆都轟塌了一段?你有這麽好的東西怎麽不知道給點你袁紹哥哥,否則打公孫瓚也不會這麽辛苦了,送哥哥一些吧?”


    袁紹可能也是多喝了兩杯,竟直指此行另一重要目的,向曹智討要炸藥。[.超多好看小說]可能已經向曹操討要過,但曹操推脫是他弟弟曹智給他的這東西,所以袁紹才會親自借為曹操、張邈勸和的機會前來陳留,向曹智討要。他相信以他的地位和麵子,曹智不敢不給。


    高覽、張郃坐在袁紹主位台階下的兩側,聞聽曹智曾把壽春城牆都轟倒過,不由對視一眼後,急待著曹智的確認。


    曹智聽了袁紹的要求,也不作扭捏,爽朗道:“那有這麽厲害,袁遣哥哥誇張了。壽春的那段甕城城牆造的不結實,才湊巧被我的部屬撞塌的。當然哥哥喜歡我那點破玩樣,自管拿幾根去玩玩,不過......哥哥見諒,我在上一場和吳景的曲阿戰事中用完了現有手上的成品,要不哥哥等些時日,我再命人趕製,到時就送哥哥幾箱!”


    “啊,沒了,這麽巧?”沮授臉色一緊,喃喃自語道。


    袁紹倒是不疑有他的順口接道:“好,到時別忘了,哈哈......”


    曹智沒想到袁紹這麽好對付,一舉麵前侍從從新斟滿的酒杯,和著袁紹的嘻笑,道:“好,沒問題,袁哥哥來,我敬你一杯。”


    袁紹也高興地舉樽,準備接下曹智這杯。沮授突然半蹲著身體,插嘴道:“曹太守高才,說實話我也聽聞過一些煉丹術士提及過世間有一物,能發出巨大聲響,且能炸毀房屋、人畜,但製造和確定此物的配方極是不易,不知曹太守是從何得來此物?”


    “這不是窺探被人**嗎?”曹智心下非議,但倒是吊起了他胡說八道的興趣。


    曹智放下酒杯,探著身子,伸著腦袋對沮授神神秘秘道:“沮別駕你不知道,我得到這炸藥的處方還有一番奇遇。”


    “喔!”連袁紹都感了興趣,放下了手中的酒樽,道:“還有奇遇啊?說來聽聽,聽聽!”


    沮授也是簇擁道:“是,是,願聞其詳!”


    曹智一看這麽多人捧場,一轉身,移開了所坐席案,雙腿一盤,像足了一個鄉下神棍的摸樣,開講道:“有一次我遊曆到一個叫東土大唐的地方,碰上一個和尚叫唐僧,這家夥好生厲害,教了我一種叫緊箍咒的經文,我回來一問才知道這是一種厲害火器的配方,我照他的配方一試製,乖乖不得了,這東西殺傷力太大了!”


    “那這配方呢?”沮授急吼吼的接口問道,竟忘了細想這大漢朝那有叫東土大唐的地方,更別提有沒有一個叫唐僧的和尚了。沮授隻知一問完曹智如此**的問題,就覺得自己失言了,此乃曹智一人掌握的不傳之秘,怎會示人。


    沮授自知失禮,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時,沒想到曹智倒是大方,回答道:“沒關係,好東西要大家分享,沮別駕,他囉嗦和尚是這麽說的,菠蘿菠蘿蜜,人他媽生的是人,妖他媽生的是妖,一碳二石三磷,參天造地......”


    “哦哦!”沮授激動地還真認真聽著曹智的胡說八道,低低念了數遍,覺的這話還真有點佛家的禪意,但又覺的那裏不對勁,還來不及懷疑什麽,就急著問曹智:“曹太守高義,但這碳、石倒是聽說過,那磷為何物?”


    曹智一拍一旁的幾角,像是覓到知音似的,高呼道:“我也是想了很久,不知這磷為何物,但就從字麵意思來說,我已開始一直認為這東西應該為一種土中生長的礦物。”


    “對,聽著應該某種長在石頭裏的東西。”袁紹紅著雙頰,不懂裝懂的接茬說到。


    曹智一拍大腿,口沫橫飛道:“就是,我當時派人尋遍天下各類礦石,但就是找不到一種叫磷的東西。後來還好我手下有一謀士,在一本雜記中查到‘磷’的字解。原來我們都錯了,在古人眼中磷是一種和神鬼有某種聯係的東西,他其實不是什麽生長在石中的礦物,而是一種在死人或是動物的骸骨中常年累月形成的一種粉末狀東西,且極易產生自燃,發出一種類似火光的東西。”


    曹智侃侃而談說到動物骸骨時,袁紹正好在啃手上一隻羊腿,而且還正好咬完一塊肉,看到白花花的羊骨頭,害的他趕緊扔了手中的半隻羊腿,還好一陣惡心。


    “智弟,嘔,這東西怎麽會和屍骨扯上關係?”袁紹質疑道。


    曹智還未作答,沮授已搶先答道:“主公不知,在一些雜書上是有提到過死屍聚集之地經常會有類似曹太守說的鬼火出現,隻是世人皆不明白是何物造成的這種現象,世人又相信那是鬼神在作怪,以致不敢靠近,原來......”


    沮授一開始也正懷疑曹智不會跟他講真話,但聽到他對磷的解釋,倒是信了幾分,因為曹智說的那種在一些亂葬崗等屍骨聚集區,是經常有那種神秘地鬼火出現。但這個科技不發達的時代,又有誰解釋的清這種現象是怎麽造成的。


    沮授也有了相信這種配方的可能,世人絕不會把碳、石灰之物加以那種神秘的磷粉一起混合煉製。而那些煉丹士本就神神秘秘地,有所涉及這種神秘的磷來煉製仙丹、神藥,也不足為奇,但也是偶的發生了爆炸,卻沒有記下這種可成為絕世利器的配方。


    沮授心在怦怦亂跳,終於找到些眉目了。他一聽說曹家兄弟手上有如此犀利的武器,就不止一次提議袁紹想辦法取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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