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還拿出了劉繇的親筆信,答應隻要禰衡率丹陽官員放棄抵抗,歸順劉繇,他禰衡就是新丹陽太守。而在這群人中,最讓禰衡感到失望的是,受曹智救助而留在丹陽的原九江太守喬玄,也在這群人當中,甚至喬玄還被這群人推選為代表。喬玄雖說麵對禰衡咄咄逼人的眼神,有些羞愧,但他還是喋喋不休的勸說禰衡投降算了,劉繇已寫信給他,做出了保證,絕不會妄殺丹陽一個官員。


    禰衡反問一句,“是不是還允諾了讓你重當九江太守之職!”,喬玄聽到此處心虛的低下了頭。禰衡看著喬玄,看著一眾勸說他投降的官員,仰天長笑。然後,在他那雙綠豆眼中,射出了駭人的光芒,在他那細胳膊輕輕一揮下,近二十名丹陽官員的腦袋就此落地。一時間血腥彌漫這還未受到戰火澆灌的宛陵城。


    喬玄一家也作為不受歡迎的對象遭到了驅逐,但喬玄的兩個女兒卻不站在喬玄這邊,她們為父親的勢利感到羞愧,她們情願和被砍頭官員的家眷一起入獄,也不願和喬玄一起投奔在廬江作戰的孫策。


    這兩個未經人事的小妮子,最後在任紅昌、何靜湘兩位曹智正牌夫人的擔保下,出獄,並受到兩位夫人極其禮遇的保護和搬入內府居住。


    禰衡在斬殺勸降官員和驅逐喬玄這天,對著城內的士兵和民眾,高呼:“丹陽還有數萬大軍,各座主要的城池更是堅不可摧,他鼓舞宛陵軍民一起積極行動起來,有力的出力,有錢的出錢,共同守住他們共同的家園!”


    此時,何靜湘、任紅昌更是親臨現場,以她們的美麗,和主母的氣勢,引發了全體軍民的熱血,人人高呼著要擊退外敵,保衛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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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和北方不同的地方就在於雨水的分布,合肥作為南北接壤之地,又是一個產糧區,那麽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地區都衡合幾個條件:土地肥沃,氣候溫暖潮濕。(.無彈窗廣告)同時每年都有充沛的降水。


    但是今年合肥的秋雨好像特別旺盛,進入十月間,隔三岔五就來一場,還很不爽快的稀稀拉拉的,像春雨般綿綿不絕,真是令人討厭。但天氣卻明顯的隨著這一場場秋雨,轉變的越來越涼了。


    而同時,合肥地區的地勢也非常特殊。在這已地區。縱橫交錯著七八條並不大的河流,這些河流的交錯衝刷,最後形成這一個地區的地質都是類似於河灘平原的性質。土地殺軟肥沃,極適種植,但同時土質柔軟,都屬於灘土層的平原。一旦雨下的多時候,就會使得道路泥濘,難以行走。


    連續的半個月的秋雨使多處的河流都河水高漲,這些河水將會帶來更多的河灘淤泥,使得河灘兩旁的土地變得史為肥沃,明年將是個好年!


    合肥的城通過曹智、陳瑀,甚至是孫策短暫建造、修補,已是一座真正的大城,他的經濟地位和軍事地位也在隨著城池的堅固,而與日俱增。南段城牆上,一名身長七尺七寸(約合現今1.78米),模樣威武,雙臂如猿臂般特別長,嘴唇上,下巴子下修剪有幾條漂亮胡須的男子惱怒的哀歎著:“這他媽是什麽鬼天氣?下個不停?”


    此人叫太史慈,字子義,是劉繇同鄉。原為北海孔融的手下,現在是劉繇的前鋒將。太史慈是東萊人,很是不習慣這種南方的天氣。


    但懊惱的原因也不完全是因為天氣,主要還是氣惱劉繇沒有派他上前線,“那幾個笨蛋,到現在都打了一個多月了,還未拿下一個居巢,要是我去,哼......”


    太史慈講得那幾個笨蛋,自然是指劉繇手下的樊能、於糜、張英等人。作為前鋒將未能打這第一仗,太史慈當然是要氣惱的。太史慈弓馬熟練,箭法精良,在北海等地平攪黃巾賊時,已立下赫赫威名。劉繇來請他時,太史慈也是看在同鄉的份上,才答應跟他來揚州,沒想到來到揚州卻不讓他上陣,隻是讓他守著這個合肥城,說什麽站穩腳跟同等重要雲雲,還把他和吳景、孫賁等紈絝子弟安排駐守一個城內。


    太史慈很是看不慣孫賁等人的傲慢態度,好像他們能在揚州站穩腳跟,全靠他們似的。太史慈真搞不懂到底誰是揚州刺史,劉繇每每在那個不可一世的袁術麵前唯唯諾諾。作為滿身血氣的武將,是看不得這種畢恭畢敬,處處小心的懦弱樣的。


    不過,還好,那群自以為是的家夥這會兒都走了,聽說那個袁術要對兗州有什麽行動,所以把自己的部下,如吳景、孫賁等人都調走了。


    這讓太史慈覺得好受了一些的同時,寂寞又促使他胡思亂想的認為此行很是窩囊,也後悔著自己選擇的錯誤。


    夜幕終於在綿綿細雨中落了下來,太史慈回轉城下的軍營,耐著性子擦拭著那把黑槍,擦完又掏出隨身的一十二把小戟,這是他和成名的弓射弦不虛發一樣,也是一樣絕技。這十二把小戟成金色,每次出手,就能要一名敵人的性命,從未失手過。


    太史慈擦完兵刃,看看天色,也覺得差不多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正當太史慈準備翻身滾上那張破舊的木板床榻時,


    一擊劇烈地撞擊聲響,響徹在這雨夜。


    “怎麽回事?”


    “將......軍,將軍......發現敵......敵蹤......”


    “放屁,丹陽已經被我們圍了,他們怎麽可能衝破劉刺史的防線,來到這裏!”


    “不......不是南門,大批敵軍出現在北......北門!”


    “什麽?北門......”


    太史慈麵對氣急敗壞的傳令兵,也有點發悶,“北門不是對著壽春嗎?那來的敵軍?”


    太史慈匆忙跟隨兵衛登上北麵的城樓,“嘩!”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正好站上城樓的太史慈就著電光,猛地一瞅,隻見北門外的河道裏,不知哪裏鑽出了數百條小舟,正急速湧向合肥城。


    “這是那路兵馬?快,準備戰鬥!來人,去問問他們是敵是友?”


    太史慈還是堅持認為從他們後方來的,不太可能是敵人。他甚至天真的認為那是從壽春派出的援軍。


    就在太史慈話音剛落,忽然聽見了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呼嘯聲,那聲音就仿佛夏日的悶雷。太史慈抬頭一看,就看見一朵光芒從天上落下,那一道拋物線幾乎將天空都劃開,仿佛一條耀眼的閃電。“咄!”的一聲,釘在了城樓的一根旗杆上,箭尾急勁未消,還在雨水中索索顫抖。而奇怪的是那箭身上還有一朵光芒在閃動。因為它的落處,正是城門上的一處旗杆,離得太史慈頗近。


    太史慈眯著雙眼一瞅旗杆上之物,頓時大吼一聲,瞬間雙目赤紅,全身寒毛倒立的大叫一聲,“快躲開,那是敵軍火器!”說罷自己趕緊抓起身邊的一麵盾牌來,瘋狂的跳越起來,欲圖躲閃出炸藥的波及範圍。


    太史慈這一聲破空大吼的聲音,連遠處的不明就裏的士兵都聽得真真切切。劉繇、袁術、孫策的部隊現在誰都知道丹陽曹軍有一種犀利的火器,能炸死炸傷人畜,有時就連石頭也能崩開,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駭人之物。這也是劉繇不敢高歌猛進居巢的原因,他早就聽孫策提醒過,鄧艾在居巢布置有大量超大號的“火器”。


    太史慈的手下一聽“火器”之名,紛紛作出反應,躲閃著。


    但火藥的引線能有幾秒耽擱,太史慈人在半空之中,就迎上了那朵駭人的光團。


    “轟”的一聲,太史慈手裏的盾牌瞬間就被炸碎成了數十塊,碎裂的鐵片飛濺而出,甚至將兩旁的幾個士兵的腦袋都削掉了。太史慈更是被掀出五六米,才重重摔落地麵。


    “主公,射中一支!”王平作為曹軍中的真正的神射手,幸不辱命的射出一支帶火藥的箭矢。前麵幾輪弓箭手的箭矢都未成功射上合肥城頭,難得射上城牆的,也因為雨水把引線淋滅,而未炸響。在這種下雨天,不是他們想浪費箭矢和炸藥,這是為了給城內的張郃、趙雲和曹休發可以動手的信號。


    “行了,不用再浪費炸藥,他們應該聽到了!許褚,蔣欽攻城!”


    “遵命!”


    “兒郎們,跟我殺啊!”


    隨著許褚的嚎叫,轟隆隆的戰鼓聲震天響起,急促的軍號混合著士兵們的喊殺聲,那聲音幾乎將漫天的烏雲都驅散了。


    靠近河道的平原上,一批一批的士兵前赴後繼,猶如潮水一般瘋狂的向上湧去,然後在漫天覆蓋下來的密集箭雨之中奮力前行,猶如一片狂潮,朝著高大的城牆拍打而去。


    太史慈沾著滿身泥水,蓬頭垢麵的從地上狼狽站起時,就看見一道如閃電般的黑光從城下的黑暗深淵射出,這次的黑光不再帶有冒火星的火器,“咻咻”聲中,一輪真正地箭羽射上了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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