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向來是慕緋瑟的風格。


    史浩接到通傳,領主大人會有兩天在城西的牧場逗留,還沒琢磨清楚大人是什麽意思,她已經帶著十來個銳氣盡收的魂師君人,來到了牛羊遍地的領地西頭。


    晏慶嘴角抽抽著,漂亮的俊臉寫滿了不解,“不是學習馴獸麽?這是拉著我們放羊呢?”


    “現在,每個人去找一頭你們認為最強壯、最有潛力的馬匹,不要動用魂源力,也不能詢問牧場的飼養者。去吧,你們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慕緋瑟揮了揮手,沒有解釋過多。


    十一人領命,飛奔而去,在數以千記的馬匹群中認真尋找起來。妖嬈少年大致猜到了這是一次最初的考驗,也沉下心仔細查找。


    見眾人態度端正,少女嘴角微彎。在打定主意要培養晏慶成為馴獸師前,她難得地想起了自己還是某人徒弟的身份。跟雲若瀾商量了一下有關馭獸訣可否外傳的事情,得到了半吊子師父似有凝重的首肯。


    馭獸訣多是曲譜,用虹光吹奏,以求製獸。不過隨著慕緋瑟實力的增長,她也體悟出了不少無須通過虹光就能與獸類溝通的門道,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眾生平等。


    幻獸,尤其是修為頗高的幻獸,往往有著不輸於人類的心智。它們或許殘暴,或許乖張,但撇開對人類的敵視,也是一群可愛的家夥。


    少女之前忽視了幻獸的感觸,要臣服於某位魂師,需要認可他或她的實力,或者與其有共鳴。這也是慕緋瑟最終決定直接帶人進嶺的重要因素。


    虹光隻有一個,不可複製。不過綜合所有馴獸經驗,還有馭獸訣中的輔助竅門。她可以嚐試著把她的體悟,傾囊相傳。


    “主子,過一陣。您還會進惡魔嶺麽?”晏澄低低問著,心頭滿溢著再次回歸主子身邊的安心。


    慕緋瑟目不轉睛地盯著四下的雞飛狗跳,也不動怒。輕笑道:“嗯,我能給他們的時間不多。隻好強壓著他們成長了。放心,這次不會丟下你的。”


    漂亮的眸子閃過些驚喜,冰山侍衛刻板地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少女此時才回過頭,靜靜地端詳著跟了她兩年卻怎麽也不見話多起來的侍衛。


    晏澄好像也滿二十了吧?閑暇時得探探他的口氣,他和小毒物總不能一直這麽下去……


    心裏想著,慕緋瑟卻有些隱隱不適。成家立業後的晏澄應該就不能再這麽跟在她身邊了。習慣了他的存在,一時可能還調劑不過來吧?


    她正在活絡著自己的小念想,那頭的馬嘶長鳴終於也達到了最喧騰的時刻。十一人大多是扯著馬匹的鬃毛前來複命的,僅有幾個不斷地撫摸著馬身,態度親和。


    少女環視了一圈,發現被選中的馬匹軀體豐滿勻稱,均是強健有力的好苗子,不由暗暗讚著,不愧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魂師,眼光實屬一流。


    不過他們與獸交流的方式。過於高高在上了。


    “首先,我肯定你們的眼力勁兒。其次,你們的手法,不敢恭維。”慕緋瑟淡淡開口。第一時間便平複了馬兒的嘶鳴。


    簡單的話語就能平息馬匹的躁動,眾人一凜,垂首恭聽。隻聽得少女悠悠說著:“有靈性的生物,能迅速感受到來人的善意與否。千萬別端著人是萬物之主的架子,威懾必不可少,和善不可或缺。這是需要你們銘記的最重要的一點,至情至性,以心動人。”


    一開始便提出了馭獸訣的高級心法,她也不認為自己急功近利。這種思想,由始至終會貫穿在整個馴獸學習中,讓他們早些接觸,反而能有根深蒂固的作用。[]


    慕緋瑟笑笑,細白的小手微微晃動幾下,“給你們兩個時辰,與自己選中的馬兒相處,訓導它們完成我設置的考驗,你們才算通過了第一課。若是不行,等著受罰。去吧……”


    “兩個時辰?你當我們都是你這等不世之才啊?!”晏慶跳腳,大聲抗議,“不行!時間太短了!哪有這樣就會受罰的?”


    “哦?小毒物,連普通動物都不能馴化,你還想著能馴服幻獸麽?”少女挑挑眉,不慍不火。


    妖嬈少年愣愣,聲勢也小了幾分,嘀嘀咕咕:“你這不得章法的教導路數是從哪裏學來的?嘁,小爺才不會被這麽點兒小事難倒。”


    嘴裏嘟囔著,晏慶吆喝著新晉下屬們趕緊投入馴化大計。他勇於為屬下爭取權益的英姿,也讓本有不服的無煞幾人多了些不同的看法。


    小毒物的話也聽得慕緋瑟一陣腹誹,果然是什麽師父帶什麽徒弟。她的隨心所欲和自家半吊子師父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雲若瀾對她的悉心嗬護,她沒能繼承過來,相反還奉行著賞罰分明的教條。但願這群苦命的魂師,能撐到最後……


    她也算是頭次指教他人,沒有對待幻獸們的和善,倒有幾分嚴師風範。兩個時辰後,不允許運用魂源力的魂師們灰頭土臉地倒在了領主大人建構起的屏障前。


    是些難以逾越的障礙物,但以馬兒們的能力來說,卻是小菜一碟。究其原因,無非是與魂師們的契合程度不夠。


    慕緋瑟淡笑著,氣定神閑地說了處罰項目――身體力行地清掃偌大的牧場。烈日炎炎,老實清理著穢物的魂師們一麵唏噓著自成為魂師後就沒遭過這種罪,一麵也在反省著,那高深的“至情至性,以心動人”該如何做到。


    晏慶是唯一通過了測試的人,可平日最愛幹淨的妖嬈少年卻二話不說地加入了新晉下屬們的勞作,又為自己日後的指揮權打下了幾分堅實基礎。


    看著揮汗如雨的魂師們,少女也對即將展開的馴獸教導之旅充滿了信心。她欣賞他們的執行力,更讚賞小毒物的聰穎。懂得把握機會凝聚人心的妖嬈少年,比她想象中的要更為出色。


    辛苦了一天,眾人獲準小憩片刻。可沒有人肯歇著,都自個兒找著各自的馬匹去交流感情了。


    反正要在牧場留宿兩天,慕緋瑟樂得見到眾人如此用心。趁著這個空檔。她也召來史浩問起了牧場的經營情況。


    領地西麵雖說是較為荒瘠的地界,但也因牧場的興旺而平添了幾分色彩。


    有感於領主大人的信任,史浩等人自然是想方設法地改善牧場的情況。借由地下水渠的便利。他們尋了不少適宜此地栽種、生長又周期極快的牧草,漸漸也形成了水豐草肥的景象。


    肉蛋皮毛。這些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的物資,源源不斷地從興建不到一年的牧場流出。因為混雜著野生的飛禽走獸一塊兒飼養,神棄之地的此類物資,品質好得出奇。不僅供應了領地的需求,一部分還端上了附近幾個城鎮的百姓的餐桌。


    除了食用的肉蛋奶品,羊毛兔毛之類的產物盡數被潘氏她們包攬。有來自西麵德安城的巧手工匠帶來了新的紡織技術,精美暖和的毛織品瞬即成了風靡大康南部城鎮的貨物。不少更是被女商人們帶回了翎國,引起了女兒國的新風潮。


    聽著史浩激動卻不失沉穩的匯報,慕緋瑟很是安慰。她近半年來一直沒怎麽插手過領地的事務,能有這等成績,她除了感歎居民們的發奮圖強,也別無他語。


    吃過晚膳,少女出了氈房,隨意撿了塊地兒,坐在地上仰望著浩瀚的星空,思緒飄渺。


    安寧而美好的生活。是這般愜意。


    “主子,夜了,您還是先休息吧。”


    不知她坐了多久,晏澄忍不住出聲提醒著。他可不敢怠慢雲君人的交待。主子需要充分的休息,縱然不是饒舌的人,他也不介意在她麵前變成絮叨的老媽子。


    “晏澄,坐下陪我聊聊吧。”慕緋瑟輕聲說著,對冰山侍衛的時刻不放鬆也有些歎然。


    依言坐下了,晏澄卻不知能和少女聊什麽。他向來隻需要聽從她的指令,所謂的談心,不過是隱藏在心底的奢望。


    見他有些局促,少女輕輕笑著,把玩著手中的狗尾巴草,淡淡說道:“你跟了我這麽久,還是沒學會在我麵前放鬆自己呐……”


    晏澄更是一陣沉默,他本就不善言辭,一直以守護她為己任,放鬆什麽的,從何談起?


    “你的修為,近期有突破麽?”沒有得到回應,慕緋瑟不以為意,關心起他的情況來。


    “摸到了七星的邊,或許,會有再次進階的可能。”晏澄答著,不自覺摸了摸胸口。近期不平靜的魂源珠昭示著他的臨界點正在到來,能進階是極好的事,可對他而言,似乎沒有那麽美妙。


    少女點點頭,口風一轉,問著:“我之前沒有關心過你的個人問題,弱冠之年,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了。晏澄,有心儀之人麽?”


    冰山侍衛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暗紅,平靜地說著:“我從未想過娶妻生子。”


    “是因為我的關係麽?”


    她清淡的疑問卻讓晏澄的心髒驀地快跳了幾分,不等他應聲,少女幽幽繼續道:“我知道你是專門為我而訓練出的侍衛,不過這些並不能成為束縛你的理由。你也該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妻兒,唔,或者,你中意的並非女子?”


    內心的燥熱被一盆水澆滅,晏澄亙古不變的刻板模樣越發冰冷,“我沒有龍陽之癖。”


    慕緋瑟尷尬地轉動著手中的狗尾巴草,她沒聽錯的話,冰山侍衛好像生氣了。他平日太悶,不這麽單槍直入地問話,她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


    “晏慶也不是。”沒有再讓少女多說話,晏澄字句說著:“他還沒遇到讓他醒悟的女子,才會任這份錯覺延續。主子,您該休息了。”


    他真的不高興了……少女愈發尷尬,她的疑問確實令他有些難堪。利索地站起,折身進房前,她小聲地說著:“晏澄,對不住。我隻是不願你的人生除了保護我,別無他物。”


    “我是為您而生的侍衛。除了您,我確實別無他物。”低聲回應著,晏澄垂下了頭。不想讓她看見眼底的神傷。


    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慕緋瑟闔上了門,他究竟是被老皇帝和七絕門老門主教育得有多成功。才會這麽死心塌地……


    就這樣心事纏繞地過了一夜,晨光微露。少女剛起身,就聽得外麵傳來了晏慶興奮的嚷嚷。


    “我們要重新測試!這次保證全員通過!”


    簡單地把頭發梳成了長辮,慕緋瑟踱步出門,斜了眼滿目血絲的小毒物,再看看同樣帶著倦色卻難掩興奮的魂師們,失笑道:“這次不成功,懲罰會加倍的。”


    “沒問題!”


    晏慶答得信心滿滿。換來了少女的欣然同意。眾人一夜不睡的辛苦研究,終於初見成效。


    沒有馬鞍和腳蹬,沒有韁繩和皮鞭,僅憑口令和手掌的動作,人馬合一,盡數越過了各類障礙物。


    動作說不上多完美,卻比前一日進步很多。少女側頭問著麵有得色的妖嬈少年:“昨晚做了什麽功課麽?”


    “嘁,就你和七哥在風花雪月的時候,我走訪了這裏的飼養者,問清了馬匹基本的脾性。加上你說的什麽別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馬兒自然會跟我們親近很多。不過是些簡單的指令,它們聽得懂。還有啊,我一直覺得夠凶就好。現在想想,那種性格溫良的動物,更適合以德服獸哩……”


    晏慶秉承了一貫在主子麵前略顯放肆的姿態,劈劈啪啪地講得痛快,聽得少女笑意愈甚。


    “不錯,不同脾性的獸類,適用不同的方法馴服,預先掌握其生活習性和屬性本質就好。幻獸與一般動物在這點上,毫無區別。小毒物,學得不錯。”不吝褒揚之詞,慕緋瑟無視了他之前疑似在嘲弄她不務正業的語句,眉眼彎如新月。


    如孔雀又將開屏一般,妖嬈少年哼哼著,臉頰浮著可疑的紅雲,衝進了那群雀躍的魂師中,大聲地讚許著他們的出色表現。


    最初的教導比預想的順利不少,少女宣布了後日將會直接進入惡魔嶺實踐,眾人大感振奮。這是領主大人的肯定,能學得她的一招半式,是何等榮耀之事。


    進了惡魔嶺,難免會有親自出手的時刻,慕緋瑟暗暗嘀咕著幾人對她的緊迫盯防,一時也有些頭疼。


    果不其然,剛回到領主府的少女一說要進嶺,就被正巧在府中的三男圍了個水泄不通。


    “瑟瑟,這次總該輪到我陪著你一塊去了吧?身子好了後,我還沒機會活動活動呢。”寧洛笑靨如花地說著,大掌包裹著自家未婚妻的小手,琥珀眸子裏流露著隱含“你丟下我試試”的意味。


    雲若瀾睨著病美男過分好看的俊臉,不鹹不淡地說道:“負責外事的魂師很快就到,做主子的不出麵震懾全場,又怎麽能打起他們的十二萬分精神?緋兒的情況我最清楚,我跟著最合適。”


    “雲君人,瑟兒不在領地,遇到大事都是直接向你請示的。我的身份不適合幹涉內政,還是我陪瑟兒走一趟好了。”慕言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仿佛之前幫著忙活領地各項事務的男子不是他一般。


    被三人的你爭我搶鬧了個臉紅,慕緋瑟怎麽會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麽主意。初嚐閨房之趣,皆是食髓知味的三人又豈會放過這種能與她獨處的機會。


    “新的府衙剛剛落成,各類官員的考核隻有赫之舒一人可不行。寧洛,你善於此道,就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可好?”


    水翦雙瞳帶著柔柔的水光,少女故意的嬌弱讓寧洛愣神點頭,反應過來後賭氣地重重啄了她的櫻唇幾下。


    另外兩人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上揚的唇角就僵在那裏。


    “雲若瀾,如何排查門派的品格,如何判斷是否有資格享有領地的幻獸,這個重擔交給你了。調來的魂師不是愚鈍之輩,你稍加指點就好。”


    偷笑著半吊子師父的青筋暴起,少女溫聲跟自家兄長說著:“哥哥,領地馬上會迎來一個收獲的高峰,我會讓赫之舒和蘇子平向你請示些他們做不了主的大事兒,別太操勞喲。”


    她笑眯眯地宣布了三人各自負責的事項。更是讓三美鬱悶不已,似乎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同病相憐地看看誰也沒落得好的同伴,雲若瀾好脾氣地捏捏小徒弟的俏臉。“是要晏澄陪著你進嶺麽?”


    “嗯,他的實力足以應付。再說,我選的這十個魂師都是有幻獸的。小毒物經曆過一次馴獸,都不會在中級幻獸圈出現問題。”慕緋瑟笑笑答著。沒有說出葵做的苦功。它不想讓別人知道它的更多隱秘,她也隻好暫時替它瞞著。


    “也罷,早去早回。若是我知道了你貿然出動,會動家法的。”仙男笑得和善,語氣裏卻泛著令她顫栗的意味。


    那個家法,隻怕是她會幾天下不了床的香|豔動作……吐槽著這幾人越發的緊繃神經,她也清楚自己的情況。乖順地點了點頭。


    定下了行程,身負重任的冰山侍衛便成了三人耳提麵命的對象。當領主大人再一次宣布要做甩手掌櫃後,領地各負責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深知正有看不見的隱患存在著,大人不得空閑地操勞著,正是為了這片土地更加安樂。


    安排好一切,慕緋瑟卻不得不撫慰著鬱卒的男人們。布下了隔音陣法的臥房裏,正有一場春意盎然的大戲纏綿上演。


    “雲若瀾……慢一點……”


    少女氣喘籲籲地說著,嬌媚的聲音更是讓身後的某人魔性大生,不輕不重地研磨著她最敏感的地方。


    “乖緋兒,叫我瀾。”愛不釋手地揉弄著她的俏臀。仙男停下了律動,俯身在她耳邊低低引誘著。


    他的惡作劇讓她躁動地扭了扭身子,粉光盈盈的嬌軀呈現著驚人的魅惑。她艱難地用手撐著床麵,側過臉與他唇舌糾纏。


    這個羞人的姿勢。令她能更真切地感受到他在體內的衝撞,正是興到濃時,半吊子師父的作弄,像是把她懸到了半空,不得紓解。


    “就不叫……”負氣地低喃著,少女感受著他的大手在她身上點燃了越燒越旺的火焰,忍不住輕輕地喘息起來。


    “真不叫麽?”緩緩地動作著,雲若瀾也有些承受不住喧囂的欲念,卻還是想再聽到隻有在與她歡好時才會出現的親昵之語。


    隔靴搔癢的舉動惹得慕緋瑟挺直了上身,幽怨地回眸凝視著那張滿麵緋紅的俊逸臉龐,小聲叫著:“瀾……”


    心花怒放的某人扣住她的細腰,重重地頂弄起來。曖昧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際,混雜著他聲聲嬈人的呼吸,撩撥得少女嬌啼不已。


    想到即將分別個把月,雲若瀾更是賣力。這已經是今夜的第三次歡愉,她就算是比一般女子要來得堅韌很多,可也經不住這種狂風暴雨般的疼愛。


    他無法遏製想要她的念頭,每次都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可見她略帶嬌羞的媚態後,行動往往就會比想法要直接得多。


    極度的暢快散至四肢百骸,隨著他的悶哼,兩人齊齊倒向柔軟的床榻,他匐在她身上,靜靜感受著滅頂的快感。


    “為師不尊……”細聲抗議著,慕緋瑟喘息,反手與半吊子師父的長指交扣,嘴角卻揚著淺淺的笑意。


    輕啄著她泛紅的俏臉,不想輕易退出的仙男生怕壓壞了身下的小徒弟,不情願地換了姿勢,將她抱在懷裏。


    “不能在惡魔嶺耽擱太久,時間太長,我會直接去抓人的。”含吮著她的小嘴,雲若瀾模模糊糊地叮囑著。


    “我知道。我也不舍得離開你們太久,現在的分別不正是為了之後能有更多時間在一起麽?”熱氣不散的身子緊緊糾纏著,她感慨地應聲。


    “那不如珍惜眼下呐,乖緋兒……”


    “唔,雲……”


    消失的驚呼,被含進了熱情的唇中。這注定是無盡繾綣的一夜,離別總是擾人的,但願,今後真如她所說的,別再有這種時刻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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