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山,秘地深處。


    遮天蔽日的土屬性陣法中,藍光黃點交相輝映,一抹不見狼狽的飄逸身影精準地打落了數個赫然出現的泥人。


    呼吸稍亂,他矗立在安全之地調適著,溫和地看向一旁神豐采俊的白鹿,淡笑著:“淩,陣法闖到第八重了,我們再抓緊。”


    “哞——”溫潤地回應著主人的話,雪晶鹿點頭。


    仙祗般的男人默默查看了魂源珠上若隱若現的第九顆星芒,思念在心頭翻滾。


    跟他的緋兒一別就是半年,若不是為了能更好護她周全,又何須急於進階……


    雲若瀾輕歎,稍事調整後拍了拍白鹿的腦袋,“走吧。”


    就在仙男全力突破相克屬性陣法的同時,類似的幻陣突圍也發生在同一秘地中。


    魄冰雀流光溢彩的魅藍衝散了撲麵而來的塵埃,若青蓮綻放的少年不慌不忙地掐起手訣,應付著時刻無休的偷襲攻擊。


    “啾——”藍鳥壯誌高昂,一改平日的純良,脆鳴聲聲。


    “無雙,我們可不能輸給師叔的進度,走!”慕言微笑著,雖有疲累,但依然鬥誌滿滿。


    瑟兒還在等著與他相聚,他迫不及待地想擁妹妹入懷。即便如此,他也沒忘了初衷。實力增強一分,即能多添把握一分。


    如是想著,青蓮少年更是激情滿懷,信心十足地迎接著新一輪的幻陣攻擊。


    天魂山最高峰的木屋裏,兩位師長關注著水鏡中的情況,甚為欣慰。


    “師父,這倆小子的突破指日可待。瑟兒既然已等到豹君蘇醒,還是盡早動身的好。”孟初柳捏著小侍衛傳來的信箋,笑容中帶了些疼惜。


    鶴發童顏的老者頜首,似有歎息,“大長老二長老奔波已久,得出了幾個最有可能的地界。初柳,你把消息傳給丫頭。也把天魂令順便送去。”


    “您,當真要向世人宣告瑟兒的身份?”孟初柳不免焦灼。聲音也拔高幾許。


    少女若以康國大臣的身份周遊各地,自會引來多方阻撓。有天魂宮的名頭開路固然是好,可無形中也將她的身份公之於眾,那孩子不見得會樂意歸於門下。


    淡淡瞥了眼大徒弟,楚易之但笑不語。他私下與丫頭商談過。很清楚她即便未承認自己是皇室遺珠,但也不願與康國皇家過早脫離幹係,天魂令不過是備做不時之需。


    少女不曾言明的,正是魂宗大人也莫名羨慕的。她很重視夜氏皇族中待她不薄的血親。夜商和夜梓暘運氣好,能得她全心喜愛。


    說起來,那丫頭對他的尊敬和信任。不也正因為他是她的師祖麽?想到這裏,楚易之不覺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令人放心的好孩子決計不會讓他失望。


    孟初柳半晌沒聽到師父的回答,又見他若有所想,人精如她。思索片刻也就得出了答案。


    腹誹著魂宗大人愛裝深沉,明媚美婦也振了振精神。她即將動身去惡魔嶺中心地帶與元妖族共同鎮守封印,以策萬全。


    聽說那裏鳥不拉屎,真難為了她這麽愛熱鬧的個性。不過一時的寂寞能守得一個千秋萬世的祥和,又何樂而不為呢……


    天魂山的氛圍如何。慕緋瑟不得而知。她正忙著與自家未婚夫秉燭夜談,商量各項大事的同時。見縫插針地說說兒女私情。


    赫之舒等人簡潔地匯報了近期領地的情況,有寧洛和濮陽陌把持著,風調雨順。倒是剛到領地不過兩月的夜霓便以優異的成績成功進入府衙班底,著實讓她一陣歡欣。


    私以為前郡主會選擇如工部禮部之類的部門,她卻在病美男比以往更為嚴苛的考核下,出人意料地進了刑部。連少女都不禁好奇,她選擇這等殺伐的部門是何用意。


    明眸善睞的夜霓一臉誠摯,隻說了希望將慕緋瑟奉行的公正嚴明發揚光大,更希望領地內無罪惡發生。


    深以為意地笑了,少女對堂姐的拳拳壯誌很是滿意。要不是還有雙漂亮的琥珀眸子盯著自己,隻怕促膝長談的對象就要換成這位不輸男兒的聰慧女子了。


    寧洛的臥房裏,燭光昏黃。


    倚在自家未婚夫懷裏,說完了正事兒的佳人在百轉千回後,躊躇著如何說明內心所想,欲言又止。


    俊臉笑意淺現,病美男把玩著她的柔荑,輕聲說道:“小豹子需要有人幫忙適應人型狀態的戰鬥,我們研究過,軍營中有大把人選可以陪他練手。明天安排妥當後,濮陽會派人過來接他,瑟瑟就不用擔心了。”


    “也好。葵今兒也跟我說了化形有問題,省得屆時再出紕漏。”翻身正對上自家未婚夫,少女摩挲著他的胸膛,猶豫片刻,小聲說著:“寧洛,最近的事,我很抱歉。”


    “瑟瑟是說不守規矩的某人誘主之後,又有人想急著進門?”明知故問是寧洛的拿手戲,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襟中,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那方嬌軟。她沐浴後的幽香縈繞於鼻間,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忍不住低喘著,慕緋瑟朝男人更貼近了些,像是在迎合他的撫弄,心虛地解釋道:“其實也不怨他們。我無意間招惹來的,怎麽也得給人一個交代。”


    輕哼一聲,寧洛低頭吻住一張一合的櫻唇,懲罰似的舔舐著,待她呼吸變得急促後,轉而吮著她的脖頸,含糊應聲:“你倒是很維護那些想橫插一腳的家夥。瑟瑟,晏老七為你出生入死,我睜一眼閉一眼。不過那妖人,不能讓他近你身。”


    麵泛嫣紅,少女強忍著渾身的酥軟,聰明地沒有多問。果然,病美男暫停了對她的討伐,一臉肅然。


    他不是沒看出被強製閉關的妖嬈花蝴蝶眼裏遮都遮不去的愛戀,相比暴躁的人型妖,那善毒的少年反倒好打發些。


    刻意不提及隱存的事實,寧洛支起身子,認真說道:“他畢竟是妖,品行如何先不做討論,他是否真的對你無害。需要考量。你們感情頗深,這點我們都清楚。但事關你的安危,絕不能感情用事。”


    慕緋瑟沒想到男人間針尖對麥芒的背後竟有更深層的考慮。(.無彈窗廣告)被全心嗬護的甜蜜湧上心頭,她仰頭親吻著寧洛好看的雙唇,低笑,“嗯。都聽你的。”


    與愛人們相處多時,她學會的,又豈止是示弱一招?


    他們疼她,雖有逗弄。但從來不過分。偶爾順水推舟地滿足他們想振振夫綱的心思,對於整個大家庭的和諧而言,是個絕佳的手段。


    滿意地回吻著他的小嬌妻。寧洛不再忍耐滿腔的愛火,飛快卸去了她身上礙眼的衣物。灼熱的昂揚挑撥著那處春水潺潺的地界,寸寸沒入,煽情地勾勒著內裏的輪廓。


    她一走又不知是何時才能回歸,難得無人打擾。不抓緊時間與她盡享此刻,妄為最會把握時機的無煞少主了。


    寧洛動作著,從徐到疾,濕潤的緊致讓他精致的俊臉也蒙上了淡淡紅雲。他深情地吻著摯愛的女子,愛語喃喃:“我愛你。瑟瑟。”


    “我也愛你啊,寧洛。啊……不要弄那裏……”


    邪惡地將指頭探進了某處引起她尖叫連連的柔軟。未被開發過的小花細密地包裹著他的指尖,讓欲|火中燒的男人也有些氣息不穩。


    “該叫我什麽?”


    妖魅的聲音在慕緋瑟耳邊輕呢,她又羞又急,花徑中一陣扭絞,不等應聲,就丟了身子。


    她微微發顫,相纏的部位越發泥濘。要命的是,寧洛還在用昂揚一下下衝擊著酥麻的中心,手指不依不饒地繼續在那羞人的地方扣弄著。


    “洛,洛哥哥,不要碰那裏。不要……”


    嬌媚的神態中帶了幾分欲哭的求饒之意,病美男發現她嘴上是這麽說的,可身體的反應卻很是亢奮。


    邪魅地咧嘴笑著,將她翻轉坐到身上,他揚頭含住了晃動的豔紅乳珠,向上挺動索取的同時,大膽地將手指探向了神秘地界的更深處,緩緩地抽|動起來。


    “啊……”


    無法抑製的嬌吟從唇間溢出,更猛烈的歡暢將少女徹底拖入了瘋狂。她如訴如泣地嗔著:“你,你欺負我。”


    未婚妻無助的模樣讓寧洛賣力地撻伐著,呼吸漸粗,他奮力坐起,跳躍的豐盈上下磨蹭著他的胸膛。他難耐地越動越快,說得深情款款:“那我欺負你一輩子好不好?”


    “唔,好……”


    他的動作越發狂野,慕緋瑟意亂情迷地答著,隻聽見一聲嬈人的悶哼響起,體內被注入了滾燙的熱流,不由又隨著她的男人登上了高峰。


    兩人氣喘籲籲地擁抱在一起,少女驚覺那作怪的手指還在她覺得很是肮髒的地方附近遊走著,忿忿難安:“你還來?”


    “瑟瑟似乎還有驚喜可以呈現於我,繼續吧,我太害羞的妻。”寧洛無視了她的抗議,將她卷入了新一輪紅浪滾滾。


    不知經曆了多少次極致歡愉,抬不起眼皮的慕緋瑟陷入昏睡前總覺著她似乎漏講了什麽。不過累人的魚水之歡後,自顧不暇的她響應了周公的召喚,沉沉睡去。


    心滿意足的病美男緊緊擁著周身泛紅的可人兒,平息了近期的欲念後,他魅人的琥珀眸子閃過些笑意。


    算晏老七走運,那小豹子也勉為其難先觀察著,隻不過,晏慶那小子,可沒那麽容易混進來!


    領主府某個房間內綠紫光芒交錯的陣法中,被刻意省略的妖嬈少年突然打了寒顫。他暗暗嘀咕著,想到進階後能幫那女人做更多事,不覺士氣大振,重新進入了冥想狀態。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苦於聽力太好,遠處的細碎嬌吟讓某位在房中翻來覆去無法安睡的豹君焦躁不已。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現在急於定下夫妻之實,隻怕會傷了他深愛的女人。


    煩悶地用枕頭捂住臉,葵氣血翻湧地忍住了長嘯的衝動。之後他會有很多時間跟蠢女人相處,他現在受的折磨,屆時一點一滴地從她身上討回來吧……


    ******


    正如寧洛和濮陽陌商定的那般,一臉不爽的豹君大人住進了軍營。擁有著異於常人的燦黃眸子,陌生的俊美男人一時成了邊防軍中聞之變色的狠角色。


    也不知濮陽將軍是從哪裏尋來了這個怪胎,進入軍營時,最初連普通士兵都能在他手上過兩招。短短兩日後,以一敵十。全然不落下風。


    手持兵器的士兵不再是他的對手,虎牙的精兵應聲出動,其中不乏魂士之流。


    嚴謹地執行著濮陽陌的軍令,毫不留情地與過於猖狂的黃眸男人交手,虎牙精英們驚恐地發現。這個俊男的進步隻能用神速來形容。


    不過是三月,軍營內卻火熱得像夏日炎炎。尤其是練武場,半月來人滿為患,歡呼叫好聲此起彼伏。


    士兵們不單看到了虎牙精兵的出色表現。連濮陽將軍和領主大人的晏侍衛也一展雄風,與身份成謎的男子酣暢淋漓地比試著,在眾人心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


    葵在邊防軍軍營裏折騰得歡實。慕緋瑟聽著每日的匯報,俏臉帶笑。寧洛偶爾也會念叨兩句,大有想跟他打一場的架勢。若不是那隱匿的魂師身份有更大的作用,病美男真動了跟他比劃比劃的心思。


    再和平的人也會有暴戾的念頭,何況是寧洛這樣心思難測的幫派少主。少女調笑著未婚夫的惡趣味。一絲不苟地分析著師祖和柳姨送來的資料,悄然安排起行程來。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個事情要進一步核實。清風門那個嬌滴滴的蘇倩果真有些古怪。


    盡管以往驕縱的嬌小姐隻是知書達理了很多,也不見再出風頭,但在無煞和七絕門無孔不入的聯手調查中。還是挖出了些隱藏極深的事件。


    此女往日與清風門中的眾多男弟子們交往頻繁,爭風吃醋的小打小鬧時常上演。如今蘇倩與所有裙下臣都保持著距離。這本是收心斂性的表現,但慕緋瑟在看到其中一條信息後,越發確定了方姓魂師的密報確有其事。


    蘇倩竟與自家叔叔有染,讓少女極是無言。清風門掌門梁興邦她是見過的,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還真能爬上親侄女的床,怎麽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起初她還懷疑過兩人並無血親,可事實並非如此。


    據說梁興邦同父同母的弟弟入贅當地的大戶蘇家,後蘇家家道中落,僅留了蘇倩這隻獨苗。有感於親弟對其多有恩德,當時已是清風門頂梁柱的梁興邦將年幼的蘇倩接到了身邊,視如己出,至此也才養成了嬌小姐百無禁忌的蠻橫。


    暗咒著中年男人的畜生行徑,慕緋瑟不由想著,武洪濤在擂台上對她下殺手的背後,不知與結怨已久的清風門掌門有無關聯。


    他該不會是派那個蘇倩去勾引了自己的多年老友吧?少女惡心得慌,隱約有些不安。


    清風門的聲望僅次於天魂宮,在魂師間有著不錯的號召力。要是他們存心暗中搞些小動作,她的處境會非常尷尬。


    從未想過公示兩個足以威懾宵小的身份,兩方權勢者也配合地默不作聲。但她不遵常道的處事風格確實也給很多門派及魂師留下了極差的印象,稍加鼓動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慕緋瑟蹙眉沉思,清風門成立已久,雖之前有覬覦資源之想,但此次借刀殺人的招數,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要說是私仇,清風門是有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被教訓了一頓,再來便是惡魔嶺拒絕向這個自詡正道的門派開放。可就算她死了,這片土地也輪不到清風門插手,那為什麽一定要她的命呢?


    越想越不對勁,她吩咐著兩隻暗手繼續挖掘更深的訊息,深思熟慮後,決定暫時不向師祖和皇爺爺他們說及此事。


    找大人告狀從來不是少女擅長的,她更習慣自己解決問題。不過現在倒是有很多人能與她分享心事,至少她不會瞞著她的愛人們。


    寧洛對未婚妻的自覺深感滿意。他不願她藏掖心事,她是有主的女人,無論大事小情,都該由他們替她擔著。


    或許是坦誠的交談起了作用,眼看著要離開領地的日子裏,慕緋瑟跟愛人們的關係越發融洽,也讓心氣不順的兩人漸漸接受了會再多個非人類同伴的事實。


    葵的克製力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好,畢竟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妖怪,即便是尚未完全適應的身體,他的攻勢也能收放自如。與他交手的士兵數以千記,無一人受過重創。


    對待外人尚能如此,那桀驁的豹君怎地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女人。寧洛和濮陽陌這般想著,私下又跟他聊過幾次,這才算是把小嬌妻交到了他手中。


    男人間偶爾會有小秘密,慕緋瑟也不會尋根究底,離出發的日子越近,她越是錯雜。他們的第一站就是離領地足有數千裏之遙的翎國東部,若是無所得,將會沿著天魂宮眾人的心血之作繼續找尋。


    不想讓自己的離愁影響了眾人的情緒,少女一直保持著恬淡的笑臉。可就在臨行前的頭一晚,一道聖旨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


    “什麽?小白出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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