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棄之地自光複昔日輝煌後,一場盛大的婚事在領主府如期拉開帷幕。


    素雅的府邸因喜事到來,也變得紅紅火火,喜氣洋洋。冬月初十的主角不是風靡大陸的領主大人,是一對哭了笑笑了哭的質樸新人。


    披上嫁衣的香蓮漂亮極了,梳娘邊高唱著吉祥話,邊替她挽著好看的發髻。慕緋瑟靜坐在一旁看著,眼角不覺也有些濕潤。


    經驗豐富的喜娘一絲不苟地執行著每一個流程,香蓮蓋上紅蓋頭上了花轎,格外瀟灑的富貴身著紅袍在領主府外等候著。劈啪的爆竹,熱鬧的樂曲,一時在極樂城內城的大街小巷聲聲不絕。


    既是府中人,慕緋瑟為小兩口辟了個不小的院落出來,裝扮一新的院子離少女的主居處不遠,由此可見二人在主子心目中的分量。


    敲鑼打鼓地繞著內城遊了一圈,轎子又抬回了領主府。依著禮數做足了工夫,一對新人在喜娘牽引下來到了即將展開人生新篇章的院落。


    紅綢高懸的正堂上,最年長的顏老爹坐上了高堂之位。慕緋瑟坐在偏位,笑靨如花。


    禮生誦唱著拜堂的禮號,香燭冉冉,鄭重其事叩拜在自家小姐身前,新婚夫婦歡喜而感慨。在觀禮眾人哄鬧著將他們送入洞房時,少女飛快地別過頭,抹了抹眼角盈盈淚光。


    接下來便是舉城歡慶的時刻,筵席大開的極樂城隨處可見的歡聲笑語,襯得神棄之地越發美好。


    富貴一臉憨笑地答謝著前來恭賀他新婚之喜的賓客,除了仍在閉關的寧洛和濮陽陌,男人們悉數趕回。陪在新郎倌身邊,給足了這對新人麵子。


    趕巧蕭瑤也在,郝媛和夜霓尋到了心情大好的少女領主,四個特色不一的美人兒湊成一桌,養眼至極。


    早早在端午時打過交道,慧眼識英的翎國皇太女對領主妹子的交友眼光很是滿意,自然也與神棄之地的二美交好。四人把酒言歡,相互調侃,讓慕緋瑟恍然間有種姐妹淘聚會的感覺。


    不遠處道道利刃似的目光掃來,蕭瑤無奈。滿口揶揄:“妹子,我又要被你那群男人念叨了。你都是不世高手了,怎麽還是這破酒量啊?”


    “瑤姐姐,今日我可以大開酒戒。放心,沒人找你麻煩。”推杯換盞的氣氛正佳,少女自然不會掃了興致。她朝男人們落座的方向笑笑,看到某個新歡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俏臉不醉自紅。


    郝媛許是好事將近。一臉豔羨地嘖嘖著:“香蓮今兒真是美極了。緋瑟,她那身行頭,都是你親手辦置的?果然是眼光一流呐。我從前總覺著紅色俗氣,如今一看,靚麗得緊。我都有些心癢癢了,巴不得婚期早些到來。”


    “欸。媛媛,你和蘇大哥最近可是傷了不少人的心呐,總得給個時間讓他們適應適應吧?”夜霓調笑著,對性情中人的暗羨躍然心底。她和晏宏那個不解風情的笑麵虎至今也沒更多進展。難道非要她承認自己早是芳心暗許,他才會有所回應麽?


    “得了吧。(.)你怎麽不說說你那些大排長龍的仰慕者呀?小霓霓,都有人開始懷疑你對緋瑟傾慕有加。才會對一幹才俊熟視無睹。該坦誠的,早些說為妙。”


    郝媛嘴皮子很是利索,反擊的同時,也不忘提醒好友一二。最近有事兒沒事兒就晃蕩在夢蘿派駐地的七絕門門主,可不像秀美佳人說的那樣毫無瓜葛。


    慕緋瑟正好笑著那滑稽的傳聞,一聽郝媛的話語,深以為是。她瞅了瞅鄰桌目光像是在夜霓身上紮了根的晏宏,借著微醺的酒意說道:“自己的幸福,得由自己把握。若是我能再得些好消息,那就真的不用多費神了。”


    蕭瑤聽了一陣,順著少女的視線看了看那個長相斯文清俊的男子,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前平雅郡主,擠眉弄眼地說著:“長得不賴嘛。咦,妹子,那不是你家漂亮毒物的兄長麽?嘿,夜美人,你快跟我家妹子成妯娌了啊。”


    夜霓的臉騰地漲紅了,羞惱地與不擺架子的皇太女鬧成一氣兒。郝媛在一旁隔岸觀火,時不時還會與蕭瑤同聲同氣,鬧得明眸皓齒的佳人隻能向黑眸彎彎的少女求助。


    妯娌麽?這才是正經兒的親上加親啊……慕緋瑟暗歎著,也很好笑緣分之奇妙。兜兜轉轉的,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拐了拐有些晃神的少女,蕭瑤笑得一臉曖昧,“又拿下了麽?你這讓人嫉妒的桃花運喲……晏慶看你的眼神都快漾出水來了。”


    慕緋瑟不好意思地輕嗯了一聲,也沒打算在人前再遮掩與妖嬈少年的關係。都被吃抹幹淨了,再否認,還真對不住他那日的風情萬種。


    “哎,苦命的豆芽菜啊……嘴上不說,估計能急死。”瞟了眼被灌了不少酒的可愛男孩,蕭瑤搖著紙扇,八卦得與熱衷家長裏短的婦人無異。


    郝媛和夜霓多少是知道些康垣兩國結為友邦的真正原因的。樂於被調侃的對象有所轉換,夜霓笑出了好看的梨渦,“百裏皇孫聰穎過人,隻要緋瑟有心,他定能守得雲散見月。”


    “誰說不是呢……最近看他幹勁十足,估摸著也是得了準信兒。不過,緋瑟,你當真要留下他一人照看這麽大的基業麽?”


    魂師界早已傳遍的訊息,郝媛當然很清楚。好友執意要先發製人,夠不著資格與她並肩作戰,靈秀的女魂師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轉念一想,能替她守好大本營,也不失為是另一形式的同仇敵愾。想通了這一點,郝媛才決定坦露心聲,好讓少女不必為他們掛心。


    抬著酒杯淺酌一口,喉間的辛辣嗆出了慕緋瑟眸中薄薄的霧氣。她冒不起這個險,隻得留小白在更安全的地方待著。分開的歲月或很悠長,但她有信心能盡早結束。


    “嗯。給他練練手也好。很多人會全力以赴地幫忙,包括你們,不是麽?”


    少女笑了,若百花盛放。笑容中的信任和堅定,也感染了同樣出色的三位女中豪傑。她們不約而同地舉杯立誓,沒有隻字擾人的擔憂,隻有等她凱旋而回的信心滿滿。慕緋瑟一口飲盡杯中佳釀,滿心溫暖。


    人生得知己二三,死而無憾。


    興致高昂的少女破天荒地與三位好友喝了不少,男人們坐在鄰桌關注著。見她心情很好,默契地選擇了容她縱情一回。很久沒有齊聚,酒過三巡,他們各自交換著最近的進展,不過在很是放鬆的氛圍中,話鋒也漸漸轉向了某位偷吃了主子的漂亮奴隸。


    晏慶不屑掩藏自己的心事,高興就是高興,不爽就是不爽。明晃晃的愛意和滿足寫在臉上。人精如各男,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在大家長雲若瀾麵前,他難得的低眉順目,承認了自己逾矩,一臉維護地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個兒身上。幾人又好笑又好氣,也沒多做責難。


    倒是險些把這娘娘腔拍死在惡魔嶺的葵有些心氣不順。他還沒來得及逞逞威風就被那貨捷足先登。失去了作弄的對象,他不懷好意地盯上了被灌得小臉通紅的小鬼頭。


    沒有理會俊美豹君的咄咄相逼,晏慶回味著那天酣暢淋漓的床第之歡。要不是該死的張胖子火燒屁股似的差人來叫走他,應該能跟她再大戰個三百回合的。


    他有些遺憾。但絕不會忽視要務。初中級幻獸圈交界處的補給點一直運作得不錯,不過馴獸師小隊反饋了最好能在外圍也設一個補給點。那樣能節省更多時間。也方便馴獸之旅的開展。


    認同了下屬們的提議,小毒物跟雲若瀾和慕言打了個招呼。一頭子紮在惡魔嶺就是好些天。除了入髓的思念,他倒也沒擔心先斬後奏的結果。


    最難打發的寧洛已經默許了他的存在,心愛的女人今天也沒避諱在人前與他親近,就算被他們出言戲弄幾句,絲毫影響不了他愉快的心情。


    如是想著,晏慶坦然笑了,為來之不易的豐收自飲三盅,與同伴們相談甚歡。


    各有各的大歡樂,各有各的小酸澀,鬧鬧哄哄的,待深夜喜宴結束,人潮散去,一桌人大多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


    再不對盤,酒酣耳熱之際,難免惺惺相惜,醉醺醺的豹君和雙眼迷離的小毒物握手言和。哥倆好的架勢惹得最是清醒的晏澄也繃不住亙古不變的冰山臉,一臉意興盎然。


    難得的機會放鬆放鬆,他們約好了不用魂源力護體。可除了晏澄和晏宏外,一幹俊男都滿麵酡紅地會周公去了。


    冰山侍衛有很多為人熟知的出色表現,鮮為人知的是,他是正兒八經的千杯不倒。七手八腳把一群醉鬼送回了各自的院子,晏澄有些不放心自家主子,再回去找她,卻遍尋不著。


    尋了半天,他發現她正倚著領主府的大門,朝遠處揮著手。懸掛在大門兩側的紅燈籠灑下喜慶的柔光,照在那具玲瓏的身軀上,暈出圈圈光環。


    “主子,還好麽?”她的體香裹著濃濃的酒氣,散著別樣的誘人氣味,晏澄小心把她環在懷裏,輕聲問著。


    堅持要送好友們出門,慕緋瑟已經有些摸不著北,突然被令人安心的氣息包圍,她瞬即就鬆懈下來。俏臉揉蹭著自家侍衛緊實的胸膛,她笑眯眯地說著:“木頭,晏宏被我指派著護送夜霓回去了。你猜他是真送她回去呢,還是……”


    聽著她喚出了令他悸動的花名,晏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低笑著:“想撮合他們?”


    “能解決一對是一對呀!晏宏也不會學學他弟弟,小毒物多會順杆爬呐。真懷疑讓人聞風喪膽的七絕門門主是不是少根筋。”孩子氣地嘟囔著,少女嬌憨異常。她足足喝了三壺“青漾”,那可是平時一口便倒的烈酒啊……


    酒有時候真是個好玩意兒,能放鬆精神,也能在關鍵時刻助興。耐不住她的媚人姿態,晏澄熟練地找到了吐氣如蘭的小嘴。準確地印了上去。


    有酒精刺激,慕緋瑟大膽地回吻著平時沉默得讓人心疼的男人。不顧是在不合時宜的地點,她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頸加深了親吻。


    守門的下人哪敢在此多留,麵紅耳赤地回避了這方燃著熊熊愛火的地界。想伺候領主大人梳洗就寢的丫鬟們遠遠看到了,也捂著臉跑了個幹淨。


    “唔,木頭的味道,好極了。”少女有些喘不過氣,醉眼惺忪地望著有點模糊的俊臉,小舌無意識地輕舔著殘留在唇間的銀絲。


    這等嫵媚的模樣。將晏澄的自律自持徹底粉碎。他一把將她抱起,飛快地回到了她的臥房,急不可耐地與她一同倒向柔軟的床榻。


    “主子……”冰山侍衛匐在她的嬌軀上,低聲呢著,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唇間,可手上的動作卻有些猶豫,又有些笨拙。


    他不會爭奪她的注意,也不會令她為難。所以在同伴們或單獨行動或兩兩相約時,他隻是默默退到一邊,不吵不鬧。從天魂山出來後,除了日常的親吻和擁抱,他竟再也沒跟她親熱過。


    不得不說,這份自製力有些心酸。


    繁瑣的各種事項鋪天蓋地壓來時。分|身無暇的少女必當以大事為重。晏澄嘲弄過自己的木訥,對於情事,他沒有雲若瀾和慕言的自然,沒有寧洛和濮陽陌的魄力。也沒有葵的霸道無忌,更沒有晏慶的鬼機靈。他有的。隻是無怨無悔的付出。


    即便沒有人問,晏澄還是能從很多人的眼中看出疑問。她隻有一個。這樣公平麽?


    公平?這是略帶矯情的字眼,他本來就從未奢望過得到與他們同等的眷顧。


    慕緋瑟頭暈目眩地應承著冰山侍衛深情的親吻,不期然間睜眼,發現那雙暗紅色的漂亮眸子裏,有著太多內容。


    酒意去了大半,她默默反省著自己忽略的部分,驚覺寡言的侍衛很久很久沒碰過她了。


    二十出頭,正是最血氣方剛的年歲。她怎麽就沒想著要照顧照顧他的情緒呢……少女懊惱不已,愧疚地主動吻著他的唇瓣,小手探進他的衣襟,細致地撫摸起來。


    “木頭,對不起。”慕緋瑟小聲說著,輕輕扯開了他的衣衫,“我沒有顧全你的想法,不是刻意要冷落你的。”


    晏澄不禁一愣,她的觸碰點燃了他的愛火,她的話語溫暖了他的孤寂。撫上了她的渾圓,他微微笑著,“說傻話了。我沒那麽想過。”


    “但我這麽想了。其實從垣國回領地後,我也隻跟小毒物……”有些羞,但為了消散他的落寞,少女決定說得直白些:“排開信期,以後我們經常在一起,好不好?”


    “當然好!”晏澄的心跳得很快,主子不是個放得開的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有什麽不滿足?“今天先偷偷搶先一步,不算犯規吧?”


    他難得會開玩笑,慕緋瑟笑著,將他身上的遮攔一一扒去,眼含春波,“你有特權,絕對不算。”


    簡單的一句話,勾出了他滔天的愛意。晏澄褪下了她的褻褲,張嘴含舐著她的乳肉,長指抵向春潮湧動的花瓣,小心地撩撥出更多滑膩的花液後,指尖探入了濕潤的花徑。


    有酒壯膽,少女快活地喊著,伸手握住了他發脹的粗壯,一下下套弄著。她想念他的笨拙,想念他的無措,想念專屬於這個叫晏澄的男人的一切。


    她嬌吟著,用玉腿勾蹭著他的身體,美豔如花,“木頭,愛我,快點,愛我……”


    難捱地悶哼著,晏澄分開她的腿,徑直衝進了她的花徑。蝕骨的快感襲來,兩人同時滿足地呻|吟出聲,貼得密不透風的身體相互廝磨著,碰擦出愈旺的烈火。


    她像個色中惡鬼般愛撫著他健碩的身軀,香舌纏繞著他可口的舌頭,探進拉出,卷動翻舞。他夾著酒氣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麵龐,她沉迷於這醉人的香氣,不覺弓起了身子,想得到更多疼愛。


    晏澄愛極了她的主動,大手覆住晃動的軟肉,重重揉捏起來。她挺立的乳珠在他胸膛上一下下磨蹭著,偶爾會劃過他的茱萸,觸電般的感覺蔓延周身。


    發現他的敏感帶似乎在發硬的凸起,慕緋瑟纖指一並,撚動著,換來了他如脫韁野馬般的狂野衝刺。


    “木頭,我好快活……”不遮掩地嬌喊著,少女花心陣陣發麻,她顫抖著,痛快地泄出了汩汩春露。


    “淘氣鬼,我也很舒服,很舒服。”氣息微亂地應著,晏澄被心愛之人的嬌媚弄得神魂顛倒。他勾頭含吮著豔紅的乳珠,灼熱的粗壯越發犀利地撞擊著酥軟的花心,要命的快感讓他隻能想到片刻不停地要她。


    花壁痙攣著,在最佳助興道具——酒精的催化下,她竟比平時還要敏感。他還一次沒丟,她已經數次問鼎。迷蒙地凝著令她無比愛憐的俊臉,慕緋瑟動情地死死攬著他的脖頸,嬌呼著:“木頭,我愛你。”


    脊柱一酸,積攢了許久的炙熱種子強有力地噴薄而出。晏澄緊緊抱著他深愛的女子,冰雪消融的溫暖充盈滿溢。


    得妻若此,夫複何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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